《柏拉图式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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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式性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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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在一起。
  因为想被爱所以才原谅。
  因为不想被讨厌所以才原谅。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爱。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抱。
  我不想被你玩弄。
  我只想为你而闪亮。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让我哭泣呢?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笑呢?
  为什么不理睬我呢?
  信一有了其他的女人,己经不在乎我了。
  也因为如此,所以常在寂寞的时候和石川先生一起到二丁目去买男人。
  二丁目的男人也有女人买,用八千日元这样便宜的价钱就有了。因为每个男孩子看起来都很清秀,女人当然也会喜欢。只要第一次付过八千日元之后,即使不再去店里,只要告诉他电话号码就可以私下约会,所以我不算是客人。
  就如同讽刺信一一般,我和一个叫京介的男人睡觉。
  京介是我原来在二丁目买的男人,之后私底下就变成好朋友而开始约会。京介很认份地在二丁目工作,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黑暗及一丝污染,就是这一点令人觉得很舒服,所以我们常在一起玩。
  他的口头禅是∶“没有比这个更好做的工作了!”
  “只要出卖自己的屁眼就可以拿到钱,我之前还和一个肥老头去冲绳二个礼拜,立刻就拿到了二百万日元。你也要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
  虽然京介是说“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其实那是在煽动我“做得更多”。如果只要用身体就可以赚到钱的话,就没有赚太多的道理。至于得手的钱,就拿来玩乐好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随便的男人最好就是和随便的女人在一起就好了。两人边聊边用手指算著和几个男人睡过了、和几个女人睡过了、一个晚上可以做几次、怎样Zuo爱、怎样才叫淫乱等等,边笑著决定谁比较厉害。
  每次和京介见面就会和他睡觉。不过他不算是男朋友,只是非常要好、很聊得来罢了。
  在我觉得随便的人比较棒的那段时间里,京介是这样其中之一个的朋友。
  被所爱的人拥抱的话,大脑会比身体先有感觉。“爱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人神经变得敏感,大脑及身体全都被快乐所支配著。
  和京介Zuo爱,比较像在做运动。一边嘻闹著,一边互相脱衣服,像是开玩笑似地接吻,一面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Zuo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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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信一Zuo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Zuo爱。
  于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Zuo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后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Zuo爱,于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后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覆著。
  199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
  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
  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瞬间,我感动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一点不安的消极想法,心中满是平时绝对不会去想、嘴上也绝对不说的“梦想”及“希望”。
  我眼中的曼哈顿正逐渐地扩大。
  计程车载著我开入了曼哈顿。我摇下车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楼之间的天空,是一道道又狭又远的长方形。将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许多美国国旗在风中飘扬著。纽约的喧闹声也同时进入车内,警车鸣笛的声音,无人理睬的汽车喇叭声,连街上行人交谈的声音都不可思议地向我逼近。
  “这个,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权吧!”我敞开了心胸,沈迷于纽约街上那所有声音合奏出的音乐之中。
  我沉醉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纽约!”
  一直只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被曼哈顿高耸的大楼、刺激的街车旋律所征服。
  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一面惊讶于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彷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著相机不断地追逐。
  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著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
  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一步交往的,但我对于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
  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
  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后才慢慢地打开门。
  在正树的后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
  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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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1岁。国中毕业之后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
  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话,或者装作很客气的样子。但她即使是在对我笑,我也不会感到轻松,因为她的表情好像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的化真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总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人类好像总是会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
  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著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
  只要是带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
  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著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像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
  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著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著求爱的舞蹈。
  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Zuo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Zuo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Zuo爱。
  于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Zuo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后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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