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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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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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连,少去一个另一个也失去了活的依凭。

琏瑰把她拉进怀里,安慰道:“傻孩子,别担心,我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出办法。”

伏在琏瑰怀里的相善再也止不住眼泪,哭出声来,好象想到什么,从琏瑰怀里起身,一指阮二驴道:“都怪你,当初非要应龙献宝,现在渺真手持陷仙剑,如虎添翼。”

琏瑰又把她拉进怀里,道:“应龙献宝这件事是对的,否则我们没有安宁,又哪来现在的两万多修真,几千名小孩,人界任何一个门派,也比不上我们的规模。”

相严道:“规模虽大,只是没有百年,也起不了作用。”

阮二驴见气氛太压抑,想轻松一下,道:“依我看,不如也把渺真的丑事公布出来,解解恶气。”

开花道:“说得也是,能看到那骚娘们的窘样,死了也痛快了,让她......”

“慢”阮二驴若有所思的打断他道:“我好象想到办法了。”

“快说。”大家都望向他。

阮二驴道:“别催,别把办法吓跑了。”

他一句话让众人连忙闭了嘴,大气也不敢出,特别是开花,脸憋得通红,好象还不自知,紧攥着拳头替他就劲。

阮二驴道:“想好了,我们先......”

开花猛出了一口长气,拍拍胸脯道:“要命,差点憋死我。”

阮二驴笑道:“你可不能死,我的办法里你是主角。”

“主角。”开花乐了,道:“我就说嘛,本道爷法力无穷,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相善破涕为笑,道:“吹吧,吹炸了这田螺,我们都去喂鱼。”

大家哄堂大笑。

相严道:“别扯没用的,听阮二驴说。”

阮二驴没说话,反倒拿起笔写了起来,写完递给开花。

开花看过,骂道:“什么鬼玩意,恶心死了。”

相善抢过来,放在桌上,众人都看,原来是一封以开花口气写给渺真的求爱信,大意是这样的:

心尖尖渺真,欣闻你的床友唐明居身中贞操盅,无力施为,虽有赠“鹊儿惊”大法的情意,但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唐暗楼又粗鲁,必是独自享受,不管女人爽否。我开花温文尔雅,阅女无数,愿替明居兄履行职责,定会让心尖尖你呻吟到天亮。署名是梦里都想摸你的开花。

琏瑰、相善扭过脸,相善道:“死驴头,在外面这段时间学坏了。”

相严道:“阮二驴,这什么意思?”

阮二驴道:“我若让这封信一夜之间遍布人界,你们说唐暗楼会怎么做?”

开花道:“以他的脾气,会质问渺真?”

阮二驴道:“渺真烦心事当头,不会跟他纠缠,而小心眼的唐暗楼定会报复她,若是两人打起来,一个不小心,唐暗楼死了......”

相严道:“计划的很好,若事情不按你的方向发展呢?”

阮二驴道:“所以我为渺真准备了第二道关。”

“说说看。”相严道。

阮二驴道:“先把这封信发出去,再说。”麒麟出去喊来了白昭,阮二驴把信交给他道:“把这交给张一忍,告诉他发动摘星袭月门的所有力量让这封信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人界。”白昭接过信,就要走,阮二驴拉住他,又道:“把乌云带到这儿来。”白昭点点头。白昭走后,阮二驴又写了起来。

相善道:“你又给谁写恶心的东西?”

开花道:“你再署我的名,我就自杀。”

阮二驴乐了:“这回你让我署你的名,我还不干呢,价值连城的洛门宝藏跟你这穷道人扯不上关系。”

琏瑰道:“洛门宝藏,你不会是想惹巫王?”

阮二驴面色沉重起来,放下笔,凝住了眉,猛吸一口气,道:“我也是壮着胆子这么做的,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巫王才有可能战胜云龙宗的法外化身。”

相严也仿佛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也忧虑起来,道:“即使侥幸成功,若事情败露,又当如何收场。”

相善被他们哑迷般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也懒得去理解,一把抓过阮二驴写的信,认真看了起来。开花趁机凑了过来,也想瞧个究竟,被她一把推开,道:“离我远点,别让人认为我们关系很好。”

开花灰头土脸地坐回原位,见大家都看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没办法,她能主动跟我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相善翻了个白眼给他,自顾去看信,信是以伏彩儿的语气写给渺真的,大意是这样:

几次给你去信你皆不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独吞洛门宝藏!昔日我选择云龙山脉藏宝因那是天主之地,而今你非强辞夺理说云龙山脉归你云龙宗。就算归你云龙宗,我不答应给你三分之一作为报酬了吗?这封信将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归还宝藏在你我尽弃前嫌,我的承诺不变,若不还,我将托凶魔将洛门宝藏在你处的信息带给巫王,以换取我师傅的自由。

巫王法力高强,她要是出面,会尽收宝藏,你将颗粒无存。

盼斟酌。

相善看完信,道:“你总不能直愣愣地把这信塞给巫王吧?”

阮二驴道:“你说的很对,我期望乌云完成这个任务。”又对琏瑰道:“安排人把无咎请来。”

麒麟看过信道:“你让乌云假扮无咎去送信,然后故意落入巫王之手?”

开花道:“风险太大,还好你没选我。”

相严道:“不行,有个严重的漏洞!”

阮二驴激灵一下,看着相严,充满恐惧和期待,道:“什么漏洞?”

相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按巫王的个性多半会杀了乌云。”

“乌云可以复活啊!”

“漏洞就在这儿,巫王亲眼见过乌云复活,难道不会识破他的假扮无咎的把戏?”相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像锤子一样在阮二驴心头一下一下的敲击,一下比一下重,直到把他敲坐在椅子上,茫然无助。

开花看完了信,道:“我去办这件事蛮合适,伏彩儿是我师侄,落难投靠我,我出面给渺真交涉,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不行。”阮二驴断然拒绝。又道:“你没有保命的密技,有去无回。”

开花笑笑,道:“谁说我没有,我去一定让巫王对渺真动手,不是保了你的命。”

阮二驴苦笑,道:“拿你的命换我的命,于心何忍。”相善过来拍下开花的肩膀,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开花,但我不让你死。”

开花乐了,道:“原来你喜欢我假扮悲情英雄的样子,早说嘛,害得我缠了你这么长时间,不见效果。”

“你......”相善气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也不理他,却忍不住瞟向阮二驴看有什么反应。阮二驴苦丧着脸,写满落魄。相善又不忍心,但也不能让开花替他冒险,一时心乱如麻,迷失自我:这就是情吗?我的心到底系在谁的身上?

相严道:“开花道长,你锄强扶弱,仗义出头的性格我们十分佩服,但这不是拿一命换一命的时候,我们应该帮忙想着弥补这漏洞。”

琏瑰道:“是不是可以让开花师叔和乌云两人共同演戏。”

“共同演戏?”众人来了精神,催促她说得详细点。

琏瑰道:“让乌云扮无咎去送信,师叔则按着上封信的内容前往云龙宗求爱。两人在洛城不期而遇,互相指责。乌云骂师叔不站稳立场,去找师侄的敌人;师叔骂乌云离间自己和师侄的关系,夺走去和渺真谈洛门宝藏的机会。两人言语不和,打了起来,信落在巫门手里,交到巫王的案前。”

相严一拍桌子,赞道:“好主意,把两封信联在了一起,大大提高了可信度,我敢说,此计必成。”

阮二驴一扫满脸的阴霾,笑了起来,道:“我说人多力量大嘛,开花老兄,办完这事,我该怎么谢你?”

开花道:“随我提什么?”

“当然,我力所能及就行。”阮二驴道。

开花嗫嗫好大一会,壮了壮胆道:“我让你远离相善,永远别在理她。”

相严蹭地站起来,恶虎一样扑到开花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我忍了你好久了,你不知羞耻的东西,叔叔勾引侄女。”

麒麟费了好大劲拉开了两人,开花被掐得只能喘半气,但他不等气息匀称了,指着阮二驴就嚷道:“他近万岁了,岂不是八辈祖宗勾引孙女。”

相善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住嘴,老娘还没说要嫁呢,你们吵什么?”

恰这时,白昭、乌云、无咎一起进来。白昭道:“三公主,谁惹你了,我替你出气。”

屋内的人一起冲他喊:“闭嘴,还嫌不乱?”

白昭扇了自己一嘴巴,道:“看我这张破嘴,不会赶时候。”

阮二驴道:“和王,你来给他们布署吧,我去袭月楼谈到西南域之后的安排。”又对乌云道:“作为和教的下属城主,要绝对执行和王的命令。”

乌云道:“放心吧,绝不像这只骚狐狸这样多嘴。”

白昭郁闷的直翻眼,今天什么日子,倒霉的事一桩接一桩。阮二驴拉着他离开,他回头冲麒麟喊道:“大哥,《玉鼎妖典》的修习密点我写下了放在你的床上,别忘了看。”麒麟冲他会心一笑,说不尽的感激。

阮二驴、白昭回到春水城袭月楼,张一忍道:“你这两天干什么呢?哪搞那么恶心的信?还有我父亲问他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阮二驴道:“告诉大善人,现在都忙着西南域的事,他托的事看样要在回来之后了。你去把这趟去西南域的人召集过来,我安排点事。”

张一忍答应一声出去了,阮二驴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

从云龙宗一战中缓过气的渺真心情糟透了,先是上面再三催促除掉阮二驴,她一筹莫展。前天接到安天下与阮二驴决斗的信息曾让她一度兴奋,琢磨着这是对阮二驴下手的好机会。可昨天苗疆那些养虫的杂碎竟然以公布唐明居和她的关系要胁她不准对阮二驴动手。

唐明居是她很喜欢的男人,温柔会哄人开心,特别是床上的功夫,不让你从头发丝爽到脚指甲他决不歇息。她很矛盾,她怕真对阮二驴下手害得唐明居惨死,那不是割了自己的心尖吗?向唐门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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