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功十八法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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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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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家信道:“是,爹。”

    待钟家信离去之后,钟国栋忽然眉峰一蹙,跟着绕室躁踱起来,似乎那位僵
卧云岭的白衣姑娘,为他带来极大的恐惧与不安。

    钟氏一门虽是人人心武,但他们从不涉足江湖,更严禁在外人之前显露武功,
因而江湖黑白两道,没有人知道这么一个门派。

    莫非他害怕白衣姑娘会揭穿他们的底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要紧,钟家堡既
是不入江湖,自然没有任何仇家,一个与人无争的家族,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是
常理,但天下之事每每有些超越常理之外,如若钟家堡主别有隐衷,这就不是一
般常理所能含盖的了。

    正当他焦思苦虑之际,一声呼唤忽然传了过来:“大哥……”

    “是二弟么,请进来吧。”

    “是我,大哥。”

    “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经小弟急救,伤势已经稳住了,但身体过于虚弱,一时半刻只怕她还不会
苏醒。”

    “她能够说话的时候马上通知我。”

    “是,大哥。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弟就此告退。”

    “好的,你去吧。”

    听到乃弟的报告,钟国栋再度陷入沉思之中。江湖上一言不合,拔刀相斗是
家常便饭,常有的事,白衣姑娘被人打伤,又何必那样小题大做呢。令人不解的
是,她为什么偏偏僵卧在云岭之上。是巧合,还是慌不择路,抑是另有别图。如
果是逃避敌人,因而慌不择路,事态还不至于太严重;如若她是来寻求保护的,
那么钟家堡不只是隐密已经外泄,江湖恩怨只怕也要接踵而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位一向处变不惊的堡主,也有手
脚失措的感觉。

    此时,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随即响起钟家信的声音道:“爹,孩儿回来了。”

    “进来。”

    钟家信进来了,堡主钟国栋以射电似的目光向他瞥了一眼,问道:“有没有
任何发现。”

    “只有一串足迹……”

    “是一个的人吗。”

    “是那位姑娘的。”

    “由哪儿来的。”

    “东边,昨晚春雪虽已停止,但山风颇为强势,如非脚印颇深,这点痕迹只
怕也瞧不出来了。”

    堡主钟国栋沉思片刻,说道:“叫二叔来,你下去歇着吧,顺便看看那位姑
娘苏醒了没有。”

    钟家信恭谨地说道:“是,孩儿告退。”

    片刻之后,钟国梁来到书房,双拳一抱,说道:“大哥。”

    钟堡主道:“二弟请坐。”

    钟国梁落座之后,接着咳了一声道:“大哥,小弟有点弄不明白。”

    钟堡主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钟国梁接着说道:“自从信儿带回那
位姑娘,就像咱们钟家忽然大祸临头一般,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钟堡主道:“二弟可知道金蜈门吗。”

    钟国梁道:“小弟孤陋寡闻,从不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个门派。”

    钟堡主长长一吁,说道:“金蜈所至,鸡犬不留,看来钟氏一门要面临一场
浩劫了。”

    钟国梁心头一震,说道:“就是因为那位姑娘。”

    钟堡主似乎不愿深谈金蜈门的事,忽而语气一转道:“今后不论何时何地,
如果不是必要,不得再提金蜈门。”

    钟国梁应声道:“是,大哥。”

    钟堡主道:“自即日起,本堡要全面戒备,外面生意也暂时停止,不能有半
点疏忽。”

    “是。”

    钟堡主续道:“派人好好看守那位姑娘,只要她能够讲话,马上就通知我。”

    “是,大哥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没有了,你去吧。”

    钟家堡隐居深山,不入江湖,过的是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但这安
乐宁静的生活,却忽然蒙上一层阴影,这自然是那位白衣姑娘带来的。她像一股
飓风,为钟家堡带来无比的震撼。

    这些,白衣姑娘毫无所知,因为她迄今还未苏醒过来。翌日凌晨,她终于醒
了,此时陪伴她的钟惠珍是钟国梁的长女,在兄弟姐妹中她排行第六。白衣姑娘
的苏醒使她大为兴奋,立即招呼守在门外的钟家孝道:“二哥,快来,她醒来了。”

    钟家孝夺门而进,果见白衣姑娘缓缓睁开双目,睫毛同时轻轻地眨动了二下,
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是两位救了我的么。”

    “不,是我的五弟。”钟家孝答道。

    “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钟家堡,姑娘只怕饿了吧,六妹,参汤呢,快喂给姑娘喝一点。”

    “谢谢,我不饿。”

    “参汤是补元气的,姑娘病后虚弱,最好勉强喝一点,对身体多少有所稗益。”

    钟惠珍由炉上取来参汤,说道:“这里有我照应,二哥去禀告爹吧。”

    钟家孝道:“好,我这就去。”

    不久之后,钟堡主老兄弟俩联袂而来,钟国栋道:“姑娘,咱们想跟你聊聊,
你说话不碍事吧。”

    白衣姑娘道:“不碍事。”

    钟堡主道:“姑娘能够告诉我你的姓名么。”

    “我叫程如萍。”

    钟堡主再次问道:“姑娘来自云南么。”

    白衣姑娘程如萍说道:“是的,咱们住在景东县以西的无量山。噫,你怎么
知道我来自云南的。”

    钟堡主表情沉重,咳了一声道:“这没有什么,老夫只是猜想罢了。”语音
一顿,接着说道:“贵门前来中原,不只你一个人吧,还有些什么人呢。”

    程如萍凄然地苦笑道:“钟堡主,不要心急,你听我说下去。”顿了一顿,
续道:“我的父亲在金蜈门里的地位很高,他是长河堂的堂主,你或者知道他的
名号,江湖上都称他老人家为髯狮程良。父亲为人十分仁慈,因为他与门里无双
堂的堂主碧眸古风时起冲突。古风同时兼掌金蜈门的执法红旗,心性残酷而险诈,
对人为事尤其心胸狭窄,动辄行走极端,凶狠暴戾得吓人。只要门中的人犯下过
失,交到他的手中,不论罪过轻重他都会刑加三等,整得人家死去活来。父亲看
不过去,老是出来劝阻,两人常常发生争执,古风恨我父亲也恨得入骨。”

    堡主钟国栋淡淡的“嗯”了一声,程如萍的语声变得有些哽咽了,她继续说
了下去,一段往事由此展开。

    “两年前,由我父亲作主,把我许配给堂下首堂香主玉龙侯明。侯明是我父
亲从小带大的,在金蜈门里他能爬到香主的地位,也是我父亲全力提拔的。侯明
也早就看不惯古风的作风与为人,他的个性十分倔强而固执,而且十分冲动,他
一直瞒着父亲计划着罢黜古风或者除掉他。因为他就和金蜈门的死对头黄龙帮联
系好了,在一次由古风率领的暗盘生意进行中,侯明偕同黄龙帮的杀手埋伏在半
路截击他们。”

    “那一次双方拼斗得异常惨烈,金蜈门无双堂跟去的随行人马几乎全军覆没,
但是却偏偏逃走了一个古风,他回来即向门主说出经过,并且猜疑到侯明的头上。
侯明截杀他的时候是蒙着面的,门主当时曾经严厉的盘问了家父和侯明,家父并
不知情,而侯明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可是,不幸的事情来了,在遭受伏击时以为
完全死掉的金蜈门所属竟然有两个人带着重伤走了回来,他们在斗场上拾着了侯
明的一条红玛瑙腕环,这条腕环是侯明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东西,而且是家父送给
他的。”

    堡主钟国栋眸子眨了眨,说道:“那么,玉龙侯明处境只怕就危险了。”

    程如萍抽噎了一声,幽幽的说道:“当时就由门主下令扣押了侯明,侯明进
入了虎口那里还会有生的希望,他也明白不能继续生命了,他把什么话都说了出
来,却坚决不论父亲也参与此事。白天他招了供,晚上即被凌迟处死,而父亲也
被免去了长河堂堂主的位置被监禁起来。”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父亲被监禁的那栋房子就突然失火了,那夜我清楚地
记得火势是如何猛烈,当大家救熄了火,只找着一具烧焦的尸体。我晓得,那是
父亲的遗体,他嘴里上排第三个牙齿缺了一半,不会错,就是他。我同时发现的
还有陷在父亲咽喉的七枚两寸长的毒针。那七根毒针,已变成紫乌的了。”说到
这里,程如萍已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起来,双肩耸动着,身躯在难以察觉的微微抖
索。钟国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说什么,却终于无音。

    抽噎了一阵,程如萍又幽幽地说道:“我没有查问,没有喊冤,因为我心里
明白这是谁干的事,我把满腔的仇恨,怨积在胸里,把满肚子的苦硬硬的压着。
无双堂的人还装模作样的搜寻凶手,天知道他们暗里是如何满足而得意的。从那
里起,我变得孑然一身,无亲无故,门里的好人再不敢接近我,恶人更越发趾高
气扬。”

    说着说着,程如萍越来越气愤,她逐渐地说出了一桩武林中人都不知道的往
事。

    原来有一天,程如萍独自的七斗谷一处山崖看雪,古风的一个名叫谭友光的
把弟忽然跟了过来,秽言秽语地对她开始调戏,而程如萍干脆来了个相应不理,
只当是东风吹马耳。

    谭友光见程如萍不说话,以为是默许,就开始毛手毛脚。而程如萍自是与其
大打出手,但谭友光的功力实在高出她太多,不出数合,便被他点中穴道。谭友
光嘿嘿的冷笑两声,来到程如萍的身前,得意洋洋地说道:“就凭你这几手三脚
猫的工夫也想反抗,你也太自不量力。”

    程如萍的粉脸铁青,一言不发。

    “程如萍,你不用怕。”谭友光奸笑道:“你老子死了,侯明无福消受,以
后就跟着谭爷我,保你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做梦。”程如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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