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微,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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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微,我的天堂-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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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我是孙悟空》断断续续地改了一个月,然后寄到《十月》和《萌芽》,结果谁也没理我。从此以后,我的积极性大受打击,再没往期刊上投过稿。
  3、准备政治和语文这两门会考。
  4、重新翻出历史和生物狂看——保送生能力考试考的全是综合题,我做了去年的题,并不难。他们把很多科目的知识混在一道题里考,有点像科普杂志里的游戏题。包括科目有:数理化,语文,历史和生物。
  5、我在王府井的新华书店买了三百多块钱的书,大部分都是小说。用两个书包装着,运回海洋局大院,然后一本一本的带到学校,每到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两个月内全看完了。
  无聊祁又一
  那个时候,我常常无聊,在学校时无聊,夜晚独自在家时无聊,周末找不到人一起玩时更无聊。
  在海洋局大院的小窝里,百无聊赖之下,我玩通了雨伞留下的所有PS游戏,左手大拇指长出了一层老茧。
  还有消遣就是找穆丹去玩,她和我做了个逗着玩儿的交易,就是乐手休息的时候我上去唱,一首歌一张打口CD——自己随便挑。
  找姑娘们玩祁又一
  差不多也是3月中旬的时候,我得了平生最大金额的一笔稿费,大约800多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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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是中午,我在学校的传达室领了汇款单,十分兴奋,就骑上车跑去邮局,打算把那笔钱取出来。结果,到了邮局以后才想起来我没带身份证!无奈之下,只好又灰头土脸地跑回来。
  我用这笔钱的一部分买了一根项链,打算5月3日,微微过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剩下的部分被我挥霍掉了。
  我是这么挥霍的:早晨起来,我在报纸上看见了一则消息,说是在革命历史博物馆正有个关于敦煌的展览。于是我拿着电话本挨个找,给每个不在高三的朋友打电话,最后出来的只有小露和她的一位同学。
  我不认识她那个同学,在电话里,小露说她这位同学是个才女,而且容貌靓丽,可谓才色双绝——最重要的是,据小露一口咬定,她这位同学很想认识我。
  我想,认识就认识吧,反正我现在闲得想自杀。
  我早早就到了革命历史博物馆门口,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觉得很傻,就去前门吃了一碗卤煮火烧。
  回来的时候,小露已经到了。我们坐在革博门口的台阶上等她那个同学,小露问我微微的情况,我假装很高兴,说微微学习热情高涨,考试成绩一路凯歌高奏。
  小露又问我最近干了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干,呆着。我又问小露学习紧不紧?
  小露说挺紧,不过偶尔出来玩玩应该没问题——“实在闲得无聊了,可以来找我,打个电话就行。”
  我点点头,没说话,小露说:“你还住海洋局大院?”
  我说是。
  小露忽然说:“微微特忙罢?你得理解她。”
  我说我知道,我挺理解她的。
  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会儿那个才女同志才姗姗来迟。我们站起来,寒暄了几句,然后一起进去参观展览。小露那个同学远没有小露吹嘘得那么标致,对我的兴趣似乎也不怎么大,在革博里的几个小时里,和我总共没说过20分钟话,而且全部集中在我不想说的问题上。
  她特别想知道那篇得奖的文章是怎么写的,我想了想,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只告诉她,那是我的一个朋友陪着我连夜赶出来的,写了8个版本。
  那姑娘问我的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我说是女的。
  她就说:“哦——!我知道了,是那个叫微微的女孩儿吧!”
  ——我没说话,转头去看雕塑,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从革博里出来,新的问题就是下一步去哪儿?
  我们沿着长安街往东走,打算在路上想出好主意。结果,我们一直走到王府井也没想好,无奈之下,跑到王府井书店逛了一圈。
  出来的时候已经1点多了,我们随便找了个快餐店吃了一点。之后再次陷入无处可去的境地。
  我想,实在没地儿去的话,就逛逛街,上一次来王府井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可是一问才知道,这两位对逛街同样没什么兴趣。
  我们继续往东走,走到东单,小露提议去东单体育馆打乒乓球,我们都觉得这个主意还凑合,就去了。
  我们在那儿租了台子,玩了整整一下午,战绩是:小露和她的同学平分秋色,各赢了十盘左右,而我几乎一局未胜——我一直以为我打得还可以,谁承想输得如此之惨!玩起来之后我才得知,原来这两位小姐是在天堂一中的女子乒乓球队里建立友谊的!
  打到最后,我每次都被刷下来。坐在椅子上擦汗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建议她们玩台球的。
  那天打完乒乓球,小露的朋友说要回去,我们就回去了。临上出租车的时候,那姑娘说:“有机会再出来玩罢。”——我相信这是绝对的客套话,因为这是无聊透顶的一天。
  一个大高潮祁又一
  那天晚上,我继续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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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9点的时候,有电话打来,是穆丹,她那边乱得很,有个分贝很大的乡村乐队在演出。
  她问我干什么呢?
  我说没事。
  “那上我这儿来吧,今天的乐队不错。”
  我说:“真可惜,我的零花钱刚刚挥霍出去。”
  她说:“你少喝点,酒水免费。”
  当时我家里正好没人,爸妈都去一个朋友那儿了。我给他们留了便条,说我打算回海洋局大院拿点东西,今晚就住那边了。——然后我穿了衣服,带上剩下的一百多块钱,从家里溜了出来。
  那天穆丹的酒吧里客人很少,只有靠近乐队的两个桌子坐了人,服务生都聚在吧台聊天。
  她招呼我坐下,自己拿了两瓶啤酒来,给了我一瓶。递给我的时候还说:“喝这个吧,我这儿压了不少。”
  我问她怎么想起叫我来?
  她说:“生意不好,叫你来捧人场。”
  在电话里,穆丹要求我少喝一点,可是真的喝起来之后就是另一回事了。她自己第一瓶贝克是慢慢抿进去的,第二瓶就变成一口闷了。
  后来她又问我喜欢喝哪个牌子的啤酒,我说我没感觉,只有燕京啤酒喝得最多。她说——“那就都尝尝!”
  于是我们开始了“品尝”活动,穆丹叫小姐依次端来所有牌子的啤酒,喝完一种换一种,从常见的喜力、嘉士伯、青岛精装,一直到品种繁多的各类黑啤酒和果味啤酒。——好多牌子我闻所未闻,我们好象还喝了一种俄国出产的啤酒,味道非常差。
  喝这些酒的间歇,我们以接力赛跑的形式往返于厕所和酒桌之间,各种模样的啤酒瓶子摆了一桌。后来乐队下来休息,穆丹正好从厕所里出来,我看到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那几个乐手中间,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打算坐下,可是却差一点摔倒。
  她和那几个乐手说完话,回到我们的酒桌前,非常肯定地告诉我说:“我不能喝了,我好象醉了。”
  我十分诧异,我以为她早就知道自己醉了。
  后来乐队又上去演出,声音很大。
  我问穆丹:“你今天怎么了?”
  穆丹回过头来喊道:“你说什么?”
  我贴着她的耳朵说:“你心情不好吧?”
  穆丹指了指乐队说:“看演出吧!”
  于是我们就不说话了。
  午夜12点,乐队演出结束,酒馆也要打烊了。
  我起身说要走,穆丹说:“你干吗?”
  我说:“还能干吗?回家。”
  “送我成么?我招呼一下就走。”
  我说:客气什么,当然行了。
  在出租车上,我问她:“你还和父母住一起么?”
  穆丹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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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他们都好吧?”
  穆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什么可说的都没有。我忽然发现,穆丹对我来说如此陌生,我们的生活像两条不同的射线,在同一点出发,向不同的方向冲锋,从此互不相干。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心里一直将穆丹引为知己,我一直很爱她,我不想让她越跑越远。
  穆丹忽然说:“你一个人住?”
  我说是。
  她说:“我上你那儿呆会儿成么?”
  我说:“干吗啊你?”
  穆丹说:“我现在不想回去。”
  出租车在海洋局大院门口停下,我们走进去,上楼,开门,开灯,我乱七八糟的小窝暴露在灯光下。穆丹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说:“你这儿真舒服。”
  我问穆丹要不要喝点饮料?
  穆丹说不要,后来又说她想喝水。正好我也觉得喉咙发干,就跑到厨房去烧了一大壶开水。
  出来的时候穆丹正在看电视,她问我说:“你这儿有没有好电影?”
  我翻出装VCD的鞋盒子,问她想看什么?
  穆丹想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有没有那种又臭又长的?”
  我立刻就翻出《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并且告诉她,这片子不错。
  看片子的时候,穆丹说:“你要困就先睡吧。”
  说来奇怪,那天晚上我半点也不困,精神反而特别好。我们一个坐在椅子上,另一个坐在地上,每人喝了半水壶的热开水,然后不断地按暂停,然后跑厕所。
  快5点的时候,穆丹问我:“你操过你女朋友么?”
  我说:没有。
  “干嘛不操她呢?”
  我挺生气,就说:“你管得着么!”
  穆丹按了暂停,然后转回头来问我:“想操我么?”
  我说:“你犯病罢。”
  穆丹说:也是。然后就按了播放键。
  过了没有五分钟,电影就结束了。
  我看着穆丹,她的样子很老了,我是说,相对她的真实年龄来说,她实在太老了。她戴的饰物和发型与18岁格格不入,她的皮肤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化妆品的原因,看上去没有光泽——她身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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