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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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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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险险在说话声拐过来之时轻轻地关上了,我仍是背对着来人,不知为何我竟也屏气不敢大声呼气。明明他是贼我是客人啊,可如今的境况我何时和挟持我的人成了一路的了?
  我很是恼怒,曲起手肘朝后之人顶去,他也许未料到我会偷袭他,愣是被我戳的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吸气时就在我的耳边,耳边冷飕飕的,我的身子不自然的颤了一下。
  屋外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我试图挣脱束缚,只是他的一双手仍是紧紧地捂住我的嘴。
  我挣扎着,却听到耳边的轻叹声:“你怎么还是如此之野蛮。”
  挣扎的动作瞬间僵直着,我记得曾今我打了闻枫时他说:“阿语,你怎么这般野蛮。”今时不同往日,那时的他是笑着对我说的。
  身体陡然无力,方才那么强的求生意识只因这声轻叹瞬间熄灭了,我僵直着立站在原地。
  仿佛有一世般的漫长,他终是松开捂住我的手。得到解放我没有释然反倒是满腔的空顿,立在那里沉默了许久,而他也只言未语。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再见面之时会这般的无话可说,不是不想说,只因说再多只觉得是多余的,苍白的。我安慰自己,抚着胸口舒了口气,道:“尊神,回见。”
  与其说不想与他这般尴尬的同处于一室,还不如我识趣的早点离去,于是故意将步子放的轻松自如。眼看窗户是近在咫尺,探手去触摸时就发生了变化。
  我伸手在上面摸了摸,而后才惊觉这是谢闻枫这座‘尊神’的身子,我‘惊怕’的弹开手拿着袖子擦汗道:“吓煞我也,尊神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尊神’真当自己是座尊神,我试图扯着他的衣襟让他挪地儿,他愣是生在地上了一般纹丝不动。黑暗的室内可视度几乎为零,只是挨着窗户我看到微弱的亮光投在他的轮廓上显得晦暗不明,看不清神情。
  我忍住情绪道:“请尊神让开一条道可好?”
  ‘尊神’是死物,无法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讪笑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觉得再和他废话会让人觉得我失了风度,于是我挥了挥手道:“也罢,小偷小摸之人才走窗户,我堂堂正正何须这翻墙越户的。”
  屋内很黑,凭着直觉我寻找着门的所在处。几番小心翼翼的探索后我寻到了门,打算开门而出,却不想这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依着常识,这门从外面锁住了。”这时他倒是出声了,声音极其的平淡,似有似无的感觉,可是这已经让我恼怒道极致。
  但是我乃天子大家风范,必须摒从怒而不言的样子,我扶了额头道:“尊神,你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罢,我可能打不过你,但不一定会输,‘不择手段’这个词语我正在体会中,也许你倒霉我第一个便拿你开刀了。”
  “那,就论现在的状况,我若这样……”说着他手竟然搭在我的腰间,错愕之间,猛地腰间被他一带我是实实在在撞进他的坚实胸膛,鼻子也正中其胸膛,眼泪几乎要喷涌而出,可是我很有骨气的将它忍住了。
  “你会如何应对?”他的口气竟然和常璇好像,每次我烦恼一些问题之时,他都会一步一步的引导我,最终令我豁然开朗,常璇是一个很细心的好老师。而此时我也就真的在考虑,怎么才可以解决他给我制造的难题。
  屋内漆黑一片,我感受到他衣料的凉滑,我漫不经心道:“唔,你这身儿衣裳料子是哪里的,布料甚是滑溜?”说罢还顺上脸颊蹭了几下,凉凉清清的甚是舒心。
  ‘尊神’谢闻枫不自在的咳了咳:“京都锦绣安呈的衣料子。”
  我半眯着眼嗯了半晌,“哦,改天也为我捎一匹这料子吧,突觉的这料子甚好。”
  ‘尊神’圈在我腰间的手似提醒我一般稍稍用力一紧,我与他贴的更近,“别岔开话题,你该怎么做,嗯?”尾音向上一挑,带着些许的魅惑。
  我被他一带,故意夸张的娇喘了一声:“死相,瞎着急个什么劲儿呢,衣服还没脱呢。”
  ‘尊神’谢闻枫身子抖了三抖没接茬,我继续娇声道:“相公,这黑灯瞎火的,还不在自家的住处,听有经验的人说尤为的刺激,还等什么呢,来吧!”说完我抬起手开始拨他的衣裳。
  这番‘豪言壮举’委实吓怕了谢闻枫,他好似遇见可怖之事一般急急将我推开,我向后趔趄几步稳住身形。
  我捂嘴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如何?”他大约还处在惊恐的状态中,随口回道,“什么如何?”
  我双手一摊道:“我逃脱了啊,你不是让我逃脱你的控制么,于是我就用了这个方法。如何?”
  ‘尊神’突然就不说话了,我以为他在对于自己的失败表示沉痛的哀悼之时,谁成想他手中持着一方丝帕直直朝我的口鼻压来,我愣是没有来得及竖起防御措施或是多想缘由就晕晕沉沉的身子一软的不省人事了。


  四八埋伏
  自从爱上谢闻枫后我便活在痛苦的世界里,脆弱的我害怕孤独,每当只剩我一人时谢闻枫的影子总是如梦魇一般朝我袭来,而那时的我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春秋自怨自艾。
  我想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爱上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忘记的那个人是我,这样他姓甚名谁我便一点都不在乎了。但,如今我的境遇全拜自己所赐,我没有什么资格去怨谁。
  醒来的时候是感觉是头重脚轻的,似宿醉,但是我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也好似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敲了一棍。我揉着后脑勺肿起的来包,坐实了第二的种可能性,我摸着后脑勺开始诅咒敲晕我的人。忽的脑中一闪而逝的是一抹清冷的白,我端着手中的茶盅捂手思绪开始飘飘的。
  阿鸣瞧见我醒来一副喜极而泣的摸样让我甚是窝心,我腾出一手摸了她的头道:“我又不是死了,有什么好哭的。”
  “可不是要死了么。”阿鸣心直口快,此时我正嘴对着茶壶嘴嘬茶,她这番说我倒是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
  我拿眼看着风瑾一和不知何时已经上桌的肖云岩,风瑾一掩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对阿鸣喝道:“阿鸣,在胡说小心把你把你辞了,快去厨房看看城主我最爱吃的酱肘子好了没。”
  阿鸣看了我一眼便欠身离去,我将手揣进怀中,突发觉自己的右手可以动弹了,我吃惊的举着右手道:“这这这……”
  风瑾一接茬道:“嗯,吴大夫医术果然是全洛阳城最好的。”
  我点头又摇头,“这吴大夫别看一副学识渊博技艺纯熟的摸样,实则就是一个草包,他连山药和萝卜都搞不清,怎么可能是最好的郎中。”
  我半眯着眼睛审视着风瑾一,他正欲喝粥,接收到我的视线显然被我煞人摸样吓着了,愣是憋红了脸,头侧向一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肖云岩则是温吞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素手朝他后背狠狠一拍,风瑾一一个不稳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是目瞪口呆,艰难的看着肖云岩,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吴大夫本是还不如我一天学下来的厉害,你找他不是毁了你的小语了么。”
  每次她说话之时我都觉得冷飕飕的,登时后背冒出无数的汗珠,我觉得自己很窝囊,曾经他父亲肖啸安愣是让我忌惮的不行,如今这肖云岩甚有她那佞臣老爹的气势。忽觉得我们对她是不是太过放心了,虽然我不死守‘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之说,但是如今和肖啸安的女儿同桌进食委实别扭。
  有仆人上前来扶起风瑾一,我看见他甚是狼狈的揉着头瞬时觉得有人能管住他那张嘴也不失一件好事儿。我看得出来他很怕肖云岩,她的气势明显在我之上,我摸着下巴质问自己:我何时有过气势?
  我斟酌道:“所以,我这手是肖姑娘治得?”
  肖云岩端起碗喝了口粥,而后放下缓缓道:“你觉得仅凭我学了三日的伤口包扎能将你已经断了的手接好?”
  “不然呢,我这情况确实是受了伤啊。”我不解。
  她那双美目瞥了我一眼而后又移开,“其实你大可试试我能否治好你,”她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你有件事得让你知晓,我曾经让一个人的胳膊废掉,你作何感想?”她说话时口气是幽幽的,后背一阵冷风让我哆嗦了一下。
  我讪讪得笑道:“那我这个手臂是哪位高人弄得?”我晃着好久不动弹的右手,心里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肖云岩耸耸肩表示不知,于是我将目光看向揉着头坐下的风瑾一,他呲牙咧嘴说:“我怎么知道,找到你的时候你四仰八叉的躺在单尔阳府上的藏书阁里,那形容‘啧啧啧’……”
  我忐忑道:“如何?”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惨不忍睹,丢死人了!”
  我摸着鼻尖审视着他的神情有没有在唬我,只是他好似晓得我会这么做便将脸埋在粥碗中。此时阿鸣端来酱肘子上桌,我看着油腻腻的肘子嘴角抽了抽道:“大清早的你口味真重!”
  风瑾一瞪我一眼,我闭嘴不语,肖云岩则是食指和拇指比成一个环,剩下三根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她那敲桌的声音我总觉得很渗人。
  饭后我腆着肚子在风瑾一府上的后花园溜达,当然对着满院子枯枝败叶的我是没有心情欣赏,我找了个理由让跟着我的阿鸣离去一会儿,她斟酌了一下才退下。
  阿鸣离去后我就着花园池子边的玉白石墩坐下,手撑着下巴双眼看着某处出神,最后不知怎么的我晃晃悠悠的出了府。
  因着脑后的包让我头晕晕乎乎的,看着路上的行人也都是模糊不清的,脚上的步子不受控制的行走着,好似有那么一股意识牵引着我朝某处行去。
  穿过热闹的集市,走过斑驳老旧的石桥,最后行至一处码头,那里有一艘精致的画舫。岸上站着两个仆从装扮的人,我走过去的时他们没阻拦我,倒是其中一人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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