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呵呵笑着,走过去,道:“夫人,您还是担心好自己吧,三人成虎的道理您不是没有听过,说不定哪一天衙门就找上门来了,真也好假也好,至少现在,柳儿不会威胁夫人。”
钟初一道:“身正不怕影儿斜,人不是我杀的,官府办事也不是靠空穴来风的。”
柳儿微微低头,轻声笑着,道:“奴婢只是给夫人提个醒罢了,夫人现在是过江的泥人,自身难保。”
钟初一微眯了眼,冷哼一声。道:“究竟谁是泥人还说不准。”
柳儿弯腰行礼,道:“夫人累了,奴婢告退。”她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停下,回头看钟初一,道,“夫人不要忘记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
钟初一瞳孔骤地紧缩,柳儿微笑着走出门去。
柳儿从钟初一房间走出,正要往自己房间走去,远远的,一个丫鬟走过来。
“柳儿,有人找你,在后门等着呢。”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必须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必须死
柳儿往后门走去。远远的,只看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婴孩盼顾四周,柳儿脸色顿时微变,咯噔一下,疾步来到妇人面前。
“你怎么来了!”柳儿压低了声音问,扯着妇人到一旁。
妇人怀中婴孩哭起来,她道:“你给的那些银两都用完了,我总不能白替你养活吧,再说了,你自己的孩子都不关心,我为什么要帮你养着,拿去,没有钱,休想我再带他一天。”
柳儿咬牙,迅速的从袖中翻出钱来,塞进妇人袖中,道:“我警告过你,不要来找我,要银子我自然会给,你快点带着他离开。”
妇人接过银子,眼神古怪的看柳儿一眼。道:“你这做娘的可真奇怪,这孩子好像不是你的一样,哪里有这样的娘。”
柳儿道:“下次若是不够,让人送信过来,你就不要再过来了。”
妇人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嘴里念着:“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娘呢。”
那孩子本来就不是她所愿意的,与楚傲的孩子,若不是因为怀胎七月,尚且于心不忍,那孩子她是不会管的。
她的未来,该是与楚凡在一起的,过去的那些,她要全盘否认,重新开始。
柳儿撩起裙摆,转身就进门,远远的,有丫鬟看见柳儿与门口的人,柳儿走近,丫鬟忍不住问:“那人是谁啊?为什么管你要钱,那孩子是你的?”
柳儿神色微变,笑起来,道:“那是我嫂子,因为家里闹瘟疫,也跟着来了泸州,问我借几个钱,那孩子是嫂子的孩子。”
丫鬟惊异的叫起来。道:“你还有嫂子?为何从来没听你说过?”
柳儿微笑道:“你们没问过,我也就不说了。”
丫鬟点头叽叽喳喳的说着,柳儿悬起的心微微放下。
翌日早早的,钟初一往店里去,门前聚集着一群人围观着,钟初一疾步走过去,只见几个衙差正封店,钟初一上前,道:“你们做什么?!”
那衙差道:“你来的正好,抓起来。”他说着,身后跟着的衙差离开上前按住钟初一,围观的百姓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钟初一厉声道:“放开我,我做了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衙差道:“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带走。”说着,带着钟初一离开。
钟初一被押到大牢关起来,消息传出,在泸州沸沸扬扬。楚凡得知慌忙来衙门中要人,县官在后堂中恭候多时。
“大人为何要封了我家铺子抓了初一,她犯了什么事?”楚凡被人引到后堂。县官正倒着茶,听见楚凡的话,他抬头笑着迎上去。
“楚公子,有人告你家夫人谋杀何莲,本官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封铺抓人。”县官故作叹息一声,满是无奈的道。
楚凡道:“有何凭证?”
县官道:“何莲生前只与钟初一有过节,而且,何莲死前也与钟初一动过手,更何况,现在有人亲耳证实,听见钟初一曾经说过,要杀死何莲的话。”
楚凡道:“大人单凭一面之词就抓了人,是不是显得草菅人命了!”
县官笑容消失不见,道:“这里是本官的地盘,本官所知道的就是钟初一谋害了何莲,你若说她无罪,那么拿出证据来,本官自然放人。”
伍庸上前,小声在楚凡耳边说了些什么,楚凡冷冷的看县官一眼,却又微笑道:“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会找到证据来证明。”他说完转身走出去。
县官摸着下巴笑着,转身哼起来,“就看你找的是什么证据了,人到了我手里,想要放人,岂是那么简单的。”
楚凡与伍庸走出衙门,伍庸道:“衙门中的这群人。有钱就是亲爹,没钱什么也别想谈。”
楚凡冷冷道:“查过了吗,是谁在背后做手脚?”
伍庸道:“是何老爷,昨日送了金子给县官,无凭无据也可以抓人,他要的不过是钱,这种人的贪心永无止境,从您和何老爷手中同时榨取钱财。”
楚凡冷哼一声,道:“官场向来如此,你同我走了这么多路,也该见识过了。”
伍庸想起在京城的事,不由皱起眉头,道:“民斗不过官,老爷当真要拿钱出来与何老爷拼吗?”
楚凡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先找到何老爷。”
“是。”伍庸低头应道。
楚凡上了轿子离开衙门,远远的巷子口处停着一个轿子,楚傲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看着离开的楚凡,嘴角噙一抹冷笑,摸着手指上的扳指冷哼一声。
“楚凡,我要让你自顾不暇,败得一败涂地。”
大牢中,钟初一蹲坐在墙角。角落里蟑螂乱窜,钟初一目光淡淡的掠过,沉思着,想着自己为何被送进大牢,该如何出去。
这时,牢里有了动静,有人走进来,守门的衙差粗声吆喝着:“快点,不要聊太久。”
“有劳了。”柳仕纪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钟初一抬头,起身走到牢门前。
柳仕纪走过来。见到被关在牢中的钟初一,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沉声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钟初一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无凭无据,为什么?”
柳仕纪道:“民斗不过官,他手中有权,你是他敛财的工具,钱财是最好的证据,何须证据。”
钟初一愣住,顿了顿,道:“你说什么?”
柳仕纪道:“我查到,何老爷买通了县官,抓你入狱。”
“为什么?”钟初一道,“因为何莲的死?”
柳仕纪微微点头,道:“他认定了是你杀了何莲,你平日里与何莲关系不好,无论是想要为何莲出一口气也好,还是报仇也好,他花了一匣子的金子,看来是要置你于死地。”
钟初一颓然松手,道:“何莲的死于我无关。”
柳仕纪道:“你放心,只要找到杀死何莲的真凶,自然就会还你公道了。”
钟初一笑起来,道:“衙门要的是钱,不是真凶,何莲死了这些日子,他们哪里动手查过真凶的事情,如一只只秃鹰,他们等待的是送上门来的钱财,你也说了,我是他的敛财工具,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柳仕纪道:“你放心,即便衙门不找,我也会去找的,即便倾家荡产,他要的是钱财。那更好办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的。”
钟初一凝视着眼前的人,突然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每一次有危险,在她身边的人永远是她选择放弃的柳仕纪,楚凡呢,楚凡又在哪里?
这样想着,钟初一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捶了一下,她仓皇的低头,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谢谢你。”钟初一轻声道。
柳仕纪呵呵微笑着,道:“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钟初一沉默不语,柳仕纪别了她,转身离开。走出衙门,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手指暗暗捏紧,有些话,他始终没有告诉钟初一。
她会进衙门,与楚傲也有关系。楚傲想要对付的不是钟初一,是楚凡。
何家内,何老爷得知钟初一被抓进了衙门在家中为女儿焚香,阴暗的房间内,何老爷凝望着何莲的灵位,一行浊泪滚落。
“莲儿,爹为你报了仇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爹会叫那个姓钟的下去陪你。”何老爷颤抖着手摸着何莲的灵位,嘴角噙一抹冷笑,冷冷的带着泪的脸看起来分外狰狞。
“爹不傻,无论是不是钟初一杀了你,爹一样不会放过她,你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她那般欺辱你,这口气你咽不下,爹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待钟初一死了,爹一定会请人查出真凶,无论是谁,爹一定叫他血债血偿!”何老爷阴沉沉的说。
屋内香火暗暗闪烁,宛如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阴沉沉的,猩红疯狂。
这时,门外丫鬟敲门,低声道:“老爷,楚公子来了。”
何老爷缓缓抬头,缩回手来,目光冷冷的凝视着何莲的灵位,道:“引上厅房。”
丫鬟转身离开,何老爷开门,冷笑一声往厅房的方向走去。
楚凡在厅房中等着何老爷,何老爷进门,并不见好脸色,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楚凡起身,道:“为什么陷害她?”
何老爷微微挑眉,冷冷道:“陷害?你说什么我不懂。”
楚凡道:“我们不要装聋卖傻了,你花钱将她买进狱中,你想要的是什么?”
“公道,这是她欠莲儿的,是她杀了莲儿,就必须血债血偿。”何老爷眼中一片阴鸷。
楚凡道:“你可有证据证明是初一杀的人?”
何老爷笑起来,道:“这句话你该去问衙门的,我出钱请衙门帮我缉拿真凶,但是并未指明是钟初一,衙门是怎么抓人的,与我无关,你找我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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