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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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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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徐源来拜见未来岳父贾赦。年前送礼时,徐家来人趁机和荣国府说定了给迎春下大定的日子,就在今年春天。按照婚嫁风俗,迎春出嫁就在今年。这是好事,从这泥坑里终于又逃掉一个。
  过了年,出了正月,就到了春闱。
  随着日子的临近,贾蔷紧张得不行。看他越来越深的黑眼圈,就知道他失眠。我开解了他一次,但也没什么用。父亲看起来很平静,妻子也似乎和往日没有不同。倒是岳父大人,专门派人找我去,好好给我讲解了一番会试里面的道道,又勉励了我一番。
  进了二月,夫子突然来了,他淡淡的说有事进城,在我这里小住几日。我心里一暖,心里的焦躁去了大半:夫子虽不待见我,可同样记挂着我,他哪里是有事,分明是为我而来。
  我静下心来,把状态调整好,就如同即将和高手对决般,聚精凝神,把心里的杂念全部摒除掉。不去想会试结果,不去想贾府未来,不去想……万重,只把好好考的念头留在心里。
  先是复试,为防止假冒举人参加,丰德十年后,举人在会试前要复试。道远不及者,得于会试后另行复试。我不是假冒的,中举人的成绩也靠前,自然心里不怕。
  会试在北京内城东南方的贡院举行,考三场,三日一场,每场三日,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第一场在二月初九日,第二场在二月十二日,第三场在二月十五日。
  九日丑时我便动身了,贾蔷等在小院门口,坚持要陪我去贡院,他是专门来送我。见过让十七岁的当官的弟弟送考的吗?又开眼了吧?他应试我没送他,倒是他来送我,又感动又好笑。
  一行人往外走,远远看见夫子站在府门口,他说,“走吧。”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想起劝夫子留下,二月上旬天还是很冷的。夫子不应,拍拍我的肩,带头起身,“走吧。”
  原以为我动身就是早的,到了贡院门口才发现已经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夫子又拍拍我的肩,“去吧。”
  我点点头,转身排到队里去。不经意间眼睛滑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赶忙定睛看去:高挑挺拔一身蓝衣,远远的立在暗处,护卫手里灯笼的微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来了。他怎么会来?明明离得很远,明明光线昏暗,可我分明看见他含笑的唇角,飞扬的眉眼。一时间,嘈杂的人声褪去,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和他二人。
  他抬手微微比了个揖,就如初见那时。我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他在说那日说过的话,“一定护着贤弟。”对视片刻,他点点头,退步转身大步离开,身影很快隐没在黑暗里。
  护着我,护着我什么?我腹诽着却不由高兴起来,笑意爬上唇角。心一下子定了下来,踏实了。
  慢慢的写,该睡的睡,该吃的吃。
  与乡试相同,会试要考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
  等拿到策问题目时我楞了楞,题目是关于土地兼并佃户夺佃的。是偶然吗?不,这正好印证了心里的猜测,那时万重一反常态的那番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与科举有关。“……你当闲谈听了就是……”果然听了就是……这算不算作弊?他从哪里知道的策论题目,又欠了怎样的人情,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会有什么样后果?我会不会被扯进夺嫡里去?
  可是我也不能故意考坏掉啊?
  我叹气,呆坐了半天没动笔。巡场的官员已经路过好几次,最后一次还打量了一眼。我只好开始动手。
  有了他转述的种种观点垫底,这篇策问完成的非常顺手,能不顺手吗,要是这样还不顺手,还让别的举子怎么活?
  会试的主考官四人称总载,以进士出身的大学士、尚书以下副都御史以上的官员,由部都请派充。同考官十八人,多由翰林充当。试卷被收起,将会被弥封、誊录、校对、阅卷。
  不知我摊上了哪一房的考官,我的文章是否能入了他的眼。原也想过通过岳父或者贾蔷岳父去疏通一二,后来又放弃了这个打算。一来得分心,二来风险太大,便又放弃了。
  心里忐忑不安,煎熬着。如果我的机会还很多倒也罢了,说不定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又怎么不担心。中了还好,要是不中,将来会我怎样,家人又会怎样?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回到了脑子里,吃不香睡不着,我也有这么患得患失的时候啊!
  能见到万重就好了。在他身边总能放松下来……他就不想我吗?也不来约我……我可真的想他了……
  待到放榜的时候,我没去,贾蔷去了。会试时正值杏花盛放,所以会试榜单又称“杏榜”。榜上盖有礼部印,张贴于礼部。
  我等在花厅,强作镇定的喝着茶。时间很难熬,一分一秒都变得非常漫长。
  感觉过了很久,远远听见贾蔷在大喊“中了。”远远的声音传来,顿时我的泪差点落下来,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又是高兴又是心酸,整整十五年,我拼命整整十五年,不敢有丝毫懈怠,终于走到了今天。
  贾蔷冲到大厅,像个疯子,抱着我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已经把泪眨回去了,看到贾蔷哭又开始觉得鼻子酸,这小子真是的,我刚好了,他又来招我。他自己中进士都没哭,现在倒是撑不住了。我拍着他的背哄了他好一会儿,他才抽泣着把眼泪鼻涕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收了声。
  追在贾蔷身后气喘吁吁的管家说,名次还比较靠前,在三十六名上。会试录取名额不定,本朝一般录取一二百人,最多的一次录取了四百一十人。问了管家,知道这次录取了一百三十人。本次参加会试的举子一千五百多人,这样算来录取比例大约是二十取一。
  要是没有万重那次的提点,我能不能考中,还真是两说。
  下月就要应殿试。并不是上榜后就能直接参加殿试,而是还必须进行一次复试,成绩分一、二、三等,才能参加殿试。
  殿试后就是进士了,一般说来二甲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一,三甲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二,按照我的名次来说,大约在二甲与三甲之间。
  还是得努努力,尽量考到二甲留在京城,要是做了三甲同进士,外放到天南地北的旮旯去做了县令,那这一家老小怎么办?还有,岂不是和万重成了两地分居了吗?本来一个月见一两次就够饥渴难耐的了,要是变成一两年金风玉露才相逢一次、岂不是要了人的命吗?靠!
  我和贾蔷去见父亲的时候,早就有下人给父亲报了信。父亲长久的看着我没有说话,眼中隐隐有泪光,表情欣慰非常。
  我去给祖母母亲上了香,告诉了她们这个消息。贾蔷在一边眼泪又下来了。
  然后是夫子那里,夫子说他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明天就回去。夫子这次果然是为我而来。夫子最后嘱咐我殿试之后去找他。我忙应了。
  贞宁见了我笑嘻嘻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成了贡士也没见你有什么不同啊?是不是成了进士才能看出来?”我……
  心里似乎少了什么,仔细想想,是少了万重的道贺,好像没了他的分享,喜悦也少了一半……不再煎熬了、知道考上了、还是在想他……
  没多久,报喜的差人就到了门上。打赏喜钱,放鞭炮,好一番忙乱。看着身边兴高采烈的贾蔷,觉得愧疚,他中了三甲的时候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度过了,没有庆贺没有筵席,他还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呐……
  到了吃饭时间,我想起父亲欣慰的目光,让人把酒菜摆在在父亲榻旁,我们爷仨喝了一场。父亲醉了,我和贾蔷把他放好,给他盖上被子。他嘟囔着醉话,仔细听去,是“今生心愿已了……”
  我回到书房,心里感慨万千。还没感慨完,长随就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举子们把礼部衙门给围了,他们嚷着此次会试取士不公……
  听了这个消息我的心里不由一跳……

  第二十六章

  我赶忙派长随去打听消息。另一边让人通知贞宁,让她准备一下,过会儿一起去岳父大人家。
  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这次的会试一定会有波折。举子们说取士不公,矛头自然会指向勋贵子弟,我怕是会首当其冲:国公唯一的嫡子这个身份在举子中怕是数一数二的了。
  我去见了夫子,夫子也是一脸的凝重,但还是安慰我,“稍安勿躁,静下心来。不论是追查到底还是重新开科,你都不必太过担心,你是凭自己本事考的,真金不怕火炼。”
  我心里苦笑,我是没去买通什么考官,也没提前得知什么考题,可是有了万重那番提点哪里还能算是凭本事考的?重新开科我就一定还能中吗?
  从云端掉下来的感觉真是难受,我真是郁闷死了。你说我一个出身权贵的青年、不去坑蒙拐骗、不去斗鸡走狗、不去欺男霸女、不去吃喝玩乐,没有走后门、没有买考题、发了疯似的读书考科举容易吗我,现在倒成了靶子了!他妈的天理何在啊,真是!
  我和贞宁去见了岳父,姜大人显然已经知道了在礼部发生的事,对我的来意一清二楚。
  “此次出了这种事情,复勘考卷是一定的。要是这样还不怕,怕就怕举子们咬着官宦子弟不放,朝廷万一为了平息众怒……”姜大人沉吟的说道,言下之意是怕会牺牲我们这些出身好的举子。
  岳父说得我也想到了,我除了担心重考考不中,剩下的就是担心这个。
  “安和有话直说。”
  “可惜朝廷不曾有这样的先例,把磨勘完的试卷贴出公示,似可安抚举子。”文章是好是坏一看便知,就算是偏好不一,但公道自在人心,总出不了大溜。
  姜大人听了我的话,没有回应,只沉吟着道,“贤婿先回,静心准备,不论是否重新会试,都要仔细准备。本科四个总裁里,有两个和太子关系很好,皇上一向信任太子,事情或许还有转圆。”
  要是太子牵涉其中就更糟了。我心里一跳。万重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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