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
第六十三章教育新党
郝随从书房里退了出去，关上了殿堂的大门，用衣袖擦了擦汗，可是突然想起什么，用眼角偷偷看看大门两边站岗的两个机器人卫兵，他们笔直的站在门口，他把头抬起来才看到机器人并没有注意他，他又低下头，转身朝在台阶下跪着的宰相章悖等人走去，他从台阶边上往下走，快到底层时，一下子没踩实，往下拌了一下，照着地面就来个大趴，幸好他下到最后几层台阶了，身体只是被摔的很疼，没有什么大事。他马上爬了起来，他怕别人看到了会笑话他，立刻双手背在身后，侧过身子，装作看着远方。章悖等人侧着头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拍身上的灰，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都感觉好笑，但是谁也没透出表情来，又低下头去，装作没看到。郝随偷偷看了他们一眼，看他们没注意自己，马上半弯下腰，左手揉着膝盖，右手拿拂尘给自己拍拍身上的灰，最后又用衣袖擦了擦脸，看看身上还行，不算太脏，别人不细看，看不出来，就迈着四方步向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走去。郝随走到他们跟前，拂了一下拂尘，尖着嗓子说到：“各位大人，皇上要见你们，跟奴家进去吧！”章悖几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官服，正了正乌沙帽，按官级排着队，随着郝随走上台阶。章悖在刚走上台阶时向前面的郝随问道：“郝公公，本相跟公公打听点事？”郝随侧过头去小心翼翼的说到：“哎呀，宰相大人，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然后他又左右的看看了，又轻轻的说到：“宰相大人，不是本公不告诉您皇上现在的心情，是实在是…实在是本公也不知道啊！皇上自从昨天晚上的事后，就性情大变，而且相当有主见，这里可都是皇上的天兵天将，小心传到皇上的龙耳里。”说完就转过身去，接着向上走。宰相章悖回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几位大臣，摇了摇头，也转头跟上郝随向上走去。我在书房里把玩着钢笔，心里构思着改革的框架，这时，书房的门被守值宦官推开了，几个大臣鱼贯的走了进来，然后排好队，一起跪在我的桌前，喊到：“臣等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抬起眼睛看着低下跪着的几个人，说到：“都起来吧！来人，赐坐！”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磕了一个头，说道：“谢皇上。”几个小宦官抱着几把椅子走了进来，平分的放在两边，几个大臣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坐位放好后，就小心翼翼的走到坐位上，坐了下来，不过那坐姿实在是有一种拘束不行的感觉。我看到他们坐了下来，就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说道：“不知道几位臣公找朕有何事啊？”宰相章悖看了看他们几个人，站起来说到：“启禀皇上，臣和几位大人是看到今天早朝之上，尽然有那么多大臣称病不来，臣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臣等认为，对他们的这种心无朝庭，目无君的大逆不道之小人，皇上应当下旨斥责他们一番，并且抓几个苗头最高的，用来杀鸡警猴，如若再由他们这么闹下去，朝庭将永无宁日啊！”说完就跪了下来。蔡卞、黄履、张商英等新党成员也从坐位上站起，跪在地上齐声喊道：“请皇上下旨！”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我心里清楚：“他们是要借着这次的机会，想再次打击旧党官员，他们对旧党官员的恨，不是随便可以化解的了的。自从他们掌政以来，除了出了几个改革的政令之外，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打击旧党，他们也不想想，昨晚的兵变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要弑君？”我放桌子上的右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声音不大，但是在静静的屋里，每一响都让他们感到窒息。章悖等人虽然低着头，但是都能感觉到一双锐利得让人发麻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皇上每敲一下桌子，他们的心脏就跟着急速的跳一下，虽然没到冷汗直流的地步，但是他们也感觉到了自己手心在冒汗。屋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安静了，我看了他们一会，身子就和后靠去，懒洋洋的说到：“朕问你们，自从你们回朝以来，做过几件为君、为国、为民的事情出来？”章悖等人一楞，然后章悖马上答到：“启禀皇上，臣等自从受皇上的提拨以来，就一心一意为皇上办事，克守本分，忠心耿耿的为皇上效忠，立志辅佐皇上成为大宋开朝以来的一代圣主。”我笑笑说到：“哦？是这样的吗？你尽说一些好听的话给朕……。”宰相章悖马上接上我的话说到：“皇上，臣等…！”“朕还没说完。”我没有让他接我的话说下去，非常严肃而又语气冰冷的打断他的话，深深的看着他，他也马上把头低得更低。我看了他一会，心想：“他还行，只是表现出服从，没有表现出颤栗，这说明了他的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坐到宰相之位的人，心里承受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又换成了微笑的表情，对着他们说到：“知道朕早朝时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吗？因为在朕的眼里，有你们在那里站着，还不如没有，朝庭上的事，是你们几个人就能说的算得吗？那么多臣工称病不来，你们就只有让我下旨斥责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原因？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没来上早朝，难道只有杀鸡给猴看，他们就能来了吗？你们要记住昨晚发生的事，虽说是旧党领兵造反，可是还有那么多大宋子民跟着援军，你们知道吗？各地来到京城的军队，后面跟着多少老百姓在作他们的后勤保障？尽然有那么多子民不了解情况，就跟着来了，他们只听别人说皇帝昏庸无能，任命了奸臣把持朝政，要欺压他们，所以他们就跟着判军来清君侧，他们很多人连‘清君侧’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但他们还是跟着来了，为什么？他们清的是谁，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大宋子民有什么错？他们知道什么？他们又明白什么？他们只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是好是坏关他们什么事？只要让他们吃上饱饭，有衣穿，再有一个住的地方，他们管你是谁坐皇位？他们最次的要求只是为了点粮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天活，晚上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就是他们最知足的一生，如果有人再逼迫他们，他们就会造你的反。记住朕的话，如果在大宋子民和你们之间取舍，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大宋子民，选择朕的江山稳固。”我说完后看着他们在那里发呆，我喝了口茶，又接着说到：“昨晚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新党和旧党争的是什么？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大宋就要亡国了！当然，很多事也不能怪你们，可党争的后果是什么？它的最终性质也是亡国，难道昨晚不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再说，你们新党的力量有多少？几个人？十几个人？可他们旧党呢？他们代表的是大宋朝的守旧派军、政大员，各地方官员，代表的是大宋朝地主、士绅、大豪们的利益，你们清除旧党，清除的尽吗？你们有那个本事将全天下有守旧思想的人全都除去吗？你们有没有那本事？”地上跪着的几个人都深深的低下了头，章悖说到：“皇上，我们，我们没有那个本事！”我点了点头说到：“嗯，你们还能认清自己，你们知道吗？其实朕昨晚说的关于亡国的话，都是真的，你们先别惊讶，先听朕说完”我看他们全都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不得不把他们的惊恐先压一压，因为我的话还没说完：“总的来说，你们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是那么不成熟，你们又犯了很多的错误。首先在朝政改革方面，你们没有把自己的改革目地和改革目标宣传出去，要想在这个时候让你们的改革进行下去，就得让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的人了解你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要让人们知道你们在追求什么！从而得到大宋朝内更多人的支持，这个过程不是那么快的，要作多方面的工作和谋划。其次，你们这次的复出，你们夹杂着大量的个人感情在心里，你们要报复，报复所有以前迫害过你们的人，而报复的心蒙住了你们的双眼，让你们失去了在朕的父皇神宗时期的锐利和你们对朝政改革的激｜情，让你们只看到以前的仇恨，看不到眼前时局的紧迫。最后，随着你们逐渐变质的成熟，你们的心里开始腐化，你们内部也开始出现矛盾，谁也不服谁的心理在扩散，让你们本来就不多的改革派成员，更加的认不出眼前的形势，让你们一直坚持的朝政改革成为虎头蛇尾。朕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让你们找回神宗时期朝政改革的激｜情，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你们对旧党的报复也差不多了，你们也应该息事宁人了。朕需要你们，朕需要你们来帮朕，把我大宋朝的方向拨到正确的位置上来，保我大宋子民不受外族侵扰，让我宋军把旗帜插在外族的土地上，将来，你们的功绩将永远记在整个汉族人的心中，人们会记得有一群改革者，一心为国为民，忠心耿耿的辅佐君王建立万世基业，你们的石像将屹立在你们的家乡。而不是让后人们只记得历史中有一群只知党争，祸国殃民的奸臣，破坏朝纲，只知为自己的仇恨而活，后世的人们只会拿你们作反面人物教育自己的子女，你们的石像也将立在你们家乡，但是，你们只是背绑藤条，跪在那里，受后人的唾骂。”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他们都在那里掩面哭泣，他们知道自己作错了什么，这就说明他们还有救，他们虽然背离了自己的理想，但他们还是没有背离的太远。他们以前虽然深受排挤，心有众多压力，回朝后利用以前的哲宗对旧党大臣的愤恨，变着法子报复，现在一时顿吾，以前的种种，就恍如前世，让他们的内心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憾。过了一会，我看他们好像哭起来没完一样，而且还有继续哭下去的劲头，不得不开口说到：“诸位臣工，让自己以前的激｜情回来吧，回来来帮朕吧，朕需要你们。唉！朕看你们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