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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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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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温热的真气自掌心传来,缓缓运遍全身,聚到丹田气海。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为什么……要救我……”
  可知,要把我置于死地的,是他的父皇!梓宏那一掌打得如此的重,要救我,耗费的可能是全身的内力!为什么,竟是他,背叛父皇、耗尽功力,只为救我一命……
  他没有回答我,专心致志的输着内力。但见他脸色由通红变成苍白,再由苍白变得通红。如此十来遍后,他才松开我的手,在地上打坐疗息。
  我按着胸口,虚弱的感觉仍在,只是噬心的疼痛已去。
  静静的看着地上的梓墨,不知何时,泪珠已在眼眶里打转。
  为什么,你要为我付出这么多……你可知,你姓梓?你可知,我无法偿还你的恩情?你可知,我欠你的只会愈来愈多?你可知……我无法将心交付?
  一颗晶莹“嗒”的一声掉落地上。我默默望着那片泪花,含着泪笑了,摇了摇头。
  梓墨,难道你……真的,是真心的吗……
  你好傻,好傻,好傻……把心交给了一个女人,却不知,那个女人,根本不能承受你的心的重量。
  “值得吗?”我轻轻喃道。“值得吗?”
  他的轻功虽高,可刚才救我之时他父皇一定看得见他的面容。为了我,和父亲抬杠,值得吗?
  我坐直身子,缓缓提起内息,一股细绵的内息自丹田向上,如细水长流,虽弱但绵长。
  我终于明白了梓墨为何能在短时间内复原。原来,他以内功疗伤之效竟是如此之强,我胸口的致命伤竟已好了许多。
  可是,他,必是消耗了不少内力……
  我收回内息,已不想再运功。我实在太累了,不想去想,不想去猜,甚至,卜想再继续走下去……
  “啪”的一声,第二颗晶莹掉落地上。
  我心下一骇,不是说此生只为他一人流泪的吗?
  为什么,我会之梓墨感到痛;为什么,我会为梓墨流泪……
  我咽下了即将漫出的晶莹,暗暗告诫自己:贪心,终究只会害了自己。
  却见梓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话音自唇间吐出:“梦姑……你没事吧?”
  我别开了头,不让泪水涌上眼眶。梓墨,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这是何苦呢……”樱唇轻启,凉薄的话语拂起面纱。
  这,竟是多年以前,父亲对二娘说的话……
  曾经暗怪父亲对二娘的无情,但我自己何尝亦不是如此?
  往往,只有无情,才能阻止悲剧……
  断了不该有的,无论己,还是于彼,也许都少一些痛苦……
  “不要再去念颜园了。”他虚弱的开口。
  他身子如斯虚弱,第一个想到的人却是我……梓墨,你让我情何以堪?
  “念颜园是……父皇为最爱的女子所建。”梓墨的声音轻若风拂。
  听着他的声音,我终是不忍,道:“别说了,先养好身体再说。”
  “不,你必须得听我说。”梓墨急道。“那女子,是父皇的软肋,也是最碰不得的地方。”
  “你跟我说这些做甚?”对于他舍己的关心,我竟感到无名的烦躁,对自己的烦躁。
  他不理会我的冷漠,结实的声音里仍是满泻的关切。“念颜园,就是纪念颜后的地方……颜后娘娘是父皇心上的一根刺,不能触碰。所以,不要再以身涉险了……好么?”
  心再寒冷,毕竟还是会跳的,又怎会毫不感动呢?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地上打坐的梓墨,脸如白纸却布满为我的担心之色。
  眼中湿湿的,我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怕么看一眼,感动会变成感情。
  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气氛异常的尴尬。
  良久,我轻启朱唇,打破了这片恼人的寂静。“梦姑唤人送殿下回锦瑟殿罢。”
  苦涩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梓墨昂首大笑,良久才道:“梦姑要本太子如何曳着这具身子回锦瑟殿?”
  我愣住了。刚刚那一刻,我竟没想到他的身子如此虚弱。
  “对不起。”
  他浅浅一笑,和煦的暖意没有因身子的孱弱而减弱:“梦姑终究不是无情。”
  我抬首看着他,竟不敢直直的对上那双犹如和煦暖阳的眼眸。
  再次垂首,我轻轻道:“梦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如海恩情,何时才能得报?纠缠愈深,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却听他轻轻一笑道:“我们的生命已紧紧的缠在一起了,由得你我划清界线么?”
  我僵住了。我们的生命已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我强行压下泛起的涟漪,贪心,只会痛苦。
  曾经,我的爱是如此的唯一,只爱他,无论找了多小的借口也没法掩去对他的爱。
  可是,现在的我,究竟是怎么了?竟会为梓墨的舍命相救而感动……
  “我们双修吧,一起练功时功力回复得比较快。”我缓缓开口。恩情,还得一点是一点,余下的,来生再还……

  大更6 为什么

  我坐到地上,面对着梓墨,缓缓伸出左掌,贴上了他的石掌。
  “你身受重伤,何必为我如此?”梓墨轻声问。
  “我淡淡一笑:“涌泉之恩,滴水相报罢了。”……我始终还是欠你的。
  提起内息,我缓缓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在仇人之子面前,我念了一遍天心诀的疗伤篇,梓宏从石家之手得不到的,终是由石家人传
  给了他的儿子。
  可是,在恩情深重的恩人面前,即使把天心诀全给了他,也还不清他的恩情了!
  两股不同的内息在掌心处交融,融为一体,两个不同的人在那一刻成为一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有而他没有的,他有而我没有的,都均分的流进了二人体内。
  二人合一,两人体内流淌着一样的内息,仿佛连心跳也要合二为一。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都麻木了,这才收了内息,算是运功完毕。
  双掌分开的那一刻,我的心似乎有一部分被掏空了。
  没有多想,我倚着榻边站了起来。此时,身子仍是空一般的虚弱难受,但已没有了疼痛、压迫之感。
  梓墨缓缓站起身来:“梦姑的双修之法很管用呢。”
  我挨着床沿坐下。“这双修法的口诀,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的父皇,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我晓得,”他淡淡笑道,“谢谢你,梦姑。”
  “谢我干甚?”我苦涩的笑笑,“涌泉之恩,滴水相报罢了。”
  “何必如此贬低自己?”他的声音暖暖的,却带着淡淡的忧伤。“我们之间的交情,没有沦落到滴水必报的地步。”他抚着我凌乱不堪的发丝,手指穿梭在斑白的青丝之间,一梳到底。
  滴水之恩?他给我的,何止滴水之恩?
  我微微苦笑,“你与我,都是同一类人,都爱贬低自己施人的恩惠。”
  “梓墨”是仇人之子,“梦姑”是复仇之人,也许卸下了彼此的身份,一切只余“你”“我”之时,才能担诚相待。
  梓墨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转身便欲离去。
  “不要对我太好……好么?”我对着他刚要迈出房门的身影,用尽虚弱的力气喊着。
  他没有回头,但我却感觉到他在笑,比朝阳还要暖上几分的笑。“不好。”
  我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他到底是怎么了,我又到底是怎么了……

  大更7 为罪婢,红豆手镯

  “圣旨到,罪臣梦姑听旨。”
  阴阳怪气的声音划破长空,我心下一惊,梓宏要治我的罪了吗?
  出师未遂,便要身先死了吗……
  我跪了下去。“罪臣梦姑听旨。”声音竟微微颤抖。
  我,终究还是怕的。再怎么坚强,再怎么淡漠,人生最怕的,莫过于一个“死”字,尤其是没能尽一生中最大的责任而先命奔黄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梦姑,擅闯念颜园,罪本至死,朕念其忠心侍主,废其太医之位,调往锁心殿为尚义。钦此――!”
  我僵住了。梓宏废我太医之位,然不但没有杀我,更把我从正四品司药擢为正三品殿前尚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梦尚义,接旨!”那公公扬声唱道。
  “罪婢……接旨!”我接过明黄的锦缎,咽下了满脑子的疑问。
  那公公假笑道:“尚义大人已不是罪婢了,大人可是正三品的女官,是圣上的左右手呢!”
  我浅浅一笑,那笑却含着深深的苦涩。“公公谬赞了,是皇上宽宏大量。”
  离开了司药房,我便不能从医药中入手。梓宫中的七十八条人命,要怎么索还?
  我身无分文,只有拿出一把金针给那公公,道:“这是纯金的金针,对梦姑已无用处,公公拿去当钱使吧。”
  那公公虚伪的推让着,却把金针收进了怀里,走出药库。
  我随手把圣旨放到一旁,却见一人进来,正是莫妄。
  “恭喜尚义大人。”他的声音奇奇怪怪的,刻意的淡然之口含着一丝恼怒、一丝无奈,还有一丝莫名的醋意。
  “别讽刺我了。”我无奈苦笑,“擅闯禁地,这晋升恐怕只是惩罚吧。”
  “也不尽然。”他仍是那怪怪的语调。“是福,是祸,永远不要说得太早……”
  是福,是祸,永远不要说得太早。就不就是人生的写照吗?原来他也非儒生呆子,能有这番感悟的,必也是(炫)经(书)历(网)过风风雨雨的人。
  也对,若不是曾(炫)经(书)历(网)风雨,又怎会毁容至斯。所谓愚忠,不是安分守己,便是别有所图罢了。
  “可以请你帮我做点什么吗?”我轻轻开口。我决定赌上一赌。若他真的是别有所图,他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愿闻其详。”牵起的嘴角带动面具往上一挪,那是一个看不见的笑容,却令我有如沐春风之感。
  “按着我的方子……”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给颜贵妃煎药。”
  他定定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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