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恶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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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恶魔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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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满脸疑问。

“真的!”这次换她强力保证。

她的勇敢立刻为她赢得探险的机会。很快的,喻姗发现自己正陷入一个另类的童话世界,只不过童话中的人物都化身为生动的花草吸引旅人流连的目光,教人的灵魂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沉浮。

“还好嘛,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就净爱吓人。

这小妮子!不过才到入口处就开始跩了。等她看过他为她准备的惊喜,他敢保证待会儿她又要演出惊声尖叫第N集。

“抱歉我过于夸大其词。”他露出一个悔恨的表情,彷若一位拿错藤条的老师那般诚恳。“原来你是这么勇敢的人,过去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我向你道歉。”

他话是说得很诚恳,喻姗却听得全身发毛。过去的经验告诉她,每当他开始和颜悦色时,就是她倒霉的时候。

“不必了……”她非常谦虚的婉拒,未料竟碰上更谦虚的坚持。

“不,请务必给我一个致歉的机会。”他有礼的打断她的谦虚,送上一个银光闪闪的笑容,照得她头晕眼花。“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决定让你认识我最自豪的宠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它们。”

宠物?八成没好事……她还没来得及颤抖,佐原之臣最自豪的宝贝紧跟着登场。当她看见栅栏里一只比一只巨大的鳄鱼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

“啊——”

“安静点,它们很敏感的。”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有如现烤的面包一口塞住她的喉咙,有效截掉她的声音。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尖叫。你知道,现在快四点了。”他边说边看表确认时间。时差有时的确挺烦人的。

“这和时间有什么关系?”她紧张的猛吞口水,眼睛绕着那些鳄鱼不停地打转,就怕它们会冲出来。

“你没看过Discovery吗?”这是一个全球性的电视频道,有相当多关于动物特性的报导,尤其特爱报导鳄鱼。

她摇头,不晓得为什么区区一个英文单字也能和鳄鱼沾上边。

“根据报导,下午四点以后便是鳄鱼的猎食时间,这个时候的鳄鱼脾气特别暴躁。”再两分钟就四点了,她真走运。

“那……那现实呢?”报导有时候不准的。她汗流浃背的发问。

“现实也是——时间到!刚好四点。”他的嘴咧得跟那些鳄鱼没两样,愉快的散发出奇Qisuu。сom书恶毒的气息。“我先走了,你留下来和它们慢慢培养感情吧。”他转身使要离去,喻姗赶紧拉住他。

“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和它们培养感情,我不要!”她再一次尖叫,觉得那些鳄鱼好象正瞪着她流口水,摆明了要拿她当点心。

“这我不管。你不是说你不怕?”他瞟她一眼,径自走他的路,逼得她只好小跑步跟上。

这人是坏蛋、恶魔!专以欺侮她为乐,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要求留下来。

“你要去哪里?”他怎么一直往森林里跑?

“树屋。”他头也不回的解除她的疑问。

树屋?不会是那种高高吊在树上的小木屋吧?

她困难的咽下口水,跟上他的脚步,祈祷她的建筑常识就像她的医学常识一样出错。

可惜结果令她大失所望,所谓的树屋就跟她想的一样,建在她最害怕的位置。

“上去啊。”佐原之臣拉起垂挂至地面的绳梯要她冒险,她立刻弹开,瞪着他手中的梯子发呆。

“我才不要上去,我怕高。”他明明知道她的弱点,却老是一再地吓她,坏得彻底。

“就是因为怕所以才要克服。你也不想一辈子生活在恐惧中吧?上面的视野很棒哦,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又来循循善诱那一套。

“我不要!”这回她绝不上当。“你怎么说都一样,我就是不上去。大不了我自己走回主屋,不靠你了!”要不是怕迷路误触机关,她老早就离开这个烂地方了。

“先别激动,喻姗。”他一点也不为她难得的雄心生气,反而笑得跟朝阳似的。

“当心你脚下的蟾蜍,这些蟾蜍在澳洲被称为‘甘蔗蟾蜍’,对澳洲人来说是一种很令人头痛的外来客,不太受欢迎。”

经过他的提醒,正在气头上的喻姗这才低头往下一看——妈妈咪呀!这一只只背部长疣的怪物当真就是他口中的蟾蜍,而且每一只都在瞪她!

“它们……为什么不受欢迎?”镇静,镇静。青蛙她见多了,南投乡下就有一堆,没什么好怕的。她拚命安慰自己,脚下蟾蜍的胸腔却越鼓越大,肿得就像鼓乐队里的皮鼓似的,看得她鸡皮疙瘩掉满地,冷汗直流。

“因为它们有毒。”他凉凉的说,早把梯子准备好。

有毒?

她瞪大眼睛看向那一只只圆滚滚的蟾蜍,已经分不清它们究竟是在笑还是生气,只想赶快逃。

“小心,它们开始跳了。”他好心的出声警告,为已然僵硬的喻姗解冻。

“啊——”一声惨叫过后,有氧运动马上开始。他立刻接手教练的位置,义不容辞的为她指引方位。

“对,就在你右手边……另一只在你后面……不对,我建议你最好往前跳……”

佐原之臣站在一旁看着前前后后跳个不停的喻姗,第一次发现她满有跳竹竿舞的天分,那几只蟾蜍都快跳输她了。幸好最后她还是落入他的陷阱,夺走他手中的绳梯二话不说的往上冲,爬得比猴子还快。

人类的潜力果然不可小觑,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吹起一声长长的口哨,他也跟着爬上树屋,为喻姗介绍他最骄傲的天地。

“欢迎参观我第一个家。”

美妙的男中音轻轻的响起,喻姗却没空理会他的温柔。她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骄傲,任何人有这么一座私人堡垒都该感到骄傲。这是一栋搭建在半空中的家,却比任何地面上的建筑都来得稳固。房子里面不但有床、小冰箱,还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以及年少时的照片,精釆地记录了他的成长过程。这是一个从未被发现的佐原之臣,没有沉重的家族责任,毋需动脑与人斗争,有的只是纯粹的快乐。

“很蠢吧,那个时候。”他拿起其中的一张相片给她看,那是一张笑得很愉快、很充实的年轻笑脸,看得她的心好疼。

她摇摇头,大受感动,不舍的神情全写在脸上。

女人的母性果然是仅次于人质的最佳武器。

佐原之臣回她一个笑容,一点也不想让她知道他是故意带她来这儿“回溯童年”。根据心理学家的说法,孤独无依的孩子最容易勾起女性的母爱,无论她是否已婚。

“过来这边看看。”他执起她的手将她拉至树屋的另一头并推开小门,那是整间屋子视野最好的地方。

“哇!”呈现于眼前的美景教她心旷神怡。树屋的所在地视野奇佳,可以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有点像海盗船上的瞭望台。

“感觉很棒吧。”他拉着她坐下,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伴随着夏日微风的轻声呢喃,一起沉入慵懒的世界中。

远处的海洋波光潋艳,像是蓝宝石的折射照眩了他俩的眼睛。在这股魔力的催眠下,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爬上这棵树看见眼前这片美景时,我就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在这上面盖一间树屋,盖一间属于我自己的房子。”就是这片美景驱使他日夜不停的工作,以存钱买下这座岛屿。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她不懂。“佐原爷爷的房子不就是你的家吗?”

“那不一样。”他笑着摇头,眼光投向遥远的彼端。“在那儿、在日本,我无法呼吸,太多的不自由束缚了我。只有在这里,我才是自由的,可以任意大笑而不怕失态,可以尽情和海浪奔跑也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

这种感觉就跟躺进坟场没两样。不过她满能体会他的无奈,认识她之前的织敏就是这样,一点自由也没有。

“为了买下这个岛,我拚命赚钱。开保全公司、到处出差帮人解决问题,任何有益于达成心愿的合法工作我都干,只求能顺利买到这小岛。”

他真了不起!但她还是不懂。佐原家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他还必须累得半死才能买到这座岛?

“有些梦想要靠自己的双手达成才能体会那份感动。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靠佐原家的话,这就是我的回答。”他转头看向喻姗的眼,十分明白她的脑子裹在想什么。“况且我爷爷并不支持我,他宁可我乖乖的待在佐原大宅,不要没事到处乱跑。”而且最好每一次相亲都到。他在心里默默附注,但他可不会笨到说出来。

“但你还是凭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你的梦想。真了不起。”喻姗钦佩不已。难怪屈之介一直很佩服他的双胞胎兄弟,因为他们虽然处境相同,处理方式却截然不同。

愤怒的屈之介选择以游戏人生来掩饰内心的脆弱,他不像佐原之臣了解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渴望的又是什么。他只会表面反抗,实际上还是照着屈人杰的旨意行事,一直到遇见织敏为止。

“这一切都是运气,我只能说我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他不敢说这一切全靠自己的努力,他的姓氏也帮了不少忙。

“才怪,是你太谦虚了。”她笑着回答。远方闪烁的一个小白点引起了她的注意,是温室的屋顶。“这一切呢?”她双手指向远方,所指之处皆是他的心血。“温室、雨林还有这栋树屋,你也要说这一切都是运气?”这些昂贵的设施可不会自己长出来。

闻言,佐原之臣笑了,第一次流露出骄傲。

“这些就是我的心血了。我计划了很多年才逐步完成我的梦想。”他的眼光扫过小岛,眼底尽是爱。

“我真羡慕你。”更羡慕被他爱上的人。“你好象什么事都计划得好好的,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哪像我,只会迷迷糊糊的过日子。”说起来她还真不长进。

“能迷迷糊糊的过日子也是一种幸福。”他的看法与她不同。大概是互补作用的关系吧。“而且你说错了,并不是每件事情我都能掌控。像你不就不受我的控制吗?”他忽地逼近,开始进行第二回合比赛,将可怜的对手逼到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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