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之后，他又是一脸高傲。
激将法又怎样？
他说的线索再多，只要不直接说出自己是谁，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自信满满，可惜……
他遇到的对手是诸葛暮归。
诸葛暮归轻笑了一声，接过夏暖言怀里快睡着的小王爷，“都早点休息，明天出发。”
“去哪里？”
“灵岛。”
“……”
灵岛不是已经毁了？
想要问出这个疑问，可看到小不点儿的脸色，夏暖言觉得她不需要问了。
就算那里已经变成废墟，而且还是个荒废了快一百年的废墟，也一定有去的必要。
因为小不点儿的脸色……
怎么说呢，没办法用简单的一两个词来形容。
有震惊，有愤怒，有厌恶，有懊悔……
甚至还有隐藏得很深的，不太容易发现的，一丝丝的痛苦。
小不点儿竟然跟灵岛有关系？
皇宫里的奇http：//。345wx。怪东西（８）
以前因为小不点儿的强大实力，当然也做过这个猜想。
可白公子说得斩钉截铁，他的灵力跟灵族完全不同，他不可能是灵族人。
所以后来，他们也没再往这个方向猜测。
那么……
他是不是灵族人的灵岛人？
正在心里猜着，小不点儿出声了。
“别回去，我明天会告诉你们。”
他声音沉重，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
说完这句，他转身向外走。
几步之后，他又停住脚步，转过头，又变回了大爷语气，“过来聊天！”
他这话是冲夏暖言说的。
“……”
还没等夏暖言拒绝，诸葛暮归阻止，小不点儿自己先很大牌地补充了。
“如果他愿意假装自己没长耳朵嘴巴，可以跟过来！”
“……”
明明是同意诸葛暮归的监视，竟然也能被他说得这么大牌……
夏暖言无语了，又把小奶娃抱回来，“我先把小王爷抱进去。”
小奶娃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等她安顿好小王爷，走到院子里时，发现小不点儿已经把桌椅都搬了出来，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
“……我去抱被子。”
不然这种天气，在院子里聊通宵，不着凉才怪。
“不必。”
诸葛暮归把人拉回来，右手微扬，月白色的璀光倏忽闪过。
在他们头顶上，突然多了个巨大的光罩，把桌椅四周的这一小片区域完全罩住。
光罩之内，秋末的寒意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融融暖意，徐徐轻风吹来，仿佛置身于春末夏初时节，很是舒爽。
“会法术真好……”
夏暖言再次感慨，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背，“按白公子的推断，再有三天，我也有可以自由使用法术了。”
小不点儿在一边冷哼，“雕虫小技！”
要不是不想惊动那个人，就算是凭空变出一座家仆无数的宅院，他也能轻松做到！
解决了温度问题，不用担心会着凉，夏暖言也就放心坐下，跟小不点儿聊天。
本来以为他有什么心事要说，没想到一聊起来，都是些琐碎小事。
两人都曾在现代生活过，话题也主要集中在现代。
皇宫里的奇http：//。345wx。怪东西（９）
从古代买不到哪些零食，到有哪个明星的新片再也看不到，真是想到什么聊什么，完全没个主题。
诸葛暮归就在一边听着，虽然没加入讨论，可手一直环在她肩膀上。
对于他们俩的亲密动作，小不点儿只是鄙视地哼了哼，倒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反应。
夏暖言是越聊越糊涂，在小不点儿心里，她的地位是一定有些特殊的。
不然他也不会像这样，在这个很特殊的时候，非要她留下陪他闲聊。
可这种特殊，又一定不是男女之情的特殊，不然看到诸葛暮归这样搂着她的肩膀，小不点儿一定早就不高兴了。
那会是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只好就这样闲聊下去，等着小不点儿明天的“坦白从宽”。
那个在空中飘着的人应该是真怕诸葛暮归，不但没有靠近寝宫，当天晚上也一直没再在半空出现。
聊着聊着，终于聊到天光透亮。
小不点儿的脸色也越来越僵硬，显然也没有多少心思聊天了，经常说着说着话就走神。
白公子和小王爷都已睡醒，小舞也正好亲自跑来，给他们送早膳。
这院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
小不点儿看着眼前的一片热闹意，眼神闪了几闪，动了几下嘴唇，像是终于要开始坦白。
可还没说话，半空中突然有劲风刮过，众人眼前就突然多了个人。
“见过灵尊大人。”
来人单膝跪地，声音尊敬无比，可那跪拜的动作看着僵硬，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
有点意外地，来人竟然是瑶湖大会上，趁着灵尊还未出现，自封为灵王的那人。
“起来吧。”诸葛暮归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谢灵尊大人。”
灵王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低头站着，“灵尊大人……”
他刚开了个头，诸葛暮归却淡淡地命令他，“下去吧。”
噗……
其他人都好笑地看着灵王忽白忽青的脸，诸葛暮归还真是不给人面子。
不过要是这么简单就给人面子，那他也不是诸葛暮归了。
灵王自大惯了，从前在灵族，他家就是四大世家之一，身份尊贵。
皇宫里的奇http：//。345wx。怪东西（１０）
就算是忘记灵族身份的那几年，他过得可也是高高在上的日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可对方是灵尊，就算他心里再不平，也不敢发作出来，只好忍着。
哼，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在心里恨恨一笑，灵王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行礼之后，又飞走了。
“说吧。”
闲杂人等已经赶走，诸葛暮归叫小不点儿履行诺言，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小不点儿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空，凝眸看着。
看了半天，头顶依然是云淡风轻，没出现什么异象。
那人竟然没出现。
即使是看到灵王大摇大摆地在天上飞过，即使是知道灵尊就在这座皇宫，那人竟然真的没有出现。
看来真的如诸葛暮归所说，那人怕他。
想到这点，小不点儿突然有了点信心，终于开了口，“其实我不是人。”
等了半天，竟然只等到这么一句，小舞泄气地垮下肩膀，“这有什么稀奇，我还是鸟人呢。”
“……那是尊贵无比的翅膀！不是鸟翅膀！”白公子瞬间就炸毛了。
夏暖言头大地制止他们俩吵下去，免得小不点儿又不肯说了。
小不点儿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们，“我还不如你们这群鸟人呢。”
“……”你才是鸟人！
“我是另一个鸟人被打散灵识时，分裂出来的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片灵识碎片，只不过他之前记忆没有恢复，就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生存，直到他想起自己是谁，才能控制这具躯体，甚至是不顾自然规律地突然长大。
“……”那确实还不如鸟人呢……
不过只是被打散的一部分灵识，就可以这么强大？那之前那人……实力真是不可估量。
“你说的那个‘鸟人’，就是缠着小然的那个东西？”
“没错。”
“他是谁？”
“说了你们也不会知道。”
“他生活在灵岛上？”诸葛暮归追问他。
嘴角一抿，小不点儿笑得嘲讽，“他可根本不想‘生活’在灵岛上。”
尤其是，在灵岛上那段漫长的日子，根本称不上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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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皇宫里的奇http：//。345wx。怪东西（１１）
小不点儿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痛苦，跟平时高傲嚣张的模样大相径庭，众人都是沉默，不打扰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几不可察的一声叹息之后，小不点儿刚要开口，几人却都听到了一声冷哼。
声音不大，就像有人在耳边轻哼了一声似的。
可这不大的声音却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散。
像一把大锤一样，持续地、重重敲在听者心间，听得人气血上涌，五脏六腑都像要翻个个。
诸葛暮归的手立即伸出去，一手一个地拉住夏暖言和小王爷，护住他们的心脉，免得他们被这突来的声音震伤。
这声音让小不点儿脸色大变，右手微抬，不知要做什么。可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阻力，怎么也没法继续移动。
“快！敲……”
只说了两个字而已，后面的声音就完全消音，小不点儿的嘴徒劳地张着。
“敲晕他！”
诸葛暮归空不出手来，立即下令。
白公子和小舞马上照做，而在他们把小不点儿弄晕之后，那一直不肯消散的冷哼声终于消失。
诸葛暮归放开自己护着的一大一小，冷声开口，“不敢现身？”
没人回答。
那个发出冷哼的人明明实力不弱，可面对诸葛暮归这样的挑衅，竟然一声不吭。
在场的人都全神戒备着，可等了半天，那人也没有出现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不见踪影，倒是灵王又回来了。
“灵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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