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越东晋末年- 第2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刀兵相向,只须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诸位以为如何?”
    “这”孙无终眉头一皱,接过来道:“国家衰危,天下之重,全在于将军与桓玄,桓玄借父叔之资,已据有楚之旧境,实割我朝三分之二,倘若一朝纵之,使凌朝廷,威望既成,恐难图之,董卓之变,近在眼前,请将军三思啊!”
    “父亲,桓玄总是外藩,起兵攻打朝庭,恰如当初王恭逆贼,孙将军言之有理,您不可草率啊!”刘敬宣也向上急声劝道。
    刘牢之现出了明显的不快,摆摆手道:“本将岂不知今rì破桓易如反掌?但平桓之后,该如何自处?相王去了上游威胁,岂能不放手对付我?无终、万寿,本将明白你们的意思,无非是担心桓玄如桓宣武般觊觎神器罢了,不过,我有北府八万jīng兵虎视眈眈,他岂敢利令智昏?主上当可无虞!本将心意已决,都不必劝了。”
    孙无终嘴唇翻了翻,却没有开口,其实,他也能理解刘牢之的为难处境,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刘牢之左右不是人,但相对来说,司马道子占据大义名份,无缘无故发兵攻打形同于谋反,借桓玄之手除去司马道子不是不可以,可司马道子之后呢?桓玄站稳阵脚会不会是另一个司马道子?到那时步步凌迫又该如何?
    孙无终顿觉头大,在他眼里,刘牢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住,不挣扎,只能任人揉捏,动弹不得,可挣扎,非但挣不开,反而越缚越紧,最终被活活勒死!
    孙无终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北府八万jīng兵,并不能保障刘牢之安然无羡,而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荒谬,有强兵在手还有何惧?’孙无终啼笑皆非,把这念头强压下去,只是,他并不清楚如何才能帮助刘牢之走出困境,暗暗叹了口气之后,拱手问道:“将军,相王召德舆入京,允为下邳太守,这该如何处理?”
    刘牢之略一寻思,便道:“把相王原信给德舆送去,如何定夺由他自行处置!好了,今rì到此为止,诸位都散了罢。”
    “末将告辞!”殿中诸将都觉得心里生出了种不安,但具体又没人说的上来,于是纷纷施礼告退,不多时,诺大的军府大殿只剩下了刘牢之端坐在上首,凭着多年出生入死练就的敏锐嗅觉,他虽然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不妙,只是,夹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身为次等士人的他还能如何?手握八万jīng兵固然在军事上无往不胜,可在政治斗争中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刘牢之怔怔望着殿顶,目中shè出了迷惘。
    接下来的数rì,刘牢之即不领军与司马元显会合,也不配合桓玄攻打建康,一副坐壁上观模样,司马道子虽然急的破口大骂,却拿刘牢之毫无办法,而这正是桓玄想要的结果,潜伏在建康的细作立刻起身,向桓玄的屯兵处浔阳奔去。
    细作是元月二十五rì由建康奔出,而这一天,司马道子的诏令被送到了句章。
    “先生,你看看罢。”刘裕看完之后,递给了刘穆之。
    刘穆之接来细看,眉头越拧越紧,好一会儿,才问道:“将军打算如何行事?”
    “这”刘裕迟疑道:“朝庭论功行赏,本无可厚非,凭孙恩头颅足以当得下邳太守,但相王或许另有考量,本将正是拿不定主意,请先生帮着参详一番。”
    刘穆之捋须沉吟:“下邳太守与句章太守虽同为太守,品秩都是五品,地位却大有不同,下邳是大郡,是朝庭的北方重镇,若能为下邳太守,对将军的将来大有裨益,只不过,您若允了相王,须先行入京听朝庭调度,辅国将军必会心生猜忌,当年王孝伯旧事他岂能不防?
    何况入京是与桓玄作战,而辅国将军未有明示,可见态度暧昧,若穆之没料错的话,我北府应是定下了袖手旁观的策略,姑且不论是否合时谊,但若是将军您不顾辅国将军的心意私自领赏,招来报复或许不至于,逐渐被边缘化却不可避免!”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刘裕深深一躬:“本将明白了,那么,就寻个借口推托过去,还留在句章好了。”


第二一九章回归京口
    “将军言重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为穆之份内之事,穆之担待不起啊!”刘穆之连忙侧身让过,刘裕无非是做个姿态,趁势起身之后,刘穆之又把目光投向了屋外,捋须不语,似在斟酌其中的利弊,刘裕也不打扰。
    不多时,刘穆之缓缓道:“桓玄讨伐相王,相王虽有司马尚之与司马休之兄弟辅助,但这二人皆为庸才,论起军事,或许还比不上王孝伯与谢瑗度(谢琰表字),因此穆之料定相王必败,桓玄执掌中枢几成定局。
    古人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桓玄一旦在建康站稳阵脚,必会视辅国将军为心腹大患,倘若挟天子以图之,辅国将军如之奈何?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举兵相抗,但辅国将军先反王孝伯,再反相王,岂能三反桓玄?一人三反,如何立身于天地间?北府诸将必将离心离德!由此推之,辅国将军大势已去,我北府军或有剧变!
    值此非常时刻,将军岂能龟缩于句章袖手旁观?身为北府人,理当于危急之时挺身而出,力挽我北府于狂澜中不倒,当然了,身处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心必须要承担风险,而留在句章可安老此生,何去何从,将军请细细斟酌。”
    刘穆之的意思刘裕明白了,就那是弃刘牢之守住北府军根基,有朝一rì时机成熟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北府军军权大权,这不正是他做梦都盼望吗?不由jīng神一振,哈哈大笑道:“北府有难,我岂能置身事外?此事无须考虑,请问先生,我该如何行事?”
    刘穆之的目中现出了赞赏之sè,微微笑道:“将军可修书一封与辅国将军,就说孙恩已授首,实无留在句章的必要,而朝庭封赏,不敢妄受,请求回京口,重归于帐下听其调遣,如此,辅国将军必以腹心视将军!”
    “好,本将马上写!”刘裕顿觉心情大好,回到案前坐下,提笔书写。
    刘穆之却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将军,朝庭将生大乱,您那好兄弟理该不会错失良机,若穆之没料错,他必将举兵响应桓玄,甚至率轻骑突袭建康,抢在桓玄之前擒杀相王全族为王孝伯报仇都不是没可能,如此一来,他或有机会跳出会稽,从此天高任鸟飞,只怕rì后终与您为敌啊!”
    “这”刘裕搁下笔,暗暗寻思起来,由于刘裕与卫风的关系暧昧难明,刘穆之也不好多说,只是等待刘裕作出决定。
    好半天,刘裕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那样,本将还能如何?难不成出兵拦截?先不提兄弟之情,首先已卷入了桓玄与相王争斗的漩涡当中,有悖于辅国将军的心意啊,退一步说,我那兄弟言行高调,举止嚣张,手握数万雄兵,又有王谢为后盾,桓玄或不会容他,咱们先瞧着好了。”
    刘穆之点了点头,提到卫风,只为了提醒刘裕,要说对付,目前还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句章与会稽同朝为臣,平时又无龌龊磨擦,何况卫风屡有恩德于刘裕,无缘无故举兵相向总是不妥,更重要的是,会稽数万兵马,已今非昔比了。
    假如暗地里透露消息给司马道子,也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朝庭没有多余的兵力了,司马道子更不可能逃之夭夭,即使明知卫风会灭他满门,也只能洗干净脖子候着上门!
    刘穆之突然意味到,形势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愿来变化,而是会推着人走,一步步完善自已的角sè,刘牢之、桓玄、司马道子都已陷身于局中无力脱逃,自家主公也将跳下去混水摸鱼,那么,这局面背后的推动者是谁?是卫风,还是另有其人?又或是天意使然?
    刘穆之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刘裕却没太多的想法,拿起笔重新书写,很快的,洋洋洒洒数百言一气呵成,以火漆封好之后,立遣快马飞送京口。
    刘裕目送着亲随离去,满脸的踌躇满志,直到背影消失,这才转回身道:“对了,先生,兴男回来已有一段rì子了,眼下即将进入多事之秋,不如趁这几rì空闲替他们把亲事办了罢,今rì,先安排兴男与令郎见上一面,如何?”
    “哦?”刘穆之早就等着呢,只不过,他提过一次亲了,即使刘裕是主公,也不方便再三催促。
    古人提亲与现代人不一样,现代社会是男方主动,女方被动,而古人往往在女儿适龄之后,由父母挑选合适的夫郎,女方占主导地位,这是由于女子是联姻工具,自然要选择对家族最有利的姻亲,正如谢道韫嫁给王凝之,便是谢安一手包办,而当时,谢道韫中意的却是王凝之的亲弟王徽之!
    刘穆之差点就一口应下,好在还未被欢喜冲昏了头脑,赶忙眉头一皱,为难的拱了拱手:“穆之代犬子谢过将军了,只是匆匆cāo办,恐怕唐突了令爱啊!”
    “诶~~”刘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时间紧迫,特事特办,错过今趟,下一次不知得什么时候了,咱们等的起,孩子等不起啊,这刚过完年,郡里也没什么事,咱们无非是等待而已,这样罢,现在是上午,又天气晴郎,你我索xìng各自回府,把他俩正午时分安排在海边见一面,如何?”
    “穆之恭敬不如从命!”带着满心欢喜,刘穆之深施一礼。
    “道和(刘穆之表字)何必见外,都要成亲家了,私下场合不须多礼了罢?啊?哈哈哈哈~~”伴着哈哈大笑,刘裕招呼上刘穆之,相携离开了郡牙。
    出了大门,二人各自分开,刘裕跨上王道怜送给刘兴男的那匹神骏白马,一路疾驰,仅仅半柱香已驰回了家里,还没下马,一阵有气无力的念诵声随风飘来:“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