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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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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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中还有什么东西,轻则搭上条舌头,下半辈了当个口不能言的哑巴,重则就把他的小命交代在这蒲家坟里了。
  这个石台一览无遗,脚下尽是青砖,极为宽敞,巨大的石台上陈列着数十尊泥塑土烧的人偶和马匹,雾气也散了不少,我刚奔至石台的前半部分,离中央的巨棺还有一段距离,就隐隐察觉有些不对,这些土灰色的泥人泥马有些不同寻常,虽然看起来中规中矩,但好像却又透着一股邪门劲儿。
  心中惊疑,正待细看,却听女人的尖笑声从泥马后面传出,只好暂且不去顾那泥人,径直赶上前去,只见泥马后边却是空无一物,刚才就在这一带传出的笑声,却突然中断了,附近地环境非常复杂,有很多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东西,我只好将脚步放慢。借着手电筒的灯光,逐步搜索。
  地面上有很多古代男子干尸,摆放得杂乱无章,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二三十具,干尸都被割去了耳鼻,剜掉了双目,虽然看不见嘴里怎样,但估计他们的舌头也都被拔了,然后活活被浇以热腊,在饱尝酷刑之后。制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看得触目惊心,握着枪的手攥得更紧了。同时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一个风水先生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手段?这非常令人难以置信。
  前面就是巨棺,棺材后面是石台的空地,再无任何去路,除了遍地的干尸,却哪里有胖子的踪影,黑暗之中,惟恐目力有所不及,只好小声喊道:“王司令,你在哪啊?这不是,我都看见你子,别躲躲藏藏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连喊了两遍,又哪里有人回映,我回头望了望自己奔跑过来时阿英所待的地方,雾汽弥漫,迷雾重重,虽然浓雾弱减到了一定的程度,目光所能穿的距离大子许多,但还不能和没有起雾时那样,让人可以一目子然,目力所见有限,根本就看不到那里去,那里也是漆黑一团,可能阿英仍然在那里找那用神婆舌头所做的舌珠,也不知找到了没有,情况如何子。虽然明知这古墓里,包括我在内有三个活人,却不免觉得心惊,好象阴森的洞穴地宫里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只得继续张口招呼胖子:“王司令,请不要抗拒,你尽管放心,组织上对失足青年采取的政策,一直以来都是宽大处理,只要你站出来,我们一定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宽大处理”
  我正在喊话宣传政策,忽听脚下不远处有“悉悉梭梭”的一阵经微响动,忙把手电压低,一看之下就看见子胖子,只见他正背对着我,趴在石台一角的几具干尸前做着什么,对手电筒的光线浑然不觉。
  我额头冷汗直冒,没敢惊动他,蹑手蹑脚地绕到他的正面,这才发现原来胖子正抱着一具包裹着蜡的干尸在啃,我恶心不已,心中大急,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得向后仰倒,随后一扑,骑到了他的肚子上,插住他的脖子问道:“你他玛的还真让厉鬼缠上了,你啃那死人做什么?一天没吃肉了馋得慌?能憋死你丫还是咋地?我看你是嫌命长子,不怕中尸毒啊你。”
  胖子被我压住,几乎动弹不得,脸上全是惊慌失措的表情,用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不断挥动,我抬腿别住他的两条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左手捏住他的大脸,掰开了胖子的嘴,他的口中立刻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我右手举着防暴强光手电筒向他口中一照,顿时看得清清楚楚,一目子然。至此我终于搞明白了,与阿英所料完全相同,胖子的嘴里确实有东西,他的舌头上,长了一个缩小版的女人头,确切地说那是个肉瘤状的东西。那东西粉红色又偏黄,也不算大,只有姆指肚大小那么一块,冷眼一看,会以为他舌头上长了很厚一层“舌苔”,不过那“舌苔”上五官轮廓俱全,非常象是一个闭目睡觉的年轻女子面部。见此情形,我不由的打子个寒颤,出了一身白毛汗。
  胖子舌头上那女子面孔一般的肉瘤,虽然闭目不动,如在昏睡,但是这张脸的两片薄唇却不停闭合,发出一阵阵的冷笑,我心想原来是这张“嘴”在笑,不知胖子是怎么惹上这么恶毒的降头,他舌头上长的这张“嘴”,好象是对人肉情有独衷,到了石台上之后,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它”了,为了避免咬我和阿英,所以他才跑到石台深外,来到棺材附近,遇到了陪葬的干尸,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啃噬起那些干尸来。
  我焦头烂额一筹莫展,这时阿英也已赶至,她仔细认真的进行摸排式的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一个黑色的用女子舌头做成的“好运珠子”,便匆匆赶来,见了这番诡异无比的情景,也是不胜骇异,忙将那半石化了的“舌头”,放在一处干燥的青砖上面,倒上些固体燃料,用打火机引燃。
  神婆的“好运珠子”舌头一着火,立即冒出一股恶臭的烟雾,不消片刻,便化为了灰烬,我也在同时对胖子叫道:“别动,快把舌头伸直了,我替你挑了它。”
  胖子两眼放光,依言行事,我见他如此配合,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胖子的神智非常清醒,还依然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和大姑娘搞对象的胖小子。我心下欣慰,就着身边那火,将匕首烤了两烤,让阿英按住胖子的头,两指捏住他舌头上的人头形肉瘤,用刀子一勾一挑,那颗美女头形状的瘤子登时被血淋淋地挑了出来,里面似是有条骨刺或者是肉筋,恶心之余,也懒得细看,将刀身一抖,顺手甩进火中,同那神婆的“好运珠子”舌头一起烧为乌有。
  胖子心智清醒,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救他,任凭嘴中血如泉涌,硬是张着嘴撑住一声没吭,等他舌头上的肉瘤一被挑落,这才大声叫疼,虽然舌头破了个大口子,但是终于能说话了。
  阿英赶紧拿出云南白药气雾创伤剂,对着胖子张大的嘴巴喷了几喷,给胖子的舌头止血,我见胖子总算还活着,虽然舌头被刀子挑了个不小的口子,短时间内说话可能会有些口齿不清,但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没缺胳膊少腿落下残疾,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胖子大着舌头说:“吃一堑长一智,同志们辛苦了,我说谢谢啊!”
  我打趣道:“就怕你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到做不到,做到想不到,以后可要把你这爱拾垃圾的贪小便宜的毛病给改了,不然恐怕还会出事。”
  我们暂精疲力竭,无力去立刻开棺搬尸,又不愿久在这些干尸附近逗留,只好退回了放置了泥人泥马的石台位置稍作休整。
  阿英对胖子说:“你就先张着嘴伸着舌头吧,等伤口干了再闭嘴,要不然一沾潭水就该发炎了。”
  我取出香烟来先给自己点上一支,又假意要递给胖子一支烟,阿英急忙阻拦,我笑着对胖子说:“首长需要抽根烟压压惊啊,这回吸取教训了吧,名副其实是血的教训,要我说这就是活该啊,谁让你跟捡破烂儿似的什么都顺。”
  胖子嘴里的伤不算太重,那药剂又十分的有效,再加上嘴里的伤口恢复起来最快,过了一会儿,伤口便基本上愈合了,胖子用水漱了漱满嘴的鲜血,痛心疾首的表示再也不逮什么顺什么了,以后要拿只拿最值钱的。
  我对胖子说:“我这毛病要是能改,我张字都倒过来写,我们也不需要你写书面检查做深刻检讨,只希望你今后在偶而空闲的时候,能够抽出一些时间,深挖自己错误的思想根源,对照当前国内国外的大好形势,表明自己改正错误的决心,发现自己的龌龊卑鄙之处,并拿出实际行动来”
  我取笑了胖子一番,忽然想起一事,忙绷起脸来问胖子道:“目前组织上对你还是持怀疑态度,你舌头上的降头是拔去了,但是你的思想和意识形态,究竟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不好说了,谁又能保证你还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是人是鬼还是半人半鬼都不好说,说不定你已经成为潜伏进我们纯洁队伍内部的特务了。”
  胖子听了大呼冤枉,口齿不清的说道:“张司令,你这是什么话,要是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他妈真不活了,干脆一头撞死算了,不信你可以考验我啊,你说咱是蹦油锅还是滚钉板,只要你画出道儿来,我立马给你做出来,要不然一会儿开棺掏老蒲明器的时候,你瞧我的,就算是他妈圣母玛丽亚挺着两个傲人的胸脯过来说这棺材里装的是上帝,老子也不给她面子,照摸不误。”
  我赶紧把胖子的嘴按住:“行了行了,你嘴底下积点德,要是上帝他老人家听见子可就不好了,你的问题咱们就算有结论了,以后只要你戴罪立功就行了,但是有件事你得说清楚了,你究竟是怎么在舌头上长了这么个东西的?”
  胖子表情一松,解释道:“其实当时当时我也就隐瞒了一件事,不对不对,不是想隐瞒,是没得空说,而且我考虑到咱们这次的开销比较大,光出不进也不是事儿好好好,我捡有用的说,我摔倒在一堆骸骨里面,吓得够呛,好像被梦给魇住子一般,恍惚中觉得那棺材里躺的就是自己,并且还有一个黄金人头,这时我以惊又乐,谁成想就被你给弄醒子,好不失望,就在这时,我的右手触到了一个圆形的小石头,我捡起来一看,又黑又滑,像是玉的,我跟老多鉴宝的老专家学的,习惯性地用鼻子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一下,着实被恶心子一把,而那味道更就甭提多苦了,可能还不是玉,我以为就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但在咱们潘家园吃药的(购假货)很多,我想这块黑石珠子八成也能冒充黑玉卖个好价钱,就顺手塞进了口袋里,再后来我自己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一路过来的时候,便忽然觉得舌头上痒得钻心,我连抠带挖也不起作用,直等上了石台,已经是有口不能言了,必须捂着嘴,否则它就自己发笑,把我也吓得不轻,而且非常想吃人肉,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了”
  阿英听到这里,插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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