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品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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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品毒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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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份公差,难!

  高武贵见老婆回来了,忙接过她的皮包挂起来,牵着兮儿嘘寒问暖。马惜晶告诉丈夫孩子语文不太好,你得替他物色个好家教,另外,这屋还少个保姆。高武贵点头道,保姆好弄,可好老师—恐怕不大好找。马惜晶瞪眼道,你什么意思?儿子的事你不想问,是吧?说完扭头进了卧室。高武贵慌忙跟过来,说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气呢。惜晶一甩他的手说,别以为把我哄到家就万事皆休,我没那好欺侮!老公讪讪地点头,我错了,我错了,来,娘子,给你捶捶背!

  高武贵心里很是憋屈,自己在外面吆五喝六,回来却得当孙子。前妻结婚几十年,从不敢在他面前放个屁。没想到娶妻娶来个母老虎。他思虑再三,还是忍为上,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年轻貌美,还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不过这家教万万找不得,找得好,一切太平,找不好,所有责任都在我身上,熊娘们儿还不天天跟我闹。毛主席说得好,持久战!慢慢拖吧,日子一长,你自然会想办法。

  半个多月过去,家教毫无着落,马惜晶知道高武贵的狗肠子,也不跟他理论,晚上,谎称厂里有事,直奔侯业兴那里。侯总嘴都乐歪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干人家的老婆就是爽。他激|情四射,心肝宝贝地叫着,在床上龙腾虎跃。惜晶也拿出看家本领,十八般武艺,七十二式,全用上战场。小马有她的算盘,只要老侯一句话,厂里的利润她能多拿20%,兵不血刃取得胜果,这才是战争的最高境界。做事不能太露骨,换个场合再给他提,只要让老侯有奶吃,他不会不答应。儿子家教一事也不指望高“乌龟”,她已给几个朋友打过招呼,袁木说他有位人选,叫柳小蔓,过两天带来看看。

  袁木站在胜利路口,头上梧桐树枝繁叶茂。北陵不愧“火炉”,刚进入五月,天气就露出夏日的倪端,太阳照得人眼花缭乱。他左顾右盼,不见小蔓的身影。他们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那天下山时,小蔓要到黄大娘家,袁木也趋车前往。黄大娘的房子经过大修,顶梁挑高,窗户拓宽,屋里一下亮堂起来。她身体康复得不错,正和几个老太聊天,见到柳小蔓,笑着责怪道,这丫头,怎么不听话,你来我高兴,可每次都买啥东西?小蔓指指袁木说,这次可不是我,要怪你怪他。黄大娘认出袁木:你就是上次送钱的那位吧,坐坐坐,我来倒茶!

  小蔓抢过她手中的暖瓶说,大娘,在你这,就等于回到家,您坐,我们自己来。大娘指着小蔓夸道,我跟她说,我身体好了,你忙你的,可她还是不放心,每星期都来,又是买菜又是搞卫生,好人哪!将来一定能行个好人家。小蔓脸一红,开始清理东西说,大娘,今晚我们不走了,给你热闹热闹,我来做饭!黄大娘颤巍巍地说,好,我喜欢,平时我一个人吃饭可没意思。袁木想给小蔓当个帮手,小蔓冲他一笑:我这不需要你,想干活的话,你看,她用手指指滴水的龙头,“帮忙修修……”

  袁木正胡思乱想,小蔓跑过来,秀气的小脸沁出汗珠。她边用手给自己煽风边说,对不起,堵车了,天真热!袁木笑道,凡事有利有弊,你没觉得温度一高,街上骤然增色吗,看你今天穿得多漂亮。

  袁木带她敲开马惜晶的家门,兮兮开始挺热情,又拿饮料,又端水果,叔叔阿姨喊个不停。当听说柳小蔓是新请的老师后,他立马变了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对柳老师是敬而远之。

  几人商定,兮兮每周补习三次,每次二小时。柳小蔓问他平常喜欢玩啥,兮兮仰着脸说爱玩游戏和画画。柳老师笑道,那行,每次上完课,我陪你玩游戏、教你画画!小家伙立即高兴起来,冲妈妈扮鬼脸,说老师都让我玩游戏。马惜晶指点他的脑门,行行行,只要你听老师的话。她偷偷问袁木,这位是不是你意中人?袁木心里“砰砰”直跳,头摇个不停。马惜晶鼓动他,这女娃不错,适合你,奋起直追吧!袁木说,这女孩至纯至美,就象天山雪莲,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哪。马惜晶抿嘴笑道,我以观察员的身份宣布,你呀,肯定有想法啦!

  袁木开车出了马府,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交通迎来一天中的最后一个高峰。前面开始堵车,袁木慢慢地跟在18路车后,柳小蔓坐在副驾上,CD正播放张学友的《纽约的司机驾着北京的梦》,歌声忧郁而动听,让你的思绪飞向遥远的天边。等公交车的人很多,大家焦急地盼望自己的那一班车。18路一靠站,人们蜂拥而至,你贴着我的背,我挨着你的腚往上冲。一个小平头将指头插进前面胖子的裤兜。柳小蔓叫声:“小偷!”,随后紧张地捂上嘴。袁木探头望了眼,挨着18路把车刹死,“噌”地跳下去,一个箭步窜到跟前,扣住平头的肩膀,“请把钱拿出来!”

  “什么钱?”对方一瞪眼,挥拳砸向袁木鼻梁。袁木在大学练习过散打,没想今天用上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脑袋一偏,闪过拳头,一把捏住对方腕部死|穴,拧麻花般拧他的胳膊。那家伙疼得“哎哟”直叫,蹲倒在地。袁木喝令他交出钱包,忽然感觉头顶一沉,被什么狠狠地击中,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这时,又冲上两个家伙对他拳打脚踢。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可没人敢上前劝阻。柳小蔓哭着喊着去拦挡,被人飞起一脚,踹出半米开外。胳膊火辣辣地痛,洁净的裙子沾满尘土,小蔓嘤嘤抽泣,向袁木慢慢爬去,透过模糊的泪水,她看见鞋底雨点般落在袁木身上。他们边打边骂,“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事,让你多事……!”小蔓去抱一个人的脚,又被甩出老远。几人发泄完毕,吼声“撤”,一溜烟跑了。

  这时,几个妇女走过来:“快到医院,年青人,这世道,少管闲为好,连警察都护着他们,咱老百姓管得了吗?”

  小蔓强忍疼痛挪到袁木身旁:“你—你怎么样?”

  袁木咬着牙,抬起头说,“没事—你呢?”血,从他的发丝流出。小蔓摇摇头,泪哗地出来了。 

  小蔓扶着他一瘸一拐地拦辆的士,直奔人民医院。由于伤口太深,又是头部,医生要求他住院治疗。袁木让她回去,小蔓说北陵你又没亲人,我走了,你夜里有事怎么办?袁木苦笑道,你在这,我当然高兴,可我心里过意不去。小蔓道,你都这样了,还说这话,我今天也不睡了,和你聊聊天。袁木说,行啊,我给你讲故事,讲一代枭雄项羽、讲西方怪才尼采。

  侯业兴亲自带人到医院看望袁木,请专家给他复诊,把他调到高级病房。侯总吩咐手下,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饮食,费用全额报销,并向集团各部门通报表扬。老总安排完,使个眼神让他人出去,低声对袁木说,傻孩子,毕业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单纯?以后碰上这种事,一定躲远点,上次郑州街头,几名匪徒把一名见义勇为的大学生当场砍死,这都是血的教训,“出门在外,首先要保护的是自己,别那么傻!”他叹口气,站起来说你好好养伤,我叫人轮流照顾你,我走了。

  侯业兴的话袁木一句都没听见去,他现在心里装的全是小蔓,她昨天也挨了几脚,又彻夜未眠,不知现在咋样。他忍了又忍还是拨通小蔓的电话,问她何时起来的,身上还疼不。小蔓低声说在自习呢,我就擦破点皮,你注意疗伤才是,我晚上要给兮兮补课,明天去看你。

  马惜晶见小蔓手上缠着纱布,问她怎么回事。小蔓将前因后果讲了。马厂长撇撇嘴,你俩这样可不行,以后要改,若不然,吃亏在后头呢。小蔓说,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偷东西,袖手旁观哪?马厂长道,对,就是要视而不见,你们还太年轻,慢慢就知道社会的深浅。我明天去看看袁木,劝劝他,吃一堑长一智啊。

  第一次给兮兮补课,得先消除孩子的抵触情绪。柳小蔓给他讲了两则希腊神话,听得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缠着她继续讲。柳老师告诉他,故事多得是,你好好学习,以后每晚都给你讲。兮兮点点头,柳小蔓开始教他生词、造句。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通,两个小时收获不少。师生二人都很高兴,小蔓又带他打游戏、绘画。他欢快得象只小鸟,手舞足蹈叫个不停,把高处长都吸引过来,伸着头看个究竟。

  补完课,已经九点,柳小蔓匆匆赶回江北。她住在郊区,哥哥出事后,每逢周末,外婆都过来陪她,昨天跟姥姥说了,让她买点好吃的。等小蔓到家,外婆已经熄灯,她没惊动姥姥,蹑手蹑脚地开门躺下。

  次日一大早,小蔓把准备好的乌鸡、野山菌、当参放在瓦罐里,从七点一直炖到十点,香气扑鼻,让人垂涎三尺。她掀开盖,鸡汤金黄油亮,鸡肉一撕即烂,她尝尝,味道好极了。

  外婆坐在门口凉风,小蔓过来蹲在她身旁,老人家很疼爱这丫头,拨弄着孙女的发际说,“这光阴哪—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你就成大姑娘了。”

  小蔓边给姥姥捶腿边笑,“我长大不好呀,省得你操心哪!”

  “好,好,不过你再大我也操心,女娃子嘛,什么时候,你有了人家我就不操心啦。”

  小蔓脸一红,赶紧换个话题,“姥姥,我等会出去,装一半菜带走,中午你自己吃吧。”

  外婆说,“好,你忙你的,多装点,我又吃不了多少。”

  “没事的,你中午吃不了,晚上还可以炖着吃呀!”

  “真是个孝顺孩子,别捶啦,傻妮子,这离市区远,你走吧!”老人推开外甥女的手,慈祥地说。

  小蔓笑笑,亲亲姥姥的手背,拎起饭盒,跟她告别。

  柳小蔓来到医院,发现袁木在看书,旁边站一姑娘。小蔓看看袁木,又瞅瞅那女孩,感觉有些不对,转身要走。袁木叫住她,对那个姑娘说,你出去转转吧,我这也没啥事。那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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