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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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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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好了,再送去衙门备案,将两座宅子合到一张房契上,也免得将来横生枝节。”

欧阳总柜想了想,点头道:“大小姐说有理,既是如此,这地契便先放我这里。”

君璃因又与欧阳总柜细细说了一遍宅子布局,待用过午饭后,便回了君府。

其时已是十月底天,京城天冷,到入了十一月时,已是滴水成冰,君璃前世一直生活温带城市,哪里经历过如今这般寒冷天气?君家又不是那大富人家,以前君璃又不得宠,流云轩自然不可能有地龙,于是只能多搁了几个火盆,能不出门便量不出门,只盼着冬天能早些过完。

如此过完十一月,进了腊月,离年日近,各庄子铺子上人陆续交账来了,这便不是君璃能管事了,当然,她也不想管,因回了君伯恭,得了君伯恭说由他亲自来管答复后,乐得轻松自,每日处理完一应琐事后,便仍窝自己屋里,过自己小日子,同时计算着君珏什么时候能回来,君伯恭日前已与她说过,不日便要使人去书院接君珏回来过年了。

很便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祭过灶王神,扫了尘后,过年气息是铺面而来。

这一日,君璃正与厨房管事柳婆子商议年夜饭事,——她性子向来是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得好,既已接手了管家,她自然凡事要做得善美,不落人话柄,就有君伯恭使人来请她去一趟内书房。

君璃只得命柳婆子先回去,下午再过来,然后与来人一道去了君伯恭内书房。

君伯恭今日穿了件浅紫金线滚边锦袍,看起来一脸春风得意,不待君璃屈膝福下,已笑道:“自家父女,就不必拘这些个俗礼了,况为父今日高兴!”

君璃浅浅一笑,道:“不知爹爹这会子唤女儿过来,有何吩咐?”他再高兴与她何干,她才懒得问他是为何而高兴。

君伯恭见君璃每次来见自己都是以这句话为开头,也不说问问自己是因何而高兴,不免有些扫兴,但他实太高兴了,也就懒得计较君璃不上道了,仍笑容满面道:“没有吩咐便不能唤你前来了吗?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也不说问问为父是因何而高兴?”

君璃见问,只得淡笑问道:“那爹爹是因何而这般高兴呢,不如说来让女儿也高兴高兴……”还以为君老头儿找她来是有正事,早知道她就找借口不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父上峰卢老大人前些日子上了告老折子,”君伯恭等不及君璃把话说完,已迫不及待说道:“为父今儿个听说,皇上已经准了!”

那又怎样,关她毛事?君璃腹诽,随即却猛地想到,君老头儿是礼部侍郎,是整个礼部仅次于尚书人物,如今尚书上了告老折子,而皇帝已经批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君老头儿极有可能要升官了?难怪他这般高兴,原来是面临男人人生三喜“升官发财死老婆”第一喜。

念头闪过,君璃已屈膝福了下去,笑道:“那女儿且这里先恭喜爹爹即将高升了。”

君伯恭眼里得意几乎满得要溢出来,却捋须故作矜持道:“礼部又不是只有为父一个侍郎,还有严侍郎呢,不论是资历还是才具,他都与我不相上下,我们又是同年,这事儿如今还做不得准,还得看圣意如何。”

听君伯恭提起严侍郎,君璃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宁平侯府花园里竹桥边,那位将杨氏和大杨氏先后挤兑得几无招架之力夫人,秉着“敌人敌人就是朋友”原则,立刻想道,严侍郎,你可一定要加油,把尚书之位争到手,然后将君老头儿各种打压各种践踏啊,我这里给你呐喊助威了!

嘴上却道:“女儿虽未见过那位严侍郎,却偶尔见过一次他夫人,是个颇浅薄轻狂之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见严侍郎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何及得上爹爹英明能干?爹爹一定能心想事成。”

君伯恭被君璃奉承得通体舒坦,笑道:“若此番为父真心想事成了,一定重重赏你。”

谁稀罕你赏……君璃暗自撇嘴,话风一转:“方才来时,女儿正与厨房柳妈妈商议年夜饭事,这会子柳妈妈指不定都还等着女儿,若爹爹没有别吩咐,可否容女儿先行告退?”侧面告诉君老头儿,她很忙,没事不要去烦她!

君伯恭闻言,老脸上喜色就一下子去了个七七八八,变得有些扭捏起来,片刻方一副难以启齿样子道:“其实为父这会子唤你来,是想、是想……是想问你,能不能、能不能借给为父几万两银子,为父也知道我做父亲反倒向女儿开口,实有些说不过去,可为父一时间实周转不开,偏这银子又要得急。”

“方才为父与你说,皇上已准了卢老大人告老折子,其实正是听皇上跟前儿李公公说,”君伯恭先还有些不好意思,渐渐便越说越顺溜起来,“李公公透露这个消息与我时,还暗示我,他可以帮我皇上面前周旋,保我如愿以偿,但却说他看中了京郊一个温泉庄子,还差六万两银子,希望我能借这笔银子与他,让他能顺利买下那个庄子,等过阵子他手上不那么紧了,便还给我。你已管了这么几个月家了,自然知道咱们家一年有多少进项,有多少支出,又能余下多少银子,偏过了年你三妹妹又要出嫁,如今别说六万两,便是六千两,我都不见得拿得出,所以,说不得只能腆着老脸,来向你暂时转借了,你放心,待李公公将银子还与我后,我立马还给你,你意下如何?”

她意下如何个鬼啊,敢情君老头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这里等着她呢!

君璃几乎就要忍不住爆粗口,说什么‘暂时转借’、‘待李公公将银子还与我后,我立马还给你’,呸,当她是傻子呢,那什么李公公这不摆明了是要银子吗?等他还银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这么拙劣明为借实为要手段,连她都能看得出来,君老头儿一个沉浸官场这么多年老油子,会看不出来?他不但能看出来,指不定这根本就是他去求来,——毕竟从古至今要命并不是办事要送礼,而是有礼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送,如今却有脸来跟她借银子,还说什么等李公公一还了他,他便立马还她,那个李公公若一辈子不还他,他岂非也一辈子不会还她,且理由都是现成‘李公公还没还我,等他还了我便立刻还你’云云?她又不是脑子被门压了,会傻到明知肉包子打狗会有去无回,却仍用肉包子去打狗地步!

因强忍下已到喉咙冷笑,一脸为难道:“按理爹爹有了这样好升迁机会,女儿该全力支持,可爹爹也知道,当年娘亲留给女儿那些嫁妆,不是宅子铺子庄子,便是首饰衣料,要说值钱,也确值钱,可都是死物,不是活钱,偏今冬因天气大旱,女儿那两个庄子别说出息,没叫女儿倒贴钱进去就是好了,女儿四条胡同那所宅子也因年久失修,差点儿被大雪压塌,要休整话,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如今女儿也正为银子而发愁呢,实没有那个余力为爹爹分忧了,还请爹爹恕罪!”幸好前几日她庄子和铺子管事们都是直接向欧阳总柜奉账,不然这会子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将话圆过去。

一席话,说得君伯恭脸色多云转阴起来,但仍强笑着道:“我也知道我做父亲,却反而向你开口,说出去实有些不好听,可事出紧急,我便是即刻卖了家里庄子铺子凑钱,只怕也来不及,且也卖不了那么多银子,还是得找你转借才行。要不这样,你先把银子借给我,我也不等李公公还了我之后再还你了,等我把银子给了李公公后,我便立刻找牙人去卖家里庄子铺子,一得了银子,我立马还给你,你看行不行?”

不待君璃说话,又道:“当日为父出仕时,便想着定要上为天子分忧,下为黎民解困,方不枉费二十载苦读,如今为父已是坐四望五之人,这样大好机会,一旦错失了,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第二次,为父实不想错过;再者,这也不仅仅只是利国好事,是利咱们这个小家大好事,远不说,你弟弟过不了两年,也该出仕了,到时候若为父已是一部主官,指不定甚至进一步入了阁,你弟弟路以后也要好走得多,咱们家也至少能再兴旺五十载不是?为父知道那些财物毕竟是你母亲留给你,你一时舍不得也是有,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也是没办法事,为父向你发誓,一得了银子,便立马还给你,不叫你午夜梦回时难见你母亲,这总可以了罢?”

她当然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道理,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舍自己“孩子”去套君老头儿这只狼?

君璃暗自冷笑,嘴上却仍一脸为难坚持道:“爹爹说我都明白,可我确没有银子,实没办法为爹爹分忧,还请爹爹见谅!”想让她为他跑官买单,门儿都没有!

君伯恭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君璃竟半点也不动容,仍一口咬死了她没有银子,不能为他分忧,一张脸越发阴沉起来,还是想着李公公正等着他送银子去,若他不将银子送去,指不定后者立马就去找姓严了,他无论如何不能错失这个机会,让姓严以后踩他头上作威作福,攥紧拳头忍了又忍,才忍下了满心恼怒,耐着性子继续与君璃道:“你母亲留给你好几间铺子呢,据我所知,生意都挺不错,总不能这么些年下来,竟没有几万两银子结余罢?那那些掌柜与管事们可就大有问题了,我做父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蒙蔽,说不得只能让人绑了他们来,细细拷问了!”

君璃微勾唇角,淡淡道:“这一点就不劳爹爹费心了,我那些掌柜与管事们都没有问题,之所以没有现银,乃是因他们奉我之命,将每年结余银子都又买了地,不过只余下几两银子供我日常花销罢了,所以我是真帮不上爹爹忙,还请爹爹见谅!”

“没有现银,那就将地和铺子都卖掉,这总有银子了罢?”君伯恭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了。

君璃轻笑一声:“方才爹爹不是说,您便是现卖了家里庄子铺子凑钱,只怕也来不及吗?爹爹卖家里庄子铺子来不及,难道我卖我地和铺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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