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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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往复的解密-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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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刀砍它两下,这怪物皮糙肉粗,除了流出一身的绿水儿倒也没多大的反应。我心想这样下去不行,闷油瓶喘得已经有些厉害了不速战速决很快就会落到下风。我慢慢将枪对准青铜尸那边,我的枪法不能说多好,这么远的距离,六成凭实力,四成靠运气。我扣动扳机,眼见就要射出,那怪物伸长了双臂就朝闷油瓶抓去,闷油瓶本来都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谁知脚下一踉跄,竟被那怪物抓住了,二者扭打在了一块,我的枪全然分不清了明标。 
  
  “小哥!!”我急的一吼。 
  
  闷油瓶已经和那怪物陷入了肉搏阶段,凡人的血肉之躯哪能和它抗衡,不一会儿,闷油瓶的衣服就被血湿透了,简直像从血潭子里捞出来的那样。我咬咬牙,抬脚就要跨出来—— 
  
  闷油瓶一眼扫过来狠狠揪住我,满脸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却是根根分明,那样子分明就是在叫我不准过去,我不由一震,闷油瓶被那怪物圈住的同时也伸出了一只手制住了那怪物,我看见他往我这边看,费力的张开嘴巴:开枪!。 
  
  这么两个字,艰难得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样。 
  
  我举着枪的手不由一颤,不行,这样根本开不了,两人完全扭成了一块,如果我失了手,那么遭殃的将会是闷油瓶。我想向他摇头,却见闷油瓶死死的盯着我,眼睛里仿佛有两蔟火苗在跳跃,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拉下保险栓,扣动扳机,眼睛看着那团青铜色的物体,余光却死死的粘在了闷油瓶身上。 
  
  我听见一声枪响,看见闷油瓶脸上瞬间溅上一脸绿色尸水,看见他睁大的眼睛,看见与他扭打的东西缓缓从他身上缓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改

  我松了口气,闷油瓶抹了把脸,将面上的绿水抹了干净,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转过去。”他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着。 
  
  对于闷油瓶的话我总是四肢快过大脑,他一声命令刚下,我就转了过去。衣服被撩了上去,后背骤然一凉,闷油瓶的手指在背上点了两下,我能感觉他圆圆手指肚上的茧,粗糙的质感却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感觉,我痉圌挛似的一颤,耳后一阵温热的气息,闷油瓶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畔,“很疼?” 
  
  我紧紧圌咬住牙关摇头,“还行。” 
  
  闷油瓶要帮我换药,我想拒绝,我实在受不了他手指停在我肌肤上的感觉,那比成千上万只虫子在身上爬还要难以忍受,“现在不是换药擦药的时候吧,这也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还是等出去再说吧。”
  
  闷油瓶拿着药瓶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现在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出去的了,带着伤只会让情况更严重。”他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着,我想也不急在这一时,于是从他手里接过药和绷带,“我自己来就是。” 
  
  他这次没看我了,也坐了下来拿出药膏和绷带,我见他一点点卷起裤管,这才注意到他的整个裤腿都被血浸透了,而绽烂的皮肉之间依稀可见森森的白骨。 我倒吸一口凉气,闷油瓶显然听见了,却还是自顾自的抹药膏。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闷油瓶面无表情涂抹着,偶尔露出隐忍的表情,黑黑的眉轻轻拧着,“刚才。” 
  
  我想起他之前的踉跄,原来竟是早受了伤。 
  
  “你身上呢?身上有伤没?”说着眼睛就黏在了他身上。 
  
  “没有。”他手上的动作继续着,眉眼间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别担心。”这话落在耳朵里特别的生疏,我才想起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闷油瓶这么说。 
  
  这个男人确实很强,以至于……总是让人忘记了忽略了他也会受伤会流圌血。 
  
  闷油瓶一圈圈开始往腿上缠绷带了,我的伤前面还好,后面就抹不到了,我扭着身体,闷油瓶已经收拾妥当了,托着下巴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耸耸肩,最后还是把药给了他,“轻点。” 
  闷油瓶接过药,蘸了一点在手上,我默默的转过了身,感受闷油瓶的手指在我的后背抹抹擦擦。 
  
  这娘的,难道别人的手摸在自己身上都是这种要了老命的感觉吗?
  
  我感觉全身都酥了,只得抱住膝盖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可身后的感觉像快磁铁似的,总是引着我的思绪向他靠近,我忍不住颤了颤,闷油瓶只当是我疼,于是手上的力道更轻了,简直像在抚弦拨琴。我想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他到底是在抹药还是在摸老圌子啊! 
  
  男人的身体真的是一个很没节cao的东西,等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这个认识让我只想喷血,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是一个意志这么薄弱的人,被男人摸了两把都会起禽兽反应。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墓道昏暗闷油瓶看不到,我咬紧牙关,转了过去一把抓圌住闷油瓶的爪子,用最正常的语气对他说,“行了小哥。” 
  
  探灯光照耀下的闷油瓶一双眼睛玻璃珠子似的,剔透玲珑似乎可以照出世界上所有的伪装与谎言,我想起刚才,只觉得肮脏龌龊,简直不敢看他。他将药收了起来,又把我的衣服放了下来,就蹲在我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捏紧拳头却不敢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可以在闷油瓶身上贴上很多标签识别他的身份,如伙伴,朋友,搭伙人,患难之交,最信任的人,一个特别的人……可是这些位置似乎都差了些什么,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无法准确概括他给我的感觉,形容出他在我心中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一定还有个什么身份可以恰到好处安置好他,只是在我二十五年的生命里还未遇到过与他相同的人,所以目前的我还想不到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4 章 改

  我清了清嗓子,下巴扬了扬。 
  
  “小哥,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正往墙角走去,闻言,也没停,只道了一声“守墓人”。我见他正试图把墙角的一块椭圆形花岗石搬开,我走过去搭把手,“守什么?” 
  
  这时石头已经被搬开,露出了里面的暗门,闷油瓶径直推开了那门,“就是这个。”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一路走下来,本来以为对这墓室的大致结构已经有了一番认识,这墓宫虽不华丽,可规模却不小,上下分了好几层,而每一层的结构是差不多的,前中**,耳室,配殿,就是壁龛位置数量,直棂窗,天井,角柱与斗拱一层熟悉了,到了第二层都能闭着眼睛说个一二来。 
  
  我尾随着走了进去,一股浓重的霉味扑了过来,并不很难闻,那是书放久了潮味。探灯首先照着的是一张石桌,桌上有一台石砚,旁边还搁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狼毫,而当我看到室内一架架放满了书的架子,我已经呆了,书盈四壁,俨然有种身临在藏书阁里的感觉。呆怔片刻后我终于醒了过来,大步走了过去,四壁书架上除了竹木简的捆子,帛书外竟还有少部分纸书,虽说大多都是一抖即碎,可从粗糙的质地和数量上看来显然是在造纸术并不发达的年间。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满室卷帙浩繁浩如烟海,从竹简木简帛书到工艺并不完美的纸书,这是历经了多少朝代,凝集了多少代人的心血努力才堆积出来的书山?我一排排看下来,发现这些书籍归类管理得十分清楚,我仅仅扫一扫便知道这排堆书的类型那列文集的年代,不得不承认,管理这屋子书的人是个天才。 
  
  我本想看看有无什么这墓主人的文献,一路看下来,发现除了现在能看到的以及书上记载的一些失传了的,我找到一个架子上放置着的书竟全是我从未听说过看到过的,我也分不清这些的年岁,但不知怎么的,有时候我的直觉直白得要命,灵感一现就想到了焚书坑儒。但我不是很确定,所以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猜测着,连连抽出几捆竹简出来,上面的文字生僻得对我来说竟像是鬼画符,这对一个做拓本的来说还是意外出奇的事情,于是我越发肯定了那个猜测,毕竟在那之前中国的文字还未得到统一,每个国家,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文字,我认得出来就有个鬼了。我心想,这一些书,随便一本就是国宝级别的,价值连城,但我现在却一点想法也没有,首先若是回不去,一切都是浮云,其次,即使拿出去了倒卖也是一个问题,我和闷油瓶现在说不好听了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说不定仇家正等着我们自爆身份瓮中捉鳖呢! 
  
  将竹简归了原位,我又抽出几张帛书来,一张张看下来,等看到其中一张展开了看却是一张古怪的画像,画着一个古怪的人形物体。画工谈不上好,却也是画出了特点,所以我一看就看出了上面画的正是守墓的青铜尸。画像下面批注一样写着一行字,我预感到这一行字的重要性,可除了一个字形十分生形象动的“咒”字,其余的我实在认不出来,我有些着急,这还是我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作为一个文盲的悲哀。 
  
  无奈之下,我只得求助于闷油瓶。 
  
  闷油瓶对那些书丝毫不感兴趣,连看都没看一眼,我转过头去正想问他,却见他正捣鼓着手里的一只镶着云卷纹的铁匣子,匣子上仅挂着一个锈迹斑驳的锁,闷油瓶摇了摇那只匣子,贴着耳朵听着,感到里面没什么声响,有些狐疑的皱着眉。 
  
  “这是什么?”我问。 
  
  闷油瓶指了指架子上,哪里放着一排这样的匣子,只是其中几个已经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闷油瓶放下那只盒子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变得神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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