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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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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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陀怕他再做出过激的事情来,便一五一十交代了:“人是自愿跟我们回来的,至于阮毅的遗体……他惨遭割喉,遗体也让我们带回来了。”

    狄仁杰哂笑一声,喃喃道:“果然,他们不敢毁尸灭迹。”

    沙陀不解。

    狄仁杰又问:“阮氏呢?”

    “在后堂,守着阮毅的尸首。”

    “你帮我把人叫过来吧。”

    沙陀又紧张了:“你这副身体还能作甚?赶紧休息便是!人跑不掉的,尸体也跑不掉!”

    “无妨……你只管把人叫来便是。”狄仁杰说完,又叫住了沙陀:“大人……大人怎么样了?”

    沙陀收回步子,叹口气道:“师傅本来想把人抬回药庐,不过我认为回药庐虽然药材充足,不过处境过于危险,所以就把人抬回来了。师傅起先很是不满,不过那个女人……阮氏拿着你的腰牌来了之后,交给师傅一瓶东西,师傅接过之后就欢天喜地的跑回大人房里,直到你被抬回来了才从里头出来。”

    狄仁杰闻言只是笑笑:“那大人定是有救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快去把人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沙陀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跑去把人带来了。

    阮氏一如以往般面无表情,只不过此时被刀疤纵横的脸上血色全无,加之脚步漂浮,看起更似鬼魅。

    “狄仁杰,你的命,可真大。”阮氏语带嘲讽。

    “多得阮姑娘舍命相助。”

    “我想救的是阮郎。”

    “我知。”狄仁杰低下头,“是狄某失信于你了。”

    阮氏失笑:“我从来都未信过你。一切不过都是我自己的行动,就连当时不出手救阮郎也是。”

    狄仁杰闻言微微抬首:“你深知那人来历不甚简单,即使你出手也于事无补,不过徒增牺牲罢了。”

    阮氏惨笑几下,在狄仁杰面前坐了下来。

    “阮郎一直知我在看着他,看着他被铁鞭缠绕了脖颈,断气前还被那铁鞭割破了喉咙。”阮氏缓缓道,“所以他知我定会来救你,也会回大理寺找帮手,所以,死的时候也把暗器的解药拿在了手里。”

    “……他不求原谅,只希望不要再增伤亡。伤了尉迟真金并非他所愿,只是因为尉迟纠缠不休,不然他也不会把暗器使用殆尽却只伤了尉迟真金皮毛,最后也不会就此惨死于贼人之手。我愿意跟你大理寺的人回来,也是为了完阮郎的遗愿,让那帮人血债血偿!”

    狄仁杰笑了起来,不料气一急,错了道,害得他猛咳了几声,惊得沙陀连忙冲进来,一脸担忧地在门边望着他。

    “我不过心急了些……”狄仁杰朝沙陀摆摆手,沙陀见了撇撇嘴,又拉上门出了去。

    “你能来,对大理寺上下而言,是莫大的荣幸。”狄仁杰话头一转,又道:“不过你不亏我大理寺,也不欠我大理寺。有些事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

    “我阮氏,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目光炯炯,一别之前黝黯神色。“接下来,我便要与你说那肮脏的、迷人心窍的……”

    阮氏哽咽一下,继续道:

    “……香料帝国,林邑。”



 第49章 ■刮■开■图■层■兑■奖5月25

    【40 顺藤摸瓜】

    林邑属南蛮之地;其地处大陆中部,多产珍奇异物;其中以沉香木最为闻名。然沉香木非木,乃香树之结晶也。可入药、亦能用作熏香或雕刻成摆件。

    世上沉香;多由大食或林邑栽种;再由其商人以船舶来。当中尤以林邑沉香更闻名于世,而在林邑,沉香木的栽种规模则以阮氏一族最为可观。

    “在沉香木从林邑运出去前;亦就是林邑的第二王朝时;我阮氏一族已经开始栽种沉香;加之当时沉香乃王族专属用品;全天下只我阮氏一族能将上等沉香供给王室;风头真可谓一时无两。自此;我阮氏一族在林邑名声鹤起,是当之无愧的名门望族,这种情况直至林邑与李唐建立邦交之后也一直如是。而我只是旁支的远亲,三岁时爹爹过身后,我娘才带着我投奔阮家。虽说也是阮姓族人,但由于关系疏远,加之寄人篱下,其实过得与下人一般。我娘在种沉香的院子里帮工,阮家才答应让我俩住下。待我长大了些,也跟着我娘去园子,给我娘打打下手,也是因此机会,我才得遇见阮毅。”

    “正如你猜测的那般,阮毅系阮宗的嫡长子。他本应继承家业潜心栽种沉香木,延续阮氏灯火。如此荣幸是多少林邑人梦寐以求之事?只可惜,他的心思并不在栽种这些能发出异香的树木之上。阮氏一族名声在外,前来投靠的能人异士络绎不绝。他家中有一游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深谙奇技淫巧之术,因此深得阮宗信任。此人尤喜阮毅,不但赞他聪慧过人,还常亲自传授些秘技予他。而阮毅也对这些匪夷所思的技法兴趣浓厚,自小就跟他习得许多我等闻所未闻的技艺。这些……相信你也一一领教过了。”

    “此人我也有幸见得几面,不过皆是因为好奇而随着阮毅去的。听说他常年在外游历居无定所,一年只固定来阮府四次,分别是春种、夏雨、秋收、冬藏之时,又传只要他守约依时到阮府小住几天,那一年阮府收成的沉香都会得到王家的封赏,因此,又有人传言他是天上的神仙,是阮宗以莫大的代价请来的。”

    狄仁杰苦笑着道:“易容、金工、暗器……究竟是何等的高人才能教出如此徒弟?”

    阮氏也笑,只不过纵横脸部的疤痕也随之扭曲起来:“然阮毅也只是习得这高人所学的九牛一毫。身为阮宗嫡子却对种植沉香全然不上心,反而去学什么旁门左道,当时阮宗当家、也就是阮毅生父,是万万不可容许此等事情继续发生的。他开始只觉阮毅是还小,心性未定,只是劝阮毅放弃那些不成气候的玩意,转而学习阮氏秘传的种植技法,然而阮毅怎会遂了他意?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阮毅生父突然有一天带着家丁赶到了阮毅设于城郊的草庐,只说是为劝他学习种植之法才不得以采取强硬手段。其父交谈不果,最后甚至使人将阮毅至今的得意之作全数销毁。阮父以为如此一来,阮毅定会任凭他摆布。”她话头一顿,又道:“未曾说,自我与阮毅相遇之后,他非但没有嫌弃我的身份,反而对我一视同仁,常常带着好些好吃的来与我和娘亲,这一来二去,我俩也暗生情愫,双双私定了终身。话又说回阮父毁了阮毅的心血后便命人把阮毅囚禁了起来,妄图强迫阮毅就范。可是那些房子和门锁又岂能困得住他?阮毅当夜便从那个牢笼里逃了出来,更收拾了细软,想与我一同远走高飞。”

    “只是最终,此事未能瞒得过阮父。我们尚未逃出林邑便叫他堵了个结实,不仅阮毅逃跑的计划泡了汤,我俩私定终身的事也被阮父得知。阮父震怒之下命人把我俩分开,阮毅遣回原府,而我与娘亲则被赶出阮府,一生再不得再踏足阮府。”

    “虽我娘并未多言,但我自认有愧于她,可心中又难舍阮郎,只能瞒着她,私底下变着法子与阮郎约在府外相见。此时,阮郎竟一改以往态度,已听从阮父安排开始学着种植沉香木的技法,由于不甚上心,效果差强人意。阮父不满结果,暗自调查之下发现,原来高人离府之时赠予阮郎一本秘籍,此秘籍记录了高人生平所学,而阮郎在器具被毁之后仍在私自研学秘籍之术。阮父得知之后勃然大怒,当即便命人使开阮郎,转头便把秘籍扔进火炉里烧了。”

    狄仁杰听到此处,苍白的双唇颤动几下,惋惜之情一闪而过,末了又道:“烧了也好,若是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将难以设想。”

    阮氏望他几眼,忽然垂首继续道:“阮郎回去得知秘籍被毁,悲愤至极之下竟口吐鲜血,当即昏死过去。他昏迷了三日三夜之后才悠悠转醒,只不过醒来后的阮郎已变得痴傻,大不如从前般聪明伶俐了,许多人事也记不起来。阮父见得此情此境,只觉后悔莫及,未过几天便抛下家业妻儿撒手人寰。死讯一出,阮氏一族乃至整个林邑都为之一震,前者更是群龙无首,混乱如麻。”

    “那时也有人说,是阮父之前把阮府的神仙赶走了才招至此祸。可我顾不得太多,只一心潜入阮府与阮郎相见。可惜阮郎再也认不得我,人也疯疯癫癫,时而亢奋时而消沉。直至有一夜,我听闻阮府出事就急急赶去,待我到达之时,阮郎已经周身焦臭,浑身是血。听下人们说是阮郎突然清醒了,清醒之后首先就摸去已经被阮父查封的地下暗房重新生了炉灶,意图继续打造暗器,不料老炉破旧,又许久未用,阮郎进去不过多久,暗房便炸了开来。”

    “我那时以为那便是我见阮郎的最后一面,谁知就在阮郎咽气之前,那位被阮父赶走的高人却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阮氏微微抬头道:“高人只叹自己不应因过于爱才而破坏规矩犯了戒,自己造的孽必定是要自己血债血还。他留下此话,便命人将阮郎抬进房间。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早就毙了命的阮郎竟自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高人却从此失去了踪影。众人皆叹高人是神仙再世,能起死回生。因为阮郎出来之后,不仅捡回了一条命,就连疯病也不药而愈了。若不是阮郎那半张血肉模糊的脸,众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阮郎经此剧变,竟脚踏实地重操家业。只可惜阮氏一族树敌太多,他根本无从下手。当家阮宗一死,在阮家群龙无首之时便有人蓄意强购阮家的沉香园,下面的园主为求自保,也纷纷卖出地契。阮郎有心无力,最后只能眼看阮家毁在自己手上。我们起初都以为是阮氏一族风光几十代,如今命数已尽,也实难再怨他人,谁知到最后才知,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觊觎阮氏家业的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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