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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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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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华跑到前甲板。因为要准备返航,这里是朝着祖国的方向。

    她站在国旗下,打开瓶盖,将庆功酒缓缓倒入船舷外的大海中。

    江大哥!我敬你!

    你为之奉献为之牺牲的任务胜利完成了!

    这酒,是敬给功臣的!也是敬给英雄的!

正文 一百五十二、归航

    一百五十二、归航

    见芳华神色不对的陈健也跟在她后面,他看着芳华的动作默默不语。

    等她倒完酒还站在那里凝视海面时,陈健走上前问道:“你这是——?”

    芳华转过头:“我说的江大哥全名叫江波,就是你说的那位雷达专家。”

    “啊?!你是说他已经……”

    “是,他已经不在了。就因为他不顾自己还是一名晚期癌症患者,依然不分昼夜地工作,甚至为了完成任务而拒绝服用有效的药物。否则,他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的。”

    芳华的心里虽然还有悲痛,但已经能平静地说出江波去世的情况。

    而这份平静是因为,她现在明白也理解了江波的追求和抱负。他是个心底无私的人,他对他所爱的一切都爱得深沉。

    想起自己曾在他面前说“什么叫奉献,这就叫奉献!”,而江大哥说什么来着?他说“我是没这么高觉悟了”。

    唉,在江波面前说奉献,我可真像个小丑啊!

    芳华再看看身边的陈健,不禁想:即使是和他相比,我也是渺小的。

    她正想问问陈健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却在此时又听到后甲板传来了歌声。

    啊!是江波最喜欢的歌!

    芳华的胸口一热,她转身说道:“走,唱歌去!这歌就是为你们这些人唱的!”

    他二人赶到后甲板,和全体远望号官兵一起唱起了这首在原来的科工委、现在的总装备部广为流传的歌曲《祖国不会忘记》: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个,

    在奔腾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

    ……

    不需要你认识我,不渴望你知道我,

    我把青春融进,融进祖国的江河。

    ……

    不需要你歌颂我,不需要你报答我,

    我把青春融进,融进祖国的星座。

    ……

    在通往宇宙的征途上,那无私拼搏的就是我,

    在共和国的星河里,那永远闪光的就是我,

    ……”

    在返航途中,因为任务已经完成,人们都很放松,船上的文体活动也就更加 (炫)丰(书)富(网) 起来。例如,传统的“大洋运动会”,会在整个航行途中陆续举行拔河、跳远、健美、兵乓球、棋类等20多个比赛项目。

    拔河比赛中,担任后勤的船务队勇夺了冠军。原因无它,这队伍里有几位重量级厨师很能压阵,再加上拥有最多的“半边天”给他们呐喊加油,自是一路气势如虹地将各路强队挑落马下。

    此外,每到黄昏,人们除了散步观星外,又有更多的人在后甲板上跳起了集体舞,也就是32步。这种舞步在八十年代时的单位里挺流行的,动作简单,就跟走路差不多,芳华跟着大家走几遍也学会了。喜欢跳32步的人还是挺多的,因为有明快的音乐伴奏,活动强度也比散步大,很能锻炼身体。

    虽然心情是放松了,但随着船渐渐向西、向北,人们也越发思乡了,去通信部给家里打电话的人更多了。可是,芳华不在此列,因为她相对来说,给家里打电话很不方便。

    因为本船的特殊性质,是不能使用国际海事卫星电话,虽然自带了卫星通信设备,但也主要是为执行任务服务,所以只能与国内的远望基地、卫星基地、指挥中心等相关单位联络。

    要与外单位联系,中间又要多次中转,有时拨打了半天也难以接通。而且船上的卫星电话也只在白天对船员开放8小时左右,但在大洋上和国内又有时差,也不方便。另外,当船遇上风浪,通信信号也不好。

    所以,芳华曾经试着给家里打电话失败后,也就算了。而其他同志大多是总装基地来的,他们的单位都是可以直接打通的。陈健还有点占便宜的地方,他妻子也是通信站的,所以她那边还可以直接打电话到船上。

    芳华有时也羡慕他们两个能隔三岔五地通上一次电话,哪像自己都三个月没和嘉辉联络了。

    不过她再想想,人家可是孕妇啊,这待遇就够一般人心酸的了。唉,哪个女人怀孕时,不希望丈夫全程陪同照顾啊?

    又要过国际日期变更线了,芳华想起自己又要回到东半球,而嘉辉还在西半球,两人的距离又会再度拉远了,就叹了口气。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四年多都过来了,还在乎再等半年吗?快了,澳门都回归了,嘉辉也快回归了。

    返航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其中又规避了两次热带风暴。并且还遇到了一次寒潮。这台风气旋什么的可以躲,寒潮这种大规模的冷空气可是躲不过去的。

    所以这一次,远望号万吨巨轮在大海中犹如一片树叶,一会儿被抛到波峰,一会儿又被打入深深的浪谷,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船身也摇晃得很剧烈,钢铁的船体到处咔咔作响。本来都适应了海上风浪的海员们再次大批出现了晕船反应。

    好在经过两天两夜与风浪的搏斗,远望号再次化险为夷。老船员事后说,这还不算什么,最危险的一次是在世界最深的海沟、马里亚纳海沟处遇上风暴,那才是随时可能被拖入深渊啊。那次,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写下了遗书。

    寒潮过后,一路就比较顺利了,人们在船上迎来了千禧年。而就在元旦这天,船上的广播响了起来:“恭喜本船次第三位远望宝宝出生!让我们为通信部的陈健同志送上诚挚的祝福!”

    大家都涌到通信部给陈健道喜,并且问他给刚出生的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刚当上爸爸的陈健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只说回去听老婆的。

    芳华也由衷地为他高兴,但她记得老妈曾经说起过陈健的儿子大名“远航”,小名“洋洋”。现在才知道这名字是这么来的啊。不过话说回来,“远航”虽然含义很好,但实在是有点普通了。看来,这夫妻俩也是取名无能啊。

    终于在一月中旬的某天早上,当芳华起床后拉开舷窗的窗帘时,发现外面早见惯的深蓝色的海水已经变成混黄一片了。这是快到长江口了,快到家了啊。

    船员们也纷纷跑出来观望远方。慢慢地,可以看到长江口往来的船只了。再近一些,可以看到江岸了。人们不禁欢呼起来:“祖国,我们回来了!”

    船在下午就开回了基地。码头上举行了场面很大的欢迎仪式,彩旗飘扬、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家就在基地的船员早都迫不及待地下了船。芳华走在后面,踏上码头后走了两步,她却发现这码头好像并不平整,自己走得深一脚浅一脚,晃晃悠悠的,比在船上走路还犯晕。这感觉,等她再走出很远,才慢慢缓解了。

    当天晚上,大家都住在基地招待所,等待他们的还有一次庆功宴。

    芳华在宴会开始前,先在招待所里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唉,想想在船上每天就一桶水洗漱,一星期才能洗一次澡,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然后,她给家里拨了个电话,本来是保平安的,却知道了一个让她惊喜的消息。

    林爸林妈说,嘉辉已经提前拿到了博士学位,而且都回国七八天了。他回到成都第二天就去看了林征宇,然后又去绵阳看了二老,知道芳华可能要一月底才回来时,又回成都了。

    芳华忙忙地又给成都的嘉辉家里打电话,却没人接。这时,宴会又要开始了,她只好放下了电话。

    芳华心里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了,她在宴会上特别得活跃,和谁都是酒到杯干。可她毕竟没有千杯不醉的酒量,结果宴会还没结束她就醉倒了。好在,今天喝醉的不止她一人,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大家都更放松,再怎么醉都没事了。

    三位室友把她扶回了房间,芳华吐了几次后,发誓再也不喝这么多了。过了一会儿酒劲发作,她就睡得迷迷糊糊了。梦中,觉得床板还是摇晃的,人好像还在海上漂着呢。

    第二天她醒了一会儿,脑袋还是很疼,胃也不'炫'舒'书'服'网',就继续睡到了下午。等她感觉好一点,再去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没人接。这时,招待所的人说帮她订到了火车票,明天早上的。

    芳华在傍晚又给嘉辉家打了一次,还是没通。她猜想嘉辉大概是和姚阿姨走亲访友去了。这出国多年的儿子回来,肯定要带着去亲友家拜访一番吧!

    可惜,自己想着出海时用不上手机就没带,这会儿也联络不上嘉辉。算了,还是先回北京再联络他吧!反正他人都回来了,还怕见不着吗?

    不过,她还是又给林征宇打了电话,说自己先回北京了,让他帮着通知嘉辉一声。

    这两天,基地体谅外来的同志们着急回家和亲人团聚的心情,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帮他们订好了火车票或机票。这在春运期间可是不容易。

    家在基地的秦主任还特意来招待所给芳华送行,并且将这次航行中太阳花开后收集的花籽送了一包给她,祝她以后的生活充满阳光。

    陈健、小康和芳华都不同车,他们在站台匆匆告别,相约以后多联络。

    芳华早上在招待所喝了点粥,中午在火车上买了盒饭,但因为胃还不太'炫'舒'书'服'网'就没吃完。

    她几乎在硬卧上睡了一天,却感觉比昨天在招待所的床上睡得还'炫'舒'书'服'网',因为这和在海上睡的感觉有点像。谁让她将近四个月都是这样摇晃着睡,已经习惯了。

    到北京是晚上八点多,天上正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好在芳华听了天气预报,在下车前就已经把羽绒服找出来穿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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