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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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 第6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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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我们是想让战士们过个好年,所以定在半个月后也就是2月份再展开进攻!”张司令皱着眉头说:“但现在情况却有了变化,我军在扣林山方向的部队为了做好进攻前的准备就派出几支侦察部队对扣林山实施侦察,意外的是有一支侦察部队被越军围困,我军接连派出几支部队前去援救但被包围的部队却是越来越多,于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原定于半个月后的进攻计划就此提前展开,也就是这场战斗已经在两天前打响了,如果按侦察部队被围的时间来算,那应该是大年初三时就开始了!”
  闻言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张司令看起来那么焦急,原来还是作战计划被越鬼子给打乱了。
  “现在想起来!”张司令接着说道:“这应该是越鬼子意识到我军在扣林山方向会有所动作,于是就有计划有步骤的让我军部队越投越多,最后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不得以提前展开进攻,我们这是让越鬼子给牵着鼻子走啊!”
  我点了点头,这其实就是越鬼子“围点打援”的战术,老一套了,但这战术虽老却是百试不爽,原因是没有什么部队会放任自己的部队被敌人围歼而不救,那样的话指挥官也会被骂死。所以有时就算指挥官明知道越鬼子有意图,但还是不得不在压力之下派出部队前去救援。
  从另一方面来说,就算指挥官顶住压力不派部队去增援,那结果也是在很大的程度上打击了部队的士气,甚至还会有许多战士因此而开小差。
  接着我很快就想到:这“围点打援”的战术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如果越鬼子这是察觉到我军会有所意图而用这种方法逼着我军提前发起进攻那这越鬼子的指挥官就有些可怕了。
  “但是在战斗打响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没这么简单!”张司令继续说道:“一方面是我军约有一个营的部队被围困,使我军投鼠忌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扣林山是在79年反击战后就被越军占领了,越军足足在这经营了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越军几乎把这扣林山变成了一座城堡,他们在主峰和相连结的8个山头上,构筑了纵横交错的的工事和明暗碉堡,并在阵地前沿埋设了大量的地雷,在路隘、山头等有利位置布下层层火力点,更让我们大感头疼的是在这些工事的下面还有许多用于藏兵和机动的坑道,这些坑道都是与地面工事相结合的,形成了明暗结合、上下相通、内外相连、正侧交叉火力配合的严密的防御体系!”
  “这”闻言我不由愣住了:“这好像是咱们志愿军打美国佬的坑道工事吧!”
  “可以这么说!”张司令点了点头:“驻守在扣林山上的是越军313师14团,当年我们抗美援越的时候,这支越军是在中越边境由我军装备并训练然后才回到越南参战的。当时我军教给他们对抗美军的方法,很有可能就是抗美援朝时代的坑道工事,再加上扣林山又到处都是峭坡窄路,高草覆盖,山下则沟谷纵横荆棘丛生,所以十分适合使用坑道战术。”
  “有一点我不明白!”我说:“越鬼子是怎么在扣林山上构筑大型坑道的。”
  我在云南那地方呆过,不只呆过还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还是躲在坑道里头,所以很清楚云南那边的地理情况并不适合构筑大型的坑道工事,尤其这时正是云南的雨季。
  张司令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回答道:“越鬼子的这种坑道工事其实很简单,其实就是在交通壕上铺上一层木板,然后再堆上泥再种上草。这件事越鬼子从一开始就有意为之,他们总是在夜里动工,然后在天亮之前就把新土运走并铺好草做好伪装。当然,这些伪装要是认真观察还是可以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毕竟刚走上的草会与周边的植被有所不同,然而边防战士以为这只是越鬼子做的一切普通的伪装并没有在意,时间一长这些草就长得跟周围的植被完全一样了,这大型的坑道系统也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完成了。”
  闻言我不由在心里暗赞了一声,这要说到吃苦耐劳和坚持不懈这些方面,只怕我军跟越鬼子还是有相当的差距的,就比如这扣林山,这就是发扬“积跬步以致千里的精神嘛!”。
  而且他们也很聪明,知道云南那样的地理条件是不可能挖那种深入山内的坑道工事这样的工事一到雨季的时候马上就会出现大面积的塌方,所以如果他们这么做的话,还真不需要我们动手。
  但如果只是挖一条交通濠再在上头铺上一层原木再加一层薄土和植被就不一样了,这种工事虽说比较脆弱坚不起炮炸,但却不会一到雨季就塌方。只要其运用得当比如建在炮火不容易炸到的死角或是沟谷处,显然就能当作一条暗道来使用。
  这一来我们就麻烦了,原因很明显:我军本来就对地形不熟,而大多数越军又躲藏在暗处,然后冷不防的出现在我们的身边甚至是背后
  也难怪我军侦察部队会一支接着一支的被包围!


 第二十一章 为难

  第二天我们合成营就奉命赶往云南。
  当然,现在的合成营似乎已经有了特权,来回边境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挤火车了,而都是改乘飞机直达较近的大城市,去广西就是飞南宁,去云南就是飞昆明,然后才在机场由专人接待搭乘汽车前往目的地。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什么特权,原因是咱们这是上去打仗的,如果不是因为军情紧急我才不相信这时候还是一穷二白的国家会为了我们几个大兵就让我们坐飞机的。
  这笔帐其实很容易算,要知道这时候坐火车从北京到云南或是广西少说也要几个星期这并不是说这时代的火车特别慢,而是运往边境的物资和兵员很多,火车在途中必然会因为交会车耽误了许多时间。
  这么一来,比如这回是要让我们去参加扣林山的战斗,如果是坐火车的话只怕等我们赶到扣林山战斗都打完了。
  也正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对手下的部份战士很享受这种“特权”甚至还因此心生感激之情觉得有些好笑这时代的人还真是单纯,随便得到一点照顾便会感恩戴德,要知道这可是送命的活,谁愿意要这特权谁拿去好了!
  但我当然不会跟他们明说,战士们有这种心理也好,至少可以更坚定他们的作战意志和士气。
  飞机降落到昆明的时候正是深夜一点,这当然是为了我们行军的保密。
  在军事上就是这样,有时我们并不知道有些东西保密来有什么用。比如现在扣林山正在打仗。那么有一支军队被派往云南边境那应该就是很正常的事。但往往我们看起来好像不重要的东西就有可能会成为敌人间谍的线索。
  比如这一回。我们这支部队是被用飞机派往云南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敌人间谍的注意一般的中**人都是搭乘火车甚至是汽车前往边境的,而这支部队却是搭乘飞机。
  于是越军就完全有理由猜测这是一支特种部队,是紧急派往扣林山投入战斗的,接着越军间谍还会注意观察我们这支部队的装备、去向、人数等等,也就是说我们部队还没走上战场,各种情报就已经被越军给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所以我们这些打仗的兵信奉一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也就是不管有没有必要,有做保密工作总比没做的好。这很有可能直接关系到战场的胜负以及我们的小命。
  因此我们才特意选择了这个时间到达昆明,而且到达昆明后才刚下飞机连机场都没进就直接装进了军车,然后再把军车上的帆布那么一拉,于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照例我搭乘的还是吉普车,对于这个“特权”我也实在不敢恭维:这是前线诶,一个车队里就一辆吉普车,谁也知道这吉普车里坐的肯定是当官的,于是不用想,要是有越军特工埋伏的话吉普车肯定会是首要目标。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心里发毛,而且这种事也是时常发生。只是这时代的军人习惯于表现出一种“不怕牺牲”的精神,而且干部还要起带头表率作用。所以虽说大家都知道这种做法有很多弊端,比如在车队被袭的时候首先牺牲的就是指挥员而使整支部队失去指挥等等,但还是没有人愿意或是敢于更改。
  更改这个习惯的话就会被人看成是胆小鬼嘛,甚至还会被上级指着鼻子骂:“人家在前线打仗的干部都是冲在前头,你在后方有吉普车坐还怕这怕那的!”
  我当然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在这时候我总是要求开着边三轮走在前头侦察的部队换成我们合成营的人,这里头自然少不了陈依依或是陈巧巧,她们对危险总是有种十分敏锐的感觉,尤其是陈巧巧这个前特工连长,她深知越军特工常常在什么样的地形或用什么样的战术埋伏,所以对此我基本也可以放心了。
  “同志你好!”在我吉普车开动的时候,后座上等着我的一名干部才有空上前与我握手:“我姓陈,是703团一营的副营长!这次负责接待合成营并且配合你们的工作。”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以往来接待我的都是部队里的参谋,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原因是那什么营长、副营长之类的,他们都是一线部队的骨干嘛,如果派个营长或是副营长来接待我,那这个营还不都没人指挥或是指挥工作都成问题了。
  参谋长就好多了,一方面是参谋长的工作本来大多时候都是在后方协助指挥的,另一方面参谋人数也比较多,少那么一个、两个的话也不成问题。
  这也是我听到这个姓陈的干部是个副营长时会感到意外的原因。
  “杨营长!”还没等我来得及问明原因,陈副营长就急急忙忙的给我递上了一份文件,接着示意警卫员拉上吉普车的黑布窗帘,掏出一个蒙着黑布的手电筒说道:“这是扣林山的相关文件,杨营长可以先看看!”
  见此我不由愕然,要知道这虽然还是在后方,但因为保密行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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