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之绝色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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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之绝色夜叉-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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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旋转着起身,将灵力发挥到极点,咬破舌头,感觉到舌间腥红点点,想着,这种将灵力发挥到顶点的引血巫术,连自己面对太后之时都没有使用,到头来,却要用在他的身上,是不是极大的讽刺?

却看见对面的他向自己笑了笑,叹息到:“你非要用如此激烈的方法来结束这一切吗?而我,却不舍得你死……”

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在他的指尖散发出来,梅花只觉得自己的灵力与他比起来仿若莹虫比如烛火,全身流转的灵力忽然之间停止流动,封固在体内,梅花望着地下,想到,这下可要跌个底朝天啦,忽然觉得极累极累,跌吧,跌吧。最好是鼻子跌塌,头破血流。

那么,是不是可以昏过去。是不是可以不再不经意的想到父母的眼神?那可是成年之后再也不敢去想的种种。

以为冰冷的地面就将要与鼻子相撞,却不想跌入一个温暖地怀抱。他眼光闪动,衣袖轻扬,嘴角含着温暖的笑意,仿佛抱着一个调皮的孩子。

梅花浑身酸软,知道灵力已被他封住。想要将自己心中地仇恨从嘴中渲泻,可看到他嘴角如责怪孩子一般的微笑,却觉得自己真地像一个孩子,那撤骨的仇恨,在人家的眼中,只不过是小孩要不到糖果的愤怒罢了。

梅花闭上了嘴,合上了眼,不想再看他,在心中念了又念。你是魔王之子,你就是我的仇人……

你不是我地相公……

她以为他会用极残酷的手段对付自己,最起码。也会吸取自己的灵力,他却轻叹一声。将自己放在床上。盖上新洗的棉被,掖了掖被角。。。默默的走了出去。梅花躺在床上,望着烛光在屋顶映出来的影子,狭长,妖娆,真像一条不断舞动的灵蛇,而盖在身上的被子还带着阳光的香味,这是今天才洗好地,被子里面的棉胎带着清草的香味,是用迷迭花熏过地,他说,这个味道极好,梅花仿佛看到了他与自己在阳光下晒着这床被子时的情景,那样地温暖,瞧得村子里地女子们从院门前经过,都发出呲吡的笑声。

而村子里地老人们却摇了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梅花知道,这是他们在责怪她为人老婆,却还要男人去做这样的小事呢!

想到这里,梅花不由得一笑,把她尚在床上,经脉被他封了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那撤骨的仇恨仿佛变得遥远起来。

她闻着棉被的香味,温暖包围着她,她的心神松泻下来,迷迷糊糊之中,竟睡了过去。半夜之中,却感觉有人将被子揭起,躺在她的身边,她朦朦胧胧觉得这样不对,想要推开那人,却发现自己极困极困,手指都举不起,再加上那人熟悉的味道,莫名的让她感到安心,如是,她竟迷迷糊糊的靠过去,抱着那人的手臂,还将脸往他身上蹭了蹭,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复又睡了过去。早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梅花从睡梦之中醒来,眨了眨眼睛,一抬眼,就发现自己紧紧的抱着一个人的手臂,那人手臂上的衣服还留着可疑的水渍,梅花暗想,这不会是我的口水……

抬起身来,望着闭着眼睛睡觉的这人,微微的鼻息轻拂在脸上,竟让她的脸微微一红,她就想,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没发生什么事,他还是相公,而我,还是娘子?

还是乡村之中一对普通而平凡的夫妻,半神人与魔王之子只是遥远的传说?

想着,想着,她就愣了神,仿佛时光还停留在昨天以前,而不是现在,而不是吹笛公子与相公已然相斗的现在。

而不是自己的记忆已被这一首招魂曲唤醒的这个时刻。

她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之,他的眼睫毛平静的覆盖着他的眼,掩藏了他所有的心机与谋略,这个时候的他,仅仅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子,是自己的相公。

梅花想起在皇宫之时,自己身为梅妃的时候,他那始终停留在她身上的眼,他那个时候还是金铭,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间帝王,有后宫佳丽三千,处于权力的顶峰,她却有些厌烦在宫里头的日子,厌烦那不停的争斗与杀戮,甚至想,如果,他不是皇上,那该多好。可如今,他已然不是皇上,变成了魔王的儿子,一个可带来的更大的杀戮,拥有更大权力的王子,原来,是不是所有的东西,本已经命中注定?怎么逃也逃不了?

她看着他平静的睡颜,竟带了无可名状的放松与恬然,他难道,真的将自己当成他的娘子?想着自己晚上安心的睡在他的身边,警觉性降到零以下,梅花不由得暗自懊恼,狠狠的咬了咬牙,咬得牙咯咯的响,但也就是咬牙而已,她还能怎样,难道,真的一掌打下去?

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儿子一掌给杀了?自己的灵力还封着呢,打在他的身上还不像痒挠?再说,他的功力连自己灵力最高之时都打不赢,何况现在?

可潜意识里的希望,莫不是不愿打破他脸上那平静的恬然,如婴儿一般的睡容。

就如此,多好,安静,温暖。

但是,他还是睁开了眼睛,眼光如水,温情四射,像每一个早晨,嘴角含着一丝浅笑,望着他的娘子,然后,起身,煮粥给他的娘子喝,而傻傻的侄儿在她的身边冷哼。

这样的早晨,是多么的美好。梅花面无表情,冷冷的:“那吹笛人到底是谁,为何长得和你有七分相似?”

他扯了扯嘴角:“我想,你还是应该让我把衣服穿上吧?”他指了指胸口,那里,布料空了一大块,露出洁白健硕的胸肌,闪着诱惑的光芒,她脸上一红,是她用灵力一掌击出来的效果。

他又指了指她的身上,还伸手想帮她把头发理好……

梅花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红,她知道身上仅仅穿着中衣,头发也肯定是乱糟糟的,她朦朦胧胧想起晚上,拿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情景……

又狠狠的咬牙,他,可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看着他慢条思理的在自己面前打开衣柜,又慢条思理的换下那件乱衫,修长的身子只穿了一条中裤,将优美的上衣露在她的眼前,光裸洁白的肌肤,散发出莹玉一般的微光,这虽是每天都会出现的情景,可梅花的心,还是止不住会砰砰直跳,她心中暗恨,心肠为什么又不由自主的软了起来,你身材好了不起吗?有人无人的乱显!

我恨好身材!

乱衫之下,跌出一个绣得奇丑的荷包;他修长的手指随之一捞,接住了那荷包;一眨眼,那荷包就消失在他的手掌之中。

梅花想要去抢过来的意图刚起,那荷包就消失不见。

换好衫,他仿佛忘记了梅花想问的问题,回头向她一笑:“我去煮粥,你梳洗好,就过来吃,要快点啊,要不然,就被人吃光了……”

是啊,被你的傻侄儿吃光了。

梅花一阵恍忽,这个清晨是不是像每个早晨一样?她又狠狠的咬牙,他,真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走出房门,把自己当成一股空气,梅花愤愤的骂了两声:死鬼,无耻。

忽略骂声中的暧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拉扯着头发,长长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梅花发恨般的扯着,想把它们扯直,直到头皮隐隐作痛,才惊醒过来,呆呆的坐在床上,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懒懒的起身,懒懒的穿好衣服,再懒懒的走到屋外,两张脸,一张脸平静温和,一张脸傻中带冷,望着她,同时道:“快吃吧,要不凉了……”

梅花重重的坐下,冷冷的望了二人一眼,自顾自拿起碗筷,开始大吃。

一块咸菜被放入她的碗中:“来,这个,可是你最爱吃的……”一只小笼包被入入她碗旁的碟中:“这个,是刚刚蒸好的……”

切得长短一般一油条放入她的嘴中:“今天刚刚到村头买的……”

傻侄儿的抗议声:“我还没吃呢,怎么全给了她?”

梅花冷冷的扫了傻侄儿一眼,傻侄儿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的只顾吃着。

终于吃完了,梅花心想,我很冷静,不是吗?即使面对着自己的仇人,还能吃得下如此多的东西,多得把肚皮都差点胀破?

第四十三章 天道 (月票啊,月票)

梅花推开碗,淡淡的站起身来,又淡淡的走开,她没有看见相公暖暖的眼神,真的没有看见……

也没有听见相公那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声,真的没有听见……

她只是想走出这个院子,在乡间的小路上游荡,像乡间无人看管的小孩子一般游荡,那么的自由,那么的舒畅。

她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那吹笛公子到底是谁,相似的面孔,相仿的神态,还有他眼中的留恋,是如此的熟悉,那么,他还能是谁?

她不愿去想,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金铭,真的,是如此的重要吗?

梅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脸上带着恬然的微笑,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脸上,斑斑驳驳……

李月云手挽着竹篮,从远处走来,她向梅花打着招呼,又看了看左右,奇怪的道:“梅家娘子,怎么,没见到你的相公的?”

每天这个时候,你们不是一起在这里散步的吗?

梅花悠然的笑道:“他啊,出去挣钱了,总不能老是在家,是吗?”

李月云点了点头,从篮子里拿出一双鞋递给梅花,脸上现出可疑的红润:“梅家娘子,这个,送给……你吧!”

说完,扭头就跑远了。

梅花接过这双千层底的鞋,一愣,这双鞋尺寸极大,猛然醒悟,乡村里,如果哪个女子对男子有意,便送一双鞋子给他。如果这男子有妻子,她又愿意做小的话,就将这双鞋送给他的夫人。

她这是痴心妄想呢!梅花觉得头顶的火呼呼的冒了起来。手抓着鞋,呼地转过身来。直冲冲的直往家赶,一把推开装模做样假装看天跟在身后的傻侄儿。

院子里,相公正坐在椅子上,精心地分着豆子,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地捏着圆圆的豆子。分出好的与坏的,石刻一般的脸,下巴地线条如此的柔和,长发懒懒散散的披了下来,那张脸是那样的完美,捡豆子,是他如今最重要的工作。

梅花呼的冲到他的面前,气恨恨的叫了一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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