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妇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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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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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打量着他,说道:“小郎,听闻你家哥哥做好烧梅,小姐听说了,很喜欢,叫你明儿来带些过来。”

姚良怔了怔,说道:“是小姐要吃?那为何不叫仆人去买?”丫头说道:“小姐叫你带你就带,推三阻四做什么,诺……这是银子。”说着,便看看左右无人,匆匆跑过来,将一块手帕交给姚良,姚良急忙推过去,说道:“姐姐,这个我不能要。”

那丫头却又跑了回去,闻言回头,望着姚良说道:“你若不带来,小心小姐发怒,有你好受。”说着一笑,就轻松去了。

姚良无奈,将那手帕打开一看,却见里头果然包着块碎小银子,只不过这帕子一看就是闺阁之物,角上还绣着小小花朵。

姚良情知这事情有些不尴尬,不过也无奈,只好揣到怀里回家,当晚便跟月娥说了此事。月娥听了也觉奇怪,问道:“那丫头说是小姐要吃烧梅?”姚良点头,说道:“知县老爷小姐,我是听哥哥们说起过,闺名叫做弄佩,我没有见过……不过哥哥们说长很好,他们府内自有使唤人,怎么偏叫我买?姐姐觉得这事奇怪么?”

月娥看着手中那方粉红色丝帕,还带有闺阁香气,且又并非廉价之物,果然是小姐所用。便问道:“那么,据你所知,这弄佩小姐平常也叫别人替她买东西过么?”姚良想了想,就摇摇头。月娥说道:“也许是咱们多心……不过,总觉得这弄佩小姐好似对你……”说着就微微抿嘴而笑。

姚良知晓月娥意思,便说道:“姐姐你取笑我,我才来不过几月而已,连见过她都未曾,恐怕真是听闻姐姐烧梅做好,我若带去又方便,才如此。”月娥也不跟他辩,只说道:“总之你要留心些,尽量别跟他们牵扯上去。”姚良说道:“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次日姚良送了烧梅上去,便将那帕子也放在其中一并交还,这也是个谨慎小心之意。

不料此后,过了几日,姚良尽心避着内堂人,然而隔三岔五,不是丫鬟,就是仆人,都来找姚良带烧梅,姚良无可奈何,这才信了月娥话。

然而姚良同月娥此刻身份,必定要隐姓埋名不惹是非才好,何况他如今只是个区区差役,就算那弄佩小姐对他有心,门不当户不对,也是不成,因此他从来都不肯假以颜色,就算买烧梅送烧梅,也都是一派正经,只当公事公办。

也不知怎地,这消息经走漏了。县老爷闻言,先拿姚良问话,姚良便只将买烧梅之事说了,其他只推一概不知,而且他来来往往经手,也只是些散碎钱银,小姐之物,一概没有私下留存,并且他机灵,事先就把这件事跟县衙同僚说过,大家也知道他替小姐带烧梅,所以这事对姚良却是正大光明,毫无徇私可言。

因此县老爷只是恼怒弄佩小姐,便将她训斥一顿,说她胡闹,也淡淡说了姚良几句,不须他再带烧梅。

姚良反而觉得轻松,便觉得事情平息,却不料那弄佩小姐性情却有些烈,又是从小被娇惯大了,当下便不吃不喝闹,弄得县老爷没有法子。

且不提这宗。

只说月娥便只打理那铺子,日子平淡如水,不知不觉大半年已经过,又是一年风雪日,月娥守着铺子,远望天边上,浓云密布,她居住此地也有些经验,知道定是要有一场大风雪。又看路上人来人往也少了,月娥便打定主意今日要早些收铺子回家。

过了一阵子,风果然大了起来,连天色也阴沉了,吹得布帘子呼呼作响。却又匆匆来了几个买烧梅点心客人,月娥手脚麻利地包好了,送人走,便想着把剩下都收拾起来,只等再看一看小郎会不会来再说。

因往来客人少,月娥关了一扇门,只开着另一扇,正在低头弄炉子里火,忽地听到外头脚步声响,月娥没在意,只以为是寻常客人来。

月娥通了两下炉子,便赶紧站起身来,先去水盆跟前洗手,边笑着说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笑着一回头看向门口,当看见面前站着那人之时,月娥脸上笑却蓦然僵住,旋即一点一点地慢慢褪色,消散无踪。

面前那柜子前头站着一人,因是天阴,他又背对着光,便有些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可是那双眼睛,却如寒星两点,就在望见此人双眸一刹那,好似时光倒转。

半年又如何,一年又如何?就在见到他瞬间,轻飘飘地化作一秒钟时间,飞逝而过。

月娥竟有些站不住脚,本能地后退两步,伸手轻轻地抓了抓旁边柜面,却没有抓住。

再用强敬安逼真心

虽然还未曾将那人面容看得清楚,月娥却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谢敬安!他就好似凭空而出,从天而降,又如同始终就站在她面前不曾离开过一样,时光倒转,却如同又回到了紫云县之时,相似场景,是他清晨披衣而来,慵懒一声:今天够早了罢……

月娥后退一步,身子微微战栗,那人却不言不语,隔着柜子,始终凝望。月娥几乎以为是自己错觉,然而眼却不能眨,手也不能动,他气势逼人。

那人望着她,时光便在两人面前飞来转去,将往事一幕一幕牵扯而出。

往事如烟,事隔经年,多少人分了散了,多少人死了灭了,多少人一辈子也不能再碰面,为什么偏偏,他又会出现?!

月娥望着敬安。敬安也看着月娥,片刻,他忽然转过身子,脚下一动,迈步向着旁边门口,将帘子一掀,走了进来。

这才叫月娥惊醒,知道他并非幻觉,这种真实感觉已经不能再叫人更震撼。她后退,至柜子边上,眼睛看他一眼,又不敢再看,便望向别处,心中如有小兔惊惶乱跳,只因遇到猛虎降临。

敬安进了门来,略打量了周围一眼,他身着白色狐裘,头戴着白色帽子,腰间仍配着柄紫檀桥镶银星唐刀,这次却是长。他整个人纤尘不染,好似真从云端直接落下来。

月娥看着他淡漠之极神情,一时几乎窒息。

敬安不再看月娥,目光向下,看了看放在墙边一张桌子,以及旁边凳子,他便走了过去,缓缓地坐了。

月娥不知自己是要怎样,逃?能逃得了吗?

敬安落了座,眼睛盯着桌面,半晌,方出声,淡淡说道:“我饿了。”

月娥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他为何说出这句话来,此刻她浑身发僵,连手指头也难动一根。

敬安又说道:“我饿了,取东西来吃。”声音淡漠如初。

月娥这才明白过来,于是木讷地转过身,来到木柜边上,目光一动,才发现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高大之人,仔细一看,其中一人却是周大。

如今他望着她,目光之中,说不出是怎样神色,似怜悯,似无奈,又似无情。

月娥含泪低了头,抓了两个烧梅,手抖了抖,又掉了下来,重新抓起来放在碟子里,忽地又觉得有些冰了,于是翻到底下笼屉里摸了摸,果然还是有温。

月娥拿了七八个烧梅,用碟子盛了,避开敬安,只在桌子那头,将碟子慢慢放下。自始至终,不敢看他。

敬安仍旧不动,只是看着那一碟子烧梅。月娥缓缓后退。难道他是不曾认出她?是路过?不……怎么还能生出这样痴想,明明周大认得她。

然而他……在做什么?

月娥眼睁睁看着敬安,却见他沉默片刻之后,慢慢地抬手,捏了个烧梅,放入嘴里吃了,很快地,又捏了另外一个,他吃很快,几乎是大口大口那种,月娥也见过不少饿坏了人,因为着急,饿得狠了,所以吃相凶猛,狼吞虎咽,但是她却是做梦都想不到,敬安这样人,也会如此——狼吞虎咽。

那是一种,叫人看得惊心动魄吃相。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眼中泪也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月娥看真真切切。

她忽地想到,当日在紫云县他受了伤在床之时,曾说过想吃她亲手做烧梅,他略带无赖望着她,说道——“要你做给我吃,不许给别人”,如今……

天南海北,人海茫茫,他终究还是找了来。

月娥看不下去,甚至想给他倒一杯水,叫他慢些吃,但是却不成,月娥望着敬安动作缓缓地慢了下来,将最后一个烧梅塞入嘴里,好像卯足了劲一样,才将那烧梅咽下去。

极怕,月娥忽地很想逃,她向着门口走了两步,还没出门,周大神色淡然地出现在门边上,虽然不曾说一句话,却已经足够月娥明白:逃不得。

她停住脚,身后敬安慢慢地站起身来,月娥转头看他,敬安转过身来,在白衣白帽映衬之下,那双眼睛格外红,红好像沁出血来。

敬安说道:“你过来。”月娥摇摇头,咬着唇,不出声。敬安嘴角一挑,上前几步,月娥步步后退,退到墙角去,外面风更急,将帘子吹得向内而来,好似一片乌云,顷刻挡住了月娥视线。

敬安上前,伸手捏住她脸。月娥转头看他,本能地叫道:“谢敬安。”敬安微笑,说道:“你还记得我名字?”

月娥心头发苦,哽咽颤抖,说道:“谢侯爷,你怎地会在这里?”

敬安哈哈大笑,而后说道:“你说呢?”月娥说道:“侯爷……”敬安手上用力,笑已经变作狞笑,说道:“扮作男人样子,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姚月娘,你够聪明,可惜本侯比你更聪明。”

月娥吃痛,说道:“侯爷,你想做什么,我已经离得你够远了!”敬安说道:“是么?可惜还不够!”微微低头,亲了上去。

月娥吃惊,用力捶打敬安身子,敬安只是不理,动作狂暴,唇齿相交,好像是战场交锋,而他势若破竹,不可阻挡。

他对待她,就仿佛刚才那一碟子烧梅,他狼吞虎咽,迫不及待,饿得狠了,好似饿了……千年。

外面是风呼啸声响,月娥只听到自己剧烈心跳跟他野兽般喘息,身子却好像要被他碾碎,不属于自己,敬安好似要将她生生撕碎,又或者将她这样一口一口咬碎吃掉,月娥甚至能感觉到嘴唇被他弄破了,一股腥甜气息,微弱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敬安才离开,月娥窒息,弯腰大口大口呼气,敬安居高临下看着她动作,伸手将她头上戴着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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