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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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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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初一微微侧头看钟静苒轻抿唇,嘴角说不清是笑还是怒意。

    这花园分几个区,花团锦簇,ju花正烂漫,赏菊吃蟹的人自然多了,离亭子不远处,另一边是吃蟹的楚凡与刘抚台,楚凡才坐稳,便听见钟静苒这句话,不由心生厌恶,冷冷的瞥亭子中,却一眼看见与自己面对而坐的钟初一,她身旁是微笑清秀的男人,对面是一个打扮恶俗的女子。

    “呵,真是浅极了的缘分。”楚凡掀唇讥笑一声,处处都能遇见她,还真是“巧”呢。

    刘抚台坐下,早守候在一旁的小二慌忙端上蟹来,刘抚台呵呵笑着,拱手向楚凡,道:“难得楚公子有心,交了楚公子这个朋友刘某三生有幸啊。”

    他楚凡财势在这京城便是半个皇帝,平日里受其贿赂不少,刘抚台说话也变得客气了。

    楚凡微笑道:“楚某是真心要交您这个朋友,这些客套的话便不要再挂在嘴边了,今日咱们只谈风月,别的莫要提起,扰了兴致。”

    刘抚台这才哈哈笑起来,起先来到这里还担心楚凡又会给自己出难题,他这样发话了,刘抚台不由哈哈笑起来,抚掌道:“好,只谈风月,不谈别的,吃蟹,吃蟹。”

    楚凡微笑着,举杯敬刘抚台一杯,眼睛却不自觉的瞟了瞟钟初一那边。

    这边,钟初一挑眉看钟静苒,笑道:“姐姐,同为女人,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会有谁来尊重你呢。女人自尊并不等于自贱。再说了,没有人生来卑贱,布衣里也能出帝王,世间种种,不到最后谁能知道谁是赢家。”

    钟静苒面红耳赤,恼羞不已,她本是拿话来说钟初一,她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登时恼了:“我并没有瞧不起自己。”

    钟初一呵呵笑着,不慌不忙:“那么便不要轻贱自己。”

    “我没有轻贱自己,我说的是……”钟静苒气得瞪大了眼,见柳仕纪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那最后一个“你”字硬生生吞了下去,恼火的瞪着钟初一,看着她笑得越发灿烂的脸,气得只差冲上前掐死她了。

    隔壁花团里,楚凡嘴角不由扬起,钟静苒明显不是她的对手。

    柳仕纪呵呵笑着,将人剥好的蟹递到钟初一面前,道:“初一姑娘,尝尝这蟹肉吧,鲜嫩可口得很呢。”说罢,又递一盘给钟静苒,笑道,“静苒姑娘也请尝尝吧。”

    “谢谢。”钟初一大大落方接过蟹肉,只吃一口,笑赞,“果然好吃。”明媚的眼睛瞟钟静苒,满是笑意。

    钟静苒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埋头恨恨的吃蟹肉。

    清风扬起,钟初一耳鬓的发丝扬起,粘到嘴角,她埋头吃着蟹肉,并未在意,柳仕纪见了,笑道:“初一姑娘,头发。”

    钟初一不知,抬头不解的看柳仕纪,柳仕纪见状,不自觉的倾身上前,伸手拂去她唇边的发丝,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唇,似棉花般,软绵绵的,温暖的触觉蔓延到心底,他猛地回神,触电般缩回手指,酒也彻底醒了。

    钟初一怔住,似没料到柳仕纪会动手般,一时脑中一片空白没了思绪,骤地,她惊慌失措的闪离他的手,双颊通红,好不尴尬。

    他为什么要出手,她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啊!

    钟初一脑中一片混乱,低头不敢看柳仕纪,也不知该怎么办。柳仕纪更是手足无措,说话也结巴了,急急的解释着什么:“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钟静苒张大了嘴巴,看看柳仕纪,又看看钟初一,如雷劈般,完全愣在那里。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柳仕纪和钟初一要这样暧mei!

    钟静苒脸色难看极了,几乎要哭了,她“哐当”甩了筷子,黑着脸跑出亭子,她再也坐不下去了。

    一旁,楚凡目光深沉的打量柳仕纪,满脸通红的他,是喜欢钟初一的吗?

    一旁站着的伍庸见楚凡心不在焉,刘抚台连喊他几声也不见回答,于是上前暗暗推了推他。

    楚凡回神,看刘抚台,呵呵笑着:“刘大人,据说沁香源的蟹是这一带远近驰名的,您觉得如何?”

    刘抚台吃得满嘴蟹膏汁,呵呵笑着:“好,名不虚传,好的很。”

    伍庸扭头,不解的往楚凡方才看的地方望去,却是钟初一与一个男子,只见钟初一面红耳赤的起身与男子道别,那男子一样的红了面耳,两人扭扭捏捏的样子却似乎暧mei。

    公子方才是在看钟初一么?

    伍庸不由将柳仕纪上下打量一番,想着:看样子,钟初一似乎挺抢手呢,这样俊秀的公子哥,也是她的追求者吗?

    他想着,低头看楚凡,不由笑起来。

    主子不屑一顾的东西,别人似乎宝贝得紧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狗血事件

    钟初一几乎是逃着出沁香源,脸滚烫得厉害。冷风扑面而来,却没有丝毫的冷意,脑中乱糟糟的一团,她只是想借柳仕纪来灭灭钟静苒的气焰,却并没有想和柳仕纪好。

    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前,钟初一慢慢冷静下来,也许,今天的事并不坏。

    钟初一进门往钟颜房间走,今日的事钟颜若是知道了,必是大快人心了。半道上,钟静苒不知从何处跑出来,迎面一盆狗血直泼在钟初一身上。

    “啊呀!”钟初一吓一跳,来不及躲闪被泼得浑身是狗血,又腥又臭,钟初一大怒。

    钟静苒插腰指着钟初一大骂:“臭不要脸的,你骚也就罢了,你凭什么在他面前卖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钟初一狠狠的抹去脸上的狗血,直步上前,扬手一耳光狠狠“啪!”打在钟静苒脸上。

    “钟静苒,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钟静苒被她一耳光打得尖叫一声跳起来,活像是踩了尖刀了,冲上前就要抓钟初一打。

    “钟初一,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钟初一闪身躲过钟静苒,这时附近的丫鬟们纷纷围过来,拉住钟静苒,叫着喊着劝架。

    “大姑娘,打不得,大姑娘莫要动气,你们有什么谈不来找老太太做主吧。”春兰拉着钟静苒急急的叫。

    钟静苒似想起什么,指着钟初一咆哮:“钟初一,你给我等着。”她喊完,扭身往佛堂里跑,钟初一扬起下巴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眼神冰冷。

    春兰似看怪物般看钟初一,钟初一方才动手打钟静苒她是看见了的,若是从前,钟初一便是被人踩在了脚下也不会吱一声,可是,今天这样的架势,她并不是可简单的主。

    敢打钟静苒,即便是钟颜,也是没有这样的胆子的。

    不一会,钱妈神色慌张的跑来,一眼见到院子里浑身是血的钟初一,不禁惊叫一声,疾步跑上前去。

    “哎哟我的三姑娘,怎么弄成这样,还不去洗了换衣服。”钱妈扯住钟初一要走。

    钟初一轻轻抽回手,道:“钱妈,是老太太叫你来喊我过去的,是不是?”

    钱妈停下,扭头看钟初一,皱眉道:“三姑娘,要我说,你还真不该动手,换身衣服,随我一同去,赔个理道个歉,也就算了,大姑娘心眼小,你也莫要计较……”

    钟初一笑起来,满脸的血,那样的笑令钱妈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该动手,难道就逆来顺受,大姑娘心眼小,我也不是好肚量的人。老太太要我赔礼道歉,我倒要听听,这个理该怎么赔。”钟初一抬腿就往佛堂方向里走。

    钱妈急忙追上前去,急急的喊:“三姑娘,先换身衣服吧……”

    钟初一冷笑一声,道:“为什么换,若换了,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白的能说成黑的,钟静苒并不是善于诡辩的人,可是,老太太却是正善于此,玩权弄人,钟家上下,谁都是她股掌里的珠子,指鹿为马谁敢说一个不是。

    钟初一来到佛堂前停下,却不进去,在门口就听见钟静苒愤怒的哭诉声,大意是她毁了她和柳仕纪的姻缘,她癞蛤蟆,她是狐狸精。

    钟初一想笑,狐狸精,她从来不知自己竟也是那般妩媚的。

    门内,菊枝见到钟初一,急急的进门,片刻,门内便传来老太太怒叱声。

    “既然来还不进门,鬼鬼祟祟在门口做什么?!”

    钟初一站得笔直,道:“老太太,我不便进门,唯恐玷污了佛堂。”

    于是,钟静苒哭红着眼扶着老太太出来,钟初一一身血污站门前,浑身看不见一点别的颜色,唯独那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目不斜视,只看老太太。

    不待老太太说话,钟初一突然跪下,道:“老太太,我有罪。”

    她如此,却叫老太太愣住了,钟静苒只当她是怕了,于是越发得寸进尺,扯着老太太哭:“奶奶您要给我做主,今日连我也敢打,也不知下一个是谁,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钟静苒和大夫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撒泼无赖,有时候犯起来连老太太也要头疼。

    老太太底眼看钟初一,她没有钟静苒那样天真,于是问:“你有什么罪?”

    “无缘无故,扰了老太太清修,这是我的罪。”钟初一道。

    无关痛痒,她所说的罪,根本与钟静苒无关。钟静苒顿时歪了鼻子,叫道:“你打我,以下犯上,这是你的罪!”

    钟初一缓缓起身,冷眸看钟静苒,道:“你若不拿狗血泼我,我会打你?”

    老太太声音冰冷,道:“即使她拿狗血泼你,你也不该动手,她是钟家长女,你怎么能和她动手!”

    “那么,老太太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钟初一扭头又看老太太。

    老太太眼皮连眨也不眨一下,冷道:“凡是有个理,既然你自己说要讲理的,有什么事,首先就应该告诉我。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这就是你说的理?”

    反唇讥笑,是啊,凡是有个理,这样的话是钟初一说的,可是,即使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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