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笑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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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笑乌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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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晴道:“前程?王爷赏的前程?”
    姬明礼苦笑一声,“若晴,你的性子还是没变。”
    杜若晴淡淡道:“生来如此,这辈子也变不了。”
    姬明礼道:“你若是因我离京,那我去封地可好?再不……惹你心烦。”
    杜若晴冷笑道:“好生痴情呐!王爷,你早干什么去了?现下我归乡心意已决,啊,或许还能娶几房妻妾,毕竟我这年岁也大了,比不得王爷千娇百媚的琪官儿,不若让个道,省得碍人眼!”
    姬明礼薄怒道:“你同他怎比?若晴,我知你恼我,可你怎能作践自己?”
    杜若晴道:“怎么是作践?我当初走投无路,王爷予我立身之地,是我痴心妄想,强求了一段孽缘,又矫情可憎,刻薄善妒,教王爷厌了,蹉跎年华至今也算恶报,而琪官以情许君,以身相报,付出的可比我多太多。”
    姬明礼从来说不过杜若晴,只得苦笑道:“得了恶报的,是我才对,被浮华美色蒙眼,竟看不见真心。”
    杜若晴挑眉,冷笑道:“天色不早了,草民还要赶路,王爷,不送。”
    姬明礼急道:“你若执意要走,我便不做这王爷,跟你去!”
    杜若晴放下帘子,冷冷道:“你想跟便跟,莫再说些鬼话蒙我,若你这天下第一纨绔有真心,世上便无负心薄幸之人了。”
    姬明礼还待说些什么,马车已缓缓地朝前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换房间,搬电脑用了很长时间,只有这些,唉,对不起大家了,最近真的很忙啊

☆、第71章

那日圣旨一下,工部早拟了章程教陈家兄弟看过;从前陈延玉职位低些;同兄嫂住在一处也无可厚非;但此番封了侯位,再不分家便说不过去了。
    索性这事早有前例,工部便仿着从前荣国公与宁国公的府邸;择了两处相邻地界建府,又在一墙之隔处开了条莲池长廊;来往倒也方便。
    陈延玉素来便有成算;此番封侯之事虽出他意料,倒也没怎么吃惊,反而是陈延青听了一大通解释后犯了愁;连抱着儿子都乐不起来。
    “延玉说这侯爵是铁饭碗,一年五千两银子呢,可咱儿子有三个,爵位就一个,给谁都不好啊……”
    赵嫣然哼道:“你是嫌老娘生太多了?”
    陈延青苦着脸,“儿子不嫌多,就是三儿太漂亮,容易招人惦记。”
    陈军炳怪异地瞥他一眼。
    赵嫣然美滋滋道:“傻样!男生女相是富贵命,以后要干大事的,瞧瞧我们三儿和瑜林多像?三儿以后肯定是大官!比王子腾还大!”
    看了看怀里自家三儿小姑娘似的面容,陈延青不忍直视地撇头,道:“要不爵位还是给老大罢,三儿生成这样,肯定是大官……”
    赵嫣然看着可气,踹他一脚,嗔怒道:“给老娘摆什么脸子?是不是嫌老娘没那小妖精漂亮了?”
    陈延青原是抱着最小的陈军炳坐在床沿哄的,被踹了也只好站起来,拍了拍怀里不哭不闹的婴儿,回头道:“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呢。”
    赵嫣然正倚在床上给老大陈军煌穿衣服,闻言冷哼道:“娶妻纳妾,开枝散叶,不是正经事?人家孙妹妹都说了,愿意为延青哥哥委屈,做妾也没关系……”
    陈延青顿觉耳朵隐隐发疼,当机立断道:“我和她不熟!”
    赵嫣然系上最后一颗扣子,给还在呼呼大睡的老二陈军烁掖了掖被角,忽温柔笑道:“不熟啊……那延青哥哥是谁呀?”
    六月的晨光照耀下,陈延青只觉后脖子一阵发凉。
    他冤啊!孙医女平时明明很端重的,一到自家夫人面前就发嗲,哥哥姐姐地混叫,像换了个人似的。
    忽然,陈延青表情一阵严肃,他曾听延玉提过,世上有一种奇异的女子,生来便如男子如好男风一般,爱慕女子,自家夫人这样美貌……
    赵嫣然从他那木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当他是默认,怒道:“你真和那小妖精好上了?”
    陈延青一呆,迎面就是一只锦红碧水鸳鸯枕,经了战场上枪林箭雨,他反应极快,立时偏头躲了。
    被护在怀里的陈军炳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生何幸,父正母慈。
    “你还敢躲!”赵嫣然心疼地看了看陈军炳,“要是吓着三儿怎么办?”
    陈延青嘿嘿一笑,拍了拍陈军炳的小屁股,道:“三儿随我,打小不哭不闹,吓不着,你看。”
    赵嫣然看去,果然见那精致的小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她松了口气,伸手将陈军炳抱过来,慈爱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胸口。
    陈延青打蛇随棍上,接着递陈军炳的时机在床沿坐下,见赵嫣然没理他,又把还在床上乱翻的陈军煌抱过来,一脸傻笑。
    赵嫣然看着,低哼道:“傻样!也不知道那些个小妖精中意你什么!”
    陈延青认真道:“我从前是陈木头的时候,除了你没有姑娘愿意多看我一眼,如今却有那么多非我不嫁的,可见还是这个华耀侯讨人喜欢些。”
    赵嫣然知道他是个老实人,说那话也不过是拈几句酸罢了,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欢喜,笑道:“嗯,讨人喜欢的是华耀侯,陈木头是老娘一个人的!”
    陈延青拍了拍陈军煌不安分的爪子,笑道:“只要你高兴了,把陈木头劈了烧柴都行。”
    赵嫣然杏目一瞪,睨他一眼,“老娘劈自家男人干什么?要劈也是劈那群下流没脸的小妖精去!怎么?你想护着谁?孙半夏?”
    陈延青被那一记媚眼儿扫得魂飞魄散,当即按着自家弟弟教的招数指天画地道:“这辈子我陈延青有嫣姐一个人就够了……如,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赵嫣姐轻哼一声,眼里带了些笑意,又道:“再加一条,下辈子也一样。”
    陈延青挠了挠头,迟疑道:“下辈子……”
    赵嫣然笑意一收,横他一眼,“怎么?你下辈子有人定了?”
    陈延青低头,抱着陈军煌沉默了一会儿,叹道:“这些年我杀了很多人,来生要是判了畜生道,不是误你么?”
    赵嫣然怔了怔,哼道:“你要是做了畜生,我就陪着你,索性上天入地,你也别想躲着老娘!”
    陈延青也怔了怔,良久,笑道:“嗯,下辈子,我也守着你。”
    赵嫣然这才给了他一个好脸色,陈延青抱着陈军煌,只觉心中一片柔软。
    陈军炳静静听着两人对话,久违的泪意涌上眼眶。
    前世短短十七年,他身子虚弱,自小养在后宅,所见俱是姨娘勾心斗角,庶姐妹争风吃醋,何曾见过这样真挚的情爱?
    若是初时他还怨自己少饮了碗孟婆汤,以至于今生还要背负着前世的无奈,那如今便只剩庆幸。
    做他们的儿子,会很幸福吧?
    ☆☆☆☆☆☆
    “姨娘见字如晤。
    那日别后,闻听陈叔身份,女儿悲喜难言,悲与他身份天差地别,终是无缘,喜是姨娘苦尽甘来,得贵婿盈门,从前是是非非,女儿也不愿再提,老祖宗去后,府中萧条,父亲日渐憔悴,大房虎视眈眈,女儿心中苦闷,却无处诉……”
    沈瑜林放下信笺,朝锦绣看了一眼,“确定只有这封?”
    锦绣笑道:“公子想得也太多,那三小姐不过一介闺阁女儿,那里便有那么多后手了?我亲自去截的信,确是只这一封没错。”
    沈瑜林揉了揉额角,低低笑道:“这些日子朝中事忙,不觉便想多了。”
    锦绣轻哼道:“公子都忙得吃不上饭了,那三小姐竟也来添乱,真是浪费公子一片苦……”
    沈瑜林将那信在烛下烧尽了,才开始批公文。
    锦绣朝外间张望,果然见监举司中人已散尽了,回头便苦了脸,“公子,咱们今天晚上也不回去啊?”
    沈瑜林头也没抬,笑道:“要不你先回府休息,明日寅时来传轿子罢。”
    锦绣摇头道:“我在这陪公子。”
    他说着便搬了只小凳坐在墙边,从怀里摸了本《镇国传》打发时间。
    沈瑜林轻笑一声,开始专心批公文,拟奏章。
    自从沈瑜林升了左执事,公务繁忙,锦绣便在他办差的院子里单隔了一个小间,放了软榻,以便他忙完也能睡上一两个时辰,倒也合用。
    批完公文已是丑末,外间夜色漆黑,沈瑜林却无甚睡意,近来朝中局势朦胧,相应的,六部事宜也增加许多,最重要的却是,户部亏欠一事。
    本朝是乱世开国,百废待兴,连陈相的俸禄也不过一年三千两白银,国库自然不充裕,月前云南地动,百姓死伤无数,拔灾款时户部尚书却是冷笑道,库中统共还余一千万两白银,并百十来本借款帐册,明年六部统筹银两尚短,找他要灾款,分文没有。
    圣上震怒,下令追查欠款,可既有脸面去国库借银子的,谁家不是皇亲国戚,世族功臣?
    这追查欠款,便是一个难字。
    原先这里头也没他监举司的事,可欠款一事已上了台面,自然有不少依附这些世家大族的小官员落马,天下官员数以万计,这小小百十来号人的监举司,能照常运转便不错了,自然极为忙乱。
    沈瑜林低叹一声,复又想起方才那封信,心中了然,贾府豪奢也不是一两日了,凭着那点国公府老底压根入不敷出,更别提那省亲的大观园竟比王府还精致,必是借了国库不少银两。
    这会儿贾府能顶事的也只有二品将军贾赦,可那却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也怨不得那位三小姐迫不急待地想巴上华耀侯府。
    只是她字里行间不仅无半点悔过之意,竟暗示娘亲早已知了陈叔身分,而她却是事后得知,娘亲赎身六年有余,再不算贱籍,她却还是一口一个姨娘,提及自身处境时更是含怨带恨,好似一切都是娘亲造成的……连求人都是这样态度,果真是被养坏到根子上了。
    沈瑜林从镇纸下取出一张叠好的名单,冷笑一声,同那信一样,在烛下烧了。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教他费心。
    锦绣走过来,打了个哈欠,揉着酸涩的眼皮,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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