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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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传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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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齿清晰,满口词文,果真是少年英才。”虞正道:“谢谢了夸奖。”王夫人道:“剑冲,正儿聪颖过人,善良知礼,令人怜爱,你就收他为徒吧!”王剑冲瞧向虞正,笑道:“正儿,你愿意拜入太平门么?”

虞正一惊暗道:“王前辈将七十二路无极剑法刻在鹤壁山石洞中,机缘巧合使我发现,莫不是前世之缘,让我今生拜在太平门下?”王叔明捅他一下小声道:“虞兄弟快答应啊!”虞正犹如(炫)恍(书)然(网)大悟般,赶忙俯身拜下道:“正儿拜见师父。”王夫人取过茶碗,柔声道:“给师父敬茶。”虞正恭恭敬敬递向王剑冲道:“师父喝茶。”王剑冲笑着缓缓接过,浅饮了口,便即放下道:“起来吧!”仲长生道:“恭喜王兄啊”王剑冲淡淡一笑,抱拳还礼。

虞正暗道:“原来并非为我会无极剑法之事,师父迟疑的是收不收我为徒。”正自思想,王剑冲轻声道:“正儿,听大师叔说你会无极剑法,是何人教授你的?”虞正心弦震颤,不知所对,王夫人柔声道:“正儿你老实说,没事的。”虞正暗道:“这七十二路无极剑法,原本蜀山一派,我又何必隐瞒。”王剑冲见他迟疑不语,摇摇手缓缓说道:“正儿既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虞正道:“师父一家待我恩重如山,正儿又岂敢相瞒。正儿的武功是在鹤壁山的石壁上机缘巧合发现的,弟子当时为打败飞天大盗,就学了十七路剑法,未经允许还望师父恕罪。”王剑冲心系石壁剑法,道:“既是机缘巧合便是上天安排,你何罪之有?”顿了顿道:“那剑法共有几路?是何人刻得?”虞正道:“共七十二路,落款刻有:蜀山太平门王正一绘的字样。”啪一声王剑冲双掌相对,脸上无限喜色,合十道:“天眷蜀山,特派少年助我,谱完剑法!”众人听得此语,面面相觑,如坠五里深雾,半天摸不着头脑。

仲长生问道:“莫非蜀山无极剑法,只是残卷?”王剑冲道:“实不相瞒,蜀山一派所传剑法,共六十路少了十二路剑谱,王某时常叹息,不能寻获余卷。如今天派少年,助我谱完剑法,此非天意乎?王正一正是我太平门开派祖师,祖师有灵,使无极剑法在我这一代补全,真乃蜀山之幸,万民之福啊!”王夫人道:“那正儿岂不是功不可没?”王剑冲拉过虞正道:“正儿,当年你太师父弥留之际,曾说谁能助我蜀山重得剑谱,不论何人,将太平门之位传授,若然剑谱为真这掌门人之位就是你的了!”虞正暗吃一惊,赶忙拜下道:“正儿,德乏才窘,武功低微,况且无尺寸之功,不敢妄自尊大,掌门人关系蜀山百年名望,岂可随意传授,再怎么说掌门人也是叔明的。”王叔明道:“虞兄弟你何必过谦,既得七十二路剑谱,于太平门乃奇功伟业,有何言未立尺寸之功。更何况爷爷临终所言是人人只晓得,你既发现剑谱掌门人自然是你的。”虞正道:“正儿,得蒙大恩,岂敢越俎代庖,若然师父执意如此,正儿为全大义,只得拜别远去了。”

仲长生笑道:“这小兄弟不争功名利益,正合仲某心意,既然如此王兄又何必强求?”王夫人道:“是啊,正儿年纪尚轻,留待他日再说。”王剑冲点点头道:“如今日暮,明日清晨就去鹤壁山,莫告诉任何人。”众人应了声,虞正道:“师父,洞中光线暗弱之际,方能看清,太阳西沉,正是最佳时机。”王剑冲道:“正儿明日鹤壁山之行,还劳烦你全权负责了,一切事宜你说了算。”虞正万分感激,道:“师父不嫌弃,正儿不辞辛劳。”商议过后,各自休息。王剑冲万分激动,始终不得安寝,直到半夜时分,才昏昏睡下,梦中亦是剑谱残卷之事。

天蒙蒙亮白,东方微露出一抹彩霞,王剑冲、仲长生、虞正、王叔明四人策马向鹤壁山出发。几人所乘马匹,乃是大腕名驹,此去千里,不日便到。四人将马托与山下农家,步行上山。到得山顶,虞正停在飞天大盗坠亡断崖前,无限惆怅,暗道:“你若贪生怕死,叫王尊儒三声爷爷自不会坠谷身亡,但你以死明志,果真算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我与你往日仇怨,就此勾销,愿你早日安息,来生做个好人。”

虞正道:“日已西沉,天色近暮,洞中奇寒,若抵抗不住寒气,就出来生火休息。”几人应了声,举着火把进去。虞正沿途点燃油灯,到了尽头道:“大家把手中火把熄了,才能看到。”几人吹灭火把,果然见到了剑谱,王剑冲看着七十二路剑法,万分激动,自言自语道:“自祖师之后,历代掌门人所学都为残卷,无不振腕叹息,如今我一睹全卷剑法,当真万幸。”

仲长生非太平门之人,自然不能去看剑法了,当下背向众人,却正瞧到那面石壁上的摄功大法和金蝉神功,不由惊叫起来。当时虞正领着几人径直朝向阴面石壁上,谁也没四下观望,自然没看到了。王剑冲、王叔明父子赶忙转过去,王剑冲道:“金蝉神功!王顷城所用的功夫。”仲长生道:“不错,金蝉神功本是正派武功,但历来修炼者每到‘金蝉脱壳’时,都会走火入魔留下嗜血怪癖,正如王顷城,正因如此这门功夫被称为金蝉魔功,一直为正道人士所不齿。”王剑冲道:“是啊,或许中原豪杰再无人能习城这门功夫了。”仲长生道:“既然是遗祸武林的邪道功夫,留之无用,毁了算了。”当即一掌拍在石壁上,轰隆隆石壁微微颤动几下,石壁上的图案登时崩裂成细沙,哗然落地。

虞正暗道:“果然好掌力,这定是混元霹雳掌了。”他曾听王顷城说起过,是故知道。石壁上的武功尽毁,虞正心下茫然,不知是对还是错,暗道:“仲道长既说是邪道功夫,回了固然是好,倘若有人误闯此地,学的走火入魔,和王顷城一样每摧一次功力,就吸食一次人血,那当真是罪过。”

王叔明嘴唇泛紫,不住打颤,虞正急忙扶住他道:“洞中寒气凝重,我扶你出去。”当下扶着王叔明出去了,取些干柴,生起火堆,烈焰熊熊,王叔明已觉全身暖热,再无寒意。王叔明问道:“虞兄弟你不冷么?”虞正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没有太冷的感觉。”说着就进去了。

王剑冲取出浓墨泼了上去,用白色稠帕将剑谱拓了下来,却也清晰,正自兴奋,突觉脏腑绞痛,全身瑟瑟,脸上青筋暴动,他当日被王顷城掌力震伤,在洞中又运功御寒,早已体力不支。

虞正、仲长生赶忙扶住他,出了山洞,王剑冲调息一番,缓缓说道:“不由担心,没事了。”几人看他神情自然,便即放心。

仲长生问道:“正儿,洞中寒气弥漫,无三十年功力难以抵挡寒气,看你神情自若,全然无事,这是为何?”虞正摇摇头道:“我也不知到,飞天大盗、王顷城都曾以内力相试,他们都说我体内有股极为洪盛的阴寒力道。”几人一听不由倍感震惊,王顷城内力雄浑,将小股力道输入人体内,无数十年修为自是难以抵抗,虞正坦诚至极,毫无城府,绝非谎称。

仲长生道:“正儿,过来,让仲叔叔试试。”虞正过去,摊出右手,仲长生扣住他脉门用了三分力道,力道横行无阻,逼向虞正脏腑,仲长生狐疑:“力道无阻,哪有丝毫内力?”刚要撤手,蓦然间一股阴寒的力道将外力迫了出来,震得仲长生脏腑隐隐疼痛。几人于仲长生表情看得清晰,不由面面相觑,仲长生惊道:“这股力道好似自丹田而生,又好像自脏腑而生,当真怪异。”王剑冲迟疑片刻道:“莫非是、、、”与仲长生目光相对,却未说下去,仲长生面色凝重,微微点了点头,王叔明心中好奇,问道:“莫非是什么?爹你快说啊。”王剑冲淡然一笑道:“没,没什么,肚子饿了吃饭吧!”虞正瞧到二人神情,料知二人似乎知道什么,只是不肯说出来而已,二人乃武林大侠,又为自己长辈,自己自然不能详加追问,便就此作罢。取过所带食物,烤热了就吃起来。

当夜几人席地而睡,火堆旺烧,倒也不觉得寒冷,虞正心下有事,望着夜空,始终睡不下,自己体内为何会有一股阴寒之力,每当自己危机之际,就会自发激出,这是为什么?师父欲说,却未说出话到底是什么?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翌日几人匆匆下了山,地势渐缓,坦途千里,扬鞭策马,径向蜀山奔去,回到蜀山已是日暮时分,王剑冲挑灯抄录剑谱,将残卷补全,但旧伤未愈,又日夜劳神,终于病倒,虽是病着仍不乏欢颜笑语,仲长生盘桓数日这才离去。

这一日,阿胜匆匆来报五艺门张劲松、贺元昭、方昆荣三人前来拜庄。王剑冲听的三人姓名,登时气塞满膛,破口大骂,王夫人道:“三人早不来晚不来,你病了才敢拜庄,想来是有备而来,只怕来者不善。”王剑冲喘口气怒道:“跳梁小丑,何足惧哉!我且去会他一会。”说着起身坐起,王夫人焦急说道:“你身受重伤,岂能抛头露面,惹了风寒,若何是好快躺下。”王剑冲道:“夫人勿再多言,他三人既已到来,我卧身榻上岂不是让人笑话?”王夫人自知劝他不过,便不再多言。

几人聚于练武厅,王剑冲坐在“忠义乾坤”的匾额之下,张劲松拱手道:“久闻蜀山太平门王剑冲武功了得,今日我三人特来拜会,还望王大侠不吝赐教。”王剑冲轻哼一声道:“你等残害同门,是为不义;助纣为虐,是为不忠;不忠不义之人,安敢在忠义乾坤四字之下妄言请教。”说话时遥指匾额。张劲松一展折扇,笑道:“在下慕名而来,不料王掌门不予指教,莫非泱泱巨派只是浪得虚名,不敢与人真刀真枪的比试一番?”说着三人哈哈笑了起来。王剑冲怒气冲天,一掌拍在桌案上,咔嚓一声,桌子一角登时烂为靡粉,但王剑冲急火攻心,此时若非强自运功镇压血气,早已喷出鲜血来。

虞正迎身穿出,怒道:“尔等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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