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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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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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妺妃睡熟,他方才起身离开。他吩咐离墨,让他天一亮便将荻浩调入宫中,保护妺妃。那种隐隐的不安,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这些日子妺妃的觉很浅,不似从前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看榻旁空着,她心里一暗,坐着想了一会事情,便吩咐喜鹊帮她穿衣服。

喜鹊对妺妃半夜出宫很不以为然,虽然皇上已经将冷宫和皇宫打通,但进进出出还有几道宫门。妺妃执意要去,说是有本很重要书,非要寻回来才放心。

半夜出宫不能大张旗鼓,妺妃要喜鹊留在宫里,万一哪个人过来找碴好应付,她带着张天快去快回。有张天陪着,喜鹊虽然放心,还是千叮咛万嘱咐送了妺妃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对着喜鹊说:“喜鹊,你还记着我说的话吗?”喜鹊不妨她突然说这个,很不高兴的说:“记着呢,您快去快回。”

妺妃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妺妃知道有人一直在监视自己,晚上这层层的宫门便是最好的隔帐,等到冷宫时,尾巴已经都甩掉了。

再绕过那棵大树便是冷宫了,妺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了一声,张天连忙低头察看,却被人点了穴道,晕倒在树下。妺妃说了句:“对不起”。

冷宫里堆积的都是易燃的东西,以妺妃的常识,搜集这些东西并不难,既然他们要烧死自己,索性就如愿吧。

看着火慢慢烧起来,已经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隐在暗处的妺妃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却要躲到天涯海角去。

既然选择爱我,就要选择我要的方式;

既然选择恨我,就要接受我给的结果。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谁牵绊了谁

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晚上,天亮时,只余一片灰烬。

张天已经苏醒,他仿佛有些疯癫,见人就问:“娘娘呢?”。

救火的人方才知道妺妃在里面,兹事体大,赶紧报给皇上知道。

皇帝批了一夜的奏折,刚刚睡着。离墨接到消息,脑子轰的炸开了,等反应过来,他直接狂奔到妺妃的寝宫,还未到门口,就听到一片呜咽声。

离墨傻在那里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好容易挪动脚步的时候,脸颊已湿了一片。

这是他成人后第一次流泪。此时,他才明白,那个精灵古怪、古道热肠女子真的不在了。

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赶回皇帝的寝宫时,皇帝已经起身,离墨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间杵在那里。

突然皇帝随口说道:“荻浩来了你先带他来见朕!? ='#'》

半晌没有听到回音,古逸正觉得奇怪,却听见“扑通”一声,离墨已经重重的跪了下来。

古逸看着他,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却好似躲避什么似的,摇了摇头。离墨低头不敢看他,低低说了句:“冷宫着火了,娘娘在里面。”

寝宫里伺候妺妃的人已经换了一身素服,只有喜鹊死活不肯换,一个小太监刚要将红色的幔帐换下来,喜鹊已经死死的捉住。她不相信妺妃不在了。

皇帝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白衣映着红色的幔帐,说不出的凄凉。离墨喝退了所有的人,将皇帝关在门里,自己守在门口。

什么都没有改变。满心的欢喜换成了满腹的伤悲。

他坐在榻上,手触着光滑的绸缎被子,还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度。触目惊心的红色看在眼里只余无尽的凄凉。

画像依然摊开在桌子上,画中妺妃幸福的依偎在古逸的怀里,古逸的眼睛有些迷离,泪水滴在画卷上,泪渍溢开,眼前模糊一片。

他觉得自己再不会幸福了。

离墨拦住了正要往里面闯的李简,李简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宣泄,两个人居然动起手来,李简火冒三丈冲里面喊:“人都死了,做这样子给谁看?”。

门突然打开,古逸站在那里,不理会李简的话,转身走了回去。手里只拿着那幅画。

转眼间,妺妃葬身火海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宫廷,云妃一扫前些日子的郁闷,觉得浑身有了力气,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一旁的女官提醒道:“娘娘还是要装装样子”。

云妃嗤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她的对头不少,不等我们……”女官咳嗽了一声,云妃方觉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个女官在宫中多年,家人一直受到宰相的庇护,所以对云妃极为死心塌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隐隐不安,一切太顺利了,反倒可疑。她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想找个时间和宰相聊聊,断不能前功尽弃。

朝堂之上,古逸和往常一样,只有一旁服侍的张公公感觉到了不正常。皇帝的身子一直有些微微颤抖,好似忍着极大的痛楚。

快要退朝的时候,礼部的郑大人问道妺妃的丧事,古逸看着他,郑大人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恼怒的眼神,心下一凉,半晌听到皇帝说:“妺妃只是失踪。”

郑大人以为皇帝对这位娘娘的死难以接受,遂回到:“火势凶猛,娘娘不可能生还”。

皇帝“啪”的一声将折子摔倒了他脸上:“谁再提丧事,杀无赦。”这郑大人是宰相的门生,皇帝心里清楚,如此咄咄逼人,自然惹得皇帝不悦。

晚间,张公公照例将嫔妃的牌子拿给皇帝,古逸瞄了一眼,啪的一声将盘子打在地上,张公公连忙跪下请罪,古逸看都不看,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李简知道母亲极为喜欢妺妃,怕她知道会受不了,一直瞒着。晚间吃饭的时候,长公主突然说了一句:“过些日子,我打算将妺妃接到这里住,最近又是废后又是怀孕的,还让不让人过了。”

李简嗯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只得匆匆告退,离席而去。

李简来到妺妃的寝宫,这里的人已经被暂时软禁,张天的神志已经清醒,心情也稍微有些平复下来。见到李简他只说了句:“奴才要见皇上,有要紧的事情要说。”李简想先问些什么,他不肯说。

房间里只剩下皇帝、李简、离墨。张天将自己偷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他说了句:“等娘娘沉冤昭雪,奴才就到黄泉下保护娘娘去。”

听罢张天的话,房间里一片死寂。

半晌,皇帝突然问了一句:“妺妃知道有人害她?”张天点了点头。

李简突然想起什么,问离墨:“仵作那里?”,离墨摇了摇头:“只有灰烬。”

好歹毒的人。

皇帝好似想起什么,问张天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接近过妺妃?张天细想了想,说出文海的名字。

李简心下一惊,看了一眼皇帝,却发现皇帝眼里已是满满的杀气。

文海听罢妺妃遇害的消息,不顾皇帝在场,说了句:“不可能,一尸两…”。话出口发现不妥,赶忙闭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皇帝一个趔趄,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文海跪下,一字一句地说道:“奴才有罪,娘娘有孕多日,只让下官瞒着。”

李简气急,上去扇了他一耳光:“你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瞒?!”

古逸的力气好似被瞬间抽干,他无力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她有了他的骨肉,可他做了什么?罢了她的后位,让她怀着身孕葬身火海。

眼泪已沾满衣襟,古逸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她要什么,他一直认为那唯一的爱情他给不了,因为他是帝王。

可真正失去之后,他才知道,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没有了她,自己便如死了。

“妺妺,我只要你活着。”

……………………………………………………

皇宫里正人仰马翻的时候,一辆并不华丽的马车载着妺妃正行使在离开京城的路上。

一旁服侍她的梧桐有些担心地问道:“姐姐,你这是何苦?”。

妺妃笑了笑:“梧桐,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梧桐神色一暗,妺妃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这后宫的事情比朝堂上还要复杂,姐姐有了身子,所以要好好得活着。”

不错,梧桐就是妺妃先前救过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妺妃现在有了身孕,需要人照顾,她知道梧桐孤苦伶仃,索性就带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走一步看一步吧。身上既然有些银子,索性带着宝宝四处旅游一番。

可惜妺妃的如意算盘打得再精,也绕不过肚子里的宝宝,还没有离开京城,妺妃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她知道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却没有想到偏偏在自己逃亡的时候发作起来。

她苦笑了一下,抚摸着肚子说道:“宝宝,你可不能和妈妈对着干,离开这里越远,我们就越安全。”

梧桐年纪虽轻,却也懂些人事,她连忙说:“姐姐,这样颠簸对宝宝不好,我们要不要晚些时候再走?”

妺妃摇摇头,个月内比较容易滑胎,她是知道的。但只要注意休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她最担心的是,宫廷中的聪明人不算少,单单离墨就难对付,若稍微给他些时间,他定会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到时候,自己要再躲,就难了。

见妺妃坚持,梧桐只好作罢,好在驾车的人是自己自小的玩伴,可以信得过。慢慢走也使得。

荻浩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名将军,他觉得自己一身武艺,定能如父亲那般驰骋疆场。可是父亲却不这么看,他希望自己先在朝中历练一番,再上场杀敌。

父亲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上场杀敌再容易不过,而同朝为官,却再复杂不过。不历练些,你战功再大,别人一句话照样要了你的性命。”

他一直不以为然,自从得罪妺妃之后他便信了,好歹自己也是堂堂一名青年军官好不好?却沦落到妺妃的侍卫,而且自己几次被她戏弄,弄得他很是郁闷。

所以,当李简告诉他妺妃被害身亡时,荻浩还嘀咕了一句:“她比猴子还精,不会是诈死吧?”。

李简听罢打了一个机灵,面上却还装作不动声色:“诈死?怎么可能,烧得一片灰烬。什么都没留下”

荻浩冷哼了一声:“这才是可疑之处,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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