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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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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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一挑眉道:“此话怎讲?”
  
  贺栖城微笑道:“东方大哥,你还记得咱们在大同城里见过的那位冯公公吗?我听人说,冯公公与首辅高大人势同水火,却与张大人交好。据说高大人厌恶宦官,曾当面骂过冯公公‘阉贼’,又两次阻止他升任掌印太监。如今冯公公在天子面前得势,又怎么会放过原先的死对头?不出一年,首辅之位必定要变。”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那倒是高拱这个老东西咎由自取。”
  
  贺栖城笑道:“这些个朝中党争,咱们管不了那么多。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是张大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如日中天,到时候人走茶凉,今日所做难免付诸东流。只要百姓有几年好日子过,我也就活得安心了。”
  
  东方不败眉头一皱道:“要是有谁敢动你的东西,我必定教他人头落地!”
  
  贺栖城不由大笑起来:“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我虽然喜欢赚钱,却不心痛没钱。要是到时候真的家财尽失,再赚回来也就是了。要是东方大哥为此受了伤,我可要心疼死啦!”
  
  东方不败佯怒道:“你怀疑我的武功?”
  
  贺栖城连忙摆手道:“怎么会?东方大哥武功天下第一,我若是怀疑你,岂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只不过,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前些日子东方大哥独自去了一趟黑木崖,我就想你想得紧。你要是为我去杀人,我岂不是要有好几天见不着你?不成不成,决计不成。”贺栖城一面说一面将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东方不败见了不由失笑,叹了口气道:“随你罢。下一回,我去到哪里都带着你就是了。”
  
  贺栖城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东方不败不耐道:“本座说得话自然不会有假。难道你还要我发个毒誓不成?”
  
  贺栖城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可舍不得让东方大哥发毒誓。来!咱们再干一杯!”
  
  东方不败含笑举起酒杯,见贺栖城眼睛亮晶晶盯着自己,心跳不由乱了一拍。口上却道:“少喝一些,明日还要去和胡百万会面。”
  
  贺栖城却笑道:“我心中高兴。东方大哥,你陪我嘛!除了那一日在凤鸣阁中,我还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来,咱们换坛子喝!”
  
  东方不败心中甜得厉害,随手拿起一个酒坛,拍开封泥,和贺栖城手中的坛子碰了碰,低声道:“你在凤鸣阁同我结义,有甚么值得高兴?”
  
  贺栖城不禁大笑起来,笑了一阵,盯着东方不败的眼睛道:“那一日我头一回亲近你,你说值不值得高兴?”
  
  东方不败被他看得有些发窘,不由哼了一声道:“喝酒喝酒,少说废话。”
  
  两人酒量奇佳,足足喝了十余坛好酒。东方不败把脸一板,贺栖城才放下酒坛,与他携手回家。一路上贺栖城又是唱又是闹,弄得东方不败恨不得点了他的晕穴,却终究还是忍不住陪他笑闹起来,说了几句在清醒时绝不会说的糊涂话。
  
  第二日,绿翡知趣,直到正午过后才来叫门。又端给一人一碗醒酒汤,说有几个各地的大商已经到了京城,派人送了拜帖过来,想要同贺栖城会面。
  
  等两人梳洗完毕,用过午饭,贺栖城提笔写了几封信给前来拜会的大商,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让赵大、钱二送去。又过一会儿,胡百万派人抬了两顶软轿来接。贺栖城和东方不败各自换了衣裳,坐上轿子。轿子走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在一扇黑漆小门口停下。
  
  两人才一进门,就见一条窄窄小巷,两边摆满了花卉盆栽,转来转去,倒有些曲径通幽的意思。两人走了一小会儿,隐约听到悠悠扬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又走几步,面前突然豁然开朗,露出一大片湖水。湖边早有船只等候,一艘只容三四人坐的小舟,却是四处镂雕了花卉,好不典雅精致。
  
  等坐船到了对岸,那笛声渐渐清晰。两人拾级而上,直达一座八角小亭。那亭子一面还连着条长廊,通往一处精舍。只见胡百万坐在轮椅上,靠在桌边,正在听一个青衫男子吹笛。那男子长相柔和,虽然不算极美,却有一股让人不由自主亲近的气息,双目低垂,温婉曲调自唇边涓涓而出。就是似东方不败这般的江湖豪侠听到,也不禁心境为之一平。
  
  那男子见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走进亭中,也不停下曲声,只用眼波示意一下,却又不让人觉得失礼,反而心中异常舒服。又吹了一会儿,胡百万抚掌大笑,那男子立即放下笛子,过来同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见礼。




58

58、第五十八回 。。。 
 
 
  那青衫男子远远看着大约二十五岁上下;走近了却能看到眼角的浅浅纹路;年纪已然不轻。
  
  胡百万介绍说;此人唤作秋蝉;是他养了多年的一位优伶。胡百万在京城中有好几处别院,要数这一处临湖的庄园最为清幽别致。他为了不惹人耳目;所以才选在这里和贺栖城会面。他见贺栖城点了点头,似乎对此处十分满意;不由微笑着请贺栖城和东方不败坐下。
  
  秋蝉见三人有事要谈,立即知趣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领了四个美貌的童子出来;将八角小亭周围的竹帘全都放下,挂上灯笼,在桌上布好酒菜,又为三人亲自斟满了酒,这才转身离开。
  
  贺栖城见桌上摆的一整桌全是精致素菜,不由奇道:“胡老哥怎么开始吃素了?”他看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还别有一种柔和风情,配上温热的美酒,倒好似让宾主之间更加亲密无间起来,不禁暗暗佩服做菜人的厨艺。
  
  胡百万笑道:“蝉儿从几年前就开始茹素礼佛,害得我每次到他这里也要跟着吃几天素斋。好在他的手艺不错,偶尔换换口味,倒也新奇。来来来,贺老弟,我先敬你一杯!听说昨日张相家里的管事一连追了你三条街,你可是为我们商家大大长了脸啊!”
  
  贺栖城知道胡百万在京城经营多年,自有一套消息来源,却没想到才发生过的事他竟然已经有所耳闻,不禁微微一笑道:“那是张相抬爱,我可有些受之不起哩!”
  
  当下将和张居正商议之事对胡百万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还道:“今日几位老哥哥都说要请我吃酒,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来见见胡老哥你比较稳妥。这番话我可是头一回往外漏,胡老哥你可得心中有数啊!”
  
  胡百万点头道:“你我之间的交情,自然不是外人可比。贺老弟,你看我这处庄院如何?这儿地方虽然不大,却好在难得闹中取静,距离京师不远,又挨着湖水,冬暖夏凉。你若是喜欢,便送与你和东方大侠,做个新房如何?”
  
  贺栖城连忙摆手道:“我把事情第一个说给老哥哥知道,那是出于对老哥哥的敬重。被你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我要向老哥哥讨彩头似的,不妥不妥。再说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秋蝉公子既然已经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了,想必对这个地方也有感情,我又怎么好烧香赶走和尚,雀占凤巢呢?”
  
  胡百万长叹一声道:“也是。蝉儿跟了我这么多年,等我百年之后,这处地方,连同这周围的田产一起,还是都送与他罢。不瞒你说,想当初老哥哥我头一回去那南风馆子瞧热闹,一眼便相中了蝉儿,一掷千金,生生把他捧成了头牌公子,第二日就接了他出来。老哥哥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动心过哩!”说罢又叹了口气,似乎对过往时光无限怀念一般。
  
  贺栖城知道胡百万这番话只有一半是有感而发,另一半却是为了拉近和自己的关系,不由微笑道:“胡老哥正当盛年,说甚么百年之后的事,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胡百万摇头道:“老了,老了,这天下早晚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想当初我带着骆驼队穿戈壁,走冰崖,一路去到西域,三年才打一个来回。这一晃眼,不要说是带商队长途跋涉,就是站起来都不能喽。”顿了顿,又道:“贺老弟,张大人与你想的这个法子不错,却还漏了一条。三十万两押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要提防有人刚交了押金,就卷了百姓的银钱逃走,或是最后经营不善,连同百姓的银钱一并亏了出去。照我看,必定要先定下如何处罚,每年再派人抽查账目和库存银两,若是出了事还要连坐其族人。最主要的一条,专款专用。从借贷上得来的银两,不得用于其他交易,只能用来放账。这样就能杜绝有商家挪用从百姓手中筹来的款子做其他买卖。”
  
  贺栖城思索片刻,一捶手掌道:“有道理!到底是胡老哥眼光毒辣,我明日就去求见张大人,将胡老哥的想法说给张大人听。不知胡老哥还有甚么建议要提?”
  
  胡百万微笑道:“好说,好说。余下的张相和贺老弟都已经想得十分周到。我名下原有几十家钱庄,却只做通存通取的买卖,不但不给利息,还要收保管费。贺老弟能想出将钱庄与子母钱合二为一的法子,当真是让我耳目一新!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算上老哥哥我一个,余下还要让谁加入,全凭贺老弟做主就好。只有一桩,若是贺老弟自己也有意买一份特许权,老哥哥我愿意先借三十万两押金给你,利息我也不要了,就当是恭喜贺老弟自立门户如何?”他只当是贺栖城刚刚离开贺家,身边没有多少本钱,所以有心要卖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贺栖城朗笑道:“不瞒胡老哥说,我倒是真的想要掺一脚,却不是为了赚多少银子,而是我怕我不加人,会让几位老哥哥不放心啊!不过区区三十万两纹银我倒还是出得起,不需要胡老哥出手相助。胡老哥这份心,贺栖城却时刻铭记于心。”他见胡百万眼中闪过异色,眨了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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