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山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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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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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羞门户,我走后,倘有不守清规者,我自有制裁之法。”

说罢,取出一石匣说道:“这石匣内,有我炼魔时用的飞剑,交与齐漱溟掌管,无论门下何人。只要犯了清规,便由玄真子与齐漱溟调查确实,只须朝石匣跪倒默祝,便可取这飞剑去砍那人首级。

“如果你二人所闻非实,或颠倒是非,就是再怎样默祝,这石匣也不会打开,甚或反害了自己,大家需要谨记。”

长眉真人吩咐已毕,使自飞升而去。

众人俱都来与齐漱溟和玄真子致贺,推独晓月满心不快,强打笑颜,敷衍了一阵。

后来他越想越气,假说下山行道,便打江跑到庐山隐居,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因知寡不敌众,又有长眉真人留下的石匣镇威,倒也并不想叛教。

然而在庐山住了几年,静极思动,使游走天台、雁荡,在插虹涧遇见追云叟,因论及峨嵋继承问题,晓月恼羞成怒,二人大打出手,此事被同门知道,都说他不对。

晓月一怒,投到贵州野人山,去削发归佛,拜了长狄洞的哈哈老祖为师,练了许多异派的邪法。

到底他根基还厚,除了记恨玄真子与齐漱溟之外。并未为非作歹,众同门得知此事,只管他惋惜,叹了几口气,也未去干涉他。

后来他又收了打箭炉一个窗户儿子,名叫朱洪为徒,便常在打箭炉居住,那里乃是川康间孔道,因此又认得了许多红教中人。

晓月偶游至黄山,爱那紫金泷之胜,便在那里居祝他同许飞娘的关系,乃是因为有一年被北海陷空老祖所困,还见许飞娘前来解困,因欠她—点情。

他早知法元买来寻他,因为近年勤修苦练,不似从前气盛。虽仍记前嫌,却知齐漱溟、玄真子功行进步,不敢造次,所以法元来了两次,俱命鹿清等设辞拒绝。

法元第二次走后,便接到许飞娘传书,心神交战了好一会儿儿,结果心中默认,盘算之后,仍觉暂时不露面为是。

便招鹿清在面前,嘱咐了几句,鹿清自知应对之策。

相隔不到盏茶光景,法元、秦朗二人三度拜访紫金泷。

鹿清早已站在洞旁等候,看见法元师徒转回,不待其张口,便迎上前来说道:“适才家师回转,已知二位来意,叫我转致二位,请二位放心回庙,到了紧急时节,家师自会前去助阵。今日另有要事,不及等二位前来叙谈,他老人家匆匆又下山去了。”

法元疑心鹿清又是故意推辞,正待发言,那秦朗已把薛蟒吩咐之言,照样说了一遍。

鹿清闻得泰朗提及薛蟒致意,果真换了一副欢喜面孔,先问泰朗姓名,然后问他因何与薛蟒相熟?

谈了几句,渐渐投机,三人便在洞石上面坐下,又谈了一阵。法元乘机请他精忙,请晓月禅师下山。

鹿清知道法元心中疑虑,便向他说道:“我师父生平认不打诳语,说了就算数,二位只管放心吧!”

法元感觉他说话较为真诚,信了几分,又问鹿清道:“当初我同令师见面,已是三十年前,后来他老人家搬到打箭炉,便很少去问候。小师父是几时拜入门墙,功行这样精进?”

鹿清道:“你要问我出家的根由么?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记得我是生长在四川一个盐山石洞里面,我没有娘,喂我乳食的是一又梅花鹿,有一天,师父他老人家住过那山,我正跟一群山鹿在那追玩,我师父说我生有异禀,日后还可和我生身父母见面,便把我带到打箭炉,传我剑术,到现在已快十年了。那个薛蟒的师父曾经帮过我师父的忙,他又帮过我忙,我要是早知道二位跟他认识,我早就跟你交好了。”

法元见鹿清说话,胸无城府。也不知道什么礼节称呼,纯然一片天真,非常可爱。

正想同他多谈几句,想打听晓月禅师在此隐居,是否为觅那断玉勾?

方要张口,便听崖后传来病恹恹声音唤道:“清师弟,话说完了,快回来吧!我还有事找你。”

鹿清闻言,便起身,忙向二人作辞道:“尊师并不在洞中,不便让二位进去,现在师兄唤我,自是有事,异日有缘,相见再谈!”

说罢,也不拜礼,径自跳身离去。

法元、秦朗见鹿清已走。

心想晓月禅师既然受许飞娘之托,复交代徒弟许言,该不致黄牛。遂朝山崖那头拱手为礼,说声“日后恭迎大驾光临”,两人始动身离开紫金泷。

秦朝道:“师父可另有人要请将?”

法元计算时日尚早,自是能请多少便请多少。

心念一闪,此去回路,将经过庐山,何不去请那雷音的师叔八手观音飞凤师大下山助阵,顺便打听雷音和龙化下落。

秦朗没意见,两人留日夜赶跟不到两天两夜光景,便到庐山,并寻及白鹿洞区。

正待穿过三段平台,忽见一阵腥风卷起,两人赶忙定目看去,只见洞内跃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冲着二人扑来。

法元知是飞凤师太桊养宠物,不敢用剑伤它,登时闪向一株古松,以为自可免去虎口威胁。

岂知他刚上树,那洞顶一处小凹口,突然又飞出一条独角白鳞大蟒,箭也似地扑向正想躲开猛虎的奏郎。

如此虎蛇交迫,秦朗一时心急,大喝一声:“来得好!”

右手猛打,几道红光射出。

法元急喊:“休要冒失!”已是来不及。

只见红光过处,把那三丈来长的白蟒蛇斩成数断,压得猛虎四处躲进,作势一吼,又要打来。

法元见白蟒被杀,知道闯下大祸,复闻洞内传来冷喝声,便知不妙。

也来不及说话,伸手将秦朗一拉,急喝:“快逃!”两人登时尽展轻功,没命逃开。

足足避逃两座山头,但觉背后已无追兵,法元始嘘喘大气,擦擦额头汗珠,埋怨说道:“你怎么这么鲁莽?我连声叫你不可冒失,你怎还把老太婆看门蛇给斩成数段?这老太婆可是出了名的烈性子,非常难惹,她对人倒无善恶,全凭感情,我同她交往,也只是由于雷音关系,并无深交,请她下山,也只是碰碰运气,现在你斩了她宠物,要是被她知道,谁是吃不完兜着走!”

秦朗道:“当时情急,我哪想这么多,反正她没追上,咱赖给峨嵋派便是。”

“赖得掉最好!”法元还是提心吊胆:“实在猜不出峨嵋派没事干啥到她洞口斩蛇?”

秦郎一脸知错,可是有能如何?

法元责他也无益,连道:“快走吧!没事别说,免得自打嘴巴!”

师徒俩于是又找偏僻山径奔行而去,准备躲过老太婆追捕。

待离开庐山之后,复计划往北行,希望能找到更多帮手。

第十一章开罪俏佳人

话说齐金蝉和姐姐灵云、白侠孙南一同护送朱梅回到黄山之后。

由于朱梅大病初愈,餐霞大师又不在,只好暂留山中。

齐金蝉一则怕餐霞大师问及盗宝之罪,再则心系江湖凡尘,哪忍得了在黄山苦呆下去?

于是催促姐姐先行上路。齐灵云拗之不过,只好告别朱梅,领着弟弟及孙南,不做停留地往川境方向行去。

朱海本就有意请留金蝉几日,哪知这小子不懂人情,竟然说走就走,气得满心懊恼。然而又怎好意思当面表白此事,只有闷自生气,以后再也不理这不知趣的家伙。

齐金蝉哪知无心之过,已得罪俏佳人?

他一心一意想回成都碧笃庵,看看一些道朋僧友,可能的话,再去收拾智通和尚,以报一箭之仇。

五日一过,三人终抵碧筠庵。

但见此庵四周松柏矗立,翠竹丛生,白墙绿瓦隐隐泛现,倒是清幽雅致。

三人方自出现,里头知客小僧立即迎来。轰然一响,大门陡开,竟然挤来七八位年轻男女,一涌而上,根本把知客僧赶在一旁。

齐金颤唉呀一声,乍见许多人,竟也兴奋直笑。瞄两个小光头。不就是松鹤二童吗?

半年前好像还把两人骗去成都盗酒,醉在半路被抬回来的糗事啊!

齐灵云则见着青衣劲装女子,含笑说道:“轻云师妹好功夫,你把粉面怫俞德给打惨了。”

那青衣女子正是周轻云,但闻灵云要来,她已兴奋出迎。

前些日子,她在黄山练剑,自和师姐女空空,师妹朱梅皆因齐灵云有所交往,交情更是不错。唯独齐金蝉对这位周淳的女儿还未仔细谋面,闻言自是瞄眼过去。

只见得她年约十六七岁,已是窈窕身躯,纤纤动人,本是一张淑女脸客,樱桃小口,上唇汗毛浓密,瞧来竟也英气十足,若再销紧粗粗眉头,准像个男人婆。

齐金蝉一时忍不住,脱口问道:“小胡子,像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见及周轻云丰满胸脯,他当然知道她是男是女,如此说,就是一张嘴饶不了人。

周轻云更对这个贼头贼眼的小麻烦多瞄几眼,冷冷一哼,正待说“我是男的,你岂非变成女的”之际,齐灵云已喝道:“小弟你敢无礼,还不拜见轻云师姐!”

齐金蝉可没那么容易摆平,邪邪一笑:“凭什么要我拜师姐?”

齐灵云斥道:“她年龄比你大,你敢不遵么?”

齐金蝉道:“他爸爸都要拜我为师,这怎么算?”

当时,他若肯开口,周淳目必叩头拜师,何况他入门比周轻云早,这辈分,他很不甘心被压下去。

周轻云、齐灵云突闻此言,心头一愣,不知如何是好,齐金蝉始呵呵笑道:“其实,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何必斤斤计较辈分呢?论到后来,还不是大大小小一团乱,我看,我们就以平辈相称好了。”

齐灵云斥道:“没大没小,你敢狡辩,我向娘说去!准罚你七天七放莲花池!”

齐金蝉但闻母亲,再也装不起来,摆摆手;“算啦,你高兴,就当老大好了!”

瞄着周轻云,似讽非讽道:“女人想保密年龄都来不及,怎会有人这么喜欢‘大’?搞不懂啊!”

勉强拜个礼,先溜闪进庵去了。

齐灵云歉声道:“妹子别理他,他就是这样。有时候,连我姐都管不了,他只怕我爹。”

周轻云瞄着齐金蝉背影,吃吃笑起:“他很性格,敢叫我小胡子?”

摸摸嘴角浓密汗毛,终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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