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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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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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问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大觉宗的弟子?”吕白想到这有缘人关乎到自己的命运,所以必须问的真切。
“机缘一到,不问便知;若是无缘,问也枉然。”
看到吕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父亲接着说:“为父本是修真之人,茫茫半生都在追求仙道,直到遇见你娘亲,方知何为情关。”
说到这里,父亲顿了顿,吕白似乎感觉得到那股被强压的感情,想要说点什么却不敢多言。
父亲看了看吕白,笑道:“时间无多,本不该再回忆那些不能告诉你的往事,只是你我今日的生离死别之痛不弱当年,没想到如今我还是不能放下这“情”字,哈哈哈……”
吕白自幼以为只有父亲一个亲人,直到在书中看到人人皆由母亲所生,故而问起过几次母亲的事情,父亲却总是冷冷地说“死了,你一生下来就死了”,所以吕白就不再问起了,甚至有着深深的内疚,此时又把头埋了起来。
父亲仰天笑了几声,手中感到儿子的动作,又低头轻抚了几下道:“儿啊,不必自责,只怪为父太过自私,你母亲并非因你而死,只是你出生不久便死去的,为父不能向你详说,故而那般搪塞于你。”
“时不待我,下面的话你还是要好好地听着。为父不将自己修真之法相授,是因为那样只会招致灾祸于你,就如同吾所遭受的一般。”
“为父也不能将自己与你母亲的姓氏来历告知于你,这样别人便不会知道你的身世,包括你自己,你就如白纸一般,到了外面一切都由你自己把握,就让这不祥的宿命在为父这里断去吧。”
“剩下的上古典籍,你需好好背记,背记下来后还要常常默诵参悟,不可荒废,一定谨记。”
“孩儿遵命。”
“这个竹笛已是凡物,就留给你吧。”
吕白接过竹笛,忽然感到周身一阵凉意,父亲渐渐化作虚影,然后随风而起,却没有飘散,而是凝成一缕紫烟,缓缓飞入天际,顿时雷雨大作,一下便是七天七夜……
吕白又将“督伯”的由来告诉了铁火,这“督伯”确实只是一块石头。父亲死后,吕白难过了几天,便继续去背记那些上古典籍。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没了父亲地管束,不免时常去山中玩耍。
吕白凭借对山形地貌的熟悉,又加上古籍中习得的阴阳五行知识,很轻易的便能辨明各种仙禽神兽的领地范围,只要不触犯这些领地,便不会惹来麻烦。就这样常常去山中玩耍,吕白没几天便把豫莽山转了两遍,却越来越没心思看书。
但想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吕白心中难免愧疚,就改为在洞内看书,而不去之前的那个山崖了。山洞中虽然不免憋闷,却没有山崖上诱人的自由空气。
一日,吕白被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折磨得忍无可忍,终于摔下书本准备冲出洞去玩耍。也可能是做贼心虚,突然看到洞中有一人影,光头驼背好似一个老者,吓得吕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个人影就是那块一人多高光秃秃滑腻腻的钟乳石了,后来吕白就唤他作“督伯”,既督学的老伯。吕白便每日对着这块石头念书,还与他“讨论”从书中悟出的心得。
吕白又将许多山中之事讲于铁火,直讲到是如何在夜晚机缘巧合下撞见了铁火与那几人的打斗,竟过去了一天。期间两人靠潭中小鱼和几个山果对付了腹中饥饿。待得夕阳西下,一夜未眠的吕白困倦难当早早睡下了,铁火也盘坐于一块青石上很快地入静。
一夜无话,铁火直坐到卯时,察觉殿中有些响动,似是有人在翻箱倒柜,想是吕白在忙碌一些事情,便没有理会。又过了一会,吕白又叫他起床,才缓缓收功。
“铁大哥,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经过昨日的无话不谈,铁火与这位吕兄弟已然颇为相熟,甚至有相见恨晚之感,故而吕白敢于这般调侃这位不苟言笑的觉者。
铁火本就没有沉睡,而是入静修炼,但也没有计较这少年一时的顽劣,而是稳稳地收了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这少年身姿挺拔,面若冠玉,头戴纶巾,一袭青缎深衣,深缘淡绣,好不雍雅。若不是那双无邪的黑眸,铁火真认不出这少年便是刚刚结识的吕白。
“怎么样?”见铁火看的呆了,吕白得意地问道。
“不错,不过穿成这样便不能与我同行。”
吕白平日在山中憋闷许久,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幻想,就推测应该像父亲一般穿着儒雅。这身衣着是母亲遗留给他的唯一物品,没想到此时穿起来甚是合身,便以为是特地为他下山而准备,故而特别得意。
听到铁火的话吕白自然不解地问道:“何出此言啊?”
“总之你若要跟我下山,就一切都须按照我的要求”
…………




第一十○回 测试灵根
雨河镇是豫莽山北侧的一个新镇,这里来风干爽,一条活力充沛的溪流自山而下穿过镇中,风爽却不失水,有着几分江南的情怀,又少去了那份湿潮。此处也是豫、兖两州交界之地,远离繁城华都的喧闹,任凭那爽风恬溪的滋润将生气聚入小镇。
仅仅两三百年,这块宝地便造化出了这个人口众多的雨河镇,镇民们自给自足,乐业安居。但这里还不是世外桃源,过往于豫、兖两州的路人也知这里甚好,故而人们多要在这小镇停上一停,以至纵横的街巷中林立着好些个酒楼客店,这不,又有一个外乡人给这个小镇捎来了新气儿。
今天这人的来头可不小,惊动了小镇里所有的人,甚至老镇长亲自主持了对此人的招待,确切的说这人可不是个凡人……
“潘姨啊,你们这是去哪儿啊?”一个小孩看见镇里的人都往镇长家跑,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熟人,打听起来。
“哎呦!小四儿啊!快去叫你爹娘带你测灵根啊!镇长家啊!别记错了啊!”这潘姨显然非(提供下载…)常地焦急,堆起八字眉撂下了一咕噜话,脚上却没停,拉着一个丫头随人群跑着。
“哎!”小四儿应了句拔腿就往家跑,边跑边叫着“爹喂…爹喂…测灵根啦……”
小四儿还没跑两步,忽被一双大手提起,脸前凑过来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看了他两眼,又忽地把他放下了,嘴里骂道:“妈的,死孩子野哪儿去了?”
小四儿这才明白原来是被误认了,心中不免咒骂,但一刻也没浪费地又跑了起来,这次跑得更快,口中喊得更响。
“爹喂…爹喂…测灵根啦……”
……
一爷们儿正在躺椅上打盹,忽然听到一阵吵闹,然后就被人拽着胳膊摇晃。
睁眼一看原来是四娃,怒目圆睁地道:“球个测灵根,别耽误老子睡回笼觉,小心打不死你。”
爷们儿说完复又躺下。
“爹喂…爹喂…测灵根啦…测灵根啦…测…灵…根…啦……”小四儿知道他爹这是在发癔症,仍旧不停地摇着喊着,到最后每摇一下便喊出一个字儿。
爷们儿一股脑坐起来,抬手便要打,然后一个激灵,抓过孩子衣领问道:“灵根?啥灵根?”
小四儿被他爹的举动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答道:“测…测灵根……”
“啥是测灵根?”
“我也不知道,潘姨说的测灵根……”小四儿生怕说错了一句便要挨打。
“潘姨人呢?”
“带着他们家西门婉去镇长家了!”小四儿又回想起刚才一堆一堆人疾奔的情形,再次被感染了一般,不觉加重了语气,急头怪脑地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快跟爹走。”爷们儿说着往小四儿后脑勺搂了一下,拉起小四儿就往外跑。
一路走向镇长大院儿,路上很是冷清,这测灵根的阵势还真是万人空巷。待这父子二人来到地方,发现镇长家竟然也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爷们儿说着在小四儿脑门赏了个“弹崩儿”。
“真的啊,潘姨就是这样说的啊,当时好多人呢!都往这里跑!”
小四儿又急切又委屈,都快要哭了,突然发现院门口掉着一只鞋,然后又看到一堆凌乱的足迹,顺着足迹往远处看又看到一顶帽子,似是人们遗落的。
“爹!你看!呢…呢…呢……”小四儿立马把他的发现一一指了出来,从鞋子到脚印,从脚印到杂物,每指一处还要“呢”一声。
“快跟爹来!”爷们儿也瞧出了门道,拽着孩子又跑起来。
路上除了足迹,还陆续落下着一些人群掉落的物品,有破鞋烂袜,有帽子围脖,有围裙手绢,甚至还有煎饼油条……
二人一阵追赶,时值秋收,终于在镇外的一大片只剩下黄秆儿的麦田里找到了“大部队”。
只见人们摩肩接踵,密密麻麻地占满了好大一片田地。凡是家中有年龄合适地都随父母聚了来,也有看热闹的。人群中圈出了一块空地,正有百来号人扛着木头木板忙碌地搭台。
四周的人们大部分站在田里,田埂上自然不会空余。田埂上的人便显得高一点,也是挤得条条整整,正好印出一个个“田字格”,远远看去齐刷刷的,仿佛田里又长起了东西,不过不是庄稼,是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台子就搭好了,还在台子上摆放好桌椅。
突然,敲锣打鼓,礼乐齐鸣,还有人点起了鞭炮……
劈了啪啦…齐德隆咚呛……
一个白衣人在老镇长地陪同和一帮士绅地簇拥下,被众星捧月般地恭请到了地位最高的席位上。
鞭炮鸣尽,礼乐已毕,老镇长开始讲话。只是他年事已高,台下是听不见的,就由年轻人来代传。
镇长说一句,那年轻人便大声的重复一句,台下一时鸦雀无声,但离得稍远的人还是听不清,不多时又嘈杂起来。
这时,那白衣人便站了起来,然后一股浑厚的声音盖住了全场。
“吾乃昆仑山金至派修士,游至此处观到人杰地灵之景,故决定抽出一日时间在此选拔人杰赴我派修真。”
“选拔过程十分简洁,只需测得灵根的种类和纯杂,然后再一一记录,最后由吾带回门派,交予真人甄选,如若中第,不日便会有鄙派专员前来接引。”
“时间有限,烦劳大家从速,现在开始,凡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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