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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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 第7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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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震死而什么都不做吧!
  于是二十几分钟后,越军方向再次响起了炮弹的啸声。
  应该说越军炮兵的这次炮击带着些许悲壮的色彩,因为他们中许多人都知道这炮一打也许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一回他们极其谨慎
  “榴弹炮,两门,方位”
  陈维华的叫声一起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两门,这是越军炮兵在试射!
  反应过来的我当即就朝赵敬平下令道:“马上把炮兵撤下来,记着,不准带炮,人全部撤下来!”
  “是!”
  很明显的是,越军这是知道他们的炮火无法在我军的反击下生存,所以他们希望能尽可能多的在临死之前拉几个下去垫背。所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我军一个集结了五门加农炮的山顶了阵地,而且为了能够一击即中,他们还对这个山顶阵地展开了试射。
  事情果然就像我想像的那样,虽然我军榴弹炮很快就对越军炮火实施了压制,但越军很快又有五门榴弹炮同时对我军加农炮阵地实施了覆盖。
  当然,最后越军的榴弹炮毫无意外的遭到了我军的炮火覆盖,但是我军山顶阵地上的五门加农炮也随着一声巨响就被炸上了天。
  幸运的是,我军炮兵并没有多少伤亡,因为他们大多数都在我的命令下及时撤了下来。
  这里之所以说是“大多数”,是因为这其中还是有一部份炮兵不顾我的命令希望把炮给推下来他们也的确成功了,据说是这部份炮兵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他们在修路的时候就顺带在山顶阵地上修了个简易的藏炮点,这个藏炮点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类似战壕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加农炮躲的战壕,而且就在炮的旁边。
  他们在一接到我下的撤退的命令的时候,马上就拼死将火炮拖进这个战壕。
  结果是炮是保住了,两名炮兵却因为暴露在外被弹片击中受了重伤。
  听到这个情况时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就像步兵以步枪为自己的生命一样,炮兵就是以炮为自己的生命,所以只要有任何一个可能,他们都不会放弃救炮的机会,哪怕是要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这一点,在战场上究竟是该提倡还是该批评呢?
  我想,在装备紧缺的时代该提倡,就比如在我军还是小米加步枪的时代,那时一门炮在战场上的作用的确比战士的生命重要,这并不是说不尊重生命,而恰恰是尊重生命,因为这门炮很有可能会挽救更多的生命。
  但是在现在,在我军现在炮火已经达到相当数量时,而且现下战场情况我军炮火已经压制住越军炮火时,战士的生命应该才是我们更大的财产。这就好比在空中飞行的战机出故障时,我们更应该考虑保存飞行员的生命而不是战机一样。
  从这一点来说,我军战士的观念也许还是没有从以前的那种旧观念转变过来。
  然而,谁又忍心批评这些战士呢?他们可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火炮。


 第一百七十九章 老山战役(十三)

  “把命令传下去!”等着越军方向的炮火再次被我军下去的时候,我就对赵敬平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用加农炮换越鬼子的榴弹炮和迫击炮,所以位于一线的炮手,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以保存生命为先!”
  “是!”赵敬平应了声当即就把这个命令传达到了一线加农炮的炮兵那里。
  事后证明,我下的这个命令应该更坚决一些,也就是应该“谁也不准保护火炮”更为合适。
  但这样下令又似乎有些不妥,因为在战场上保护火炮也是必要的,如果在有可能不伤及自己的性命的情况下当然应该保护火炮。
  于是我这个命令就存在着拿捏上的空间。
  什么叫“以保存生命为先”呢?战场上的兵尤其是炮兵,在炮弹没有炸过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危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危险自然就无法判断什么时候该执行“以保存生命为先”这个命令。
  其实,说到底还是炮兵们不愿意丢掉自己的火炮执行我的命令。
  要知道炮兵他们可是对试射之类的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在越军开始对我军炮兵阵地实施试射的时候,他们就该意识到正是执行命令丢下火炮撤离的时候了。
  但是他们中许多人并不愿意这样做这就是中**队的一种现像,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也就是“炮在人在,炮亡人亡”的习惯。
  所以。虽然我已经下了命令。但最终还是有二十余名炮手因为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火炮而牺牲。
  当然。这时的我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咬着牙硬撑下去。
  事实上,如果仅仅只是从数字对比来说,我军炮兵还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现在这种情况,讲白了就是越军用为数不多的榴弹炮或是迫击炮来换我军的加农炮在这一点上越军炮兵也的确是勇气可嘉。
  但现实却很残酷,他们还是按照传统的炮击方式,以老山上的炮兵观察员计算我军加农炮的坐标,然后再用试射的方法达到将炮火引导进我军炮兵阵地的目标。
  虽然越军炮兵观察员是居高临下。而且应该说越军炮兵观察员和炮兵的素质都相当不错,因为在接下来的炮战中,他们有时常常只用两发试射就成功的将炮兵引进了我军炮兵阵地,甚至还有几次是首发命中的。
  我想,这就像是我们常说的“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越军因为遇到了我军这么精准这么强大的炮兵,强大到使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打出第二发炮弹,于是这就给了越军各单位很大的压力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试射,否则他们很有可能连开炮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就使得越军炮兵的表现比平时还要优异得多。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在这场炮战中还是注定要失败我军用的可不是“新式望远镜”,而是炮瞄雷达。能够精确且迅速地计算出敌炮阵地的炮瞄雷达。
  再加上我在开战之初,就有意识的只将一部份加农炮推上阵地比如原本可以容纳五门加农炮的山顶阵地就只推两门上去。这就使得越军能够打击到的目标无疑少得多。
  于是这时候的战场上就出现了惨烈的一幕:敌我双方的炮兵都不顾及自己的生死,在战场上进行一种简单的交换。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越军方面完全不顾生死同时也不计任何代价,因为他们每每在打出一炮之后,很快就会有成批的炮弹涌了上来将他们连同火炮炸成碎片,而且他们无论是伤亡人数还是遭摧毁的火炮数都是我军的数倍。
  一个多小时后,越军的炮火终于没有声音了。
  我想,越军炮火没有声音应该有两个原因:
  一是越军原本就不多的火炮再经过这么一阵交换,现在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再想继续打也打不下去。
  二是越军看到我军方向的加农炮已经渐渐减少,这时候已经无法对其构成太大的威胁,于是也就打算停一停了。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我的一种心理战
  在这场“交换”的炮战中,我一直都在给越军一种希望,也就是一直没有把其余的加农炮推上阵地,山顶阵地上一直都是第一批推上去的三十门。
  这就会给越军一种错误的认识,他们以为中**人就只有准备这三十门加农炮,他们只要将这三十门加农炮打得差不多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在这场战斗中可以赢得战略层面上的胜利了,至少他们驻守在老山上的步兵和坚固工事在短时间不会遭到加农炮威胁。
  人往往就是这样,如果我在这场“交换”炮战中,被打坏了一门就推一门上去,那么越军很快就意识到中**人准备了大量的加农炮,他们在这场“交换”战中是无法取胜同时他们的牺牲也是没有意义的,于是这场“交换”炮战就不会继续下去,那些残存的火炮也就会给我们留下一些隐窜。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看到越军炮兵不力为继,我只是朝赵敬平点了点头,赵敬平很快就会意朝一线加农炮下达了命令。
  接着,在越军绝望的眼神中,我军又有更多的加农炮被推上了山顶阵地。
  于是老山方向又恢复了之前的一幕:榴弹炮根据大慨的目标揭开植皮,将植被覆盖下的越军工事打得暴露出来后,再用加农炮一个个猛轰。
  有些躲在工事里的越鬼子也知道自己在这种打击下逃不掉也藏不住想逃的话,我军榴弹炮、迫击炮一片过来马上就全部完蛋了,之前就有一个工事里逃出十一名越军,被我迫炮部队一个齐射就全部炸上了天。想藏,那结果也许会更惨,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要面对加农炮,最终不是被崩塌的坑道活埋就是被活活震死。
  于是很快就有了新情况,在我榴弹炮揭开植皮加农炮准备动手时,躲藏在里头的越军往往就伸出了白旗,接着就有几名越军颤悠悠的爬了出来,跪在工事前挥舞着白旗又是摇又是喊的。
  “怎么办?”赵敬平望着我。
  赵敬平这是询问我要不要受降。
  这时决定权显然在由我指挥的炮兵部队手里,我军步兵可没那么傻,炮兵随时都有可能开炮,他们还敢上去接受降兵?!
  我考虑了一下之所以要考虑是因为之前我们经历过太多越鬼子假投降的例子,而且现在我们要面对的越军工事也很多,如果个个工事都来这么一着,那无疑会延缓我军的进攻速度同时也会增加我军步兵的伤亡。
  但是,从另一方面考虑,如果打死这些投降的越军的话,无疑就会激发驻守在老山上的所有越军的必死之心,而这又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所以最终,我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停止炮击,让步兵上去受降!”
  另一方面,我又命令炮兵将炮口对准了那些投降的越鬼子我传达给越鬼子的信息是,只要他们有任何轻举妄动,那么他们很快就会飞上天。
  我军步兵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话说他们也都是在前线与越鬼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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