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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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光阴-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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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临。[84]
梦醒来
是谁在窗台
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
经不起谁来拆
……
琴声何来
生死难猜
用一生去等待
早晨坐下来打开文档,自己又重新看了一遍昨晚更新的上一节,脑子里一下子蹦出“梦醒来”三个字,想到了周董和小哥的这首千里之外。
“薄如蝉翼的未来”,未来,就像那鸣蝉的轻薄而通透的双翼,振动着,微颤着,蝉翼轻轻,这种轻,不能承受任何生命之约。我特别喜欢
品味方文山的这些短
句中似乎信手拈来的佳句。在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一句“薄如蝉翼的未来”让我联想到我们这一类人的感情,我们都在期盼着感动
于天长地久,都总希望在
每一个发生过或正在发生的恋情中找寻到永恒。然而现实中呢,非主流的边缘感,没有任何法律甚或道德上的约制,一切只能听由感觉来主
宰,当我们冷静下来客观

()
地想一想,不论炽烈抑或平淡,我们的感情未来,真的是薄如蝉翼。
在军校的时候,稍微上面来个什么考察组检查组什么的,不管是跟学员队有关无关,队里肯定要提前一两天开始搞卫生,如果来个大点儿的
头头,那就天翻地覆慨而慷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不亦乐乎。
那年开学后好像不到一个月,上面要来一个什么评审组,由一副军级的头头带队,事关重大。学员队提前一周开始布置,边边角角的卫生几
乎全都关照到了,就差没有把整个老楼重新翻修了。
我对这类活动一贯来有一些抵触情绪,不过既然是个班副,又不太好表现出来,只好跟大家一起应付着。
到检查组来的头一天下午,正好没课,队里通知各个班把卫生再彻底搞一遍,事实上已经不知道搞了多少遍了。
我领着几个人在室内,方建东和几个人到室外去了。
窗户,我正擦着的窗户玻璃早已经是纤尘不染。而我依然执著地要成为远处可能存在的某一个看窗户者的风景似的,认真地跟眼前的玻璃较
着劲儿。
我们一二三班的这一排窗户正对着回形楼的空地,而右侧的那一条边便是我们同一个系的ХХ队,也就是洪伟他们队。
可能是他们新生队行动的更早,我们还在这边忙活的时候,他们那边好像已经收工了。
让我们特羡慕的是这帮家伙竟然拿着几副羽毛球拍从他们的窗户中跳出来。
我们的回形楼中间的空地倒真是适合打羽毛球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正对着的那一侧开了个拱形的门,那就算是比较完美的天然场地了。
我看到洪伟也从他们的窗户里面跳出来。
见到窗台上的我,洪伟笑着说:“师兄,你可千万别再擦了,叫我们队长看见,我们队又得再返工。”
我笑了笑,一边看他们打球,一边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也没个球网和场地线,他们竟然还双打,打得那叫一个乱。就洪伟打得好一点,挥拍的时候,有一些起跳,手中有点勾腕的动作。而和洪伟
搭档的那个学员显然是个初学者,只知道把球高高的抽向空中。
看了一会儿,我的手也开始有点痒痒。
正好班里一起搞卫生的几个都说,“老严,人家新学员都完事儿了,咱这弄得也差不多了吧。”
我看了看宿舍,锃明瓦亮的,时间也磨叽的差不多了,就说那算了吧。
我们班的一位学员和我一起跳出窗户。
洪伟见我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也很高兴,就把手中的球拍递给了我,我和我们班的那一位对付他们新学员队的。尽管好久没打了,不过还是
有些底子的,对面两位很快就招架不住,明明接不着球,还怪我不好好打,说球打得太偏太重,我晕。
“师兄,不错啊,什么时候练的?”
“天赋,还用得着练吗?”
“得,说你胖还就喘上了。”
洪伟特别不服气地拿过对方的球拍,尽管是双打,场上却成了我们两人单打似的。洪伟也知道打一些线路的,抽,吊,步伐移动也算灵活。
不像一开始跟他们打的那样,找不着打球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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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起跳,扣杀,奔跑,我也好像好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了,像是发泄出来了什么似的,感觉特别舒服。
洪伟的力量比我要大,但没有我灵活。因此我们互有胜负。
结束的时候,洪伟走过来拿回他们的球拍,说:“今天这是双打,不算啊,什么时候咱俩单独切蹉切蹉!”
“切蹉个P,场地都没有,怎么打都不爽。”
“球技不怎么样,要求还够高。”
“靠,不服咋的?”我挥起手中的拍子,向洪伟的屁股拍过去。
洪伟这会儿倒是反应快,顺势一躲,夺过我手中的拍子,反过来拿着,像端着个机枪似地对着我。
“师兄,不想混啦,老虎屁股也敢拍?[85]
我夺过洪伟朝向我的球拍,挥将起来,跟大刀一样,夸张地向洪伟的头上砍去。
洪伟一躲,说了声“操”,就跑开了,我也没去追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感觉洪伟好像跟在新兵连的时候不太一样,尽管那个时候也不怎么听到他说话,毕竟早一年兵吧他,看他在我们这些新兵面前得装老成,但
是他的那种青涩感觉
却是掩饰不住的。而自从学校再见到他以后,觉得这种感觉荡然无存了,好像变得成熟了好多,年龄比我小一岁,却觉得他说话什么的,总
有一层隐隐约约的世故在
里面。比如说,他在偶尔和我相对的眼神当中,我感觉不到半点儿寒假中他和我Q聊过的内容。仿佛什么也没有说过似的,很坦然地面对我。
我在心里却有些别扭,好像是在和每个人隐藏着我刚刚知道不久的一个秘密,关于他的,关于我的。
洪伟他们学员队的另外一个人接过了我手中的拍子,就陆续从他们的窗户那儿跳进了宿舍。
洪伟在窗台上的时候,还回头喊了一句:“师兄,别忘了,有空我再教你打球哈。”
靠,这小子,我跟他说过多少遍别叫我师兄了,还是师兄师兄的。
“这谁啊?这么没大没小的,感觉跟你混得挺熟的?”跟我一起出来的我们班的那位弟兄问我。
“我们老部队的,以前新兵连的文书。”我说。
“好家伙,比咱们老一年兵呢还?看不出来,小伙儿长的够年轻的。”
“年轻什么啊,比我小一岁,人家有路子,当兵早。”
在我转身准备攀上窗户进宿舍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右边二班的窗户。
偌大的玻璃窗依稀折射着天井中的景物,迷迷蒙蒙的。
玻璃窗的后面,我看到了有一双眼,正在冷幽幽地看着我。
大概是发现了我的注视,身影一闪,就在消失在窗户后面了。
这个眼神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可是,我又能怎样呢?隐隐地觉得伤痛之余,心里竟然有一种类似报复的感觉,是你选择这样的,而不
是我。是你选择了远离,选择了不快乐!你既如此,我能如何?
也许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很快乐,我的生活已经适应了远离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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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8
[86]
这个学期的摄影课有点儿像以前的那个高雅艺术讲座,大家特别有兴趣。不同的是这门课必修,有考试压力。
让我印象特深的是这位摄影教员,个性放荡不羁,在军队院校中能保持这份对艺术的狂热,应该说挺不容易的。
我记得当时摄像课他经常给我们讲一些诸如他自费去西藏拍片子的时候遇到的种种趣闻什么的,给大家分享雪域高原给他带来的种种震撼,
言之动情处,他竟然就在讲台上有板有眼地模仿起藏族舞蹈的动作来。
他给我们讲弗洛伊德,讲烟囱高塔的男性性征意象,坦荡荡地,毫无做作,很多东西都是我们第一次听到。
对了,教员有一张挺得意的片子,也是他所撰写的一本关于摄影的书的封面。那是一张关于长城的片子。他不是去拍长城的伟岸,而是选择
黎明,选择了两个山
峰,感觉就是女性的双峰,两个山尖上的峰火台恰似|乳头一般。剪影的效果也很有冲击力。他说,长城是什么,我理解的长城就是母亲。为
了这张片子,为了得到他
所要的曝光效果,他窝在长城脚下,整整守了一整夜。
他对学生的要求是严格的,要求每个人都得配像机,他说,学摄影,不摁快门不实践,光看理论那是不可思议的。
因此,队里的学员几乎人手一部。小许也有一部,是女更年借给他用的。
我们这些用自己的像机却没拍出什么好的片子来,恰恰只有那一部不属于自己的像机却拍出了一张当时在学校举办的影展中获得唯一一名特
等奖。
小许的这张片子是一张抓拍,表现的是学校的一名卫兵换完岗时离开校门时的神情,画面的大半部分是那个空空的校门,大致位于画面黄金
分割点上士兵侧过头
来看已经然站过士兵,表情很平淡,很生活,在我知道是小许的片子时,觉得士兵的眼神中似乎又有一些暖昧与落寞(完全我的个人感觉)

如果说小许和以前还有什么没变的话,那就是我仍然感觉到他心底里的那种不服输的劲儿,那种争强好胜的性格没有变,只是这些锋芒都被
他自己深深地掩藏住了,不像以前我们同桌的时候,他会珍惜每一个课堂提问的机会表现自己。
他的学习成绩也都还在学员队里居于前列,我想,这些至少可以说明无论是母亲的病情,还是我们之间的疏远,还不至于干扰到他,不至于
让他心神紊乱而影响到学习。
我的心里也因此而解脱了一些。[87]
很多同志小说中,有一个情节似乎必不可少,那就是过生日,送礼物什么的,尽管很俗套,但是很真实。
我的军光似乎也不能免俗。因为在前面说到过林宇飞送给我的递须刀。
然而,现在回忆起来,我和小许一起,却谁也没有给谁过过生日。我们是记着彼此的生日的,用另一种形式。那时候学校什么部门联系的储
蓄卡,也就是每个人
的津贴费直接打到卡里,不用每个月发放现金了。那张卡应该是我们人生的第一张银行卡,第一次设提款设密码,女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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