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扫黑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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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扫黑记实-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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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枪,打手们挥舞大刀一顿乱砍,“大鲨鱼”顿时成了个血人儿。王涛抓起“大鲨鱼”的头发怒喝道:“调你妈的,这回认识我王涛了吧?”大鲨鱼直喊“爷爷饶命。”王涛一脚将其喘翻,挥舞着手枪冲着集市上水泄不通的人群喊道:“在辽中县,你可以不知道县长是谁,一但不能不知道我王涛的大名!只要我一跺脚,辽中县城就得发颤!”
  “在辽中吃饭,我从来不花钱;辽中的车,我想坐哪辆就坐那辆!”王涛这几句“施政宣言”,辽中的大人小孩都知道。
  辽中的大部分酒店都有王涛吃饭的帐单,只要王涛在上边画个圈就算结了帐。一天,王涛带着一帮打手又来到“美美酒家”,山珍海味吃一顿,手下马强扯住一个叫白姐的服务员陪王涛“玩玩去”。白姐不从,女店主赶紧出来陪笑说:“大爷饶了她吧,小白是我亲属啊!”王涛嘿嘿一笑,“算帐!”女店主赶紧拿出帐单送给王涛,上边记着王涛历次吃饭画了圈的40OO多元。王涛掏出打火机递给了打手李中生,李中生当即将帐单烧了。王涛“啪”地打了女店主一个嘴巴:“你可看清了?”临出门,李中生飞起一脚将满桌酒席踢翻在地。玉涛出门坐出租轿车,司机不但不敢要钱。许多人反而以“拉过王涛”为荣。一次,王涛叫往一辆出租轿车,司机脱家中有事不肯拉,王涛掏出枪“砰砰”开了两枪,逼着司机白拉了他两个月分文没交!
  王涛嗜好赌博,历来输了打,赢了要,所到之处,没人敢赢他。一次,他到开原赌博输了5万元,立即回来带上一帮打手去要了回来。他还常把辽阳、抚顺、沈阳等地的赌徒请到辽中来赌,他设赌抽头,每次都抽头万余元以上。王涛赢了钱就去嫖娼、扎毒。他外出看上哪个漂亮姑娘,都逃不出他的魔掌,仅他离婚那年,就强Jian了8名女青年。他扎毒每天需要3O至40支杜冷丁,不管哪个医院都有他“备用”的,随用随龋1993年12月的一天,王涛到某医院去扎杜冷丁,一名新来医生不认识他争吵了起来,王涛上去就打,嚷着“非扫平了你个鸟院!”全院吓的乱作一团,书记请出60多岁的老院长挡驾。老院长拄着拐杖来求情:“看在我这老面子上,就饶了吧?不行我给您跪下啦!”王涛没让老院长跪,却让那医生来下跪,吃了顿巴掌,带走了院里所有的杜冷丁,还让那位医生赔了1000元……玉涛集团落网后,一位老预审员对着一尺多厚的卷宗感叹道:“五毒俱全,辽中从古到今第一霸啊!”
  地下武装
  1995年春节前夕,黑龙江省鹤岗市南山煤矿突然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特大持枪杀人、抢劫、爆炸、纵火案。
  这年1月28日,再有几天过春节了,南山煤矿匆匆从银行提出230万元现金给全矿工人发工资和奖金。28日发放一天,晚上将剩余的93万元用5个帆布袋装好,存放进与保卫科、经警队值班室隔壁的库房里,专门安排6名保卫干部和经济民警队看守。不料,晚上19时许,一个披肩发、头戴鸭舌帽、穿粉红夹克的女人冲进经警队值班室,举起滑管猎枪对着看电视的经警扫射,隔壁保卫科值班室里也骤然响起枪声。在库房内看守的4名干警一听外边枪声大作,知道有人来抢巨款,留下两人死守,两人冲出来边支援边报警。顿时,手枪、冲锋枪、猎枪声象暴风骤雨般在库房外响成一片。几名歹徒见冲不进库房,边打边叫骂:“出来,出来,不出来统统炸死你们!”果然,歹徒们见冲不进去,疯狂地向库房前值班室扔了炸药包,房倒屋塌,保卫干警仍在拼死抵抗。歹徒见抢劫巨款无望,遂放起大火毁灭足迹,撇下一辆出租车和一具尸体撤退。在这场激战中,经警队长赵成远、经警毛成才、杜文君、田立华、宋师平、张志国和儿子,保卫干部张永华、于占利、于晓光等壮烈牺牲。
  此案震惊了黑龙江党政领导和公安厅、公安部、中央政法委领导,层层指示限期破案。庞大的侦查队伍开进鹤岗市,昼夜拉网侦查,终于破了这起由黑帮集团头子孙海波、闰文字、田源、田字等精心策划实施的持枪抢劫巨款案,缴获“五四”式手枪4支,双筒猎枪1支,五连发猎枪之支,11连发口径步枪2支,钢珠枪、口径手枪各2支,各种子弹608发及炸药、雷管、匕首、手机、BP机、赃款等一大宗。
  这起特大涉枪案件的发生。再次暴露了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持枪无恐、胆大妄为的严重性和残酷性,也再次迫使警方把大规模的禁缴黑枪行动摆上了重要日程。
  有了枪,更壮胆;枪在手,天不怕
  不论哪朝哪代,不论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武器既和战争与和平相伴,也和正义与邪恶并存。当武器在法制轨道中掌握在正义者手中时,就是文明和安定的保障;而当它掌握在邪恶者手中为贪欲和野心服务时,特别是成为带黑社会性质的集团犯罪工具时;必然变成灾难的“潘多拉”!从警方查处的众多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看,几乎个个部拥有相当数量的非法枪支弹药,许多流氓黑道头子部直言不讳他说:“有了枪,更壮胆”:“枪在手,天不怕!”
  1994年3月,邯郸警方破获的以卢进红为首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盗窃、抢劫集团,本是一伙不安守本份的农村青年,以同学、亲戚、本村好友为纽带纠合在一起的。90年代初刚组合起来作案时,主要是进城偷盗铜、铁、铝等工业原材料销赃卖钱。没发大财,也没犯大事,仅被治安联防队追打了几回。1993年夏季的一天,卢进红带领3名骨干在107国道沙河段上伏击抢劫了狩猎人员3支猎枪后,开始持枪拦路抢劫,成功率百分之百,胆子一下大起来,认为比原来盗窃废铜烂铁那种出力多、销赃难、弄钱少的勾当强百倍。从此,卢进红指挥近20名骨干成员兵分两路,专门盗窃烟草、物资仓库、拦截洗劫过往车辆。他们先后流窜于山东、山西、河北等地13个市、县疯狂作案,平均6天作一起大案,不义钱财象气吹一样把他们撑的忘乎所以了。1994年初,卢进红又帝人潜入邯郸市体委西山射击场盗走小口径步枪1支,手枪3支,气手枪6支,又从社会上买了一批黑枪,把集团成员全部武装起来,并在石龙梅专门进行射击和驾驶技术训练,计划把集团成员个个训练成“全能大盗”。当他们确认装备精良真正掌握了射击和驾驶技术后,作案更加猖獗,平均每4天就作一起大案,实现了出手快、得手快、逃离快、销赃快、获利大的“四快一大”目标,连续作案65起,盗窃、抢劫香烟、现金、汽车、摩托车等“获利”140余万元!1994年3月30日10时许,卢进红率领三辆摩托车冲进永年县抢劫10。6万元现金逃跑,受害人乘车追赶,。他们公然边交叉掩护逃跑边疯狂射击,遇上行人也乱打,在中州和平大地上上演了一幕光天化日下武装抢劫杀人的“暴力恐怖片”!
  山西警方查获的侯林山、郭秉霖两个特大盗窃、走私文物集团,就是靠黑枪黑弹、非法武装壮胆一步步恶性膨胀起来的。刚开始,这两个集团仅有十几个人,偷偷摸摸地盗挖古墓、贩卖文物,很快发了大财,侯林山成了道上有名的“侯百万”,郭秉霖成了蜚声港澳地区的“郭千万”。为了更大的图谋发展,他俩先后网罗60多名“两劳”释放人员、地痞流氓、社会渣滓当保镖、“马仔”、打手,购置配备30多支军用枪、猎枪和千余发子弹,装备上对讲机、大哥大、传真机、无线电台、无线监听器等先进通讯工具,并搜集了许多警用装备、警方内部资料和无线电通讯频率等,形成一支与当地警方足以抗衡的非法武装力量。“侯百万”和“郭千万”出门跟着一帮荷枪实弹的保镖,前有摩托车开道,后有面包车护卫,他们坐在中间豪华轿车上,一路上对讲机、大哥大联络;耀武扬威,惊天动地。当地人说:“中央领导视察也没他们威风!”这两个集团凭着盗挖古墓、走私文物装备起来的这支地下武装,为所欲为,公开雇佣民工,武装护卫盗挖古墓24座。
  侯百万和郭千万坐镇广州,与港澳台文物贩子相勾结,大肆贩卖国家级和省级重点文物20余起,获赃款830余万元!
  有了武装就能摆平一切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大都奉行以枪论是非、以枪争高低的原始野蛮、愚昧和狭义的“公断”规矩。为了争地盘,扩势力,团伙间经常“黑吃黑”械斗、决斗,今天你用枪打了我,我明天用枪还击你,两败俱伤,算是“摆平”。正是这种黑道传统规矩,才使得各个集团一旦得势后拼命网罗亡命徒,千方百计搞枪支弹药装备地下“敢死队”,不仅导致流氓团伙间“黑吃黑”械斗不断,而且滥伤无辜,给社会造成一个个恶性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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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昌市警方1994年查获的李发全特大带黑集团,就是靠武力恶发起来的。李发全因强Jian罪判刑8年释放后,开了家“四海餐馆”,专门接待“两劳”释放人员和逃犯,网罗地痞流氓、社会渣滓形成100多人的集团,都尊李发全为“大哥”。他们以硬、横、泼、打、霸占了宜昌市场,并形成了猪皮帮、水果帮、菜帮、鱼帮、服装帮、客运帮等一批流氓市霸团伙。李发全设了专门师爷和保镖,制定了严格的“帮规”统领各帮。并购置了各种军用枪、猎枪50多支,管制刀具100多把,在集团内设立了铳枪队、大刀队、短枪队、各帮头目装备上大哥大、BP机、电台、摩托车、小汽车等先进通讯、交通工具,市场上哪里出现不交“保护费”、不“听当当”的茬口,立马派出一支队伍去“打击处理”。以李发全、余余志、陈向民、刘华明为首的这个特大流氓集团,公然宣称:“咱有了武装就能摆平一切!”他们依仗这支乌合之众地下武装,先后在宜昌市城区陶珠路、中山路、解放路、隆中路、港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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