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天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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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天夺命- 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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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升受此训斥之下的窝囊气,不禁气得满脸通红,怔怔立在当场,无可奈何,自己身份没有和亲王和血滴子两人势强,实力也不可堪比,人家皇命不遵,用强更是不可能,能有什么办法。
和亲王和血滴子早当魏东升是跳梁小丑,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两个,血滴子不禁当面朝魏东升重重的啐了一口,露出一脸玩味的冷笑,大手一摆断喝道:“把捉拿的人犯都一律带走,但有胆敢阻拦者,一概格杀无论。”
“你,你……”魏东升气得浑身发颤,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当儿,血滴子早锁拿着一干太监宫人,强行自顾去了。
朝中元亲王势大,益皇势微,这是人尽皆知,却没想到已经到达了这种无法无天,将皇权赤裸裸践踏的地步,不说魏东升要气得背过气去,便是暗中冷眼观望的云意扬也是暗自摇头叹息不止。
无奈之中,待和亲王和血滴子率领着御林军,锁拿着抓捕人犯自客店中散迄,魏东升因见楼上依旧酣酒高歌,众人猜拳行令十分热闹,陡地闪过一个念头,想也去会一会这群人。
抬脚正要上楼,隐隐听得店铺外有人嘤嘤哭泣,像是女人声气,便住了脚。叫过跑堂伙计问道:“你这店平常也是这么多人住店,这么热闹么?”
那跑堂的大伙计刚刚督率着众人收拾了老太监和云意扬这批人用过的桌子,忙得满头是汗,听魏东升问,忙赔笑道:“回老爷您呐!这地域京城繁华热闹之地,哪能少了住店的呢?来来往往的客人商贾人等多了去了,本店的生意还凑合着吧。”
“那今晚怎么这么巧,你这边就这么热闹?一茬一茬的尽是人往里面扑进来?”
“这是朝中形势逼迫照应。”那伙计十分健谈,一呵腰又道,“传闻天下将有大乱,南来北往的都赶来京城了,都想来见证参合这场如火如荼的宫庭和朝堂内斗之争,所以时者势也,现在这年头不同往常,京城里时有纷争混乱,形势瞬息多变。方才我们老板还说,我们这生意是可发一场灾难财,这是块风水宝地……”
“唔,”魏东升沉吟了一下,“你这店是千年老字号儿,据你看,楼上这几位是什么来头?”
“这个说不好。反正来了,都是小的财神衣食父母。”
魏东升一笑,又道:“外头像是有人哭?”
那伙计被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话弄得有点迷惘,眯着眼儿回道:“是个要饭婆子,还有十六七岁一个毛头小子,兴许是病了,又没钱住店,老婆子抱着他哭呢。爷要嫌聒吵,小的这就撵了去……”
说着便要开门出去,魏东升手一摆,说道:“慢!哪里不是行好积善?我瞧瞧看是怎么了。”说着拉开门出了店。
云意扬看魏东升出了店门,于是领了朱雀女凰煌暗暗隐在后头也一并跟了出去。
此时已近子时时分,又阴着天,乍从亮处出来,魏东升顿觉漆黑一团,只觉得潮湿得冷雾一样的“碎雪”浸透骨髓,半晌才定过神来,果见店对门沿街榜下黑乎乎蜷缩着两个人影,走近了,才看清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婆婆坐在台级上,怀中横卧着一个小伙子,暗地看不清面目,只那老婆子已是哭得声音嘶哑:“儿啊……你醒醒……你这么去了,娘怎么过活……”
“老人家,”魏东升又近前一步,听那老婆子不管不顾哭得悲酸伤心,又道:“老人家,他——怎么了?”
老婆子这才抬起头来,咽着声气道:“这孩子昨儿不小心,被恶狗咬了。不知怎的就病成这样……我们不是穷人,到这里来是奔他爹来的,偏那个老不死的这个时候跟人家出去走镖,不知哪里撞尸去了,连这里的镖局子也给人砸了……他又病成这模样,可叫我怎么办啊……“老婆子说着便又要放声儿。
魏东升皱了皱眉,温声说道:”这么着一味哭,不是事。这样,进店来,先暖和暖和身子,喝口水,再寻个郎中——“
魏东升说着,不料那小伙子蝎子蜇了似地大叫一声:“水!我不要水……水……我好头疼,吓死人了……把这人打出去!”
疯狗病!寒热重症!魏东升浑身一颤,急速说道:“这耽误不得,快!进店来,调治早了兴许还有救!“
老婆子在暗中泪水滢滢望着魏东升,问道:“你……”
“别问这个,扶危济困乃我辈人本份。”
“好人哪!”
“这不是念经时候儿,快,进店来……”魏东升说着,便要向老婆子怀中抱过那小伙子。
“三哥!”却是云意扬带领着朱雀女凰煌突然在魏东升面前现出了身形,拦住了他。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施救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8…25 10:52:07 本章字数:2092


“六弟,是你!”魏东升一阵惊喜,内心激动之下便招呼出来,顾不得身旁的两个叫花子,马上与云意扬热烈拥抱,口中勿自兴冲冲的说道:“兄弟,你几时到的京城?也不早来寻我,便这般看不起你三哥我,三哥我虽然现在在益皇手下当差,势微窝囊,但京城里毕竟算得上一个地主,比你这外来户没处落脚不为好?”
“三哥就别责怪兄弟我了,我也是今夜才到这地头,才投了这店,还未来得及想办法去联络三哥你,不想在这处倒是撞见了,真是巧得很。”云意扬也一脸兴奋的解释道。
突然又看到云意扬身边的朱雀女凰煌,因又问道:“这位姑娘是?六弟,你真是神通广大,这姑娘气势不凡,高深莫测,法力无边,一看不是寻常泛泛之辈,你哪找来的。对了,还有七妹呢?不是常年跟随在你身边,今儿个怎么不见?”
“三哥,这些不急,回头慢慢说,”云意扬轻笑一声,此时对魏东升的问话避而不谈。
魏东升见云意扬一时半刻不愿回答这些问话,只有作罢,突然才想起刚刚还欲施救的那两个叫花子,因对云意扬说道:“今日撞到这等惨事,不妨顺手多行一善,我们还是先救这对叫花子的孤寡母子再说。”
“三哥,可否听我一言,”云意扬颇为无所谓的说道,“不知三哥看出来了没有,这对叫花子母子都不是简单之辈,那个小叫花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生命垂危,倒不是平常的所谓疯狗病和寒热重症,只怕三哥也奈何应对得了。而且吧,他们母子行迹颇为可疑,是故意装扮叫花子掩饰身份,障人眼目,希望躲此一劫。不过人家落难,我们伸手帮拉一把,是应当的,我是给三哥提个醒儿,没的还蒙在鼓里,无端受了连坐牵连。”
魏东升为人豪侠仗义,内心对云意扬的话多了一份见地,表面却置若罔闻,没看到犹豫和迟疑,便忙忙地过来,一把从叫花子婆婆怀里抱过那个半陷昏迷的小叫花子,一边奔向客店叫店伙计,“近处有生药铺没有?这边架上药锅子,我开个方子,抓药煎来就吃!”
老婆子跟在后头,口中只是喃喃念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药王菩萨……”
那伙计方在犹豫,恰后头云意扬跟着一道,看那伙计还在迟疑,当机断喝道:“混账!还不快去,找死么?”
魏东升见云意扬在后一头跟进来,一边安放沉迷不醒的病人,口中道:“六弟!我说方子,你写,写完你去抓药,快,预备纸。”
云意扬忙应一声,急切中找不到纸,摘下水牌提笔等着,便听魏东升说道:
防风白芷郁金(制)木鳖子(去油)穿山甲(炒)川山豆根(以上各一钱)净银花山慈蓣生乳香川贝杏仁(去皮尖)(以上各一钱五分)苏薄荷(三分)
说完,便道:“快抓,快煎,快服!”
待伙计和云意扬忙不迭都去了,魏东升方松了一口气,对满脸泪痕、怔在一旁的老婆子道:“你坐着歇歇。这个症候虽险,服下去我这药,先护了心,再慢慢调治,再没个不痊愈的。“
“先生原来是个郎中?”老婆子怔怔说道,“这也真算我儿命不该绝——”
她扑地双膝跪下,“老婆子没法报你的恩,只有给您立长生牌位,天天生佛烧香罢了……请赐下您老尊姓大名。”
魏东升一笑,上前搀起老婆子,说道:“我说过,扶危济困是我辈人的本份,不过举手之劳,只为行个善举,岂敢奢望图报,方才那药只是应急,这病时犯时好的,得两三年才调治下来呢!“
老婆子正要说话,一阵楼梯响,闻人鸣在前,曾静跟在身后,还有五六个伙计打扮的人,一色青布对襟蜈蚣套扣衫,黑孝绸灯笼裤,薄底黑缎靴脚步轻盈迤逦下来。
魏东升仔细搜寻那位温仙道时,却不见影儿。因站在灯影儿下装作查看那小伙子伤势,不住打量闻人鸣。
闻人鸣似乎心事重重,苍白的面孔上一对浓重的卧蚕眉紧紧蹙着。
他三十多岁年纪,穿着件水色府绸风毛夹袍,连腰带也没系,没戴帽子,一条又黑又密的浓发披散着直垂到腰下,脚蹬一双黑缎面鹿皮快靴,显得又英武又洒脱,还有十足的浪子韵味,却是脸上笑容全无。
跟在他身后一个伙计一边走一边劝说着:“师傅,这个温仙道是朝中元亲王花费手笔恭请下来的上界仙人,手段莫测高深,狂态也是毕竟,但别人有这么能耐和强势,我们能将之奈何?您何必计较他?真的要寻他的事,只怕非上天界不可,这便不是太难了?再者说,将来真要万一元亲王荣登大宝,这个天界仙人势必是一代权势熏天的国师,胳膊肘扭不过大腿……”
闻人鸣吁了一口气,说道:“这不是体面拳,也不是大事,不要说了。这个姓温的仙人,来头太大了,我们望洋兴叹,徒呼奈何。我是生他这个气,小节不拘,大事也不同心,不像话!“
话还没说完,买药的云意扬已经提着几包药进来,倾进药锅,顿时药香满室。
闻人鸣不在意地看了看李卫,又审视了一眼晕在地下的小伙子,问道:”你是郎中?他害了什么病?“
“他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魏东升咬着一口细白的牙笑道,“我用这个偏方儿给他救治一下,先护护他的心,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医术。“
闻人鸣是个绿林豪杰式的大侠,因不满朝廷的弊政,多有在京城内外捣乱作恶,扰乱社会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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