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黑发斯莱特林身后，卢修斯的笑容渐渐隐去，一抹狠厉在眼底闪过，藏在袍袖下的手紧紧捏成拳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是的，他在颤抖，他无法想象如果不是波特一时间突然开窍，少年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昨天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人向他报告，是他自己在他的灵魂伴侣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危险。
那时他几乎是完全失去冷静的直接幻影移行到了霍格沃兹，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抱着西弗出现的波特，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隐去了身形没有让那小子看到自己。
因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出现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不会让他的得意门生受到任何损害，甚至他还可能利用西弗对他的好感和骄傲使他不对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也许那会是一个赤胆忠心咒。
当他足够冷静到了解这点的时候，他该死的除了压抑着自己，不去给波特一个“阿瓦达索命”外根本无法做任何事！
劫盗者们，很好，非常好。
你们将会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阳光下的阴影很冷，冷得浸透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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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Lord，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求见。”御座下的食死徒恭敬的躬身道，眼里毫不掩饰闪动着对自己主人狂热的崇拜。
“马尔福家？”御座上的那个人玩味的用食指轻抚着下唇。
那个狡猾的纯血家族，总是以各种借口逃避对他完全效忠，却同时又不遗余力的给予各种支持，对他的命令几乎完美的执行。另一方面他也查到马尔福家族的财富近年来大量流向国外，就算自己下令覆灭那个家族得到的结果也只会是一个“空壳”。
不满又不舍。
至于那个小少爷，在他的映像中是个十分漂亮的金发小美人，那双毫不掩饰对力量的崇拜的眸子曾让他非常受用。
上次在对角巷的会面，小家伙毫不掩饰自己弱点的大胆和野性，更让他兴趣大增。
或许这也是他一直纵容这马尔福家的原因？
以前我宽容的准许你逃避。
现在你既然自己出现在我面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让他进来。”御座上的男人轻舔着下唇发出这样的指示。
卢修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那充溢着黑暗气息的厅堂。
勾起唇角假笑，
四十五度躬身，尊崇而非顺从，
嗓音轻柔而带着自然天成的贵族式的骄傲，
“My Lord，我到这里是想同您谈一笔交易。”
“交易？”
“我以我的能力、财富、地位换取站在您身边的权利。”
“哦？”御座上的男人微眯起眼睛，红色的眸子显出嗜血的色彩，“任何人都知道伏地魔从来不与人交易。”
“但是My Lord会。”铂金贵族优雅的假笑，淡定而平静，“而且我不会是任何人。”
“有意思。”男人邪肆的笑着，“但是，你凭什么相信自己有站在我身边的权利？”
“我并不相信。”铂金贵族顿了下，微微扬起唇角，“但是我相信您的眼光。”
“呵呵呵呵，讨人喜欢的小子。”男人发出尖锐的笑声，“那么好吧，我给你这个权利。”
“My Lord，我的行动将证明您的正确。”依然是优雅的四十五度躬身，尊崇而非顺从，“但是，马尔福家的人不需要其他标记。”
“嗯？”御座上的男人危险的发出蛇爬语般的嘶声，庞大黑暗的魔力带着地狱的气息充溢了整个大厅，“我的小马尔福，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当然。My Lord，我不需要任何标记也能让您看到真正的忠诚！”铂金贵族微微低下头，依然骄傲而优雅，毫不退让的直面那强大得几乎有形的魔压。
空气凝重起来，时间似乎也失去了前进的能力，一切似乎都进入了死寂。
然后，突然的，御座上的男人大笑起来，“你很有趣！”
“谢谢您的赞美，My Lord。”铂金贵族假笑道，优雅而骄傲。
一九七五年，卢修斯？马尔福成为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没有打上黑魔标记的食死徒。
能毁灭光明的只有黑暗。
是的，只有黑暗……
Chapter 16
卢修斯再一次仔细的整理了下衣服，确认自己全身上下一切都很完美后，挂上马尔福式的假笑轻轻敲了敲面前那张显得有些破旧的门。
他是来接西弗去马尔福庄园过寒假的，本来打算直接从霍格沃兹离开，但是由于西弗想整理下母亲的遗物而他也不太愿意见到那只老蜜蜂，所以他们才将见面的地点改在蜘蛛巷尾。
唔……虽然周围的环境有点不敢恭维，但是为了西弗也没什么不可以忍耐的。
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门，卢修斯忍住用“阿拉霍洞开”的冲动，又敲了两下，这次是重重的两下，而且他加了点扩音咒，不相信这次里面的人还听不到。
于是，终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明显已经喝多的邋遢男人，看到卢修斯，他浑浊的眼睛立刻露出猥琐的神采来，“哦呀，又一个小可爱，今天真是幸运。”
男人扑面的酒臭味让卢修斯微微皱了皱眉，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声音吸引了他全部心神。
准确的说那并不是发出来的声音，而是源自灵魂的绝望与抗拒。
那声音源自他心底，但那不属于他，那属于他灵魂的另一半——
西弗！
迅速一拳砸到男人的肚子上，然后一个手刀击晕男人，卢修斯踢开挡道的男人。
然后，
很快的，
铂金贵族看到了他一生也不想看到一幕。
——黑发斯莱特林被几个粗鲁的男人按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部都被撕成碎片，青紫的痕迹在那白皙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刺眼，嘴边、胸前、大腿间的浊液显示了他刚才被那几个男人做了什么！
那一瞬，铂金贵族几乎完全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无法控制的魔压从他体内飚出，几个男人被那强大甚至可以说恐怖的力量震开，撞到墙上晕了过去。
下一瞬，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黑发斯莱特林面前，用力抱住他，“西弗……！”
怀里一动不动的仿若死了般的少年让卢修斯很快发现了不对。
迅速扫过整个房间，卢修斯的目光在接触到餐厅橱柜上的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停了下来。
那是……
“该死！”卢修斯低咒了一声，从衣服内袋中取出另一只同橱柜上的那只类似的小玻璃瓶，灌进西弗勒斯的嘴里。
黑发斯莱特林空洞的黑眸渐渐有了点光彩，然后他突然挣扎起来，“不要碰我！”黑发斯莱特林几近神经质的尖叫，“放开我！”
不逊色于卢修斯方才释放的魔压爆裂开来，疯狂而激烈！
“西弗！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冷静下来。”用力抱着西弗勒斯，卢修斯一面控制着那疯狂力量造成的破坏，一面将魔力输入恋人的体内竭力平复那暴走的魔力。
“……卢……修……斯……？”不知过了多久黑发斯莱特林终于平静下来，他小心的触碰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声音里饱含着不确定的惊疑。
“是我。是我。嘘……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像对待婴儿样轻轻拍打着少年，铂金贵族用最温和的声音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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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双手抱着胸，沉默的看着同样不发一言的坐在沙发上的西弗勒斯。
他刚刚洗过澡，准确的说是在卢修斯处理完那些渣滓回来前他一直呆在浴室里，直到卢修斯冲进去把他拉出来。
“发生了什么？”在沉默变得难以忍受前，卢修斯似乎是有点艰难的，几乎是从喉间挤出般的开口道，这让他的声音失去了平时的优雅，“那个男人怎么会有你的魔药？”
黑发斯莱特林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只是把拳头捏得更紧。
“说话，西弗！”卢修斯近乎低吼的将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他抓着西弗勒斯的肩膀强迫他同自己对视，“别告诉我你是自愿的！”
“是啊，我是自愿的。”黑发斯莱特林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答案您满意么？”
“该死。”挫败的放开少年卢修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沉默再次降临。
许久，这次开口的是西弗勒斯，“那个……是给妈妈的礼物……她做了改进……加上劣质酒……我没察觉到。”将自己沉入阴影，西弗勒斯断断续续的说，“他说是临别的……”
周围的空气被那空洞的叙述挤压着，卢修斯发现他很难找到自己声音。
虽然早就猜到大概，可是真的听到时卢修斯还是觉得身体很冷。
源自灵魂的冰冷，让他几乎要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种魔药是他们研究“失味药剂”的附属品——无色无味，会让人魔力暂失同时造成脱力效果，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着的。
“他们以前……”
“以前有妈妈在……而且，我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黑发斯莱特林苦涩的说道，“今年，我以为那是……最后……”
“……”卢修斯张了张嘴，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那些东西都太苍白、无用。
最终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站了起来，“好好休息。”
但是他并没能离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袍角。
“卢修斯……抱我……”没有抬头，黑发斯莱特林如是说。
“西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铂金贵族低头俯视着少年，微微皱起眉头。
“我当然知道。我很清醒。他们只用了我的嘴和腿……或者，你觉得我很……”
“不，当然不是！”铂金贵族在自己发现之前已经抱紧面前的少年，阻止他继续用言语伤害自己，“我只是怕……”
“……我只希望自己在失去他们之前把他给你，这样……”黑发斯莱特林僵硬的陈述。
“不！我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西弗，我知道你现在很混乱……而且，你现在……”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