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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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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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再也不见!”
  我感觉他离去的步子并不轻巧,应该说是很重,随即我对自己这认知感到可笑。仰躺在床上开始笑着,笑着笑着便有温热的液体便从眼角没入双鬓。


  三九桃木
  洛阳之行我早知凶险,却不知来的这般快。
  一间泛着湿气的石室,隐约间还透着一股刺鼻的霉湿味。
  抬眼便对上一个身着驼色衣袍三十来岁长相平庸的男子,他正在打量着我,而我被一捆麻绳捆的严实,两个着玄色的衣着的手下强迫要将我压在地上。
  我乃当今天子,都是万人跪我何来我跪他人!在他们将我压下之时,我腿一曲便坐在冰冷的地下,双眼仍是瞪着那驼色衣着的男子。
  他突然哈哈笑起来,道:“那小子喜欢的是这种女人?着实让我等大吃一惊啊!”
  这种女人?我良家妇女,本本分分的,哪种女人啊!
  那人走至我跟前,蹲下身来突地伸出手掐着我的下巴,下巴被掐的生疼,我想要甩开此人令人作呕的动作。可是我的反抗没有让他恼怒,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趣。满眼的淫邪让我身子微微一颤,我很少看到这种眼神,因为没人敢对我这样。
  此人危险的半眯着眼道:“那小子是喜欢你的性子吧?”这点我想说,先生您错了。要说喜欢我性子的几乎没几个,常常是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算不喜欢谁敢直接说出来。
  他又拿出另一只手要触摸我的脸,我早说过最讨厌别人碰我,在他快要触摸到我的脸时,我对准他的猪手狠狠地咬下去,他一阵吃痛的甩开我,而后用另一手狠狠地掴了我一掌。这一掌将我打趴在地下,脑袋晕眩的异常,鼻腔好似有虫子爬出来一般,痒痒的。我用个头顶着地面,有东西便从鼻腔流了出来,两三滴血映入我的眼帘。
  我摇摇晃晃的还未坐起来,就被一只脚狠狠地踹翻了,努力要起来的身子就又瘫了下来。这下我是真的不想起来了,他踢到我的肚子,好痛。
  “来人……”我弱弱的唤着,可是坚硬的石壁怎可藏的下暗卫的身影。
  “呸!你这该死的臭娘们在叫谁来人?来不了人的,老子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那声音气急败坏的,又上前在我腹部和胸口狠狠地各补了一脚,口中已经溢着一股腥甜,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听不见我求饶或是惨叫,他便更加火大,随即我听见了剑出鞘的声音。
  怎么办?我又莽撞了,这下小命都保不住了。
  我闭着眼睛好似看见自己站在京城外的苍澜崖上,那里的风很大,吹起我一身的白色的衣袍。脚下是烟雾缭绕的山涧,若是纵身一跃必定粉身碎骨的。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我是天子那更是金口玉言。罢罢罢,我若离去也不失一种解脱,人有的时候还是要放得开才行。
  脚一蹬便飞身而下,模模糊糊中听到一个低沉且清冷的声音道:“秦副门主真是好兴致啊。”这秦副门主的应该就是这欺负我的人吧。
  秦副门主冷哧道:“闻大门主,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你绑她作甚?”突地这声音笑了,“副门主莫不是以为我喜欢这女人吧?”
  而后是一阵静默,我心头一颤,被绑在身后早已没有知觉的手被我捏成一团。
  半眯着的眼看见一团玄色的袍角晃在眼前,他好似蹲了下来,那双没有一丝情感的手滑过我的脸颊,他那原本的温润的手此时甚为的冰凉。
  他轻笑道:“男人逢场作戏罢了,只有愚笨至极之人才会信以为真。”
  胸口储着一口气,连带着口腔的血一齐喷了出来,那点点的血迹渗入他的衣袍竟然看不见一点血的颜色。
  抚着脸颊上的手一顿,随即离开,他站了起来道:“我想不用我提醒副门主了吧,如今无心门正处于合作时期,你这般到处伤人若是出现什么差错,我会让你同样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我说到做到。”他言语气势逼人,让人忍不住忌惮恐惧起来。
  旋即他对自己手下冷然道:“将死之人,抬出去扔至乱葬岗让她自身自灭。”两个声音齐齐道是,而后我被两个人抬起来。
  身子虽然虚弱的可以,但是大脑尤为的清明,我记得出了石室沿着一条甬道约莫走了一刻钟,期中朝右拐三次,朝左拐一次,接着直走百步后编听见哗哗的溪流声,再然后又听见几声鸟鸣,暂时判断不出是什么鸟类。闭着眼睛感受到他们抬着我正在上楼梯,一会儿是石门开启的声音,接着眼睛感受到到刺眼的光亮,大概是出了石室。
  胸腔被压抑的难受,但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被那个副门主踢了几脚吐了口血而已,不会那般不济。
  出来后我被人放上了板车,身子躺在上面几乎要被颠散架了,这段路真正不好走,石头特别的多,若是这时间在久点,我想本来还有一口气的我真的得咽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后耳边听到的是怪鸟嘶鸣的声音,他们将缚在我身上的绳索解开,而后把我从车上抬下去,一人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然后就这么拖了一段时间,手臂上的力一松,我便倒下了,腰上还顶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躺在满是腐臭味地方,还好是冬日这些味道并不刺鼻。地上僵硬且冰冷,我吸了口气,胸腔那刺痛越来越明显,挣扎着坐起来。被长时间缚住的双手终于在慢慢的恢复知觉。
  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我抬起手去顺,手触摸到一支簪子,顿在那里。我甚为的不解,我何时在头上插了簪子?
  扯下头上的簪子拿到眼前一看,赫然是一只桃木簪。我记得闻枫送过我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簪子,只是后来不想和他纠扯在一起,没多久便差酒酒将它扔了,如今怎么又回到我头上?是了,酒酒是闻枫的人,我又没有看着她扔掉啊。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手中的簪子闭上眼睛冥想。和他摊牌后我便倒在床上哭着,而后太累了便睡了过去,醒来后便被劫到那处石室,他只是摸过我的脸并未动过我的头发,难道是出事前?
  我很费解,不知道这桃木簪还代表着什么意义,看着它倒是让我生起一股哀愁和悲痛。
  还算完好的大拇指腹摸到那根簪子后突觉得触感有些不对劲,将那木簪放置眼前细细端详一番,便看见有若大若小的细纹。心猛地一惊,上面好像刻着某处的地形图,因着太过细腻,不仔细看只会认为是桃木上的花纹。
  看来我得快点回去和瑾一研究研究,而后在商量一下对策。谢闻枫说正和人合作,这合作对象不外乎就是同福堂。
  我捏了捏手中的桃木簪道:“不管你意欲何为,我只知道,你要和同福堂合作那便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心软的。所以,苍澜崖还是你去跳吧。”
  心中只有一个目的,这次一定要让肖啸安等人万劫不复。
  有了目的,人便不再消沉,将绊脚的裙角全数撕了。我只能说瑾一啊,阿姐浪费你这件衣服的钱了。这么弯腰撕扯裙角的时候,眼睛瞥到脚边的东西,方才硌着我的腰的赫然是一只白森森的骷髅头骨,我尖叫一声拔腿就是一通乱跑。
  此时正是午时,太阳虽然在当空挂着,可这大冬天的还是冷的透彻。我出了乱葬岗,行了一路便看见一条两边结着冰中间缓缓流动着的小溪流。
  我想,先前脸上溅了别人的血没有清洗,而后那个秦副门主一巴掌给挥得流了鼻血,怪不得他说我‘这种女人’,我对着溪水一看,觉得他这么说都是客气的了。
  从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沾点水擦着脸,里面还有些细小的冰渣子刮得我的脸生疼,清理干净后含口沁凉的溪水漱了个口,这一吐出来全是污秽的红,看得我眼晕心头泛着恶心。清理好后又撕了一条布将乱糟糟的头发给束起来,最后对着水中的倒影,我看见自己右脸明显肿了,颜色和另一边明显有着差别。左右思忖了一下,挑出一缕头发将右脸遮住,因为前天将刘海剪短了,这下废了我好大的功夫才整理好。
  形容整理好后便去寻找去洛阳城的路。只是站在无人的道路上我着实忧郁和犯愁,不知道哪里才是正途,而且这寒冷的天几乎很少有人出行,这也就是我守在这了一个时辰却见不到任何人的原因了。
  突然想起我还有暗卫,高呼一声:“来人!”
  然而回答我的是一阵萧瑟且刺骨的寒风,我抱着胳膊狠狠地抖了几下。
  烦躁的我是抓耳挠腮的着实犯难,一气之下拔了一把枯草,我看着枯草道:“单数朝东走,双数朝西走,嗯,开始!”
  我就对着一把枯草数啊数的,结果从西面来了一辆马车,我这一分神就记不住数的是单是双了。我一气之下将枯草摔在地下,张开手直直的挡在路中间。
  坐在马车轩上的车夫急忙制止马车的前行,马儿扬着蹄子发出嘶鸣声,愣是让那辆马车晃荡的厉害,马车里面发出女子的尖叫声。嘴角抽了抽,我突然很想笑,很快我又骂自己:怎么就会幸灾乐祸,要不是我突然地出现,断是不会让他们受此惊吓的。
  车夫撑起身子扶着盖住眼睛的帽子,拿着鞭子指着我便破口大骂起来。
  他越说越难听,我额头的血管已经开始‘突突’的跳着,就在准备冲上去教训他一顿时,便听见一个受惊吓后那种惊魂甫定的口吻道:“来远,不得这般说话。”被唤作来远的车夫瞪了我一眼,悻悻的闭了嘴。
  我这静下来一想突然觉得大发了,本来可以搭乘一下顺风车的,这下闹得这般不愉快,我开口问路都是难题。
  从车内传出一个女声:“姑娘是要问路吗?我们也才来洛阳,所以不太熟知。我想也许洛阳城会有人会知道姑娘去的地方,你可以去城里问问,现下我且载你一程,可好?”
  这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总之心头很是舒服,甚至是舒心。
  我走到车前低声道:“谢了。”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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