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香忍住笑,居然有人这幺乐观的,也好,凭这股傻劲,她应该有办法融化那座超级冰库。
“好了,干活吧!”江月香交给小舞一个电话号码。“唉,总经理家打扫的欧巴桑突然不做了。”她很伤脑筋的模样,“你打电话给报社登广告,说要找一个每周末可以去打扫的兼职清洁工。”
小舞的心跳加快。“Jane,你说每个周末啊?”
“是啊。”
“去他家?”
“当然。”
“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吗?”
“是呀!我不是告诉过你,他父母都移民到美国去了,他在台湾是一个人。”
去他家,他一个人,与他独处每一个周末……好象作梦一样耶!
小舞双眼亮了起来,用手指着自己。“让我去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一见到是你,一定会把你赶出来的。”
Jane的警告言犹在耳,可是小舞仍忍不住要试试看。
她好想看看他住的地方,还有他在家的模样,他不工作的时候都做些什幺?他喜欢看电视吗?还是听音乐?他不穿西装又是什幺样子?
光是猜想就让她兴奋不已,她想去,一定要去,就算被骂也无所谓。
不过为了增加成功率,她还是做了“必要”的变装——遮阳帽、口罩,再加上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工作服,她看起来就像个十足十的中年欧巴桑。
小舞紧张得一夜无眠,但她还是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到达杜天羽在阳明山的别墅。把她那台破摩托车停在门口,她按了门口的对讲机。
“我来打扫的。”为了怕他认出来,她的声音透过口罩,听起来闷闷沉沉的。
“进来。”他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小舞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小舞仰望眼前的建筑。
那是一栋深咖啡色的两层楼别墅,屋前是一片小巧精致的花园,旁边还有一座游泳池,别墅有一面全是巨大的两层楼高落地窗户,这个设计让屋内的人可以从任何角度欣赏山下的风景。
“哇!”她赞叹地大叫,一下子忘了她的紧张和来到这里的理由。
“很好,你很准时。”
他的声音把她一下子拉回现实,小舞蓦然惊觉他不知什幺时候来到她身前,双手扠腰俯视着娇小的她。
“唔……”她连忙低头不敢面对他,害怕他看穿自己的伪装。
“屋里的工作你不用做,有佣人打扫,你要负责的是屋外的庭院、车库和游泳池,工具在车库里。”
他的语气依然是冰冷而公事化,小舞点点头,不敢多讲话。
杜天羽沉默地注视她一会儿。
“我不喜欢有人进屋来,你把工作做完就可以走了,工钱我的秘书会跟你算。”
小舞还是只有点头。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回屋内。
“呼!”他走后她才松了口气。
“好,干活吧!”她活力十足的大喊。
这样……不晓得对不对喔?小舞左看右看都觉得这棵树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一个钟头前它看起来像一只展翅的巨鹰,现在……嗯,现在嘛……很像一坨什幺,到底像什幺呢?实在说不上来。
她也没做什幺,只是看它长出些杂枝杂叶,就一时心痒想把它稍稍修剪一下。
她搬来一个长梯子,原本是方便她修剪花木的,哪里知道一爬上梯子,一眼望去,透过那片落地窗,她清清楚楚看见杜天羽的一举一动,这一看让她看痴了。
他在二楼的健身室练拳,一身削肩运动衫和短裤,手上戴着拳击手套,一拳又一拳有力地击打在沙包上。
她注视着他,对他优雅而有力的动作着迷不已,汗水很快浸湿他的上衣,他将它脱掉。
小舞咽了口口水,眼睛张得好大,他的肌肉随着每个律动收紧放松,在他光滑的皮肤下起伏着。
她从没看过这幺震撼的景象,他在办公时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就足够令她心跳加速,而这个……这个……
天!她快不能呼吸了。
小舞拿下口罩,用力喘几口气,想不到再抬头,窗内已经失去他的踪影,她懊恼不已。
回过头来,她终于发现自己对那棵树做了什幺。
那老鹰的形状早就不见了,变成……变成什幺呢?为什么怎么看都少了什幺?
“啊!”她大叫一声。
鹰头!糟糕,她居然把鹰头给剪断了。
怎么办?接得回去吗?一定会被骂死的。
她爬下梯子捡起那段树枝,再爬上来,狼狈地试图把它插回原位。
“啊……啊……”蓦地,凄厉的尖叫声传来,然后是砰地一声重物坠落的巨响,下一秒她已经头上脚下地向下栽。
她没注意到二楼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从她慌慌张张、急急忙忙拯救那棵被她摧残过的树,到她毫不优雅地跌落在厚厚的树叶上。
那双眼睛扫视那棵惨不忍睹的树,往下到女人揉着撞疼的屁股喃喃自语的模样,到一地凌乱的枝干绿叶,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张阴沉的脸也变得更加难看。
下午,小舞环视被她“肆虐”……喔,不,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庭院,胸中充满劳力工作后的成就感。
好!只剩游泳池了。
她从车库里拿出长刷子、水桶等工具,绕过屋子,来到另一头的泳池。
一阵哗啦啦的拨水声传来,起先小舞还没会意过来,直到看见一抹黝黑结实的身影在水中浮沉,她才蓦然体会自己看见了什幺。
他……他在游泳!
她忘记伪装,忘记不能靠他太近的原则,彷佛被下了魔咒般,她着迷地走向他,想看清楚他的模样。
小舞一点都没察觉自己已经靠近泳池边,直到一声破水声响起,他有力的双臂捉住杆子,霍地自水中起身,立在她身前。
太刺激了,远远偷看是一回事,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赤裸的上身又是另一回事。
她着迷地将他削瘦但结实的身材纳入眼底——肌肉纠结的手臂、宽阔黝黑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再往下看向他的泳裤。
“喝!”蓦然察觉她正盯着他的“那里”看,仓皇后退,慌乱加上泳池边的磁砖太滑,她踉跄一下,然后就整个人往后栽跌了下去。
“哇……咕噜……救……咕……救命啊……”
四面八方涌入她口鼻的水淹没了她。
她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一张透着不耐的冷峻脸庞。
“咦?”小舞霍然坐起,发现自己躺在泳池边,全身湿透,这才想起方才落水的事。“是你救了我?”
他哼了一声,因为她问了个蠢问题,这房子里就他和她二人,不是他救她,会是谁。
“谢……谢谢喔。”
小舞的脸烫红了起来,糗毙了,她居然看他看得掉下游泳池,这下她辛辛苦苦的伪装不就全完蛋了吗?
咦?等一下,他救了溺水的她?那他不就抱过她,也许他还给她做过人工呼吸……天哪!她刚才为什么失去意识?太可惜了!
小舞用手轻触双唇,心头有如小鹿乱撞。
“我没有。”他突然开口,将她神游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
“咦?”
“没有人工呼吸。”他靠近她,恶意地撇起嘴笑。“我只是把你拉上岸。”
她的脑袋有片刻无法理解他的话,然后一瞬间……
“你……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什幺?”语落,她的小脸倏红,捂住嘴。
天!她这不是承认了吗?
杜天羽冷眼看她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庞。这蠢女人,她的心思根本都写在那张脸上了,有谁会看不出来。
他锁起眉头瞪视她。“下礼拜你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小舞急急抬眸。“你不是需要清洁工?”
“我需要的清洁工,不是把我的庭院弄得乱七八糟,还搞得要我把她从水里救上来的笨蛋。”他站起身。
小舞更慌了,她连忙揪住他的手,急切地说:“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知道我第一次上工,难免还不上手,我发誓会好好学,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不好。”他冷淡地拨开她的手,走了开。
“不要这样嘛,你……”小舞急急站起来想追上前,蓦地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倒抽了口气,她往下看,自己的右腿有一处可怕的瘀血,此刻正冒出点点血水。
“好痛。”她跪坐在地上,眉头皱紧,才一下子,冷汗便涔涔而下。
“你又怎么了?”他回头,傲慢的眼神正不耐烦的落在她身上。
“我的脚……”小舞眼泪迸出来,“好象流血了。”
他瞪着她的泪水,冷酷的脸上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蓦地低咒出声。
“你这女人,真有够麻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
“你……你在抱我!”
没错,几个大步,他就缩短了二人的距离,大掌一捞,就将她细瘦的身子抱了起来。
“闭嘴!”他的脸色因她说出了这个事实,而更加难看。
她立刻听话地捂住了嘴,僵硬地栖在他怀中,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一个细微动作,这个美梦就会当场破灭。
“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行。”
“可是会痛耶!”
“是你自找的。”
“呜……轻一点嘛,啊……好难受,不要了,人家不要了啦,你快住手……求求你。”
“闭嘴!”
小舞哀怨万分地瞅着眼前冷酷的男人,她倚着沙发,此刻刚换掉一身湿衣裳,穿着他过大的长衬衫。
他在沙发的另一端,有力的手紧握住她雪白的小腿。呜……她幻想过有这一天,可是……可是怎么会那幺痛!呜……
“哭什幺?闭嘴,才上个药你哭屁啊!”
“可是真的很痛嘛。”
杜天羽气得想杀人,好好的一个周末,他好不容易能让耳朵清静一下,这蠢女人居然找上门来。
那也就算了,他当作没认出她来至少还相安无事,想不到现在他竟还得替她上药,更可恶的是,这女人还敢在那边哇哇大叫。
“不许哭!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
这威胁很有效,小舞闻言立刻住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总算安静下来了。
杜天羽专注地为她破皮的地方上药,再把周围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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