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袖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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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袖手天下-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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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是在哭这个……”我懂她替我惋惜又不敢言明的心情,笑道,“以后不沾毒也能要我的命了,你可小心些。”
  顾绵绵少见的没有与我嬉笑,目光忧伤:“言言,这是我第二次为你哭,答应我,一定一定,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我望她,少顷点头:“好。”
  顿一下,我道:“其实那时一别,我是没想再回来的,你当时既能看出我的告别之意,自然懂我的选择。”
  “懂归懂,可是真到眼前,还是觉得好残忍,”顾绵绵叹一口气,伸手继续帮我包扎好,问,“后来呢?”
  “后来我反悔了,觉得与其让别人取而代之,不如自己继续坐这个位子,”想到景熠,我轻笑,“你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心,我死了,他一定会再娶。”
  顾绵绵绷了一下,到底忍不住弯了嘴角,示意红笙:“记得把这句话报上去,不然你还是很惨。”
  “唉,我还在这儿呢,”我哪能容许顾绵绵三番四次的欺负红笙,“你别小瞧了她,知道金楼么?”
  顾绵绵登时一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见状跟了句:“金楼只传消息,不作立场,我从不插手。”
  同时看了一眼陆兆元,我的意思很明白,金楼不会成为逆水的同盟,也不会成为朝廷的帮手,更不会跟我扯上关系。
  陆兆元自然无声点头,顾绵绵见我不像玩笑,少顷轻哼一声:“知道了。”
  “我说呢,花暮语无事跑来跟我示什么好,”她咕哝一句,随后还是不怀好意的去问红笙,“你被安在她身边,负担很重吧?”
  红笙扬扬头:“属下能跟在夫人身边,日日都觉得荣耀。”
  “那是自然,”顾绵绵撇撇嘴,打量我,“夫人……”
  很快她收了笑意,盯着我的伤处突然抬头:“那你还敢往这里来!”
  看着她一脸凶狠,我把她的话丢回去:“那不就是来寻死的么。”
  她闻言眯了眼:“既然进了逆水的大门,谁想动你,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耽搁一场,天已近黄昏,去看萧漓的时候,顾绵绵告诉我,因着銮驾的可能降临,金陵这几日如疯了一般的在清人,游商过客、贩夫走卒全不放过,那太守也算有些本事,经人搭上了唐家堡的话,不但请唐家堡出面将这一批闻讯而来的江湖人全妥善安置了,还派人来说项,将比试时间延后十日。
  看顾绵绵的神情就知道,即使这等对我们大大有利的事,她也绝不会欣然点头,少不得讥讽对方一番,再不情不愿的应下。
  当然,就算有了这十日,萧漓的伤也不容乐观。
  萧漓是被人近距离以重手伤了心肺,随着还有不轻的外伤,好几天才勉强能开口说话,见了我满面释然:“你来了就好了!” 
  我听他气息差到这个份上,问顾绵绵:“是谁干的?”
  “问他自己!”顾绵绵略带负气,“怎么问都不说,好几日了报仇无门。”
  停一下,仿佛觉得不解气,又跟了句:“必然是个女人!”
  我看萧漓,他则如没听见一般,反而挣扎着坐起来。
  这一动作露出了他的伤处,腹部有厚厚的绷带,两只手臂同样位置亦是,这样的伤让我一怔,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脉。
  萧漓很快发现我的内力全无,我也很快发现他伤得蹊跷,两人同时愣住。
  不等萧漓开口,我转头看顾绵绵和陆兆元。
  两人都是一脸了然,顾绵绵道:“要不是你说已经四年了,我还真以为是你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袖手挽烽烟(四)

  贴了近身,打横一剑如若无骨的自颈间划过,这招只要能使得出来,胜负便成定局,因为不躲是死,若能勉力避开接下来便是反手奔胸腹去,这时怎么办,再躲,一记重手就等在胸口,你说不躲——
  这就是你不得不躲的一招,交手之间,下意识的反应往往占了上风,就算明知不是杀招,谁又愿意身体被横向划开一道口子。
  顾绵绵说得不假,倾城剑法里,这几乎是我最惯常用的制胜招。
  自然不会是我,他们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惊诧,我的惊诧却与他们不同。
  因为我知道是谁。
  “她现在已经用左手剑了么?”我问萧漓。
  萧漓怔,少顷僵硬点头。
  “身手如何?”
  “上佳……尚不如你,”萧漓的嗓音干涩,此时又想及方才所察,犹豫着问,“你这是……”
  顾绵绵发现端倪,在一旁叫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我不理她,跟着问:“萧漓,我来了好在哪里?你真愿意我去对阵她?”
  他直直看我,眼里弥漫了淡淡的情绪,很快又不见:“她骗了我。”
  “就知道你一个一个都会栽在女人手里!那还有什么可瞒的,到底是谁!”一旁的顾绵绵恨道,指了我一下,“咱们趁这几天赶紧去解决了,不然这分明就是逼她上场,到时候咱们怎么办?”
  “绵绵,”我指指萧漓的伤,“你见过这样的伤么?”
  “当然,当年——”
  “我是说,你见过有谁受这样的伤么?”我咬字追问。
  顾绵绵愣一下,扫一眼萧漓,没再说什么。
  短剑制胜这三招,招招都是致命的,说萧漓的伤眼熟,却绝对不是在活人身上眼熟。萧漓内外伤俱全,俨然是第二三招都承下来,却还能活着靠在这里说话,如此看来,那第一招不见得是他躲过去了,而是对手担心伤了他性命,根本就没用。
  “她下重手伤你,却不愿杀你,要我去,她就必须死,”我轻叹一口气,问萧漓,“你要她死么?”
  萧漓刚毅的脸上有着超乎寻常的冷硬,却无论如何不肯再开口。
  我只得摇摇头:“到底是我累了你。”
  他这才皱眉道:“既进了逆水,又怎可说这种话!”
  作为顾绵绵口中栽在女人手里的其中一个,陆兆元不自然了一会儿,此时总算问:“是唐家的人?”
  我摇头:“百里家的。”
  “百里家哪还有什么……”顾绵绵略一思量,冲口而出,“那个养女?”
  见自己所猜不假,她疑问不停:“当年那个小姑娘?追了你一阵的那个?年纪好像很小吧。”
  我道:“七年了,不小了。”
  “百里落是你杀的不假,却也是死于生死缉,他们百里家竟然会肯替唐家堡上台?”陆兆元不解。
  “很久没听过这个人了,她怎么会倾城剑法?”顾绵绵不操心那些,却皱眉于此。
  我笑笑,眼神散漫开去:“是我教她的。”
  百里墨画,百里家的养女,说是养女,在那个讲究绝对集权和血统的家族里,按着传统,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成为两个哥哥之一的帐内人,在为百里家诞下继承人之后才会有名份。
  阑珊曾经费尽心思教了我一年百里家的真麒剑法,让我得以在十三岁那年杀了百里枫,一战成名。那个被许多人捧着念着天赋异禀少年成名的家族幼子,才入江湖便成了我的垫脚石。
  后来在景熠的授意下,七年前我接了生死缉,又杀了百里落,就当着百里墨画的面。
  当时百里落为了给弟弟报仇,已经把我的身手研究得十分透彻,百里墨画分明就是照着我的模子培养的,抬手路数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一年,百里墨画才十二岁,我当时尽管受了伤,要杀她还是易如反掌,但我看着那个同样使短剑的小女孩儿,没有动她。
  百里家虽不大,却是世族,断香火这种泣血之恨哪能善罢甘休,倾城在的时候尚能卧薪尝胆,后来倾城没了,我流落江湖那一年,便天南海北的找我寻仇,百里墨画就是其中之一。
  那一年我连暗夜都没带在身边,着实是有点自暴自弃了的,有一次我将百里墨画逼入死角,以她的剑锋贴在她颈上,告诉她——
  想杀我,你必须换左手剑。
  然后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便教了她这几招。
  后来好几年,百里墨画都没有再出现。
  “你倒大方!”顾绵绵斜眼瞪我,“早几年就开始教别人怎么杀你了。”
  “你若喜欢,也可以学去,”我还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歪她一眼,“到时候你去对阵百里墨画便是。”
  “呵,这可难了!倾城剑法岂是短时能有所成,一旦被你们这种短剑近了身,我不下杀手,就得被人下杀手,”我的话自然糊弄不了她,顾绵绵看着紧张起来的萧漓,嗤道,“到时候有人来找我报仇怎么办?”
  “倒不如——”她话锋一转,看着我道,“你把破法说说。”
  这话一出,屋内瞬时静下来,针落可闻。
  收徒授业,传承的俱是武学本身,武学越高,破法越少,外人就算把招式钻研得再透彻,也只能就招拆招,终究会面对几处无懈可击无计可施,论破法,要在何处埋下暗招,在何时打乱节奏,需要经年累月的身在其中,稍纵即逝的东西,唯有自己知道,无论为声名还是传承,都是虽亲不授。
  百里家甚至不惜耗上数年培养一个百里墨画出来,便是源自于此。
  所以顾绵绵的要求,在江湖人看来,是犯了大忌。
  我看她,她精致的面容淡冷宁静:“左右你以后也用不着了。”
  一句仿若解释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切齿,也许周围几个人都不懂,但我能明白,顾绵绵不是景熠,她那张脸,可妖孽魅惑,可横眉怒对,却从来不会淡冷宁静。
  她心里疼,当哭泣谈笑都再遮盖不住的时候,开始通过撒盐让自己更疼。
  于是我笑笑:“是,左右以后也用不着了。”
  “落影。”萧漓叫我。
  “萧漓,我是锦言,你知道这个名字吧。”
  萧漓看着我不说话,面色凝结。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我的身份也一早没有瞒他,让他凝结的是我说出锦言这个名字的用意,面对他几次的欲言又止,我决定正面回答他的疑问。
  “萧漓,我身子不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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