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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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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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意,偶尔也能说到一起去。
  两人在一起需要一个契机,而这契机便是二人见面就吵,感情如此就吵出来了。要是这是世界真的很奇妙,大千世界千千万万的人为何就独独遇见了你,是缘分让我们相遇,是命运让我们相恋,本来最不可能的二人却在一起了,不得不说人生无常。
  母亲说要带邵真去京城看看那里的繁华,邵真不顾家人的反对与母亲一起去了京城。一路上二人携手走遍大半个州土,我可以想象,那时的他们定是极其的幸福,但一切的幸福终止于后来邵真知晓母亲乃当今的真龙天子天政帝的时候。
  母亲十六岁就生下我大哥,那时我的姐姐也将近满周岁的样子,邵真他可能是无法接受他喜欢的女子已是他人妇他人母吧。他懦弱、逃避、悔恨、忤逆母亲的意思,母亲的身份是何其尊贵,但是她能一次一次的忍受邵真的漠视和无礼,终归是爱得太深了,伤不得。
  邵薇也就是如今的慕容夫人嫁给一个游侠,过着漂泊的日子。她找到邵真告诉他,自从他走后家里被强盗一扫而空,家里的人全命丧于火海,是慕容云鹤救了她,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自此邵真便住在京郊的灵隐寺内,深居简出,每日不闻不问窗外之事,拒见任何人,每天翻读着寺院内的经书度日。
  后来不知是何人注意到邵真与母亲的关系,将其绑架想要以此要挟母亲,邵薇出于无奈求助于母亲。但是母亲的救兵久久不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邵真被人推入万丈深渊而无能为力。
  自此邵薇对我的那个‘狠心’的母亲恨得透彻,恨得刺骨。
  但他们却不知道,那时母亲已经怀胎八月之久,身子极其的臃肿,不宜行走。听桑吉说,母亲每日都是在榻上处理政事,夜里空下来会对腹里的孩子说:“宝宝,你不要踢娘亲,要乖乖的。等你出生了,我们就去找你的爹爹,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至于邵薇所求助的救兵为何没到?我想,母亲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邵真出事了,依她的性子纵使天崩地裂也阻挡不了她去救邵真的,邵薇的消息定是被人挡了下来。
  曾经听桑吉偶然说起过,五月端阳的时候,母亲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去了一趟郊外的灵隐寺,说是去求福。皇家祈福斋戒沐浴时都是在皇宫后山的相国寺举行的,一个远郊的半新不旧的寺庙怎么比得过极致奢华威信十足的相国寺?去那里求福,不过是有邵真在罢了。
  记得四岁的时候,偷偷摸摸的钻进母亲的勤政殿,却听到她悲戚的说:“四年了,再找不到我就要绝望了。常璇,你说邵真他为什么不辞而别,我理解他难以接受我的身份,但是他这般消失四年之久毫无音信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当时我很小,只认为是母亲在寻找什么人,却不想是这个邵真。
  小秋不知从何处拿着一块棉布盖在一只空碗上,把着药盅将药汁倒在棉布上,棉布虑过药汁,残留些黑乎乎的药渣在上面。室内满是刺鼻的草药味,我不适的皱了皱眉,稍稍屏住了呼吸。
  小秋叹道:“这些都是跟着夫人多年的嬷嬷告诉我的,嬷嬷年纪大了,没有赶上过年就去了。嬷嬷很放心不下夫人,就连去前都是念着夫人的。夫人自从她弟弟死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后来抑郁成疾,十多年了也不见起色,前些日子又因大小姐的事情身子更是一蹶不振……”
  她顿住,吸了口气,继续道:“我还没进府的时候,大概是四年前,老爷想将大小姐嫁给江南第一富商南家堡做续弦,南家堡的堡主五十多岁了,比老爷岁数还大。大小姐那性子自是抵死不从的,夫人也求了很多次老爷,但是都无疾而终。”
  江南第一富商南家堡,听说其财富富可敌国,只是在四年前被闻枫公子一夜之间灭了门,无一生还。慕容云鹤能将女儿嫁给堡主,定是贪图其财富,卖女求荣果真可耻!
  小秋继续道:“后来小秋老家受灾,几番周转就被卖进府了,就看到大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长相颇俊俏的公子,说他们早已私定终生,大小姐非他不嫁。老爷震怒将大小姐软禁起来,大小姐怎可是坐以待毙之人,逃离了慕容府。当天晚上就这几根红蜡烛请了夫人老嬷嬷和我,大小姐算是正式嫁人了,那时的夫人是何其的高兴,病自那以后也好了许多。
  我们巴望着夫人能好起来,谁成想大小姐和老爷闹得越来越厉害。不知道大小姐从哪听到些什么,说老爷勾结贪官,中饱私囊,草菅人命,最后一脚将铭贤王赐的金匾踏成两截,老爷当即就宣称与大小姐断绝父女关系。”
  慕容芷是一个正义感极强的女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就算你是至亲之人又如何。只要有悖常理,都是与充满正义感的慕容芷作对。但这种人最容易意气用事,反而让有的人钻了空子,处变不惊才是真正获胜利器,只是这个词对于慕容芷来说有点难了。
  小秋深深叹了口气道:“这次小姐出事,老爷看着夫人要死不活的就把夫人赶出来了,小秋受过夫人的恩惠自是不能抛弃夫人的,于是我也出了慕容府。如今夫人在弥留之际,真希望大小姐能回来看夫人最后一面。”
  我看着忙碌的小秋不知道什么地方能用得上我,只能愣愣的立在原地。
  药渣过滤了几遍后,小秋知会了我一声便端着药去了慕容夫人的屋子了,我怔怔的颓坐在灶前的小软凳上,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哈~~


  61六一大哥
  木习凛很快有了消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待我向他询问之时看到他一派冷然的坚毅的面孔,我便生生将话咽了进去。
  慕容芷说:她没有杀她丈夫,她到的时候已经看到其丈夫楚静波没了气息;陈氏也被利器砍断了双臂,二人双双倒在血泊里。
  陷害慕容芷之人确实也是着实费心思,他摸得清慕容芷的行径和性格,如此便以加以利用。
  我问:“在回家之前是否见过什么人,或者当天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木习凛道:“慕容小姐说,案发当天她遇到一位蓝衣女子,她说感觉好像在何处见过。”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太确定的问道:“是不是身上有佩戴着黑色的铁鞭,面色虽柔和;实则含着戾气?”
  木习凛摇头道:“这个问题你没有问我,所以不能回答你。”
  头开始痛了起来,我抬手揉着太阳穴叹着气甚是烦恼,木习凛好似想起什么,他说:“不过慕容小姐说,她回家之前去的是铭贤王府,说是去解决一些私人恩怨。”
  我紧抿着唇恨恨道:“果然。”
  木习凛又好似记起什么,“对了,慕容小姐说,当时她明明有证人证明她的清白,可是到了大堂上便矢口否认慕容小姐是申时就在家了,并不是她说的戌时。”我转首看着木习凛,他以手抵着额头,“仵作说受害者约莫申时前后遭遇迫害的,那时慕容芷还未归家。顺便我多了下事,去找这个目击者,很不幸的是,慕容小姐在申诉前他因意外去世了。”
  双拳被我捏得很紧,长久来不及修剪的指甲陷入手心,我忍住怒气,很久憋出一句话:“我要去找铭贤王。”
  我背对着木习凛,不知道他此时表情,我也顾忌不得他人是怎想的,此时的我很想将多年的账好好清算一番。就算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妹,他这般恶略实在是我无法容忍的范围。
  我在脸上围了一条较厚的黑色面纱,然后将后背的兜帽盖在头上,只留一双眼睛冷然的直视着前方。我就如一个勾人性命的催命鬼一般,一身森然的黑,走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对我退避三舍。
  我看着周围对我指指点点的百姓,问身后的木习凛:“你跟着我作甚?”
  木习凛追上我离我近了几步,严肃道:“草民有义务保全陛下您的安危。”
  我冷笑了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怕是知道木染夕就是因为他死的罢,你想依我之力不外乎就是想杀了他。”身后没了声音,我扬起手朝他挥了挥,“你且回去吧,我没打算与铭贤王玉石俱焚,至于木染夕的债,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贤王府在京都的西面,迎着皇宫,路途较远,我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
  贤王府看守门的小厮不让人进,我一怒之下一脚将看门的狗给踢翻了,看也不看在地上哀叫打滚的狗,我气势汹汹的朝王府的正殿走去。经过正殿要绕过两道插屏,我绕过第一道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好些身着盔甲的士兵,均是拿着刀盾指着我。
  我掀了掀眉,直逼着那些指着我的士兵,冷哼道:“一个无实职的王爷竟然还有软盔之兵,这不是摆明要造反还是什么?”
  士兵一个个的不敢轻举妄动,我将他们直逼至内院。绕过插屏,我看见人群外一个身着月白素袍的男子坐在一把木制的轮椅上,面上覆着一只金色面具,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身后立着四位身着黑衣的随从,各个面无表情。
  我拉下脸上的黑纱,斜睨着不远处的人道:“别来无恙,我的哥哥。”
  围着我的人听到是铭贤王的妹妹,怕是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均是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趁机夺了一人的长剑,劈开一条道,直直朝风言诺刺去。
  风言诺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我也不闪躲,他身后的四个护卫要出来阻止我,却被他微微一扬手遣退了。我一瞬的不解,盖在头上的兜帽滑落在后背,冷冷的风刮着我的脸,手中的剑则是则是险险的擦过他的露出来的皮肤,一丝的血迹顺着他的脸颊流了出来。
  空气中尤为的安静,我只能听见自己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片刻,我撤了手中的剑,看着他道:“朕有话铭贤王商谈,其他人请退下。”语罢风言诺朝那些身着盔甲的士兵挥了手,士兵灵明退下,很快整个言宣殿只剩我、风言诺和他的四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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