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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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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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剑默然点头。虽然父亲瞧不起哥哥,但他却十分欣赏哥哥豪迈行径,尽日策马狂奔,似在征服世界,比起他读诗书,外带练不完的功夫,不知要惬意几百倍。

方君羽又自拱手:“堡主教训极是,属下必会转告,此时贵客在场,莫要失了雅兴才好。”

南宫豹霎时被点醒,如此狂妄下去.自是有失幽雅风度,始敛起狂态,声音仍自不甘地说:“今天就此饶他,你现在去转告他,要是明天还不出场参加,我抽他一百鞭!”

方君羽应声,恭敬拱手退去,直往白石居方向行去。

南宫豹这才转向两位见怪不怪的贵宾,猛装幽雅地敬酒、敬肉,进行他那附风会俗之吟诗作乐。

方君羽则如脱离苦海般快步行往山腰白石居。

南宫鹰正在书房潜修经书。忽见方君羽掩门而人,他起身拱手,对于这位精明总管,他十分敬重,若非他平日打点一切,飞鹰堡早就不知乱成何种局面了。

“堡主已经大发雷霆了。”方君羽莫可奈何地说。

“因为我没参加他的宴会?”

“嗯”

南宫鹰笑的邪中带得意,就像小孩捉弄人家似的。

“你不喜欢吟诗?”方君羽本想说明知故犯问会拖累别人,但想及堡主心性已变,就算不如此,他照样随时会出状况,遂改了话题。

南宫鹰耸抖肩头:“吟两句有何不可?我只是看不惯我爹那种凡事都是中原好的想法。

他如此,我何必读这热闹!”

“司是,你明天若不参加.可能会被罚。”

“他想怎么罚?”

“说是抽一百鞭.但他是不会抽你,恐怕会抽到我身上来。”

方君羽苦笑地说:“老爷最近特别不正常。”

“那……你要我参加了?”

“倒不在意。”方君羽道:“堡主大概只想叫你去作首诗,然后大大贬损这里差,那里差;他本就对你感冒非常,不过你也不能装疯卖,而且太过于迷恋女色之中……”

“什么迷恋女色?”南宫鹰立即截口:“如果你说的是阿灵,我不接受,因为我是玩真的,她比起那朵肥牡丹,简直天差到地,我真的爱她!”

方君羽没想到少主人反应如此激烈,已觉得自己表现太过火些。干声一笑,道:“你若真心,我也无话可说,但总不能忽略了牡丹吧,该是她告密老爷的。”

本想要求他也该和牡丹套套感情,但想起这自命不凡的胖女人,方君羽已开不了口,这似乎是对男人的一种致命虐待!

“管她去说,除了这件事,她也没什么好告密!”南宫鹰不想再谈此事,岔开话题,道:“你听过我爹把孕妇开膛破肚之事?”

“听过,却不敢确定。”

“我亲眼看见!”南宫鹰道:“就在昨天,三十几名百姓抬着孕妇尸体向我喊冤。”

方君羽闻言不禁动容,如此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这事好像传得甚快……”南宫鹰有感而发。

方君羽轻轻一叹:“百姓言,快如风,何况到处都有秘探,传到对头敌人,并不困难。”

“事情似乎十分棘手!”南宫鹰道。

“不错,只要敌人反攻,那些受难百姓必定倒戈,飞鹰堡很可能毁在堡主手上。”方君羽道:“其实堡主已老了,神智又错乱,他已毫无能力掌管一切。”

南宫鹰认真道:“你也赞成我接位?”

“不是我赞成,而是飞鹰堡上下一致如此想。”方君羽道:“就连你弟弟也觉得你才有资格接掌飞鹰堡。”

“可是……要对亲生父亲下手……”南宫鹰总觉得太过于无情。

方君羽道:“人在江湖,有时不能一厢情愿,就像我,跟你爹出生人死数十年.到头来还是支持你的一切,这不是背叛,而是顾全大局,老爷实在无法胜任一切,只有让他退休,否则本派岌岌可危,甚至有灭亡之虞。”

南宫鹰苦笑道:“搞到后来,竟然儿子打老子,实在荒唐,这事暂且不谈,北边的红灯教呢?”

“飞鹰堡是只肥羊,他们哪肯放弃并吞机会?”

“马群飞呢?”南宫鹰问及南边的怒马堂

方君羽道:“你姐姐嫁给马群飞,他该能安分些。不过,马群飞大概也希望飞鹰堡能安定,否则必定给予红灯教壮大机会。何况怒马堂有意入侵中原武林,他当然更希望大漠越平静越好。”

“这家伙倒是野心勃勃!”南宫鹰斥了一句。

接着又问:“东边的青龙党有何动静?”

“暂时没有。”方君羽道:“不过,大家心里明白,他们都在等机会,只要一有动静。

谁也顾不了谁!倒是西边的七星门,那段七星不知从武当派何人手中弄来七星剑法来壮大自己功夫,是个棘手人物。”

南宫鹰道:“其实,如果把东西南北四大帮派的武功加以中和,想必能练出天下第一神功吧?”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却大难了。”方君羽道:“‘你爹要不是从洛阳王那里得到弥陀功,他哪能嚣张到四处撒野地步,只是少爷似乎不热衷这门功夫?”

为了这神功,南宫鹰竟然被牺牲,他当然特别排斥,冷道:“别人的功夫,再怎么练也赢不了人!”摆明的不受水牡丹控制。

方君羽自知他心情,淡声笑道:“不过少爷天赋过人,似乎从他处学得不少招式,武功该甚了得吧?”

这许多年来,南宫鹰早意识到靠父亲倒不如靠自己,是以,他不断找机会看他人决斗或练功,尤其是四面强敌之功夫。一方面加以吸收,一方面加以破解,多年努力,竟也小有收获,这正是他最感欣慰之处。

“如果你跟马群飞较量,你有几分胜算把握?”方君羽问。

南宫鹰道:“没有八分也有七分吧。”

如此信心语气,让方君羽颇为高兴,想来他武功该不会差到哪儿去了吧?

“其实,若能得到东北方朱铜城的炼剑方法,飞鹰堡将更能如虎添翼!”方君羽道:

“可惜二小姐嫁给朱铜城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南宫鹰冷道:“不要逼她,她已够可怜了,未满十八岁就被我爹嫁掉,为的就是想得到朱铜城那把赤阳剑。”

方君羽道:“我也知道二小姐可怜,但朱铜城也算一表人才,他要不是自恃母亲是华山派掌门秋海棠之女,总现一股傲气,二小姐将会好过些。”

南宫鹰冷哼一声,心下老早决定,迟早要会会他:“这小子也够狂,为了守他那朱铜山,简直霸占铜城十八村不还,还自认主人,我爹竟然也纵容他!”

方君羽道:“朱铜城也是号人物,隔着他,那铁蹄帮才不敢轻兴妄动。如此一来,朱钢城成了本门天然护卫使者,何乐不为。

南宫鹰道:“反过来说,我们要攻打铁蹄帮,也得借道朱铜城,他凭什么?”

方君羽淡笑:“日后再说吧,只要少爷有心,何怕不能一统如山?”

南宫鹰似笑非笑道:“那得玩命,我可没那股劲!”

然而从他笑态表情,正隐露一股雄霸天下气势。

这正是方君羽足以安慰之处,他也不多说,转为正题:“明天的诗会?”

“管他的!你去告诉我爹,我正和阿灵大谈恋爱!”

说完,南宫鹰狂声大笑,甩袖而去。

他大步跨往阿灵住处,享受人间浓情蜜意去了。

方君羽摇头直笑,大白天也来这套?但想及少堡主自幼即受政治婚姻压迫,如今长大了,也该有个自由感情归宿吧!

他只能消极的回报,并替少堡主隐瞒事实,以免老堡主抓狂,演变成决裂地步。

南宫鹰似乎故意纵情肉欲。

一连三天三夜,不断纠缠着阿灵,两人如蛇般扭在一起,早不知外界是展是晚。

他对阿灵之爱,似乎是被压抑二十年后的奔泄。他爱她那乖顺、温柔、善体人意,那种为丈夫不惜牺牲一切的奉献精神,正是勾引南宫鹰心头那把烈火主因。每当高潮时,阿灵会不断呼唤丈夫名字,紧紧抱着他,然后泪水滚滚流下,那是她一生中唯一的爱,而他却如此深爱着自己,她只能以泪水洗面,那是感激而无法克制的泪水。

南宫鹰喜欢她那喜极而泣的泪水,这是水乳交融之后的结果,他深深舔着它,正如他舔着阿灵心灵最深处一样,交融感觉使他痴醉,比起水牡丹那行尸走肉,何只强上千百倍,千万倍啊!

有一次,南宫鹰更将阿灵带上马匹,两人光裸全身,引着月光,策马狂奔于偌大草原,那夜风啸脸,发丝乱缠,直把两人缠得死去活来。一时把持不住,滚落马匹,两人仍扭泥滚草,天昏地暗,尽把内心深处揪贴得紧紧,再紧,恨不得揉碎成一团糊。

追在后头保护的石刀、石木兄弟,总会无奈感叹的不已。

石刀道:“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石木道:“用不用向方总管报告?”

“这种事,怎好向方总管报告?”石刀左右为难。

石术道:“不说也不行,因为我们已没什么好说……”稍带羡慕:“其实,老实说,有这种恋爱可谈,我也要。”

“少说废话!”石刀笑斥:“这岂是人人能谈,还是叫总管劝劝少爷。免得咱们天天没事干!”

两人无计可施,只好据实回报方君羽。

方君羽当然劲过,却不甚认真,毕竟此事就如蜜蜂见着蜜糖,想赶走,谈何容易,待他把蜜吃完,自然就走人了。

果然,纠缠七天七夜之后,在阿灵劝他要以正事为重之下。

南宫鹰方始振奋精神,暂且把浓情捺下。

今天,一大早,他已招来石刀和石木,问些堡中事,在得知父亲不断骂自己无用,沉迷女色之际,他不禁仰天长笑。

石木但觉大公子沉溺七天七夜之后,两眼竟然更炯神。哪像个纨绔弟子?他甚至看出,每当大公子露出这种发光精亮眼神之际,那将是决定某件事,而且常常做出惊人之举。

现在,他又想做什么呢?

“走,很久没操马,咱们奔它一段!”

南宫鹰策马冲前,气势凛凛,石刀、石木立即跟去。两人同时想及大公子沉溺七天七夜,很似乎是故意让老堡主认为他是无可救药之人。如此,他将获得更大自由。

烈马驰骋于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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