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来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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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来如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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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风一拍桌子,道:

“你小子可是怕我花不起银子?”

“不是这意思,如今天就快黑了,正是生意上门的时候,果爷把姑娘全包下来,今晚这生意……”

来如风破口骂道:

“开饭馆不怕肚皮大,开妓院更不惧钱多,横竖你们这些王八蛋认钱不认爹,如今大爷花银子,何用你再啰嗦!”

大茶壶哈着腰,道:

“爷,你息怒,这事新鲜,小的干大茶壶凡二十年,这还是头一遭遇上,算得是大事一桩,我得去上头圆一声。”

“既然你当不了家也做不了主,你他娘的在我耳根聒噪个鸟,还不快把你们当家主事的找来。”

“好!小的这就去请,爷请稍安匆躁——”

大茶壶掀开布帘子去了,来如风不习惯的摸摸贴在嘴巴四周的胡子,又双手端一下长衫前摆,满面春风的就等着收银子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因为他没有工夫在这种骯脏地方久待,除了王家大小姐设宴以待之外,自己那个搭挡钱如土还在等着呢!那才是正经大事呢!

不旋踵,门帘子一掀,进来一个满面红光,双目有神的大个子,只见他一身锦缎马褂,腰里挂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脸上刮的净光发亮,一条青巾,挽在发譬上……

“刘爷,就是这位。”

站在来如风面前,那个姓刘的脸皮一皱,皮笑肉不笑的嘻嘻一笑,道:

“听龟头说老兄要包下怡红院三十岁以下的姑娘?”

“不错。”

“只怕有四五十个之多,兄台可吃得消?”

来如风一瞪眼,道:

“吃得消吃不消是大爷我的事,我倒要问问,你是干什么的?”

打声哈哈,姓刘的道:

“算是怡红院的负责人吧。”

来如风一仰头,道:

“大老板,失敬!失敬!”

姓刘的一摆手,道:

“不,大老板还轮不到我,我只是在此负责照顾而已!”他一顿之后,似是有意抬出他的后台靠山,平淡而低沉的又接道:

“大老板这一阵子忙,唉!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宝山城出了个‘金刀’郝天刚,关洛道上也够我们大爷辛苦了,你知道,一提起我们老爷大名,江湖上大概没有不知道的。”

来如风一笑,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那么大的靠山,就该在这怡红院门口,高高的挂起一把大刀,往后就不怕人来白嫖捣乱了。”

冷冷一笑,姓刘的道:“刘某人管怡红院十多年,还没有看到有谁敢来来捋虎须,没有几把刷子,也不敢把怡红院的招牌竖起来。”

一顿之后,姓刘的目注来如风,道:

“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你绝不是来寻乐子,你是来找碴搅和的吧?”

来如风嘻嘻一笑,道:

“我操,你这是武大郎垫小板凳炕上爬,怪机伶的嘛!”

姓刘的一瞪眼,嘿嘿一阵冷笑,道:

“就凭你这身骨架,也敢来怡红院撒野,真是瞎了儿的狗眼,不要说这是郝爷的字号,就凭我刘兆通在这宝山城的名号,也叫你连滚带爬的滚出怡红院。”

来郊风不温不火的道:

“真是可惜,郝天刚那个狗操的不在这儿,这对我来说,可是一项无法弥补的损失。”

其实来如风说的一点不假,因为如果郝天刚要是在,他的狮口就会大得多了。

突听刘兆通破口骂道:

“可恶的东西,找上门来骂东家,岂能容你猖狂!来人哪,给我拎出怡红院,摔死这个王八操的!”

突见帘外人影闪动,一冲而进来六七个手持刀棒的大汉,大脚步直欺来如风身前。

来如风忙伸手一摇,道:

“慢慢,我有项规矩,总得先说出来,也免得这场厮杀一到结尾,你刘老兄又怨我不事先说明白了。”

“有屁快放!”姓刘的侧身一旁,一手撩着长衫前摆。

来如风清了一下喉咙,慢条斯理的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人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旦动上手,其结果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要命,一条是要银,有道是要钱不要命,要命就不要钱,两个条件任君选,怎么样,我说的可够清楚,你听的不会胡涂吧?”

刘兆通大怒,喝骂道:

“放你娘的屁,给我拖出去打!”

于是,就见两根铁棍一把钢刀,砸劈而上,另外四个人紧跟着握刀欲砍。

来如风身子并未离座,他撩起一碗茶水,当面泼向三人脸上,“唰”的一声,紧接着他拔出了身后的钢杖,只那么捣蒜般的一连三声“眶啷”,两只铁棍与一把钢刀,全跌落在来如风面前,而三个人全都捂住下部,哀号着滚在地上,那种痛苦的模样,从三人一脸冷汗涔涔,就不难看出三人那种活受罪。

紧跟在三人身后的四个持刀大汉,各自一僵,却听刘兆通又骂道:

“砍了你这王八蛋!”也不知是打哪里抽出一柄雪亮的尺半尖刀,“咻”的一声向来如风扫去……

就在同一时候,四个大汉也同时发难,四柄朴刀几乎前后不分的猛刺来如风的头肩。

来如风仍然未动身子,而他却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招横扫千军,就在对方一排刀芒尚未沾肤的瞬间,几声脆响合而为一,一溜碎芒更结为一束,四把朴刀早变成浪击岩石纷纷跌落在地上,只是那尺半长的尖刀,却在来如风塌肩一躲的时候,被来如风死死的扣住刘兆通的腕门而无力的下垂着。

一招之间,四个大汉各自抱住自己握刀手腕,嘴巴里正“嘶嘶”叫痛呢!

刘兆通全身像虚脱了一般,虽然他手上仍拚命的把那柄尖刀握着,但他却像失去主宰般,单膝跪在来如风面前,面上汗水像是有人泼了他一脸冷水般往下滴。

来如风看着刘兆通的脸,嘿嘿笑道:

“姓刘的,你这刀子要是不小心挨上一下子,那会有活命呀?看来这里不只是盘丝洞,也是杀人场嘛!”只见他缓缓收起钢棒,又慢慢把刘兆通手中尖刀慢条斯理的夺在手中。

那把尖刀可真利,因为来如风把它拿在手中,雪亮而冰冷的刃芒,尽在刘兆通那红嘟嘟的脸上蹭着,且发出“沙沙”响声,屋子里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你想干什么?”刘兆通的有手腕仍被来如风握着,身子依然半跪在来如风前面。

来如风一口痰吐在刘兆通脸上,随之又用刀刃边刮着,边骂道:

“我想操你姥姥,更想一把火烧了这鸟干的怡红院!”

“好!你狂,你狠,‘金刀’郝天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你等着挨宰吧!”

来如风一脚踹在刘兆通的肚皮上,破口骂道:

“去你娘的‘金刀’郝天刚,他阳寿未完,所以今天未被大爷碰上,仗着一把破烂刀,在这宝山城开了个人肉摊子,卖的全是别人姐妹,他姓郝的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弄来当肉卖,借你小子这张臭嘴,替我把话传给姓郝的,他不找我,早晚我会来放他的血……”

刘兆通直哈大气,挣扎着想站起来,肚子却是痛得令他“哎哟”一声又跌坐下去。

看着满屋子“哎呀”乱叫,来如风“啧啧”两声,自己斟了一杯茶,边饮边道:

“我似乎事先有所声明。”他放下茶杯,把夺来的那柄尺半长尖刀举在面前,像折断一根竹子般,顺着刀尖,一小段一小段的往下折,约摸着尺半长的尖刀已被他折成七八节,全堆在桌面上。

刘兆通似乎喘过气来,大喘气的道:

“好小子,算你狠,留下名来,老子也好向郝爷面前有个交代……”

来如风嘻嘻一笑,道:

“这你放心,等咱们交易成功,我自会叫你知道,今天你遇上的是个什么人物。”

“什么交易?我同你没有交易可谈,你滚!”

刘兆通才吼出个“滚”字,突然“咻”的一声,银星一闪,被来如风折断的一小节断刀,早插在刘兆通的右肩头。

刘兆通“哎哟”一声,来如风却淡然一笑,道:

“如果我是你,处在这种要命时刻,绝不嘴皮上耍狠。”

刘兆通捂着肩头上的伤,血自他的指缝往外流,来如风突然一拍桌子,高声喝道:

“点个灯来!”

本来,这间房子里收拾得相当华丽,只是如今屋的一角挤挤蹭蹭的滚着站着六七人,而且都是大汉,天看来才暗下来,屋里就特别黑,来如风这么一叫,早听嘴角有颗毛痣的大茶壶应道:

“来啦!来啦!”

原来这小子根本没有离开,就躲在附近瞧热闹呢!

大茶壶急忙把灯点上,还连连对坐在椅子上的来如风哈腰打躬,而对于七八个“哼哎”有致的自己人,却连翻个白眼也没有,就一溜烟的又逃出屋外。

有了灯光,屋里看得清楚了,来如风缓缓又拾起一节断刃,冷然的道:

“打从现在开始,如果再有叫我不如意的奇,甚或不高兴听的话,从你那个臭皮囊里表示出来,这里的几节断刃,全招呼在你小子那颗脑袋上,我保准把你的头插成个烂西瓜。”他一顿之后,又咬牙接道:

“到时候老子银子也不要了,先拿你们这群王八蛋开刀,然后一把火烧了怡红院,再找到你姓刘的家中,来一个鸡犬不留,当然,姓郝的一家我也饶不了他的。”

“娘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一定要赶尽杀绝,我这里的伙计全叫你整得东倒西歪,你难道一点心肝也没有,江湖上可没有这种混法,就算比谁的胳臂粗,可也离不开一个理字啊……”

来如风冷笑,道:

“理字我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怡红院是姓郝的所开,娘的,姓郝的一把金臂刀,明敞着走道,暗里又搞这人肉生意,他这是明暗通吃。有违道上规矩……”

刘兆通捂着肚子缓缓扶着椅子站起来,道:

“能啃到郝爷头上的,必然有点道行,要银子我给,但你得露露口风,究是何方神圣下凡!”

来如风一笑道:

“如果你要追问我是谁,不如我自动告诉你,因为你要知道我是谁,我的价码可就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钱是姓郝的,你小子只不过是过路财神,好,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他这么一说,连几个还在“哎哟”的汉子,全都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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