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袖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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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袖手天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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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又指指那些书信:“回头把这些送到我宫里去。”
  贵妃看看自己已经没戏可唱,不大情愿的点头称是,我只作未见,低头皱眉扫了一眼僖嫔,没再说什么,心里有点沉的离开了。
  听水陌说景熠是回了乾阳宫,我本想去找他,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回坤仪宫等,不管我与他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在皇宫里我必须扮演好自己该有的角色。
  不料一整天过去景熠都没有出现,也不见任何话或旨意传出来,我翻着贵妃叫人送来的那些书信,笔迹并无可疑,看着墨迹纸张也是有先有后,不像临时伪造,从里面并看不出什么端倪,字里行间那些词句都是情意绵绵,对象却不是景熠,反而让我有些莫名的愤恨,就如当时对着三心二意的容成潇一样,巴不得这些不知福祉的女人不得好死。 
  眼看着天色渐晚,想着他是不会来了,一日夜不眠不休的我实在是有些乏,便吩咐了人预备沐浴,下人都打发出去,将沈霖和顾绵绵给我的几种药粉小心配比了溶开,衣衫褪尽,把身子没入这充裕着药香的热水中,起初并不算舒适,混合的药物让效力显得有些霸道,不能抵抗,深吸气慢慢卸下防御,待全身经络舒缓着接受了外来的药力,整个人逐渐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尽管知道坤仪宫是自己的地方,又再三嘱了水陌守在外面,多年的习惯让我到底还是存了一丝戒备,意识到有人无声靠近的时候,我猛的一惊,左手下意识的一缩,才想到暗夜并不在身边,懊恼着自己竟然没有听到门窗的动静,于是忙着就要去抓衣裳。
  因着有伤,右手是搭在浴桶外头的,手边咫尺就是衣裳,不想就是这咫尺都没有够到,手才一动就被人一把抓住。
  全身立刻一紧,仰头看到的却是景熠的脸,表情有些无奈的看着我的骤然惊悸。
  心里这才松了,复又微微自嘲,是啊,还能是谁呢。
  即便是他,这样不着丝缕的相见还是让我有些别扭,右手被他抓着,拿不到衣衫我也不敢起身,缩在水里有点哀怨:“你非要这么无声无息的吓我么?”
  “不然呢?在门口等着你湿漉漉的跑出来接驾?”他挑眉淡笑,“你不会一点都没察觉吧?”
  我愣一下道:“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皇后寝宫,不说里头有多少眼睛嘴巴,外围还有一圈内禁卫守着,除了景熠谁闯得进来?就连我自己偷偷进出的时候也要水陌帮我支开人才行,住了这几个月我已经发现,防备人偷袭其实并没有多大意义。
  景熠显然不满意我的答案,他低头看看我,突然把手伸到浴桶的水里,登时吓了我一跳。
  然而却是我小人之心了,少顷见他皱着眉歪头:“怎么用这么烈的药?”
  我松口气笑笑:“没事,以前也都是这么用,可以恢复得快些。”
  “胡闹,”他轻声斥了句,“沈霖给你药时嘱咐的你从来都不听是吧?以前没条件循序着来,在宫里头谁还能碍着你?”
  “哦,”我不置可否的应着,眼睛看着一边的衣裳,抬眼看他,“皇上能不能……先……”
  景熠进来好一会儿我才叫出了第一句皇上,出口后两个人反而都有点不习惯,他瞥我一眼,伸手将一条擦拭身体的布巾展开来,淡淡开口:“皇后洗好了就起身吧。”
  我当即皱了脸,知道他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偏要来故意让我尴尬,僵持了一瞬,见他没有半点妥协,只好讷讷起身,也不去管浑身的湿漉和他手里的布巾,飞快将一旁的衣衫抓过来裹到身上。
  从热水中出来,片刻间还是有些冷的,光脚站在地上,薄薄的衣裳很快湿透,水沥沥落了一滩,鞋在另外一边,景熠却挡在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我起了心思,偏故意凑上去,想着总也要毁他一件衣裳才划得来。
  可惜才一动作我就后悔了,想到玩这种小手段我哪里比得上那些妃嫔,又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果然就见他毫不躲闪的一把捞过我打横抱起来,我手里抓着领口,也不敢挣,他低头瞄我:“皇后在害羞么?”
  怔忡片刻,忽然就笑了,自己被景熠抱着,哪来的时间用来害羞,咬咬牙,双手搂到他颈上笑:“有么?”
  随着领口滑落,大半个身子露出来,景熠身上明显顿了一下,吸口气没再说什么,拐进寝室把我放在床上,扯掉我身上已然不足以覆体的湿漉衣衫,抓过薄被来给我裹上,看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大滩的水渍在胸前和两袖,殊途同归,我还是得了逞,于是兀自笑的得意。
  他佯怒着瞪我一眼,叹口气也把衣裳脱了去,坐到我身边:“满意了?”
  我缩进他怀里抱他的腰:“你来了就好。”
  他低头看我右手臂上的伤,用手轻轻的摸上去,却不出声。
  我见状把手转了一个角度,让那伤口看不见,却又被他固执的扭回来,声音听起来是少见的谨慎:“你以前——常受伤么?”
  “怎么会——”我随口道,“进宫时要验身的,一身伤疤怎么行。”
  仿佛怕他不信一般,我又补充道:“况且能伤到我的人实在不多。”
  我原意是想安抚他的些许不安,这话却没能起到作用,他语气很淡:“可惜在我身边却总会伤到你。”
  我怔一下,仰头看他,轻笑:“是啊,证明你身边比较危险,我要贴身保护你才行!”
  他的眼睛对上我的,并不说话,深邃的双眸中有着一些我太不明白的深意,我眨眨眼,复又恐慌:“景熠,能伤到我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刀剑,你知道的。所以无论你在动什么心思,都不要再推开我,我真的会死给你看。”
  话出口又觉得有些幼稚,讪然笑笑:“这话你大概听过无数遍……”
  “嗯——”他顺势把我压倒在床上,声音含笑,“我知道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学会了。”
  “才不——”我才要反驳,唇已被他封住,深吻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见他的温热气息响在耳边:“行了,我知道了。”
  心情瞬间大好,我这才笑着又去回吻他,恣意汲取着彼此身体深处的火热柔情。
  窝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惦记了一整天的事,叫他:“景熠——”
  他的声音慵懒暗哑:“嗯?”
  我犹豫着,还是开口问他:“僖嫔的事,要怎么处置?”
  他顿了一下:“你想怎么处置?”
  我抬头看他,正色道:“除非你有容她一命的理由,否则当然死不足惜!”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抚了我的背:“嗯,死不足惜,不过可以等几天,这事被揭露的时机十分蹊跷,悬在那里看看动静,对你有用处。”
  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我还是点了头,心里泛起酸涩,原来他这样做竟是为了我。
  沉默一会儿,我低声问:“当时容成潇心里有别人,你就说你知道,现在眼看着僖嫔不轨的罪证确凿,你依然能置之一旁去想大局,对这些,你——真的不在意么?”
  他身上一僵,少顷突然翻身压住我,眼神看起来有些危险:“什么?”
  我直直的看他,言真意切:“我希望你不在意,却又怕你是全不在意的,我也不知道该——”
  我的话没能说完,景熠用事实证明,我不该问他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深宫血初溅(四)

  第二天一早,我和景熠才起身,就有消息传来,说僖嫔自尽了。
  景熠当即就有点火,莫不知在后宫里头,妃嫔打进宫起,身体发肤便不再是自己的,除非赐死,自尽是重罪,是对帝王皇家大大的藐视和侮辱,僖嫔已得了景熠的格外留情没有当场处置,不管他是存的什么心思,要知道后宫私通是诛家灭族的事,景熠能压下来,便是默许了日后发落也不会用这个罪名,僖嫔竟然还不知感恩的当夜自尽让景熠没脸,难道疯了不成。
  “算了,早晚也活不了,”我安抚着有些沉怒的景熠,“我去看看,你就别去了。”
  刚好蔡安报了乾阳宫有官员求见,景熠只得点了头,言语里不减愤恨:“回头把她家里人宣进来,也叫他们知道知道!”
  听景熠这么说就知道不会追究家里了,我闻言笑笑:“我来宣合适么?”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是兴师问罪,实则大大的恩惠,由谁出面自然她家里就会领谁的情,尽管只是个五品寺丞,好歹也是上得朝堂面君的大理寺官员,不知道是否有必要给容成家添这一根柴。
  景熠淡看我一眼,道:“容成耀惦记大理寺很久了,送个寺丞给他也无妨,总好过公主三天两日进宫来催你。”
  我愣一愣,没想到他已经掌握至此,怪不得从不问我,竟是该知道的都已知道了,心里莫名有些沉,低头应着:“嗯。”
  再去延福宫,倒是我先了贵妃一步,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僖嫔的自尽有问题,人是死后才被伪作自缢的,宫里的老宫嬷内监,大凡经过赐死之事的恐怕都看得出,只不过对于僖嫔这件事,不管她是为谁顶了罪,又是被谁灭了口,上面没有追查的意思,下头的人自然懂得明哲保身。
  吩咐了人善后,要离开的时候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贵妃,样子竟是有些惶急,虽然景熠没有提,毕竟我曾吩咐了要防备僖嫔寻短,还是出了这种事,贵妃难逃其咎。
  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探我,我只淡淡笑着略过,没有理她。
  僖嫔的娘被宣进宫的时候只说人是重病暴毙的,一直求着想去见女儿一面都没有获准,直到那叠书信被送到她面前,那个哀伤不已的妇人才骤然现了惊恐,慌乱着跪倒在地,却是话都说不上来什么。
  我故意迟了一会儿才开口:“夫人不必惊慌,也无需说什么,这事到了这个份上,该压的本宫已压下了,日后何去何从,想来夫人家里自有掂量。”
  说这话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表情,手里却是暗暗的握了拳,那妇人惶恐唯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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