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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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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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期待帖中写些什么?

南宫鹰很快拆开,先看署名,果然是“马群飞”三字,信中则写着一些客套话之后,才提及正事:

“小舅:

“……唯因在下身游中原,想了解中原民情风俗,可否约您相见于城中大雁塔,以叙旧情?”

没写时间,当然是立即赴约了。

范王急问:“马群飞找少堡主何事?”

“喝茶!”南宫鹰道,然后将请帖交予手下过目。

范通最是敏感:“不可能,属下了解马群飞,他若没事.不会那么大费周章——拜帖对他来说,已是大事。”

方君羽道:“听少堡主以前传回大漠消息,马群飞不是已成了宇宙王?在中原颇为叱咤风云?”

南宫鹰点头:“是有七分可能,可是一直未加以证实。”

范通道:“不知少堡主是否准备赴约?”

南宫鹰道:“人都来了,不去看他,怎好意思?”

范通道:“既然都到长安附近,他该亲自来这里,哪还发什么帖?属下以为这其中必有原因,少堡主该小心从事才好。”

范王道:“大雁塔才七人里,属下去探探动静如何?”南宫鹰点头:“去吧!小心些。”

“是!”范王领旨,任重道远地拜别主人,示威式地瞄了父亲一眼,方自大摇大摆掠向松林,翻墙而出,露了一手还算不错功夫,南宫鹰赏他的一成功力果然助益不小。

范通露出满意微笑,只要见着儿子比自己强,那是他最大欣慰。

不过,他仍为主人之事担心:“马群飞应该知道有关青春仙泉之事,否则不会如此凑巧,少堡主一回来,他就投帖拜山。”

南宫鹰疑惑道:“你是说他跟青春毒泉有关?”

“至少他一定听过此事吧?”范通不敢妄加揣测,只能温和说出自己看法。

方君羽道:“说不定他就是想了解有关青春毒泉之事,才亲自前来拜帖。”

“若真如此,倒是好办……”南宫鹰呵呵笑起:“其实我担心的是马群飞已加人极乐门,那才是真正叫人大伤脑筋!”

以马群飞武功、智慧及兵力,的确让南宫鹰颇为忌讳,如果再加上青春仙泉作孽,他简直不知如何对付才好。

马群飞道:“会吗?凭马群飞野心及威望,怎会甘心加人他人门下?”

“那可说不定,连武当掌门都高高兴兴加人,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南宫鹰道:“如果硬要退马群飞加人,那是不可能,但若是以进献,或共享利益,马群飞可能禁不了诱惑,尤其那又能让人长生不老,简直跟仙丹一样,谁不抢着要?”

方君羽但觉此解释有道理,遂道:“要是他真的已加人,此次可能完全冲着公子而来,不得不防!”

南宫鹰道:“防他根本没用,还是要断其后路才行!”

随即又转向范通,道:“你还是先去查仙泉补给路线,务必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出来,以免对方兴风作浪。”

范通自知任务重大,不敢耽搁,立即拱手道别,匆匆离上。

寒佛轩只剩四人,各有心绪思考问题。

一直没没无言的李威南,此时开口说道:“那马群飞敢明目张胆而来,想必已有完善准备,他约得如此之近,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要少堡上放心赴约,他并不想耍诈,始做出这表明动作。

“二是他早有并吞之意,也就是说,不管少堡主赴不赴约.他都将对付您。”

南宫鹰点头:“我了解……希望他不是后者才好!”

想及马群飞若真的喝了青春之泉,在得知青春之泉有副作用后的瘪样脸容,他不禁呵呵笑起,但笑声方起,又觉得不妥,赶忙压抑,形成一张怪异脸容。

经过一番折腾,南宫鹰对痴笑症已较能控制,只要受难或遭受到其它无法让人脑袋空闲下来时,此症状自然减轻。但若像现在清闲下来之思考,往往使得他走偏而痼疾复发,不该笑的场合,仍不自觉地笑出来。

虽然比起以前已好得多,但总叫他莫可奈何,此时没时间上天山找神经怪叟寻求解药,也只有多忍忍了。

他甚至怀疑毫无解药,得全靠自己修为来解救不可,心灵之挣扎与无奈,是可想而知的。

方君羽发现主人行为稍有反常,已问道:“少堡主最近为何时常发笑?”

南宫鹰欲言又止,他终也窘困笑起来:“还不是练了那怪异功夫,练到后来,脑袋好像老有人在搔痒,然后就想起一些好笑之事,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方君羽闻言,眉头直跳:“世上竟有此功?”暗自抽笑着。李威南稍怔:“少堡主是跟何人学此功夫?”

南宫鹰道:“我也不清楚他真正名号,只叫他神经老人,但我曾听洛阳王说一个名号叫神经怪叟,大概就是他了。”

想及在天山和神经老人之种种怪异趣事,他笑声又起。

“神经怪叟?”银万金忽而想了儿时曾听过这么一段故事。

一会儿,他又道:“莫非是五十年前,有一神经大侠,在一月之内打败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及长老三十余名。然后集合他们带到妓院准备还俗,结果是妓女潜逃开溜方保住那些和尚、道士贞操的神经客?”

“竟然有这种事?”南宫鹰闻言笑意更难忍,而呵呵笑起,看来这老头比自己疯得多了。

方君羽、左无忌亦是笑声不断,在他俩感觉,中原武林简直怪异无比,什么人都有,此时碰上却是最怪一个,想不笑都不行。

银万金笑道:“那是我十三岁闻知之事,后来断断续续仍有消息,皆让人哭笑不得,然而,在我三十岁左右,他突然失踪,若还活着,少说也该百岁开外了吧?”

“他是有这把年纪!”南宫鹰想笑:“他想自杀都死不掉,实在可怜……”

方君羽道:“少堡主去天山即是想找他解决毛病?”

“正是……”南宫鹰道:“不过,照此看来,得延后些日子,希望不会再出现其他副作用才好。”

想及要以酸梅止笑,他觉得自己像女人怀孕般可笑——男人随身带一大包酸梅吃,实在不像话!

可是,实在没办法啊!

南宫鹰笑容扭着、变着,三人笑意抽着、捺着、还是帮不上。忙,只能投以同情、无奈,以及祝他早日康复之笑意眼神。

方君羽只好计划,有机会帮少堡主到天山找那老人。否则,他实在不忍看少堡主整日发笑,还吃酸梅?那是男人的隐痛,不解决,永远都有个疙瘩在。

南宫鹰勉强忍住笑意,把话题引向马群飞,以减少回忆溴事机会。

四人研究心得一阵之后,范王已匆匆赶回来,一副完成使命地报向主人:“只有马群飞一个人,应该没有埋伏。”

方君羽稍怔:“你确定?大雁塔有十层,你每一层都去过?”

“去过了。”范王道:“我还登上第十层,只发现马群飞坐在那里弹琴,悠闲得很。”

南宫鹰道:“大老远从大漠跑到长安来弹琴?他倒是风雅过人。”

方君羽道:“他发现你了?”

“我想可能。”范王道:“不过他装不知道,大概也料准少堡主会派人去探他吧!”

“他一向老狐狸……”方君羽道:“少堡主是否要去赴约?”

南宫鹰道:“早就说好,不去,他一定会来,何必弱了自家威风?”

方君羽道:“可是属下总觉得他有所阴谋……”

“如此之近,你们若不放心,埋伏在外面便是。”南宫鹰道。

方君羽就等这句话,闻言欣喜道:“属下遵命,这就前去布署。”

说着,他和左无忌一同拜别离去,准备调动大批人手以护主。

范王拿出口袋那颗雷公弹,呵呵笑道:“要不要带一颗?万无一失。”

南宫鹰斥笑:“你当真不怕跌倒,炸死自己?”

“是有点儿怕,不过碰上马群飞,我没它,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原来范王有了雷公弹,才敢明目张胆找向大雁塔,否则任他有几条命,哪敢去碰马群飞?

南宫鹰捉黠一笑:“我还是不敢带。”

“怎么,你也怕炸死?”

“不是!”

“那你为何不敢带?”

“因为怕人误会我是午夜牛郎。”

“什么话?”范王斥笑不已:“带雷公弹会让人误会成午夜牛郎?”这是哪门解释?他简直无法串连这两者有何共通性。

“有个‘蛋’便是!”南宫鹰往他下裆瞄去,呵呵笑道:“你不觉得把雷公弹放在口袋甩啊甩的,很像牛卵蛋吗?”

“这……这……会吗?”范王恍然顿悟,一张脸随之飞红,直叫着会吗会吗?把雷公弹放回口袋甩两下,还是叫着会吗会吗?

他却窘得自嘲笑起,骂了一句:“他妈的午夜牛郎!”不敢再见任何人,赶忙溜进回廊,避丑去了。

李威南笑声不断:“这个宝、老是做些让人莫名想笑之事。”

“他也是一番心意!”南宫鹰笑道:“只是把东西摆错地方面已。”

两人视目而笑。

躲在暗处的范王闻及,猛抓双手暗叫耻辱耻辱,恨不得啃吞那雷公弹,然而似乎于事无补了吧?

甚快地。

南宫鹰选了一件素青衣衫套在身上,准备赴约。

他考虑是否要带那把赤阳剑?

虽然带着它,对于自己较有保障,但初次见面即带刀带枪.似乎弱了自己威风,何况还有方群羽等人四处埋伏,再带宝剑,实在太小题大做了。

他决定空了赴约,将宝剑交给李威南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之外,已无任何可准备。

他当下告别众人,大步走出镖局,往南山方向行去。

八里路程,一晃即至。

大雁塔落于李家庄慈恩寺内,本为少林分舵之一,但近来游客渐多,少林乃撤舵,只留几名和尚专司打扫之职,终为长安城新开一处观光胜地。

然而游客似乎已知将有江湖人士聚集,已然躲得无影无踪,塔寺的四处显得一片沉寂,风吹树不动,只闻黄叶萧萧下,凭添几许瑟缩冷意。

南宫鹰瞧及这塔高十层,直耸天际之大雁塔,但觉庄严肃穆,不愧是闻名古迹。

再走近些,菩提树四落排开,枝叶黄中带绿,嗦嗦静敬,别有一番禅意。

南宫鹰尚未沉静下来欣赏,十楼塔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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