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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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术-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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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火飘忽,月色惨澹的乱坟岗上,两个刨坟者的进展很快,原本微微凸起的小坟包,现在已经是个大深坑了。
梁库一镐下去,忽然“碰”的一声振出几朵火星儿来。梁库靠了几声,悄悄的从坟坑里探头往外瞧,月下远处低矮沈静的小村子里只传出两声狗叫。
“噫?”朝歌借著微型手电筒的光,惊奇发现,梁库刚才镐头下去的地方竟露出半截青砖来。两人迅速把土清除,渐渐的,一堵砌的极严实的青砖墓墙显露出来。
朝歌拣了一点青砖碎渣捻在手里,似乎有些事情让他很琢磨不透。
两人继续沿著围墙清土,很快一个方圆两米大小的青砖冢出落眼前。朝歌再次陷入了沈思,按理这样精巧严实的青砖冢绝对不是穷人能盖的起的,显然奇穷无比的梁家十代就更没这个实力了。但这个看上去很有些来头的青砖冢爲什麽悄悄的葬在这里呢?而且从土坟的外表和连块碑文都没有的情况看,青砖冢的主人好象故意如此的。
梁库此时望著精巧的青砖冢也陷入了沈思很久,终於缓缓道:“想不到,我祖爷爷砌墙的水平这麽专业!”
朝歌白了一眼梁库,好在这麽久他早习惯了梁库的这付嘴脸。否则真要晕倒在坟坑里了。
青砖冢被打开了,一股冷湿阴臭的墓气冲了出来,幸好两人早有准备,远远的躲在一边。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朝歌用小电筒照了照打开的那个黑洞。发现光束并没受到多大阻碍就照了进去,说明墓气已经泄的七七八八了。两人用早准备好的纯棉毛巾捂著鼻子走了回来。
借著微弱的月光和手电筒,墓穴内静静安放著一樽长一米八宽一米五的大棺材。棺材是用上好的铁梨木,再加上地面厚厚的一层石灰,才不至於溃烂不堪。
梁库也越来越觉得棺材里的人应该不是自己那贫穷的祖爷,光这一付上好的铁梨木,就已经够腐败分子的级别了。这反到让梁库更想知道这棺材里究竟还有什麽怪。
梁库凑到朝歌耳朵边:“这棺材得值多少钱那?”
朝歌好象没听见,仔细观察墓棺周围有什麽机关,毕竟这穴来的有点古怪。
梁库盯著棺材自言自语著:“一双好铁梨木筷子都要几十块钱,这大棺材还不得做出个上万双呀!一双三十,一万双就是三十万那!靠!整个一辆奥迪埋在这呀!”
朝歌开始撬动棺盖了,梁库过来帮忙,嘴里还在不停的计算著。
朝歌:“你要再不闭嘴,棺材里的尸气就让你喝个饱了。”
梁库从收声闭嘴到捂上毛巾,用了不到0。01秒。幸好棺材有烂孔的地方,尸气已经泄出了大半,否则就算两人捂十条毛巾,也当场要被熏死过去。
梁库也打开了一个小手电筒往黑洞洞的棺材里照,因爲有青砖冢罩著,不怕光线外泄。
朝歌的电筒先照到的是一截腿骨,梁库就没那麽幸运了,第一眼就照到了白森森的骷髅头。梁库像是被骷髅掐了一把大腿似的,一步窜出了青砖冢,午夜惊魂的发毛在那里。
朝歌则拣起梁库掉在白骨上的手电筒继续搜索著。梁库脸白心跳的向里面问:“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朝歌没擡头:“很多人说有!”
梁库有些想哭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这时朝歌好象发现了什麽,“噫?”的一声凝神在那里不动。
梁库:“噫什麽噫呀?有鬼?”
梁库现在心理是典型的恐惧影迷综合症,即怕的要死,又心里痒痒。再加上外面不时吹来的阵阵阴风,梁库最後还是蹭回了青砖冢。
梁库强迫著一点点的向棺内看去,在朝歌两个小电筒的微光下,静静的出现了两个封著口的青釉罎子。
梁库的恐惧很快被丰富的联想所取代:“靠!这里面会不会是……”说著嘴角翘起了一丝贪笑。正准备去动罎子,却忽然惊现一双惨白的骷髅手紧紧的搂著两只罎子。梁库又把手乖乖的收了回来。
朝歌:“看骷髅手的样子,棺材里的人好象很宝贝这两只罎子!”
梁库恨恨的:“靠!诈尸呀!死了也不放手!”
朝歌顿了顿:“恐怕……这个人是活著被埋进墓室的!”
梁库本正幻想著罎子里的希奇古怪,被朝歌这麽一说,顿时後背升起一阵凉风,不禁向墓室周围巡了几眼。
朝歌慢慢捧起了罎子,看样子重量不少。罎子口是泥封木盖,稍一撬动便脱落了,坛内泛出一股光晕。梁库的眼睛都直了,他发现里面竟装著满满的一罎子银元宝!
当朝歌打开第二个罎子口的时候,梁库的眼睛几乎要喷涌而出了,靠!黄澄澄的一罎子金元宝!
梁库:“靠!祖爷的私房钱还真不少!”
朝歌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棺内除了一具白骨,其他都已经烂的不成物形。两人出了墓室,在岗子背向村子的方向坐了下来。
梁库把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两腿一盘开始把罎子里的元宝一个个的数出来。
朝歌沈思著,这棺材里的人究竟是谁呢?按梁库的说法和他的人面风水看,这人根本不太可能是梁家的祖爷。但梁库的身世本就奇特,又怎敢确定这里不会另有文章呢?

 

【楼主】 (9):第九章:这东西上瘾
梁库的兴奋叫声打断了朝歌的沈思:“哈哈!金大宝贝银大宝贝加起来正好72个!”说著拿起两只来,在嘴上狠亲了两下。
就在这一瞬间,朝歌忽然发现,元宝上好象有什麽痕迹一闪而过。朝歌拿起了一只,照著手电筒仔细看,原来每只元宝上竟都压印著三个字:王老财!
朝歌笑了,一切疑问已经解了大半!
梁库看著“王老财”三个字痴痴的:“原来我祖爷姓王呀!”靠!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朝歌把手上的那只金元宝往罎子边一丢:“收起来吧!如果没猜错,这里埋的是一个搜刮民财的土地主!”
梁库把眼一翻:“你怎知道?”
朝歌:“你别忘了,下面这个村子就叫王家庄。如果我没猜错,这一百多年前的这位王老财,不但是个狂刮民财的恶主,又是个不舍得花一分钱的守财奴!他怕死後别人盗墓,就特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立穴。”
梁库有点急了:“不对不对!这老财既然恶到这份上了,埋他的人不早把风泄出去了!”
朝歌微微笑道:“你没看见他搂著罎子的那两只手吗?是他自己觉得大概活不长了,就一个人搂著两个罎子悄悄进墓的,然後再从里面一点点的往外添土砌砖。”
梁库不自觉的把包著元宝的衣服搂紧:“靠!鬼才相信有这种人!”
朝歌继续说:“真是天意弄人,这王老财本想找个偏僻隐秘的地方,却不成想把自己葬在了绝穴上,又用青砖封个严实,这样墓气不泄,好穴则好,煞穴可就更煞了!”
梁库已经把元宝系成了一个小包裹:“就算他是老财主,那正好,我们取他个不义之财!”
朝歌望了望荒草凄凄的乱坟岗,脸色有点沈郁,费了半天力气却只挖出个王老财来。梁家祖坟究竟是哪一座呢?这里大小有二十几座无碑乱坟,总不能一路挖过去吧!

爲了进一步确认,朝歌和梁库走进了岗子下的王家村。这里破烂得好象100年就没变过!
根据王家村的老人讲,王家村从前还真出了位叫王老财的大地主。可能是被他搜刮的太剧烈了,从而直接导致王家村在以後的100多年里,连半个称得上富农阶级的人都没有。而王老财的後人,则早已飘零的不知去向。
梁库不敢得罪朝歌,最後还是依了他把元宝按王家村的户数分成份儿,再封进蛋糕盒,以寻亲探祖的形式把村民召集起来,然後逐一分发。不等村民拆开蛋糕盒,朝歌两人就已经消失出王家村外。
梁库心里滴著血:“大哥!你知道你刚才分出去多少钱吗?”梁库咬了咬牙继续:“最少也有三百万那!你不替我的心情著想也就算了,可这帮贫农们,搞不好非昏倒一片不可!”
朝歌淡淡的舒了口气:“总算物归原主了。”

两人又回到了那片乱坟岗子,何去何从颇爲犯难。就算把坟全挖了,也不一定能认出哪一个是梁库祖爷的,而且剩下的这些坟穴,也的确没一个能啓动风水大脉的。
穷极思变,朝歌忽然想到了什麽:“你母亲家是怎样的?”
梁库无神的:“普普通通一般般,比我们家强一点。你问这干嘛?”
朝歌:“你梁家血亲这一脉的祖坟平淡无奇,我怀疑是你母亲那一脉有什麽问题。”
梁库:“不大可能!也没听我妈讲出什麽特别的东西。就有一个外公,曾在县上什麽文化馆当过馆员,後来又断联系了。”
朝歌听到文化馆,心里不免一动:“是九鹿县的文化馆吗?”
梁库点头:“对!九鹿县。”
朝歌:“姓穆,叫穆啓铭?”
梁库有些奇怪:“对!你怎麽知道?”
朝歌双目射出从没有过的奇异之光:“因爲他是我爷爷亲手下葬的!”
朝歌说什麽也没想到,梁库竟然是穆啓铭的外孙!牧大师曾不止一次的把爷爷的传奇故事讲给他听,而其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就属山羊胡子穆啓铭那一段了!
梁库的小眼也冒起光来,此时他和朝歌想的一样,缠绕在梁牧两家之间的千丝万缕,正渐渐的露出头绪!

九鹿县方圆二百里的大地上,从太行山延伸而出一脉连绵相续的丘陵。丘势缓底平平无奇。但就在接近太行主脉的几个水头般连星丘中,忽然独挺出一个高瘦的木型丘来,木型丘的山脚就是叫做二十里铺的小镇。
穆啓铭的坟穴就葬在这个怪石林立、短树少木的木型丘上!
朝歌初看之下颇爲惊诧,按风水常理讲:露石陡峭之山,如人之瘦骨嶙峋,凶煞太重不宜安坟。
但当立在丘峰之颠俯瞰全局时却发现,从总体脉势看,木型丘处在龙起喉结之处,在远祖太行山和延伸而出的这一龙脉间,承前啓後大有力挽狂澜之势!而穆啓铭的墓就葬在木型丘龙喉的睛穴之上,其两边的护龙丘沙,正强烈的影响著外孙一脉!
朝歌立在峭峰之腰、孤坟之前,不禁爲穆家这位前辈的风水神术而折服!若不是这般石破天惊的以煞治煞,根本无法破解梁家的奇恶之脉。更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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