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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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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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巩固武装,建立临时政府,争取各国驻广州领事承认为交战团体。

黄兴等人领受的任务最为艰巨,责任亦最为重大,所有人都意气奋发,决议雷霆一击,争取广东光复,不少人怀着必死地决心写下遗书。其中又以林觉民的一封最为有名。

林在给其怀孕的妻子的绝笔书中写道:“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够!司马青衫,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语云:‘仁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吾充吾爱汝之心。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顾汝也。汝体吾此心于啼泣之余,亦以天下人为念,当亦乐牺牲吾身与汝身之福利,为天下人谋永福也。汝其勿悲!”

林的遗书如此感人,甚至于嗣后皇帝阅览亦不觉痛哭流涕,但革命改良势分两途。皇帝既不能以其对今后数十年国运的超然去附和革命。革命亦难以为时代所局限的识见去理解改良——个中的种种,让人不免扼腕叹息。

发条越来越紧,距离举事地时间也越来越近。515下午4时许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黄兴、林觉民等人率领130决死队员在秘密据点集合,所有人臂缠白布,脚穿黑色胶鞋,手执枪械炸弹,一副慷慨赴死地模样。

“诸位同志:清政府从鸦片战争以来,对外丧权辱国,对内欺压百姓,弄得中国暗无天日。如果不将这个腐败地政府推倒,亡国之祸,即在目前。现在这个政府又使出了改良的骗局,妄图用换汤不换药的方法来进行统治,甚至还假惺惺地改名为中华帝国。但无论怎么改,专制压迫没有减轻,异族统治没有削弱。”黄兴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慷慨激昂地说道,“革命,是救国的唯一良方,是我们的天职,要靠我们富有热血的男儿,不顾一切,抱着牺牲精神才有办法。只要我们肯牺牲,革命一定会成功。同志们,努力吧,革命一成功,我们就不再受外国人地欺负和政府的压迫,大家都可以过自由幸福的生活!”

黄兴的一番动员,激起了全体决死队员同仇敌忾的志气。正在此时,身穿白长衫的朱执信气喘吁吁第从外面跑过来,口中直喊:“我,我也要参加战斗,去和鞑子拼命!”

有个敢死队员平素和朱执信极为相熟,便调侃道:“老朱,你身着长衫,怎能冲锋陷阵?”

朱执信恼了,瞪了对方一眼,冲进屋子取出了一把剪刀,众人不知道他要干嘛。谁知道他挥舞剪刀,卡擦卡擦,三下五除二便将长衫的下半截剪去。然后冲到军械处,一手抓起一个炸弹,二话不说就在刚才取笑之人旁边站好待命。

众人见了,齐声喝采,刚才调侃之人也收起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崇敬地目光。

朱执信地事情刚刚告一段落,年已半百的同盟会大佬谭人凤也冲进现场,向黄兴要枪,死活要求参加决死队。

谭人风年纪已大,身体更弱,多跑几步都要气喘吁吁,再说平素只是文人,何尝有一天上过战场?黄兴只能婉言谢绝:“先生年高,起义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您居间调度,这是决死队,冲锋陷阵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办吧,您老就不必参加了。”

谭人凤顿时满脸涨得通红,高声责备道:“黄克强,你是嫌弃我老么?我身子虽然老了,心却年轻地很,你们年轻轻都不怕死,难道我谭人凤比你们多活了几十年反而怕死么?”

若论言辞,黄兴不是谭人风的对手,再加上朱执信刚才已经加入了队伍,也不便对他太过生硬,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发了把短枪给他。

可惜谭人凤实在是不懂枪术,刚刚接过去,就因为太过于兴奋而扣动了扳机,枪中子弹早就上好了膛,保险又已经打开,“啪”地一声,立即走火,把在场的众人吓得不轻。所幸老谭握枪时枪口朝着空旷处,否则非伤人不可。

黄兴急了,不待谭人凤解释,一把将枪夺回,连声说道:“先生不行!先生不行!”

所幸地点比较隐秘,再加上这一声枪响并不大,周围都无动静。众人见老谭如此,也哄笑起来,即便刚刚还为人劝阻的朱执信也出声劝解:“老谭,算了,算了,让我们去吧,你在这里等好消息就行。”

谭人风无话可说,只能摇头叹息自己着实不争气。

经过一番折腾,时间亦差不多到了,黄兴一看指针已定格在一挥,威风凛凛地命令道:“同志们,出发,向督署进攻!杀了张鸣歧。”

“冲啊,杀了张鸣歧!”周围一片呐喊声,有人吹响了海螺号,决死队如同威风凛凛的狮子,直扑目标。

督署衙门东西辕门共驻有一连卫兵,此时正在吃晚饭,猝不及防之下起义军已经杀到了跟前。决死队大喝道:“我们是革命党,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卫兵们手捧饭碗,彼此间面面相觑,卫队统领企图拔枪反抗,被起义军当场击毙,群龙无首之下,决死队控制了局面,就势冲进二门。听得外面枪声,里面的卫士情知不好,一方面大呼小叫,另一方面则和革命党对射起来……

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 神兵天将

江口,广州港,下午时分,码头上正是人声鼎沸的时

李准百无聊赖地在水师码头边坐着,专门准备迎接前来补给的海军舰艇。

论起这一趟任务,他是牢骚满腹,心里很是窝着一肚子火——数天前,他就接到海军电报,告诉他15日午后,海军“通济”舰+输舰要进港补给煤水。本来这种任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广州港作为南方的大港,本来就担负着补给的任务,而李准作为水师提督予以安排亦是分内之事。但蹊跷就蹊跷在,电文在最后居然明说:“着李准亲往码头迎接,不得有误,否则撤职查办。”

“撤职查办?”李准一接到电报就愣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惹得上头这么大动肝火?他将电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甚至找了译电员反复核对、计较电文,都没能发现其中纰漏。不就是让我李准去接么,不就是让两艘船靠广州港补给煤水么,犯得着用这么凶悍的口气?——纯粹是吃饱了撑着!

更何况,真要较真,这两舰军官的品秩顶了天不过是个上校,李准可是堂堂水师提督、标准的一品大员呢,这当中的官衔可是差了好几级,再怎么样重视,也犯不着让李准亲往迎接。如果说海军拿大,非要水师提督去接,大可以客气地说,何必还要加一个撤职查办的威吓呢?李准思来想去,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只能将满腹牢骚埋在心底,当然对外他不会如此宣扬,只说要去迎接军舰补给——不满归不满,国防部地专项电报他还是不敢怠慢。

接就接吧,咱就当多辛苦一趟。李准一边等候,一边展望风景。没多久,通济舰的身影出现在航道上,正好徐徐进港。不一会船就在引水员的引导下顺利靠了岸。李准心里有气。反映在动作上也是慢慢腾腾的。人家舱门打开,人都已经上了岸,他才懒洋洋地故作姿态站起来。想着等会不管过来是谁,先挤兑一番、出口恶气也好。

正寻思间,对方已经越走越近,而且身后跟随的卫队也鱼贯而出——好大的排场,李准正想看看是谁这么牛气冲天。结果不看不打紧。一看下了一跳,下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国防部侍郎、帝国海军头号人物,海军上将萨镇冰。

李准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顿时手忙脚乱,差点连起码的礼数都弄不周全。好在李准地贴身戈什哈十分机警,看出了李准地窘况,赶紧提醒:“大人快上前迎接啊……”

“萨……萨大人。您怎么……怎么……”被这么一激灵。李准总算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只是慌乱之下话却说不利索,只是满肚子翻腾。好生奇怪为什么萨镇冰会亲自到此?而且,海军头号任务为什么不坐旗舰海而会坐练习舰通济前来?通济姑且不说,国防侍郎抵粤,不惟水师提督要亲往迎接,就是粤督张鸣歧亦要派员迎接,为什么国防部如此隐晦,只在电报上强调呢?

李准认得萨镇冰,萨镇冰同样也认得李准,照面之后,也不解释,只说:“立即安排港务,准备军舰靠岸。”

萨镇冰一边说,身后地卫队长还在不断喊口号:“快,快!”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飞速地在码头上摆开架势,从人数上看,足有数百人。

不会是来抓我的吧?虽然只是初夏的天气,李准感到自己后背已经全湿透了,战战兢兢地问道:“通济已……已经靠岸,还……还有哪些军舰?”

“四海舰全部抵达。”萨镇冰一边说,一边告诉随从,“通知程大人,由他统帅舰队,做好战斗准备,我率部队进城。”

什么?李准冷汗淋漓,海军主力到了广州,到底出了什么事,要和谁开战?他的手都不禁有些发抖。

“有问题么?”萨镇冰犀利的眼神逼迫过来,容不得李准多想,忙不迭地点头,“没,没,属下立即去安排靠港。”

“不必你自己去。”萨镇冰手一挥,“你与我一道带陆战队进广州城,前头带路,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接管广州城防。”

天哪!这就是传说中地陆战队?还好,不是来查办我的!李准松了口气,终于有功夫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维新两年以来,海军最大的举措除了向德国定购军舰外,就是从新军中抽调人手,以原来的海军行营卫队为基础组建了海军陆战队,并采用全套德国训练法训练。陆战队堪称是海军精锐中的精锐,战斗力极其强悍,武器装备亦十分惊人,有人做过比较,陆战队人数虽然不过只有800人,但战斗力也就禁卫军堪堪相敌。

李准并不笨,到了这个时候已有些明白过来——通济舰是练习舰,载人多,再加上运输舰的配合,唯有这两舰才可能将陆战队迅即运到,所以国防部一再强调两舰靠岸“补给”。只是,海军这么大的折腾,到底是为了何事?广州城又有何变故?

大兵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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