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香车千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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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香车千里花-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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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光随着凌风到达元始殿,武当派二三代的弟子,已有二十人候在殿内,凌风首先替继光一一介绍,然后把金蜈宫犯山的消息及本派的决心,又重述了一遍,随命把客房中疗伤的银杖叟张超,请来殿内叙谈。

不多时,银杖叟张超,已随着去请的小道童来到殿内,首先向凌风拱手道谢,又谢了继光助他活穴之德。

凌风连忙起身让坐。

继光细看这位丐帮二老之一的银杖叟,只觉他除了精神略显疲惫之外,伤势似已完全好了,不由暗暗佩服他的内功精纯。

这时,银杖叟张超,已开始将他受伤的经过略作叙述。

原来,自从太岳庄主的假面具揭穿以后,丐帮立即动员,追查太岳庄主幕后主使之人。

以丐帮耳目之广,自不难立即找到线索,果然不久便已发现漠北有一股势力正缓缓向中原武林渗进,而且来意不善,后经风尘三侠和银杖叟进一步探究,更发现这股势力就是金蜈宫这一派的人,而且隐隐有逐次消灭武林各派的企图。

银杖叟得这消息后,立时亲赶各派报告这一消息。不料,刚到武当山下便遇了一伙奇形怪状的人物,三句不合便动起手来,不到几合,银杖叟便被一种奇异掌力所伤,还幸见机得早,才逃脱了一命。

银杖叟在江湖的地位,以及一身武功,都堪与各派掌门人并驾齐驱,竟在数招之内伤在对方之手,由此可见敌势之强了。

银杖叟将经过报告完毕后,每人的心头不期然地都掠上一层暗影,深为今晚之战担心。

继光曾经和金蜈宫的人动过手,认为除了紫髯伯公孙述以及紫衣女是可怕的人物外,余人均不足为虑。也就因为这一念轻敌,几乎在这一战中失手伤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上清宫中的道士们,心弦随着逝去的时刻而渐次拉紧……

笃!笃!笃!更楼突然传来三通更鼓!

全殿的人心头同时哼地一跳,但却不见丝毫的动静。

微尘子略感不耐地打破沉寂,首先开言道:“难道这批凶徒故弄玄虚,今晚不来了?”

蓦然……

檐头一阵阴森怪笑道:“阎王注定三更死,怎敢留人到四更。杂毛们你不要性急,今晚上清宫内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语调阴森,字字震撼心弦,微尘子一惊之下,猛喝一声,已和石逸双双向檐头扑去。

继光身为客位,本不愿先行出头,但觉来人语调太过蛮横拨扈,不由自主地也随在石逸身后向檐头飞去。刚刚到达瓦面,蓦觉左侧人影一闪,似有一人,在向他招手。

仓促中无暇细想,身形就势一旋,已向那条人影追去,轻风般飘忽,宛似一只盘空大鸟,瞬刻之间,已看清前面那人似是一个女子,一身劲装疾服,起落于丛林绝涧之间,轻灵快捷异常。

继光存心要追查一个究竟,双臂一抖,一鹤冲天,飞起二丈高,空中弯脚弓腰,猛换一口真气,急如星泻地俯冲疾射,转眼又逼近了十几丈,已来到—个山谷之内,前面那人影忽的一个转身,已把脚步停下。

继光也于这时,堪堪抵达面前,竟发现引他来此的,乃是绿袄女郎罗鸿英,因为她曾经用那歹毒的“百脚金蜈燕尾针”伤过石逸,故继光对她绝无好感,立时把脸一寒,冷峻地道:“你引小爷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快说!”

罗鸿英小嘴一撇,冷笑道:“人家是好意,何必那么凶,如果你害怕的话,那就马上转去好啦!”

继光剑眉一掀,长笑一声道:“任你出什么花样,小爷还会怕了你。”

“那就行了呀。喂!我问你,你想不想念我们小姐?”

“你们小姐?她是谁?”继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不用装呆啦!紫衣女魏紫娟,你敢说不认识?”

“啊!原来是她。”

“她因被金蜈宫主人限制,不准再来中原,特着我向你转告,希望你答应她一件事。”

“我和她虽处敌对地位,但她于我有恩,大丈夫恩怨分明,如果不是强人所难,我绝对办到。”

“这事并不难,她希望你去漠北一趟,或者自现在起退出江湖之事,闭关练功一年,你能答应她吗?”

这一件事,说起来都不难,但因不明她的用意,况且如今武林正是多事之秋,他怎可闭门不问外事?当下并不表示肯与不肯,却反问道:“她要我这样做,用意何在?请你先行说明吧。”

“这事小女子倒略知一二,但事关金蜈宫的机密,我不敢说。”

继光冷笑道:“你不说我也可以猜到,无非是金蜈宫想对我图谋不轨,你家小姐不好意思叫我躲避,却故意说是闭门,是也不是?”

“才不是呢!”

“那么就悬金蜈宫即将对各振展开屠杀,怕我从中阻扰,故令我在这个时候远走漠北,或者闭门躲起来,对吗?”

罗鸿英轻轻一叹道:“你既能了解我家小姐的苦心,那就好啦!你最好现在就离开武当,免得卷入漩涡,今晚武当恐怕顷刻就要覆灭。”

继光仰面一阵狂笑道:“金蜈宫用这种残暴手段,对付中原武林人,武某但有三寸气在,绝不令他们称心如意。你家小姐虽于在下有恩,在下终有一天补报,此事万万不能答应,今晚看在你家小姐份上,不难为你。快走吧!以后相见可就难说了。”

他心里惦记着上清宫,说完话掉头就走,那知走不上二步,人影一闪,罗鸿英已挡在了他的前面,冷笑道:“俗语说‘痴心女子负心郎’真是一点不错,我家小姐为你平白受那冤枉,你竟无动于衷,连她这一点点小要求都不肯答应。哼!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继光倏地把脚步停下,厉声道:“你少要胡说,我武某除了因误服春药,经她解救得免被那淫妇暗算外,并未负欠她什么,何谓忘恩负义?况且这宗要求,事关武林整个劫运,叫我如何答应?“

罗鸿英格格娇笑道:“你真个大言不惭,凭你一人之力能回天意?那真个天晓得,皆诉你吧!你比那天下第一剑手楚水长鲸陈子亮,自问强些吗?如今他又怎样了?还不是……”

说到这里,倏然住口不言。继光一急之下,陡的往前一趋身,忽的—把将她手腕扣住,大声道:“楚水长鲸陈子亮,他怎样了,快说!”

“你是在逼供吗?告诉你,我不知道!”

“哼!不怕你不说。”

猛地手下一紧,骤加二成功力,直痛得罗鸿英玉容失色,额上汗珠滚滚流下,兀自紧咬牙关,尖声吼道:“你这般威逼一个女子,算得什么英雄?”

“我只希望你把楚水长鲸的消息,告诉我就行了。”

“好,说给你听,也不要紧,但你不准说是我泄潜出去的!”

继光把手一松道:“说吧!当然不会说是你透露的。”

“他和铁木道长,凌霄剑客三人,去漠北后已被本……”

蓦地狂叫一声,颓然仆地死去,继光正全神倾听她说话,不防暗中突然会有人对她暗算,等到发觉已是不及。

抬头四下一搜索,只觉左方一堆岩石后,似有人影一闪,立时一声大喝,一掌护胸、一掌前探,呼地纵身扑去,身临上空,陡地掌心一吐,一阵阴风暗劲,宛若天风陡降击向岩石之后,轰然一声大震,碎石纷飞、尘土蔽空,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击出一掌后,真气已懈,身形正直线下落,蓦然……

一缕疾劲的指风,嘶地直袭“灵台”要穴。同时,一声音道:“凭你这点点气候,胆敢侈言挽救武林劫运,真个不自量力。”

这一式偷袭,阴损毒辣之极,眼看指劲也已沾衣,继光倏地冷哼一声,身躯翻右一荡,整个的身子在空中已成水平,堪堪把那一缕劲风让过,猛一提真气,一连几个翻滚,人已落在八尺以外的一块岩石之上。

闪目一看,偷袭的那人早巳不见,但他日力敏锐,仍然发现三十丈外,隐约有一条人影一闪而逝,只觉那人影颀长瘦削,颇似银刀摩勒吴伦。暴怒之下,正待纵身追去。

突然想起武当上清宫之事,不由暗中连喊道:“糟透啦!只顾在这里和她瞎缠,几乎误了大事。”

遂取消追赶银刀摩勒的企图,折转身急如箭矢地转向上清宫奔去,远远看见上清宫内灯火通明,狂号怒吼一片,心里不禁感到十分内疚,身法不由自主地加快,顷刻之间,便已到了元始殿前。

只见殿前,已展开二处剧战,一尘道长和微尘子,各主持了一座“九宫剑阵”,分列在殿前广场左右两侧,冲入阵中的是二个胖大的红衣喇嘛。

凌风道长、银杖叟、石逸等,并排立在殿前阶沿之上,另外,尚有一个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银髯老道长,手执拂尘站在凌风的左侧,想是后山的那位武当前辈。

在广场中央,也站了一批人。为首是个从没有见过面的,身材高大、黄发青面、独目獠牙,貌像十分狰狞可怕的人,看样子是此次犯山的主脑。

凌风等似乎已全神贯注在那二座九宫剑阵,继光来到身旁竟然浑如未觉。继光不便惊动他们,也把全神贯注于阵势的变化。

只觉这二座剑阵,似乎比昨天对付自己时,威力还要大些,一阵阵的金风剑气迷漫空中,使广场之上,平添无限杀机。

阵中二个喇嘛都是赤手空拳,挥动着二只大袖纵横阵中,所到之处,剑光乱颤嗡嗡呜啸,显然可以看出,这二个喇嘛的内力十分浑厚,而且身法招式,都和中原各派的武功大不相同。

这一战绝不同于普通的比武印证,而是生死存亡的拼命,主持剑阵的一尘子和微尘子,都是竭尽全力施为,拼命把剑阵缩小。但中间那约有二丈方圆的的空隙,却始终无法再进逼一步。

继光静立一旁细看那二个被围在阵中的喇嘛,似平还未用出全力,心里不禁暗为武当派捏一把汗,偷眼向凌风道长看去,只见他神色十分凝重,似乎他也已看出,这座恃为镇山绝技的“九宫剑阵”,怕要毁在这二个红衣喇嘛手里。

就这时刻,那黄毛独眼狰狞老者,突然夜枭般地一阵狞笑道:“时刻已到,这种破阵不值得和他们久缠,快点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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