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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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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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不折腾了,他得偿所愿,好脾气给她支招,“若然不喜开窗,伸手合上便是。”

    听他这口吻,就盼着她往坑里跳呢。好好地关什么窗户。车窗大敞着,他已然如此没个顾忌,真要合上了,严密的车里全成了他的地盘,真就是羊入虎口,叫天天不应的。

    松松搂着他脖子,她小手撒气儿戳戳他背脊,嘴里哼哼,显然不上当。“绝不叫您凭白得了便宜。”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指头触到男子阳刚的身躯,除姜昱外,他是第一个与她肌肤相亲之人,虽然有几分半推半就,心里却不是不愿意的。

    这人看上去长身玉立,实际颇为结实。她被他困在怀里,索性安静下来,眼珠子转一转,在他丝滑的缎子上描摹比划,嘴里低低呢喃。

    “您得叫他们退远些,不许叫人瞧见。”有了世子不良示范,七姑娘只得退而求其次。

    嗯一声应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微眯起眼,仰着下颚,喉头滚动,眼底浑浊不清。这丫头不知,他受不得她撩拨,记忆里那些酣畅淋漓的画面,仿若浪头,一**汹涌而来,险些叫他失了沉稳。他于她有难以启齿的念想,可她偏偏年岁摆在那儿,葵水未至,他无法动她分毫。当真恼人。

    “阿瑗。”很陌生的叫法,便是前世,也没唤过她名字。

    她专心致志,骤然听闻他叫她,初时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再比划一番,脑子慢半拍,总算听清他唤的是“阿瑗”。

    不老实的指尖蓦然顿住,她怔忡着,神情渐渐羞赧起来,温和的眸子频频眨动,很是失措。

    怎么这样叫她……除了家里人,闺名与女子而言,意义非凡。

    脑子里一遍遍回想他唤她“阿瑗”的声音,眼里水光盈盈,不知如何回应,便惯常装了缩头乌龟,稍稍扭一扭,挂他身上纹丝不动了。

    好笑她面皮这样薄,他不过唤了她名字,倒叫这丫头消声敛息了。

    “背后说人坏话,犯了口舌。”在他背后一笔一画,最后一字因着他出声唤她,尚未完成。却不难猜出,她写的是“世风日下”。

    他无视礼教,逮了她跟前亲近,她默不吭声,在他背后严词声讨。力气上敌不过他,吃了亏,她便拐着弯儿的怪他僭越规矩,欺负人。

    原是如此,难怪听她说起往事,她与姜昱时常打闹。却是她认定亲近之人,便格外随意些。

    顾衍眸中带了笑意,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丝毫不动怒。

    安静伏在他身上的小人,闻听此言,环在他脖子上的小手缓缓探到背心,胡乱摸一把,也不顾揉皱了他考究的锦袍,仿若在宣纸上写错了字儿,毛笔涂抹一番,留下团黑黝黝的墨渍,死无对证了……

    这无赖样子。哭笑不得,扼住她手腕,将人搁腿上,捉住了不允她逃开,托起她下巴正对着他。没忘了方才心头的不痛快。

    “本世子比贺帧吓人?初见那时,叫你防贼似的防着?”一指点在她眉心,轻轻一摁,无声胁迫。

    刚才没对着人还好一些,这会儿他热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更尴尬了。这人长得好,看久了容易眼花。要是她被他色相迷住了,岂不丢人?

    于是垂着眸子,哼唧两声,怕他不满意,好歹说了真切感受。“您与那位,都挺唬人的。冥冥就觉着危险,自然要逃开些。不过您跟侯府那位不同,我见您时候,起初几回,心肝儿都打颤呢。对那位就没有这样的事儿。”

    “哦?”他拨弄她细软的睫毛,惹得她梗着脖子不敢妄动,心头总算没了阴郁。

    心肝儿打颤?小丫头很会说话。可惜不是心旌摇曳,否则他会更加满意。

    “可还有旁的不同?”她弦外之音,他岂会不知?这鬼机灵,用了个“唬人”,实则是想说“会糊弄人”。如同她能瞧清贺帧的真性情,于他,她亦是心头透亮。

    在这事儿上,他仿佛格外有耐性追究。七姑娘绞尽脑汁,他两人都是好样貌,都是好家世,都是老奸巨猾!还有什么不一样呢?

    小手无意识拨弄他襟口的盘扣,她想事情时候,总有个坏习惯,手上老爱捻着个物件。

    他很有耐心等候着,视线落在她白生生的手指上,目中光芒明灭。

    许久过后,七姑娘瑟瑟抬头,极快瞄他一眼,带着点儿心虚。

    “那位因着您的缘故,三番五次戏弄人。可是到底与您爱捉弄人不同。”话里带着浅浅指责。

    他俯首看她,望进她水润润,怯生生的眸子里,下巴落在她额头,轻轻摩挲两下,透出些****的味道,温言鼓励。“接着说。”

    于是车厢里响起七姑娘结结巴巴,羞不可抑的忿忿。

    “半月前您要问这话,我未必能答得上来。可如今是闹明白了,同样的戒备,为何对您更惧怕些。原是因为,是因为……”

    “为何?”他亦被她勾起浓厚的兴致。

    捂着眼睛,她只觉太难为情了。“您对我这样的丫头,也能存了非分之想!瞅着狼来了,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腿脚还是知道要跑的呀!”

第115章 眼力劲儿

    与世子在离南阳郡还有十里地的阜丰县别过,姜家兄妹继续往西行。上了官道,总算少些颠簸,又过小半日,这才到了郡城门外。

    此时五姑娘袪了暑热,只是舟车劳顿,整个人瞧上去分外疲惫。好在路上有姜楠耐心照看,也就没因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赶路,再闹脾气。

    姜昱打马来到七姑娘跟前,弯下腰,透过窗户,视线刚好与她齐平。冲老宅那方向抬一抬下巴,神色极淡。“回去过后,无需顾忌他人脸色。若然老太太刁难,你只管装晕便是。”

    大房这场祸事所为何来,他知道的远比她清楚。那位亲自下令给的了断,便如阎王索命,因果昭昭,生死簿上挂了号的。

    大老爷自作孽,取死有道,怪不到七妹妹头上。

    难为他这样严肃刻板之人,也会教她投机取巧,走歪门邪道。七姑娘摇着团扇,呵呵直乐。

    那人走的时候,冷脸告诫她,“若然敢装模作样,任人欺侮,回去等着领藤仗。”

    分明都是一样的关切,表现却如此不同。二哥哥一心替她拿主意,不像世子,揭穿她不说,俊脸一板,真个吓人。

    七姑娘这么一比照,觉着还是二哥哥性情好。

    马车在石板路上徐徐前行,她撩起车帘,路过市集时候,看见窗外挂着的熟悉招子,记忆里那些泛黄的画面,像是活了,复又鲜亮起来。

    “小姐,张家铺子的豆豉鱼,太太最爱用的。”回了故里,春英也雀跃起来,兴奋指给她看。

    那铺子是家百年老店,经了几代人打理,门板上的漆已剥落了大半,店家舍不得银钱没理会,风吹日晒,渐渐透出股别样的乡味儿来。门前蓝底白字的布幡子,瞧着就好像嗅到了老张家祖传的手艺,令人向往。

    两开的店门洞开着,里间照旧只摆了八张食案,不多不少,坐满了人。跟她离去那会儿,真是丁点儿没变样。生意还过得去,门外有拎着食盒排队的小丫鬟,那是富贵人家的主子,有好这一口的,使唤了婢子出来端菜。

    “他家豆豉鱼,做好了总是盛在竹篾编的小簸箕里,底下垫了粽叶端上桌,与别家都不同。芡汁热腾腾浇上去,香滑爽口。”七姑娘好记性,春英点头不迭,主仆两个一脸回味。

    怎么忘得掉呢,以前每次出门,姜大人总是陪着太太到这处用饭。两位姑娘很是喜欢,两位爷却嫌弃鱼刺儿碍事儿,不怎的动筷子。

    一路看过去,她离开已有五六年光景,南阳城变化不大。买卖营生不好做,世道维艰,少有人肯背井离乡,去陌生地方从头打拼。更何况,寻常百姓,祖祖辈辈就讲究个“衣锦还乡”“叶落归根”,对旧居总是格外舍不下。

    到了羊市口,马车拐进了狭长的巷子,再走小半刻钟,绕过长街,远远已瞧见姜家大门外蹲着的两座石狮子。近乡情怯,这里烙印了她最初到那几年或喜或忧,却真实朴质的时光。

    唯独与旧时不同,如今烫金牌匾两侧,还挂着白色祭奠用的灯笼,穗子飘起来,远远望去,只觉门庭冷落,透着股凄然。

    “小姐,您瞧石阶下那个抄手,探头探脑的,是不是府上三管事叔贵?”春英回头,脸上带着分忧色。“怎地是他迎出门?您与几位爷还有五姑娘,都是二房正头主子,怎么也轮不上他出面。这不是凭白叫人看笑话么?”

    照理说,二房两位爷和姑娘回府,当是府上大管事迎出门。身后二十余仆从,都得规规矩矩侍立两侧,这才是世家该有的气派。

    七姑娘凝神端看片刻,瞧出叔贵心不在焉,不时往门里打量,再瞧他身后稀稀落落,只跟着三五仆从,心头已有几分猜测。“待会儿少说话,家里怕是生了变故。”

    老太太不待见她,她无话可说。可姜老太太打小心疼大爷姜楠,那真是疼到骨子里去,几乎称得有求必应。连带对姜柔也和蔼三分。绝不会平白无故落嫡长孙的颜面。

    更何况,门外竟没见到太太身前的妙娥,莫非她爹与太太,尚且还落在她们身后?

    “快快快,还不快给大爷二爷,五姑娘七姑娘问安。”马车还没停稳,叔贵已带着人迎上前,呼啦啦拜在地上,说话不带喘气儿的。

    “您几位可算到了,前日就盼着,没等到人,老太太空欢喜一场,这两日都不得劲儿。每日都遣小的出来打探好几回,早上听说还没到,用饭时候索性只喝了两口粥。小的远远瞧见马上像是二爷,忙不迭往里头送了信,想来这会儿老太太已等得急了。”

    书贵是个圆滑人,挺着个肚腩,最爱在腰间绑杏黄的系带。这次回来,好似肚子又涨一圈儿。

    “两位爷长高了,一看便不是寻常人。老太太常夸您二位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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