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禹声涛站了起来，很是兴奋的道：“不错。小姚，你的思路发展，很好。我很满意。到底是博士生，有想法，有能力。这样，小姚，你这段时间，先对南山进行一下全面的调研，给我一份详细的发展方案出来。省委这边，一定全力给予你们政策上的倾斜和支持。”
姚凯也很兴奋，虽然没有找省里要到多少钱，可是，有省里的政策倾斜和支持，这比直接的财政拨款，更让姚凯感到高兴，钱随便从哪里都可以搞到。何军那里、社会上，闲散的资金多得是。可是，政策却不一定能够要到。现在，禹声涛不给拨款，给政策，却是正符合姚凯的心意。
随即。姚凯也建议道：“禹书记，我觉得，结合我们雪域的特点。我们可以给予一些农业科级企业高科技企业的待遇，以增加我们南山和雪域的吸引力。”
禹声涛点了点头，随即笑着道：“小姚，你很不错，这个计划很好。我看，不但可以在你们南山开展起来，也适合雪域省整体的一个发展思路，我的意思是，先在你们南山进行试点，如果效果不错，省里考虑，面向全市进行大力的推广。至于嘉奖，不能和这事情混为一谈，该怎么做的还是要怎么做，这件事，我会和其他常委们商议一下，你就回去安心等省委的文件好了。”
从禹声涛的办公室一出来，姚凯就赶到了雪域省政府。站在才桑多吉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一走进去，看着才桑多吉的洛桑，笑着道：“洛秘书，你好，我是南山市的姚凯。请问，包省长有时间没有？”
洛桑在姚凯进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姚凯来雪域的时候，洛桑也是清楚的，也知道这个名字，随即也笑着道：“姚市长来了。你稍等一下，我进去问一下包省长。”
不一会儿，洛桑从里间走了出来，对着姚凯道：“姚市长，你运气很好，包省长正好有时间，您请进去。”
姚凯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包从南湖带过来的蓝色软芙蓉王，塞到了洛桑的口袋里，很是客气的道：“洛秘书，谢了。以后有时间，去南山玩跟我联系。”
一包烟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是，却可以赢得领导身边人的好感，姚凯何乐而不为。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看着正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的才桑多吉道：“包省长，您找我。”
才桑多吉，显得很是热情，姚凯一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姚凯道：“小姚。第一次见面，你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这次的事情，可是有些冒险了。南山骚乱。出了事情，龙建国的责任更大，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老熊非得责怪我不可。”
才桑多吉看来和熊来山的关系很不错，面对姚凯的时候，不但没有摆自己的省长架子，相反，还有些责怪姚凯鲁莽冲动了。像是这样推卸责任的话，不是很熟的话，才桑多吉，绝对不会说。
姚凯也很清楚，心中有些感动，尽管知道才桑多吉是看在熊来山的面子，才会如此，可是。才桑多吉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无话可说了。随即，姚凯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脑袋道：“包省长。您批评得对，是我太鲁莽了，您放心，下次不会了。”
接着，姚凯又把自己的计划向才桑多吉说了一遍，才桑多吉的高兴程度，比禹声涛更严重。才桑多吉可是正牌的省长，是负责全省发展的人，现在听到姚凯的点子。才桑多吉更高兴，随即就表态道：“小姚，你的嘉奖，不会少你的。另外，这计划，我是原则上同意和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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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巧遇周涛
从才桑多吉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在下面等待的尚俊和邝伟阳就迎了上来，尚俊这段时间下来，已经逐步进入到了秘书的身份里面，主动帮姚凯打开车门，手遮挡在车门顶上。等姚凯上车之后，这才转身坐到副驾驶上。转身道：“市长，我们是现在就回去还是？”
姚凯看了看时间，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在禹声涛的办公室聊了近两个小时，又和才桑多吉汇报了两个多小时，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现在赶回去的话，凌晨四点才能到家。在雪域赶夜路，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今天就不回去了，去省委宾馆那边开个房间，先住一个晚上。明天上午，我们去雪域农大看一看，找一找适合我们南山市发展的农业项目。”
邝伟阳嗯了一声，车子立刻启动，走出省政府大院。直接朝着几里之外的省委宾馆驶去。
这边，接到尚俊电话的南山市驻戈萨办事处得到了通知，办事处主任吴仁超也不敢怠慢，带着几名工作人员等候在了省委宾馆的门口，看到姚凯的车子过来，立刻迎了上来：“姚市长，您好，我是南山驻省城办事处的主任，吴仁超。房间已经开好了。”
姚凯此刻的行为举止，已经带有了一些上位者的威严，脸上露出微笑，和吴仁超以及旁边的工作人员握手道：“吴主任，辛苦了。长期驻扎在省城，条件虽然好，可是，和家人两地分居，为我们南山市进省城的同志们解决了许多的困难。很了不起啊。”
吴仁超有些引为知己的感觉，这个位子虽然风光，虽然有权和钱，可是，别人都只看到了这位子上面的好，而没有看到位子上的坏，进省城跑项目的，办事的，不管是市里的还是下面县区的，找的都是自己。项目没搞好，领导批评。同事谴责。吴仁超如履薄冰。生平，最爱看的就是《驻京办主任》那种酸甜苦辣，吴仁超是领会到了。可那种风光吴仁超却没有感悟到多少。
“姚市长，应该的，这是应该的。能够为领导服务，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市长，今天我们驻办的同志，准备了一顿便饭，不知道领导有没有时间？”吴仁超笑着说。
姚凯看了看手表，随即笑着道：“吴主任，等下吧。难得上来一次，我想去省干部疗养所看一下阿提尔玛老市长。等我回来再说吧。”
吩咐尚俊在街边的礼品店内买了一盒上了年份的老山参，又买了两盒市面上流行的保健品。赶到省干部疗养中心。在门卫处办理好了登记的手续之后，姚凯从尚俊的手中接过礼品，随即对着尚俊道：“小尚，你们在这边等我，我一个人上去就可以了。”
不得不佩服姚凯此刻的细心程度，阿提尔玛现在才五十六岁，自从进入疗养所之后，原本南山市的意思还是将司机和秘书配备过来。可阿提尔玛却是拒绝了龙建国的好意，执意把秘书和司机都安排到了其他的单位。现在孤身一人。只有自己的家属在陪伴。姚凯要是带着秘书司机，前呼后拥的来看望阿提尔玛，难免会让阿提尔玛心中产生一些什么想法。
一路询问了工作人员之后，姚凯已经走到了阿提尔玛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口，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维族女子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姚凯，脸上有些疑惑：“你是？”
姚凯微笑着道：“你是，阿提尔玛市长的家属吧，你好。我是南山市新上任的常务副市长，我叫姚凯。”
里面，阿提尔玛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阿伊丽娜，怎么了？是谁来了。”
声音显得很是苍老，完全没有多数力气的味道。阿伊丽娜转身道：“爸爸，是南山市新上任的常务副市长姚凯。专程过来看您的。”
阿提尔玛虽然在疗养，可是，总归还是坐在市长的位置没有退下去。姚凯的事情，省委也征求过他的意见，听到是姚凯，阿提尔玛从床上坐了起来道：“阿伊丽娜，快，快请姚市长进来，别怠慢了贵客。”
跟随着阿伊丽娜走进房间，这是一个类似于家庭套房的格局，两室一厅的套间。很简单的装修风格。
外面是会客厅，里面，阿提尔玛睡在一个房间里，身体瘦弱得如一根稻草一样。眼眶深陷，看到姚凯，阿提尔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姚市长来了。很不好意思啊。你到南山上任，我都没有去迎接你。”
姚凯连忙走到床边，整个人，显得很自然的扶住了阿提尔玛：“市长，你太客气了。姚凯愧不敢当，该是我过来看您才是，前几天，南山出了一些事情，要不，我早就过来了。市长，您是南山的老人了，熟悉南山市的一切，我这次过来，是向您取经来了。”
说起南山市的发展和规划，阿提尔玛也来了兴致，和姚凯断断续续说了大半个小时，直到旁边女儿阿伊丽娜有些不高兴的走了上来阻止，阿提尔玛这才停下来。
看着旁边阿伊丽娜担忧的样子，姚凯会意的站了起来，笑着道：“市长，您先好好休养。我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看您。”
跟随着阿伊丽娜走出房间，姚凯低声的道：“阿伊丽娜，市长得的是什么病，有结论了么？”
阿伊丽娜点了点头，神色之间，有些悲伤：“姚市长，谢谢你能过来看望我父亲，今天我看是我父亲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京城的医院有了结果。是骨癌。现在我们也不敢告诉他真相，医院都不敢进，只说是身体原因，先疗养一段时间。做化疗都是在这边做的。我看，我父亲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姚凯也有些悲伤的感觉，刚才短短几十分钟的交流，姚凯可以感觉得到，阿提尔玛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市长，病到现在这个样子，都还在想着南山的发展，只是，可惜阿提尔玛没有找准发展的方向。随即，也低声道：“阿伊丽娜，这是我的电话，以后，阿提尔玛市长，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可以跟我联系，能够帮得上的，我一定不含糊。”
按照姚凯的估计，阿提尔玛的生命，已经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说不定是一个礼拜，说不定是一个月，说不定是半年。
走出疗养院大门的时候，姚凯深呼吸了一口气，叹息一声，唉，希望阿提尔玛市长，吉人天相，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