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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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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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我看东西都已经有了重影,我看不清楚白翌的脸,只觉得他的脸苍白异常,阴冷刺骨的感觉一瞬间就在我周围弥漫开来。。
  他说:“你相信我么?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我飞快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如果我连你都怀疑,那么我还能相信谁!TMD谁还能依靠!” 我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或许晕过去还比较好,反正说不定我们都是死人,都是鬼了!其实怀疑不怀疑这种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我连自己也一并怀疑进去了,只是这话不知怎么地就说出去了。
  他慢慢放松了力道,忽然淡淡地笑了:“原来你那么依赖我。”
  我靠!依赖?!这个时候一个人比两个人恐怖多了!一个人对付4个鬼么?我怎么看也不是钟馗转世,所以2:3怎么都强过1:4不是么。我几乎站不住,一只手扶着眼睛,眼眶周围疼的要命,已经不能确定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而在这种什么都不能确定,连自己都怀疑的环境下,我居然还下意识地想去相信白翌,想起来也是莫名其妙。
  他扶住我,然后开口说:“那三个应该是水魅,水怪中最恐怖的,是溺死的人所化的恶鬼。能够制造幻觉,然后拖人下水,当自己的替死鬼。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可以上岸,不过他们一时半刻无法走到这里,北方属金水,这水鬼无法走北。但是我们也等于被困住了。”
  我看了看这里根本就是个断崖,要下山的路算被那三个玩意给堵死了。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走就要错过船家的时间了。而那三个成精了的水魅,估计撑不到我们饿死,他们就上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走也走不得,难道要我们2对3和下面那三个东西赤膊对战?”
  风依然疯狂的刮着,我们前面逃跑的时候行李早被我丢路上了,现在连喝口水都难,真的是弹尽粮绝啊!
  白翌看了看四周的山峦,然后又看了看山顶,轻轻点了点头“也许,还有办法!”他迅速从衣袋里掏出了借寿婆的纸片,指着那首诗的最后一句说:“这里根本就不适合葬人,那么或许鬼婆让我们祭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种东西!”
  说完他找了块石头,略略掸了掸积雪就坐下了,反复地念着诗句。
  我不好打扰他,只好四处看看,目及之处一片荒凉,下面的那三个东西还在反复地爬山,但是无论如何就像有一堵隐形的墙把他们挡住了一样。女人突然抬头,阴冷冷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将要被杀的死刑犯。
  那种怨毒的视线,看得人遍体生寒。“这已经够冷的了,别来添乱了行不?”我暗自咒骂着,又回头看着白翌,他依然在那里思考,我摇头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早知道宁可不答应鬼婆的话,不就是少活几年么,好过现在朝不保夕啊。”
  突然白翌抬起头来,眼神似乎一亮“你说什么?”
  我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于是吞吞吐吐地说:“早知道就”
  白翌摆了摆手说:“第一句!”
  我回想了下说:“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
  他说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那上面埋的是什么了。然后说:“走,爬也要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有一线希望。”
  说完就往山壁上爬,虽然说这山壁不算陡峭,看着还有些小灌木能让我们借力搭手,但是要这样没有防护的爬到山顶,实在是太疯狂了,掉下去估计就连渣也找不到。
  白翌伸出手,对我说:“相信我,就跟我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看了看下面的三个人,他们居然一点点的蹭了上来,看来这北水克鬼的方法,对它们来说也不是绝对的。我一狠心,心想就算摔死也不能给它们活活弄死。于是抓住了白翌的手,用力踏了第一步上去。
  现在那三个东西和我们正形成了诡异的拉距战,庆幸的是由于朝北的关系,他们的速度无法像先前那么快速,所以距离还是在逐渐拉大的。我定定神,继续往上爬,手脚并用,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白翌在我上面不远的地方,爬得也很吃力。
  本来一上岛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座岛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现在更明显了一些,似乎越是往上,引力越强大,而且也越来越阴寒。那种阴寒透着股死气,周围的树木因为这种古怪的阴寒之气都往下长,就像是在给山顶作膜拜一般。越到上面,草木越少,我们也就越难爬。白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在下面跟着难免心急起来。
  后面的那三个东西明显顾忌这股阴寒的引力,他们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爬,只是徘徊在山壁上,像是要等我们掉下来一样。
  它们这样的水魅居然也恐惧山顶的东西,那么山顶上的究竟是什么?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白翌,他正咬着牙拼命往上爬。然而他的脸色已经白得的发青了,浑身在颤抖,看来他也受到这股引力的影响。
  我正担心他能不能坚持到山顶的时候,他抓的那块石头突然松动了,一个落空,他的身体就往下滑,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于是我就处在一只手拉着树枝一只手拉住白翌的局面。
  白翌的眼镜掉到了山下,下面那些东西看到白翌的眼镜掉了下来,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我们何时也掉下去,聚拢起来徒劳地向上伸着手“抓”我们。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分量原来是如此沉重,我龇着牙,手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悬崖山壁上的灌木枝大多纤细柔软却强韧异常,我抓着树枝的那只手因为用力,居然被勒出了一道大口子,血小股小股往外渗出来,染红了大半个袖口,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也慢慢的往下滑。
  白翌看着我,冷着张脸很狗血地说了两个字:“放手!”
  我不想浪费力气来和他说什么更狗血的死也不放,只是咬着牙齿,抓着藤枝翻转手腕往上多绕了几圈,身子总算是停止滑落了。本还想要靠身体贴着山腰上的空挡,但是因为还挂着个白翌,怎么都无法贴近。
  白翌看我没有放手的意思,就自己发开了我的手,我完全处于单方面的抓力。白翌的手几乎要从我手里滑下去。我见状对着他大喊:“你小子要是死了,就TMD是我害的,我这一辈子也别做人了。你掉下去的话,我也会跳下去。要死大家一起死!”话一出口就不合时宜地暗啐自己一声:MD!还真成了8点档的肥皂剧了,再下去是不是就该轮到断树枝了?
  白翌看了看我,抿着嘴没有说话。我急得双眼通红,谁说爷们就不能哭,这个时候老子真的想扯开嗓子大声哭,大声喊救命!
  他突然笑了笑,又重新抓住了我的手,我一看,心说你不想死啦,于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拽起来了一点。白翌脚下似乎瞪住了什么着力点,手里的分量轻了不少,我呼的松了口气,总算这灌木还没让我们两的分量给连根拔了谢天谢地事情总算跳出狗血剧的圈子了。
  抓住树枝的手被藤枝深深地勒进手腕里血流不止,几乎把我几层袖子都给染红了。白翌大概终于站稳了,抓着我的手,探着身子伸长另一条胳膊勾住了不远处一颗较粗的树干,然后看了我一眼又说“松手。”
  我看看自己受了伤的那只手叹了口气,然后稳了稳身子,接着握着白翌的那只手做固定点,绕开藤枝往他那里挪了几寸过去。而这时我才发现,那只手颤抖得要死,根本一丝力气也用不上了。手上的血滴到了下面,那些怪物像是鲨鱼闻见血腥一样,立刻一阵骚动。看来血使得他们不顾山顶的威胁,迫不及待的也开始要往上爬了。
  这只手现在基本算是废了,我估摸着自己真是没办法继续爬了。心灰意冷地长叹一口气,心想着活了二十几年,最后就算交代在这里了。我闭着眼睛,忍着疼,反正差不多也到头了,方才强打的精神一下子散了,整个人也瞬间疲软了下来。
  白翌看了看我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不算很远的山顶,拉着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坚定地甩出一句“我背你上去。”
  我睁开眼睛,估计失血过多,看东西已经很模糊了,摇了摇头沙哑地说:“你爬上去吧,背上我,你根本上不去。”
  白翌不多说,松开我那只完好的手,探过身子又一把抓过那只皮开肉绽的。我疼得一个机灵,下意识拉住了他,靠你要抓也别抓我受伤的手啊!然后他看了看我说:“你没抛下我,你认为我会么?要么两个人一起掉下去,要么两个人一起上去。”
  我没有说话,也说不动了,只点了点头,把那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经意间往下看了看,那些东西有了我的血后,像发了疯一样的爬,哪里还像是人,完全像是三头巨大的白色壁虎,眼神已经疯狂了,发着红光,嘴巴上吐出了绿黑色的液体,恶心得要命。
  白翌见我扶稳了,一手托着我,只靠另一只手往上爬,一点点往上爬。说实话,我已经到了意识快要涣散的地步,只是撑着最后的力气放在抓着白翌的手上。如果手一放,不用说,不摔死,也得被下面那些东西给啃了。
  风吹在耳畔,已经变得朦胧了。我看不清楚白翌的脸,感觉血差不多流得也快干了,浑身都冰冷的要命,只有白翌身上的热量让我感觉我估计还有口气,还没死。
  我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出声了,终于眼泪流出来了。估计我撑不了多久了,白翌侧过脸看了看我,他皱了皱眉头,已经没有力气的他艰难地开口说了句:“撑住。”
  我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撑下去。最后点路,白翌几乎是挪上去的,而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奇迹。水魅因为山顶的东西,无法靠近,即使他们发疯一样的往上爬,但是依然比我们还要缓慢。
  上了山顶,我终于有了一种着地的感觉,白翌躺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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