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属下看，那的确是。”
“可她为何还要回来？”
“在公主被救回来后，不知为何，殷王爷就开始喜欢到公主房里去了。公主在以为失去你后，也试着接受他，两人也有过一些甜密时光。可是公主又无法接受殷王府三妻四妾的身份……。我想公主她潜意识里还有你吧！”苏儿代答道。
“所以你们就自作主张地张狂地回边国来了。”说这话时，他是严厉着声音。
“属下也知道公主偷回边国是犯罪，会触及边国和殷国友好的协议。但是公主身景并不安稳，一是公主并不想再受到殷王爷的纠缠，二是有人想利用公主的身份扯动我们边国与殷国的战争。”苏宁停下望着默闻风的脸色，见他陷入了沉思。
又道：“入得边国，我看公主变得欢呼雀跃，也就一直按着她的意愿行着。”
话完，他与苏儿两人一同跪下，道：“将军要怪就怪苏宁吧，公主她在殷王府已经等了你十年。”
这话一出，深深的震慑了默闻风，她等了他十年，可是他对她的承诺并没有兑现。他曾经答应过十年后必会铲平殷国，把她带回来，可是……这是他的痛。
“这一路来，你们可有发现追兵，殷寞寒没有派人来追你们？”
“我想……”苏儿犹豫着说：“是因为殷王爷爱公主，他对她很信任。”
这边苏宁又道：“殷王爷正在全力追捕杨尚九，这杨尚九连同他儿子杨常满劫持了公主上路，殷王爷把公主追回到手后，也不知公主用了什么方法令到他相信，放任公主与我们一起回殷府，而他的全盘心思都放在追剿杨尚九身上，所以我们很轻易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凌儿……”话到此，默闻风已经了解了大至情况。
他纳纳地喊着她的名字，感到痛心不已，十年，她受了多少苦？他也知道她一向聪明才智的！
第六十八章 难以为继
更新时间【炫｜书｜网】2010…11…6 2：39：23 字数：2676
“好了！”默闻风恢复了冷峻的语调，“回吧，不要把今晚的谈话告诉她。这几天先在这里安置下来，暂时不要离开。”
第二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大地润泽，一派生机。
程芳如被请到了另一间房中，里面坐着的正是昨晚初次晤面的默闻风。程芳如在经过昨夜一晚沉淀后，再面对他时没有太多的慌神，镇定自若起来。
见到他望着她，掀起一股甜淡的笑容。
默闻风站起，拉开坐椅示意她坐下。这一动作，很有她在自己的时空里，男人们的绅士风度，立刻，程芳如就对他有了一份好感，毕竟是边凌儿的曾经的爱恋，怕也不是洼池之人吧。
“谢谢！”程芳如坐下，望着他道谢。
这话一出，倒令默闻风怔了下，转而又释然一笑。
“这么多年不见，倒学会了客气！”
“你能对我表现得像个绅士，我也要在你面前显得淑女才对，不是吗？”程芳如轻松地对答着。本还有丝丝紧张之意，这一对话，便觉安神，反而自然顺畅多了。
默闻风给了个赞赏的笑容。道：“你果真变了许多，十年不见，果然长大了，还有淑女味道，还很浓。”
“多谢将军赞美，小女欢欣不已。”
可是，默闻风并没有再笑，只是愣住望她。
程芳如一阵尴尬，脸色微变。心渡：这位将军，可是长年征战，风尘仆仆的将军。她一个女人的胡言乱语又怎能胡扯过去，还是招了算，要不然也不知怎么对付了，旧爱，旧爱，这叫她怎么爱。
笑……
“你肯定受了许多苦！”默闻风终于出声，抬起长满厚茧的手掌抚上她白如羊脂的脸蛋，程芳如微感不适，他手上的茧划得她的脸微痛，慌忙别了开去。
他诧异一愣，竟也看到她脸上因过于快速的擦拭而起了红痕。
心痛地想要再抚上去，近了脸才后知那是自己的手掌作的孽。手愣在半空不愿动！
“对不起！”当空气快要冻结后，他呐呐地吐出三个字。
程芳如不着痕迹地移了移位置，意图很明显，距离，她需要距离！
见默闻风带着满脸的心事，心痛地望着她。
她干咳了两声道：“将军，吃早饭吧，我饿了！”
说着，就要伸手拿碗筷，可手指刚一碰到碗，默闻风也伸了手过来，不期然地两人的手在见面了的第二次，相隔了十年的时间后，终于又碰触在一起。
对于默闻风来说，时间佛如回到了十年前青涩的年岁，那种天真烂漫，甜腻纯朴，我心有你，你心有我的真情爱恋，令他难以忘怀！她纯真的笑靥，甜美的声线，爱恋的眼神……。每每想起，都叫他情难自持。现在再相遇，他迫不及待地想得恨恨地拥她入怀，吸取她的温香，重温那时候的情浓……
可是，他在她的眼神里，只能收到一种冷静自若，洁净光亮的视线。
这让他痛苦地受了一拳击，内心又爱又恨，情难自控……
她怎么可以把他忘了！
程芳如在碰到他温热的手指，错愕地停顿了下，带着客气和生硬的笑容，慢慢地缩回十指。
状似不明所以地道：“将军不必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默闻风听她一说，硬生生地只得收回自己长满厚茧的手，岁月蹉跎在他手下留下了印记！
程芳如见他低头没出声，找话题打破寒冷的气氛道：“将军怎么来到这边疆小镇呢？”
突然默闻风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严峻而响声道：“不要叫我将军！”
程芳如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发起脾气来。
正不知如何收场时，默闻风也感到自己的失态。
慌乱的想安抚地抓她的手，却被她迅速缩开，他只能无奈地道：“对不起，我不该大声对你说话。”
程芳如面对他的一再变改，也没有了言语，她不知他在再面对这个身躯的主人时会是什么样的心境，自己又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他，此时真希望真正的边凌儿能够回来，该让她来面对他。
“你该叫我风！”默闻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望着她道。
他知道，她忘了他，不是她的错，错在他，当年他不该放手的。
“哦！”程芳如应着。
默闻风显然不满意她的答复。
心结又来，可是有了刚才的失态，现在他镇定了。
送给了她一个鼓劲的笑容道：“叫下试试。”
程芳如犹豫着，挪了挪嘴唇，勉强地叫：“风……！”
默闻风突然扑到她跟前，搂着她的肩膀，恨恨地把她拥入怀中，箍得紧紧的。程芳如连争扎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任由他摁着自己的身体贴向他。其实她是吓傻了，没想到他有如此惊骇的举动。
他发现她娇柔的身躯在发抖，哽咽着声带道：“让我抱抱你，就这么一下，好吗？”
程芳如听到他悲痛的语调，微微有震动，她无法推拒开如此深情的男人，她知道那是无法抑制的爱！
于是，两人就站在早饭桌旁，在一间窗明几净的温室里，任着阳光的普照，时光的消逝，鸟鸣起了又落，都还没有分开。
高耸的枝条跟随着寒风飞舞，像在为着某人的心跳伴奏！
终于，默闻风在感到因他的搂抱使她的呼吸喘息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推了她坐回柔软的坐椅上。
道：“在忘了我时，还给予我温暖，你还是那样善良！”
程芳如别扭地低头不敢望他，心道；你以为我愿意！我是被你强迫着呢。
不过，他倒给了她一条信息，那就是他相信她是失忆的。
见眼神的闪避，他又道：“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冲动，吓着你。”
程芳如正视了他。道：“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请你不要对我逼迫。”
这样的可怜兮兮的请求，更叫他心如刀割。
为什么，为什么再相见时竟是陌生人。
面对她，他不知该是气还是恨，是爱是惜，是什么伤痛令她要忘怀了他。
在经过一轮痛切心悲的遣责后，内心地又控制不住的生气，气自己没有能力好好保护她，他让她到殷国，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在苦等了十年，又还收到他殭耗的消息。在伤心之余，竟忘了他……这怎么可以。
心百感交集，不知是激动还是痛苦的发泄，他拿不出平静的心态对待她。
于是道：“你什么都可以忘了，就是不能忘了我！”
这样的命令语调，又叫程芳如难以适应。在她生命中，接触过的男人不少，可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人，又带着摸索不清的严厉，她真想逃开了去。
“我知道。”她只能说。
见她那无辜的表情，他的心底更火，她不该过于平静，她该对他控诉他的过错，该指责他加予她身上的苦痛，她该对着他又哭又骂，说：你骗了我，你害了我，你伤我很深……
可是，她只是平静地面对他。
她不该，也不能！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曾经的那些山盟海誓，缠缠绵绵，两情相悦，你浓我浓……你都不记得了，现在你用着一颗空白的心对着我，能坦然地面对我的悔恨，你怎么可以如此恨心！你该把我记起来，把我想起来，你不能忘了我……”
程芳如慌惑地面对着他的**似的怒吼，不知所措起来。
他的指控停了，她在看到苍白的脸色，湿润的双眼，痛悔的表情，听着纠结的语言。
震荡着，也感到害怕，她不知他又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总之，今天到此为止，够了。于是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匆匆地道：“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
而默闻风只带着痛责的双眼望着她。
程芳如再也待不下去。
内心感到羞愧不已，第一次意识到，她错了，她不该来，不该来到这个时空，从殷府来到这里……
在她拉着门把时，背后转来了恳切的声音：“不要走！”
程芳如没有犹豫，用力拉开了房门……
第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