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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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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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时间久了,禁卫军没有寻到很好的机会攻破,头领惴惴的说道:“陛下,这样下去越将军会出事的。”
  此时用热锅上的蚂蚁形容我也不为过了,我撩起衣袍蹲在地上,围着的人都散开一点。耳边是铁器的的撞击声,我让挡住我视线的人让开一个口子,目光锁着那二人道:“方才朕被一阵夹着雪的风迷了眼,那位刺客出现之时首先袭击的是何人?”
  空气中尤为的紧张,然而却没一个人回答我,我‘霍’的起身怒道:“连这个都无法得知吗,朕要你们还有何用?”
  立刻周遭之人全部伏地而跪,我被他们的举动差点气背过去,顺了口气准备训斥他们,却听到酒酒带着哭腔说道:“是阿前,她首先袭击的便是阿前。”
  再次回身看到酒酒正躺在宫女的怀中,面颊全是泪水。
  我转脸看着宫殿屋顶的二人,拨开围着我的人群,护着我的几人便是慌起来,我大手一挥道:“危险的不是朕,而是越将军。”我来不及多想,转身对头领道,“弓箭手准备,务必小心将军的安全。”
  头领又是抱拳称是,弓箭手们‘唰唰’的举起弓箭,直直的对着红色的身影,弓箭队的队长高喝一声:“放箭!”
  那箭离弦而去,我皱眉转身。只听一声女声的惨叫,接着便是越前怒吼的声音:“住手!停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身看去,只见越前挡在红衣女子跟前挥舞着手中的剑,挡着那些气势凶猛的箭矢。
  我忙跑到弓箭受处,怒斥队长:“越将军让你住手,没听见吗?”队长跪地不卑不亢的说道,“末将只听从陛下的调遣。”
  我气的又差不点背过去,还好身后跟着一位宫女正好扶着我,我忍着心头突然涌出的不适道:“朕让你们住手。”他那蓝色的三角令旗一挥,瞬间箭矢便停了下来。
  我朝宫殿屋顶看去,越前身重数箭,不过只在臂膀,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竟然抱着那身穿红衣的女子。那女子胸口插了一把箭矢,我仿佛看到了越前一脸的悲怆。女子的那一身衣服如雪一般艳红,这颜色让我眼前一晕,身子一歪便失去了意识。


  二六安命
  待我醒来之时大殿内是阴沉沉的,檀香味围绕在殿内让我更加的恍惚。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大脑,立刻就有个声音说道:“陛下,您醒了。”我放下手,看到那一脸焦急的酒酒,作势要起身,她便搭手将我扶起来。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睁开眼便看到酒酒担心的注视着我,我扯了一丝笑,她见我无事,便敛下担忧面容。
  殿内除了立在不远处的宫女,便只剩我和酒酒,我问道:“越前……可好?”
  酒酒摇了下头,我以为他出事了,整个人有点慌乱,不过酒酒却说:“阿前只是手臂有几处箭伤,太医看过并无大碍。只是,陛下晕倒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松了口气后,复又忐忑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说:“就在陛下晕倒后造成众人恐慌,此间,竟有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将那红衣女子救走。”
  “这么说是同党?”酒酒摇头道,“目前且不知。”
  我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酒酒,发觉她并无其他表情,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知,那名女子是越前的什么人?”此时我大脑浮现越前抱着那名红衣女子一脸悲痛的情形。
  酒酒看着我犹豫了半晌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女子便是阿前失踪多年的妹妹。”
  “什么?”这么多年来,越前不说他的事情,我也很默契的没去问。以前我只知晓他是一个杀手,饮血如水,两个月前我才知道他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神宫门门下之人。
  头愈发的痛起来,双手撑着额头,酒酒点头继续道:“有人看出门道说,那女子是神宫门的杀手。三个月之前,神宫门发了一条追缉令,其内容便是追杀曾经背叛师门之人,而阿前便是头赏,堪堪十万两白银。如果酒酒没猜错的话,她便是夺阿前的性命而来的。”
  我默然了半晌道:“我记得在我出宫时,在城中见到过她一面,那时她还是青楼里的女子。”
  酒酒道:“那恐怕是为了掩盖身份吧,毕竟神宫门是一个神出鬼没的组织,和无心门并称为江湖上最大的两派黑暗组织,用某些身份混人视听;再者青楼消息灵通,各色各样的达官贵人都在会去的风月场所。”
  我揉着太阳穴道:“你可知那相救于红衣女子的黑衣人有何特征?”
  酒酒想了想好像并不知道,我正要说罢了之时,就听见越前的声音响在殿内:“段荣海,陛下知道么?”
  这个名字让我浑身一颤,关于段荣海和玉珩长得相似我未与越前说,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手抓着锦被,“难道……”
  越前从不远的屏风绕进来,他手臂上的伤被衣服遮住,左右看他却是并无大碍。他向我行了个礼便起身道:“如陛下所想,救走越姬的便是他。”手抓着锦被的那双手一紧,便听他叹气道,“不知越姬伤势如何了。”
  原来她叫越姬,我抬头看着他道:“那女子当真是舍妹?”越前看着我诧异了一瞬,复又看着酒酒道,“当真。”
  我看着二人的互动不在如以前一般,想是酒酒将那名女子和他的关系说与我了,我忙缓和气氛道:“不怪酒酒,是朕命令她告知与朕的。”话间我已经从床榻下来,酒酒忙上前搀扶我。
  我对越前道:“朕想你定是担忧令妹的安危,朕可以允你去寻她。”一瞬我发现他眼里闪着点点的星光,“但是……”我话锋一转。
  他持着剑单膝跪地道:“陛下且说,臣定会谨记陛下的教诲。”
  我用手抵在胸口道:“朕还未说,怎么算的上教诲,朕只是希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我们并不知道城中还有多少人要他的性命,此次前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可是他找到了世间唯一的亲人,我若不让他去真正是枉费我和他相处将近十年之久了情谊。
  他沉沉的在底下磕了一个头,我转眼看了身边的酒酒,我示意一边的宫女来搀我。
  方一出殿内,就听见酒酒的带着哭腔的说道:“阿前,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你若两月之后不回来,我便从瑶望台跳下去。”
  “瞎说什么呢,没死被你咒死了。”
  “你若离去,酒酒便不会独活于世。”
  “你不是还要报仇么,此时任性个什么劲儿啊!”
  “不是还有两个月之久么,再说我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现在就差幕后凶手浮出水面了。到时一切解决妥当,我们去安匣可好?”
  “可是还有陛下……”
  然而我却听到酒酒低泣声,我站在殿外不忍再听下去。宫女在外殿替我简单的挽了个十字髻,偶尔低头时两边的挽成一个圈的黑发便贴在我的脸颊,随后我拿了一件织锦皮毛斗篷披上便出了门。
  天空也如殿内尤为的阴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宫女和侍卫跟着我,我让他们离我十丈之远候着。
  我慢步的走着心里一通感受,我发觉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每次发生什么事情,我总是在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却很少做些实质性的事情。对于越前,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我连他最基本的信息都不晓得,我真是坐实自私自利这个称号。其实我可以私下查他,为什么我就是没去?一面我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再者还是怕他为了不给我‘抹黑’,然后离我而去。所谓的用现状征得别人的同情心,实在是一种卑鄙的手段。
  再来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了,玉珩的死我就是因为我的私心。我大可不顾一切的让玉珩活着,可是当时他那般的眼神让我以为他就是来求死来的,也许他没有勇气自杀,而正好无知的我给了他一条通往毁灭的路。而我忌惮强劲的势力,却眼睁睁的将他推入死亡的深渊。
  到底说来,是我胆小、懦弱、自私。
  要记住一个人便是让他死,我当时有这么想么?如果有,我当真就是一个卑鄙的家伙。可是为何他还会活着出现在我面前,当年他的那种绝望到底是什么,或者只是被某些东西迷住了眼失了真?
  回宫后我就查了好多关于他在后宫的资料,然而好些资料在玉珩被处以死刑之后便全部销毁,资料显示的只有一句简单的话:萧大人不日感染了重病,救治无效而亡。
  而后,到了曾经讥笑我的男子的住所,他见到我后全身颤抖着,我不知道是我气势逼人还是他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说:“当年,你可知玉珩大人为何为你抵罪?”
  他伏地颤声道:“小人与玉珩大人并不熟识,小人如今都很费解他为何会为我抵罪?”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道:“如若不是你,朕便不会看见他,他也不会死……”
  他身子抖得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了,脑门磕在地下‘咚咚’响,语无伦次的说着:“陛下是小人该死,惊了圣驾,请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我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眯着眼看着他的身影半天,猛然间发觉我可以利用一下他。我道:“让朕饶了你可以,朕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替朕查玉珩大人何时进宫,进宫后与何人走得近,事无巨细,最好知道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我用手摸了一下怀中几张宣纸,昨天那人就将他在后宫收集的资料托一个可靠的侍从交予我了,还未来得及打开看,就被拉去宣德殿赴宴。
  为什么我查不出来,反倒是让这么一个人查的满盆钵?是有人故意放水,还是因着我的身份保留着他们所知道的事情?
  我摸着怀中的东西犹豫着,左右一番便要将它拿出来看看,不想天空竟飘飘飘洒洒着些许雪花。我收了那些纸张,将帽子戴在头上,加快脚步前往奚祈的紫宸宫走去。昨晚原本答应他和他一起安寝,哪却知晓发生昨晚那档子事。
  就这样那斗篷逶迤在地上,带起落在地上的雪花,宫人侍卫们站在远处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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