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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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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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一面许下一连串诺言,这才依依不舍离了屋子。
  
  东方不败听他越说越不对味,一会儿说“我对你钟情已久,所以才让姑母将你娶进贺家,将来好跟你共享富贵”,一会儿又说“等赶走了大的,弄死了小的,蒙混了老的,贺家便是你我的天下”,心中早已不耐烦之极。等常玉又走了几步,确定四下无人,登时一掌劈晕了常玉,在他腰腹之间点了几下。东方不败想了想,还嫌不够解气,又在常玉眉心印堂穴上轻轻一点,这才解开常玉的晕穴。
  
  东方不败见地上之人就要悠悠醒来,不由冷笑一声飘然离去。他刚才封住了常玉足少阴肾经上的几个大穴,从此常玉不但会终生不举,成为半个太监,更因为印堂穴被东方不败注入一股真气,头脑间每逢阴雨还会剧痛难忍,端的是苦不堪言。
  
  东方不败抬头看时辰还早,思索片刻,决心循着徽水,在太白楼附近找找贺栖城的行踪。只觉得和贺栖城不过小半日功夫不见,竟已经开始隐隐有些思念他了。
  




40

40、第四十回 。。。 
 
 
  太白楼原先叫做望江楼;因本来锦绣镇上住户以务农为多;极少有人上酒楼用饭;几十年前的老板经营不善;被贺栖城的父亲低价盘了去。
  
  后来贺家渐渐发迹,带动周遭人家全都改了经商为生;这一带渐渐繁荣起来。来往客商需要地方接洽交谈,望江楼算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也就成了最好的去处。贺老爷嫌原名不够文雅,便改称太白楼,又加高了一层;内里改成二十四间大小不一的包间,装饰一新,好吸引本地及外地来的商贩。
  
  此时太白楼的掌柜原本是个落魄书生。他十多年前流落至锦绣镇,受了贺老爷一饭之恩,便留下当了贺家的账房。后来贺老爷见他擅长酿酒,就委任他做了太白楼的掌柜。那书生姓柳名景元,相熟的客人多称呼他为柳先生。此人不但长袖善舞,更精通各类文书契约,常常为往来商贾做公证人。只因贺老爷于他有恩,他向来对贺栖城、贺栖梧两兄弟极为礼遇,却从不给如常玉等等夫人本家亲戚面子。若非此次查账邀请了太多贺家族人,寻常酒楼不够地方,常玉断断不会选择此处。
  
  柳景元见这一回阵仗不对,心中早已有些隐隐担心,派了得力的人在楼上招呼,自己却在门口等候。他远远见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走来,便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贺栖城见是柳景元,连忙拱手道:“柳先生好。”
  
  柳景元指了指太白楼楼上道:“今日之事大少爷可有甚么打算?”
  
  贺栖城笑道:“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柳景元上下打量贺栖城片刻,点头道:“大少爷智谋过人,我原不应为大少爷担心,只是老爷传下来的这份家业,柳某却断断不会容许它落入他人之手。”
  
  贺栖城沉吟道:“我可以向先生保证,必定不会让先父的心血付诸东流。敢问柳先生,最近可有挪一挪地方的打算?”
  
  柳景元登时大讶:“你要走?!”
  
  贺栖城点头道:“不错,今日事了,我就要离开贺家了。以柳先生之才实在不应埋没于此。若先生愿与我一道离开,我许先生一个一展当年抱负的机会。”
  
  柳景元昔年受人陷害,前途尽毁,浑浑噩噩流落到此,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了。自他被贺老爷救返后,早先的宏图大志被磨得一干二净,便专心做了贺家的账房。此时突然听贺栖城提起当年之事,不由激动万分,急喘了几下道:“此事只有老爷知道,大少爷幼年离家,是从何处听闻的?”
  
  贺栖城低声道:“先父留有遗训,说他平生最敬重的便是柳先生,让先生留在贺家实属屈才。所以,若是在他老人家仙去之后,柳先生要走,我等俱不可强留。若有办法帮柳先生平反当年冤案,必定要不惜代价,还柳先生一个清白。”
  
  柳景元听后不由两眼发红,向北拜了一拜,哑声道:“老爷竟在弥留之际还能为我想得如此周全,我纵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唉……他临终前最心心念念的便是你,可惜天不怜见,竟没能让你们父子见上最后一面!”
  
  贺栖城连忙宽慰道:“柳先生节哀。先父虽未能如愿,却还是辗转托人将遗训交到我手中。他老人家的教诲,我片刻不敢忘记。贺家在此处已经只剩下一个腐朽空壳,我有意邀柳先生与我同去,不知柳先生意下如何?”
  
  柳景元到底不是寻常人,片刻功夫便平复了心绪,沉吟道:“多谢大少爷厚爱。只是二少爷还健在,他到底是老爷定下的家主,我必定要守到最后一刻,才能离开。”
  
  贺栖城似是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当下点了点头道:“那栖梧就全靠柳先生照顾了。柳先生若要联络我,就到苏州四季绣坊找一个叫芸娘的绣姑。”
  
  柳景元郑重答应了,又低声将楼上诸人中谁是夫人一派细细对贺栖城说了一遍,这才领着贺栖城和东方不败上楼。
  
  此时楼上客人已到了八九成,常玉正在人群中招呼。他一见柳景元引了贺栖城上来,登时满脸堆笑迎了上去。柳景元不愿见到常玉的嘴脸,又对贺栖城低声道了句小心,便转身下了楼。贺栖城倒是笑盈盈同常玉交谈了几句,又命身后的仆人将两箱子账册搬到一旁放好,这才轮流同包间中众人打招呼。
  
  在座的大多与贺栖城都有些亲戚关系,一见了他贤侄贤侄的叫得好不亲切,有几个摸不着头脑的还在偷偷打听今日到底为何要重新查账,唯有几个和常家关系密切的,显然是早就得了常玉的消息,脸上一片幸灾乐祸之色。
  
  贺栖城在上楼之前就得了柳景元的指点,知道夫人一派实在算不上太多,只占了将近四分之一,当然要说完全站在他自己这边的,也就只有三个被他治好过顽疾的族叔,余下的人大多是只看重红利的买卖人。
  
  他偷偷握了握东方不败的掌心,低笑道:“你别看他们现在叫得亲热,等过一会儿可就要痛打我这条落水狗了。东方大哥你可得记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东方不败皱眉道:“说甚么混话?”
  
  贺栖城又用手指在东方不败掌心画了个圈,这才转过头一本正经去跟身旁一个白胡子老头说话。
  
  又寒暄了片刻,人终于到齐,贺栖城轻咳一声,示意开始。自有仆人拿起账册,从去年的总账开始读起,又有每月以及各地的分账,最后又读了各家分得的红利,出示了各家去年底签字画押的单据,堪堪读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念完。
  
  贺栖城站起身,朗声道:“去年的账目便是如此了,每一个条目明细在箱中都有记录,谁要是有异议,不妨亲自验看。论红利分成,去年较之前年还略多了一些。诸位若是觉得我这个总掌柜当得不好,大可以提出更加合适的人选,我退位让贤就是了。”
  
  其实自贺老爷去世后,贺家对各地的产业疏于打理,又有常家偷偷在账目上做手脚亏空挪用,以至于每年红利一落千丈,族中众人都心有不平。贺栖城继任总掌柜之后,大力整顿了各地产业,又重新梳理了一遍账目,虽然之前损失的拿不回来,红利却是一年高过一年。所以在座大多数人听他这般说,都担心换一个总掌柜红利再度减少,不由七嘴八舌开口挽留。
  
  常玉见状暗自冷笑,等众人把贺栖城奉承了好几遍,话音渐小,才站起身跨前一步道:“其实栖城表弟的账目我也看过,表面上看条条清楚明晰毫无错漏。不过要我说,这账却还是有问题,而且还是个极大的问题!”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面露惊诧,唯有事先和常玉通过消息的几个不住点头,一个接一个地出声询问。
  
  常玉一抬手压下众人言语,微笑道:“诸位都是久在商场上打滚的老人,自然知道如贺家这样的巨商大贾,账册都分月账、地账两种。一个用来记录当月的收支,一个用来记录一地的收支,末了两账一对,便知道账目上有没有问题。但是此等算法,却还是有所欠缺。只因贺家在各地的产业繁复,各行各业都有经营,一本月账或是地账,下面的条目往往过千,根本看不出哪些行当今年盈利多些,哪些行当今年盈利少些。所以在下不才,特别又将去年的账册全都调出来,算了一本新账,把各行各业分别立账,叫做行账。”
  
  众人听他说得新鲜,似乎极有道理,一个个顿时沉吟思索起来,与常玉关系较近的几个则马上接口问行账到底有何好处。
  
  常玉一挥手,自有一个仆人端着一个朱漆托盘走到他面前。他自盘中拿起一本账册,打开道:“这一本便是在下算的行账之一。里面记录了贺家在各地绸缎庄的生意,去年一年总共盈利八万三千五百二十一两五钱三分。像是这样的账册我总共算了三百六十本,合称三百六十行行账。账册有厚有薄,加在一起,和月账、地账上的数字分毫不差。诸位不要看这行账数目众多,却能帮我们看出哪一个行当亏空,哪一个行当盈利,对今后的经营大有好处。而且,到一年结算时,三账相合,更加不容易出错。所以依在下的浅见,如此做虽然要多花人力算账,却有极大的好处,不知诸位认为如何?”
  
  众人细细一想,发现此法大有可行,不由颔首。有几个原先不待见常玉的,也登时对他大有改观,觉得这人虽然喜好钻营,在经商上倒也是一把好手,竟能想出这样前所未有的法子。
  
  常玉见火候差不多了,偷偷打量一眼贺栖城脸上的表情,发觉他正双目含笑同他那个义兄小声说话,倒好似对行账漠不关心一般,心中冷笑一声,又道:“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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